殿下,你偷了我的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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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语姑娘乃干共国堂堂的八公主,阿骨朵初语公主,又为何要在泉州这个小地方待着?”
对面的人却是一点都不意外法一将她的身份脱口而出,反而面带笑容,“廷尉大人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本事果真如我想的那般大。”
法一却是心下一跳,想起了芃姬的那个眼神,赶紧说了一声,“初语公主还请慎言,本官并非你能肖想的人。”
我是殿下的人,谁也不能肖想的。
原本还柔柔弱弱的初语却是丝毫不矜持的笑了两声,“廷尉大人果真是有趣的很,这让我更加想要廷尉大人了呢。”
法一脑子里却全然是芃姬的那个眼神,只想赶紧结束这儿,“初语公主莫要说笑了,还是直说你来此处有何要事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来这些虚头巴脑的,直接把事说清,能合作的就合作,不能合作的也就当今天没见过就是。
“廷尉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既然廷尉大人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我也不必多说,只要你来了干共,便是朝臣之首,我的驸马之位,也给你留着。”
法一却是被她的话气的反笑,我都摆明了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你还是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行吧,我就陪你玩玩游戏吧。“初语公主既然一定要问,那我便也说个清楚,我已经成亲了,且永远都不可能去干共做官。既然我答了初语公主,不知公主可否也给我解惑一二?”
对方却是一点也没恼,反而还是那般好脸色,“能帮廷尉大人解惑,乃吾之幸。”
那柔柔的眼神,却是把法一看的不自在起来,她有些不再对上她的双眸,转了视线。
“泉州港口的商家皆是以你是从,那不给流民工钱一事,想必也是初语公主带头的吧?据我所知,港口最大的商家便是你。”
初语却是点头,一点隐瞒皆无的诚意模样,“不错,你说的这些都对。”
“那泉州开赌坊的有名恶霸赵老二可是你们干共国的人?”
初语又是点头认下,“你果真聪慧,那人便是我的心腹,与我一同来到此地。”
“最后一个问题,初语公主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潜伏这么多年,我思考了许久,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求的什么,才能让你一个公主背井离乡。”
初语却是笑着起身替法一倒了杯茶,“既然你想知道,那便告诉你也无妨。干共当初与天晋签订了往来贸易协议,每年向天晋国缴纳货物税,却也是将我国内的经济也拉着上升,但近年来,我国独自有了量产水稻的法子,天晋的米商每年都需来我国买米,却是一分税都不用交,你说这是个什么理?”
法一摇着头,“想必不止这个原因吧,要是只为此,贵国大可向我国提出也缴纳货物税的要求,想必我国也定会满足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
初语却是越来越欣赏眼前的人了,从查丰源客栈到搜集她的消息,每一个消息都让她更加对这个人多一分倾慕,见着真人后,每回都要让她更加激动一番。
这人是个聪慧且极有趣的,带回国做驸马怕是以后的生活不会再无聊。
“法大人所言极是,我也不瞒你,既然当初天晋经济发达些,便要求我国单方面缴纳货物税,如今我国有了你们没有的东西,自然也该让我们得得便宜才是。我要的是整个泉州的生意。”
法一站起身,瞧着脸上也严肃了不少,“泉州乃我国最为重要的经济命脉,初语公主想要的怕是我整个天晋吧。”先拿下了整个泉州的生意,那岂不是所有要经过泉州的生意都得受她的影响,泉州港口这个重要的贸易经转地把握在了别国手上,那整个国家也不远了。
她看向阿骨朵初语,“不知公主为何,竟是一点都不避嫌,愿意告知在下?”
“廷尉大人怎会不知,我这是看中了你,在讨好你啊。”
法一吓得退了三步,“初语公主莫要玩笑,我已表明过自己的立场,便不送公主了。”
说着却是踉踉跄跄的往外大步走,蹭的一声将门打开,把门口的法思齐给吓了一跳,在离开前,法一还是回头看了眼屋内的人,却是见她笑的一脸柔弱,温和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玩笑的意味。这下她不再是大步走,而是小跑了几步。
与此同时,被揽着在某房梁的人,“快,快将本宫送回房内。”
第63章
芃姬不经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今日戴的簪子; 法一只敲门打了声招呼便进了房间; 她的步伐慢吞吞的显得有些局促。
状似无意的随意问了声,“殿下; 怎的今日不见竹香伺候?”
