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 完结+番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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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姜伸手环过郁容的腰间,抱着他委委屈屈,“给我脸色看干嘛呀,我都没把他怎么样,我要是想把他怎么样……”
他又停了一下,嘻嘻一笑,“算了,谁叫我舍不得你伤心呀。”
“你也不要叫我伤心好不好?”江姜蹭在郁容的胸口左右晃了晃他,又说,“不要叫我太伤心,有一点点伤心还是可以的。”
郁容抬起拦在他腰上的一只手,从江姜光洁的前额把他的头发尽数往脑后抓理了一下,而后掰着他的下巴尖,亲吻了一下柔软的唇瓣,“好,你好好睡觉,别想东想西的。”
“你晚上来找我吗?”江姜转了转眼珠子,把一只安瓿瓶装的药剂慢悠悠的塞到了郁容的裤子口袋里。
他是故意的,江姜原本不打算在这场盛大的戏剧中横插一脚,他还挺期盼一个虚假而又完美的结局,但是谁叫齐凯言非要跳开剧本自己走呢。
江姜没等郁容回答就退开了半步,微微一笑,指了指水声渐弱的浴室利落地转身走了。
进入修罗场倒计时了兴奋搓手,大家有特别想要的梗吗hhhh
ps没有那么快,还有非常重要的一刀要捅
第35章
也不知道是因为多年的感情终于尘埃落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齐凯言在来到这里之后难得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好觉。
没有被梦境打扰丝毫,在蓬松又轻盈的黑暗之中一觉到天亮。
齐凯言中午起来洗漱的时候郁容已经起了,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食指翻飞地回着邮件,齐凯言泡完一杯冰美式递给了郁容,看了眼他眼下细微的青色,“喏,你几点起的,没睡好吗?”
郁容心想这不是几点起的问题,老子压根就没能睡,这话当然也就心里想想,他笑了一下把齐凯言拉进怀里抱到腿上,亲了一口脸颊。
齐凯言的面颊上兀自带着洗面奶的清香,但有点干燥,郁容把脸埋在齐凯言的脖颈间。
说话间泛着呼吸的湿气,“我好早就起了,工作上有急事,要不是因为这个还想陪你多玩几天呢。”
“大家都起了。走吧去机场,上了飞机你再睡会儿。”齐凯言有些心疼地揉了揉郁容的眉心。
下了楼酒店经理已经带着人等在商务车的边上有一会儿了,江姜有点精神不济,他似乎有点感冒,讲话带着鼻音,鼻头和眼尾又有点儿红。
江姜难得放弃了他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衣风格,向天气屈服,外套里面穿了高领毛衣,下装是一条松松垮垮一般人欣赏不太来的到处拖着线头宽大得像裙子一样的棉白色背带裤。
他在踏上车门前台阶的时候又一个没站稳,被郁文玉推着腰扶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江姜像是被按疼了,没忍住嘶了一声。
江姜直到上了飞机也是这样一副蔫蔫的样子,歪头就睡。
他睡着之后是个不老实的,被子卷成一团不说,高领毛衣宽松的领口被蹭得歪斜了下去。
郁文玉端着水杯从被江姜支起来班躺着的大床边路过,却陡然顿住了脚步蹭蹭退了回来,江姜的毛衣领子歪到了肩侧,露出一大截苍白优美的侧颈线条,在被他柔软发丝虚虚覆盖的侧后颈处,赫然是四道已经青紫的掐痕。
郁文玉弹了一下舌尖,看了眼机场前方圆桌处正坐着与齐凯言说话的郁容,撇撇嘴,爬上床,从里侧抽出了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了江姜肩颈处。
“哥……”郁文玉轻喊了郁容一声,郁容应了一声回头,就看到郁文玉冲他招了招手。
“嗯?怎么了?”
郁文玉冲好奇地往这边瞥的齐凯言扯出了一个假笑,抓着郁容又退了两步。
直到转进看不到齐凯言的小隔间了,才开口道:“玩儿得够激烈的呀哥。”
他这开场白叫郁容愣了一下,然后才似笑非笑地斜了郁文玉一眼,“怎么了,你还管到我床上来了?”
郁文玉耸耸肩,“我才懒得管呢,最多也就是替某人委屈一下,江家小少爷自愿给你当情儿,别说你了,就是整个申城倒过来两条腿的都算上也没人有这么大能耐了。”
“不过哥,你得考虑清楚了,没结婚之前怎么样在爸妈那辈眼里都是小孩儿闹着玩儿,结了婚就不一样了。”郁文玉深深地盯着他哥那双和他有点儿相似的眼睛。
“哥,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结婚离婚的道理。”
郁容说得慢条斯理,“在我身上,也不会有。”
“他喜欢你我也没辙,以前我还觉得你是真情实感爱惨了齐凯言,可现在前脚求婚后脚就能和江姜滚上床,怎么看也不是对齐凯言多么爱重的样子。
要我说呀江姜长得好又家世体面,怎么着都是更划算的选择。”郁文玉又撺掇。
郁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言言,天天指望着我和他分换个人。不过阿玉,我可以跟你交个底,我是挺喜欢江姜的。但是言言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情分是不一样的。”
“可……”
郁文玉还要再说,却叫郁容虚虚一指堵在了嘴里,郁容慢声细气地耐心道:“江姜也不是那种要你出来替他讨公道的人。”
“他要什么他自己会去争,他只是长得有点像江媛,但不是江媛那样柔弱无能的女孩子。
他要是真觉得言言占了他的位置。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从他手底下护着齐凯言。”
“可阿玉你看他做什么了么?”
兄弟俩这段隐秘的谈话就这样散落在了万里高空之中,郁容下了飞机就单独上了阿辉亲自开来的黑色CLS。
江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这辆车相比较起郁容的身家来说,低调得实在有些过分,就像是刻意找来掩盖身份的廉价货色。
他后天被刻意训练出来的敏锐直觉,让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单独离开。
江姜绕到了地下停车场的二楼,从口袋的夹层里掏出了另一个手机,按了一条短信出去。
一分钟后,他身侧五十米左右的一辆黑色保时捷车灯闪了一下,江姜拉开车门,把那部手机丢给了司机,“跟上去。”
司机显然训练有素,问都没问,看了眼手机上的红色光点,当即一个漂亮的倒车掉头出了车库。
没过十分钟就在入城收费站追上了郁容的那辆CLS,江姜一直在想郁容这么着急忙慌回国是为了什么。
但还没等他福至心灵,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请问是江少吗?”
江姜顿了一下,“请问您是?”
“康庾,想必江少还有些印象。”
江姜无声地啊了一下,他记起来这个人了,齐凯言的顶头大老板,郁文玉和秦悸接触的时候特地给郁文玉来过一个电话。
可这人与他半分干系都没有,怎么会找上自己?
“江少我这边开门见山了,我遇到了一点儿麻烦,听说江少自打一回国就在查郁少的事情,我正好有些江少必定感兴趣的事情想要提供。”
江姜听完就明白了,他哼笑一声,他这事儿做得光明正大,谁也没遮掩着,这人恐怕是以为自己和郁容要打擂台呢。
“恐怕康先生想要说的事情,就是为什么现在郁容要找你麻烦的原因吧?”江姜轻声道。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江少聪明人……”
“诶……”江姜打断了他的恭维,“我记得你妻子是傅家的人,大家都沾亲带故的,什么事情不好坐下来谈一谈,怎么就闹得这么僵了呢?”
康庾阴沉地笑了一声,“江少倒是猜猜是多大的事情,能让我们郁少连我康某人的命都想要。”
江姜无声一勾嘴角,“这么说的话,我就还挺感兴趣的,你要什么?”