芃姬正继续下着自己脑袋上的头饰,再将其放在梳妆桌上,不经意间瞧见了自己手背蹭上的白灰,拿了帕子擦起来,“许是去忙别的了。”
法一的眼睛灵光的很; 自是看的清清楚楚; 便上前大步起来,行至芃姬身旁; 接过了那帕子; 另一手托起芃姬的手轻轻擦起来; 她向来是个善于观察的人; 不必多看第二眼; 便瞧见了那衣袖上沾染上的灰尘。
这怎么竹香人不见了就罢了; 殿下怎的在哪儿沾了灰尘,她的殿下须得是一尘不染; 干干净净的仙女才是。
“既竹香这般忙; 往后还是牢酒来伺候殿下吧。”她拍着那衣袖说着。
见那灰尘也不知是怎的了,拍不干净,便干脆上前摸上芃姬胸口上的外袍,想要替她将脏了的外袍脱下。
倒是被芃姬伸手给按住了; 她挑眉看着法一,“驸马可是比竹香要来的忙,可还有空闲时间来伺候本宫?”
芃姬那眼皮子又是突突两跳,法一心中的小担忧又来了,殿下果然是想要收拾自己。
全怪那齐世郎,就知道咧着嘴瞎说。
“殿下可别信那旁的,那初语姑娘就是因着泉州的案子有关,牢酒才会与她认识,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桃花。” 她是真的要亲手封了齐世郎的喉咙。
她脱开芃姬的手,继续替她脱起外袍来。
这回芃姬倒是也没阻止了,配合着她替自己换衣裳。
至于是不是桃花,哼,还真当她不知道呢。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自己还全然不知晓,干共国传说中的八公主,驸马之位给她留着,很好。
不是外头的桃花,也是那话本子里的小妖精才是。
芃姬倒是被这人气得没了脾气,不说这人的身份瞒着自己,就单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见了这公主,发生了什么就让这公主连驸马之位都给她留着了。就这些便能把她给气晕过去。
芃姬起身让法一将她的外袍脱下,“不是那劳什子的桃花,怕不是牢酒想换个地方做驸马。”
法一正去了一旁的柜子中取新的外袍,听见这话,手一抖,外袍掉在了地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芃姬。
刚才自己是没听错吧?殿下是知道了初语姑娘是别国的公主?还知道了那初语姑娘竟然如此大胆的肖想自己?
不管那掉在地上的外袍,法一快步走回芃姬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殿下,你最是明察不过了,那初语姑娘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肖想殿下的驸马,简直不可原谅。”她双眼眨巴着一脸真诚的看着芃姬。
芃姬嘴角不可察的抽了抽,面上却是毫无变化,还是那般一脸不信的看着法一。
“殿下,牢酒只是一小小的廷尉,再是柔弱不堪了,在那权势的压迫下,定是斗不过那八公主的,殿下你可一定要保护牢酒,不要让那无耻小女子抢走了牢酒。”法一豁出去了,赖在芃姬身上,双手紧紧箍着芃姬的腰。
芃姬硬生生的被这柔弱不堪给逗笑了。那以一己之力便将盘根错节扎根三朝的秦家给连根拔起的煞神是谁?又是谁将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给缉拿归案的?就不说远的,刚才那恶狠狠的要把齐世子的喉咙给亲手封了的是谁?
不是柔弱不堪的驸马你吗?
法一听见上头的两声笑声,心终于稍稍放下了点,笑了就意味着要收拾自己的意志又薄弱了一层。
她抱着芃姬扭了扭身子,带着些撒娇的语气,“殿下怎的不应牢酒?殿下一定会保护牢酒的是不是?”
芃姬想着,却是不能再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又是带着目的来接近本宫,又是满身的秘密,现下就连见旁的桃花都瞒着本宫,许是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太过宽容,才会让这人蹬鼻子上眼了。
她拍了拍法一肩,示意她松开自己,却依旧被搂的紧紧的,她便硬下心来,推开了法一。
她收回了笑意,冷起了脸,“驸马的心中怕是开心的不得了吧,干共国的八公主,既能给牢酒至上的权势,又长得那副可人的样子,牢酒心中怕是欢欣雀跃的。”
都到这时候了,嘴里也没句实话,就晓得说些甜言蜜语来蒙骗本宫,偏生自己前几回还都中了她的招了,这回可不能轻易让她蒙混过关。
法一的心抖了三抖,急忙的摇着头,可任凭她是多么急切的否认,对面的人却还是那般冷冷的,丝毫笑脸都无。
“不是的。”
法一将她第一次见到初语的事情都一一说出,还将查到的那些关于初语公主的事儿都一字不落的说与芃姬,就盼着她不要误会了自己。
收拾自己在这时候倒不那么要紧了,左右不过是让殿下出出气也无妨,就是怕殿下真误会了自己是那等不忠不贞的人,才是要命的呢。
殿下就是打她骂她也无甚,可就是受不得殿下在这些事上误会自己。自己是恨不得钻进她的身体里,永远都离不开她才好,哪里会去想那等恶心自己的事儿。
在她们仕女族中,一生一世只一人的族风中,那等一心想二人的事儿,可不就是恶心人的事儿麽。
说来她当初第一次下山,见了山下的人竟有人纳妾,便觉不可思议。毕竟在族中,哪怕是伴侣过世,也甚少会有人再迫不及待二次成亲的,更遑论同时有两个伴侣。
芃姬却依旧是面上淡淡的,心里却是对她放松了,终究是学会对着自己解释了。她也不改面色,坐在茶桌旁,不言语,就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见自己完全没了存在感,法一也不气馁,便黏上她了。拖了把椅子挨着芃姬的椅子,就着她也坐下,低低的喊了声,“殿下。”
见她还是只盯着手上的茶杯不搭理,便脑袋凑过去,在她的耳边喊着,“颜儿。”
也不知她是故意一般还是原本就这样的声音,这声颜儿却是婉转动听,芃姬听了便一下想起当日她受了伤也这般喊了自己一声,熟悉的很。
芃姬脑海中像是有一画面急急的闪过,她想抓住那画面,却是如何都想不起。那画面中,也是有一人这般喊了一声。
她定定的看着法一,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驸马,可否再喊一声?”
法一见殿下终于理自己了,便笑着又喊了声,“颜儿。”她双眼冒着光,像是眼中有星光照耀。
芃姬却摇了摇头,“像之前那般,那般声音再低一点,莞尔一些。”
“颜儿?颜儿……”法一试探着喊了好几声。
她听话的喊了好几声,声音换了好几种,就想有一种能讨得殿下的喜。
可芃姬却是再没有听着想听见的,脑中的幻想也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顿觉自己的作为有些荒诞,竟只为着些假象起了心思。难不成还真能有什么事儿发生了,自己却给忘了的。
如若真有忘了的,怕也是些不值当记得的事,就如现下自己早已忘了十年前的今日做了些什么般。
“殿下,怎的了?可是牢酒喊的不好听?”法一千般万般只想让殿下多注意自己一些。
她现在却是想让殿下收拾自己了,亲自收拾自己,起码那样子,殿下总是在意着自己的。
这般想着,法一便脱口而出,“殿下,你收拾我吧。”
芃姬未反应明白,“嗯?”
法一想了想,抓着芃姬的右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殿下,你掐我。”
亲自掐我,好歹也算是亲密接触了。她又加了句,“用力点也没关系,掐我吧。”
芃姬:……
“驸马这是,怎的了?”芃姬收回手,有些难言的问道。
天啊,殿下竟是连掐我的脸都不愿意了么?
一股失落之感油然而生,求掐脸,求揪耳朵。
她又不死心的抓起芃姬的手按在自己耳朵处,为了让殿下省点力,便将脑袋又往殿下那头凑过去,近乎要挨着对方的脸了才停下。
她认真的眼神,口中却说着,“殿下,揪我的耳朵吧。”还笑着安慰着说,“揪痛了也没关系,牢酒忍得住。”
芃姬用另一只手摸上了法一的额头,脸上终于有了些别的表情,似担忧的问了声,“驸马这是病了?”
法一却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