“这国内我是呆不下去了,江少送我一程,帮我入境R国,我知道R国入境管制,可是对江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康庾条件开得很快,看来是当真迫在眉睫了。
江姜开了免提,发了一封邮件和一条短信出去,“你现在立刻走,到这个地址等我。”
“好,我知道了。”
“康总利落,看眼邮箱吧,算是我的诚意。”江姜说完就挂了电话,转对司机吩咐道:“下高速,回工作室。”
十分钟后,保时捷停在了江姜那间大仓库的门口,门口停了一辆低调的红旗,江姜下了车,吩咐他直接开走,而后笑眯眯地对从下了车的康庾伸出了右手。
两人礼貌性一相握,“请吧康先生,我们进去说。”
康庾此刻整个人穷途末路但勉励支撑的味道已经十分明显,他是个吃软饭吃得毫不掩饰地狠人,身边常年带着傅家的秘书,好似深恨别人不知道他妻子的来头。
可此刻坐在司机位置上的,却只是一个挂着胸牌的普通员工了。
江姜引他上了楼,一边请他坐下,桌上没有清理,颜料画笔调色盘散落一桌。
江姜只是随便一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康庾的对面坐下,正好能从挑空看见工作室的大门,“康总护照带了吧,你跟我说完就可以立刻走了,机票的预订单应该也已经到你邮箱了。”
康庾干干一笑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的汗,“江少爽快人,那我也不耽误江少的时间,直说了。”
江姜比了个请的手势。
康庾的粗胖的手指揉了揉脸颊,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蓦地他扭曲一笑,他那双细小的眼睛闪过一丝奇怪的惧怕。
“郁容的那个姘头齐凯言,江少有所耳闻吧?”
江姜原本就是一点儿兴趣,此刻却是叫这句话钓出了胃口,但脸上还是八风不动,“听说过。”
“他快要半只脚踩进郁家的大门了,那小子是个婊子妈养的,可真有本事。
不过他那个妈要是活着,我猜郁家顶头的那几位当年无论如何都不会点头。”康庾咧了咧一口黄牙。
康庾神经质地嘿嘿一笑,“你知道齐凯言的那个婊子妈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话饶是江姜也愣了一下。
康庾看见江姜的表情,“没错,就是那会儿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孩子的郁容弄死的。”
康庾直勾勾盯着江姜继续道:“想不到吧,要不怎么说是郁大少爷呢,是这么一尊谁都不敢动的神仙。
一句话就叫我康某人十几年的打拼打了水漂,老子老婆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过可惜了这事儿阴私他那会儿估计没敢借郁家的手,又才十七岁做事不够干净啊。”
康庾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和愤恨,“要不是我康某人贪心想从他手里咬下口大的,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搞死人家妈这回事还有人知道。”
“你说他每天和人家睡一个被窝,也不怕人家当妈的来找他,是够狠的啊。”康庾眼神阴桀,语调怨恨。
郁容:不是法制咖的人渣算什么人渣
第36章
江姜听他说完,觉得简直连老天爷都在帮他,“怪不得康老板白手起家能做下如此家业,虽然仰仗了你老婆,但是现在看来你是个胆子大的。也不难怪郁容要你的性命了哦,这种事情……”他话锋一转,“只不过你有证据吗?”
康庾冷笑一声,“我要是有证据,我还跑个什么劲。”
江姜一只脚抵在桌角边,向后摇了摇椅子,意思很明显,我为什么要信你。
康庾干裂的嘴唇咧出一个长长的口,露出泛黄的细小烟牙,“因为那点儿要了那女人命的海洛因,是从老子手上卖出去的。”
江姜露出一个夸张的惊喜表情,歪了歪头,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康庾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可得好好地看顾着康老板您的性命了。”
“毕竟这天底下,就只有您一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对吧?”
江姜说着转过身侧坐上了桌面,手掌撑在身后,周身是心满意足的放松姿态。
康老板眯眼一笑,“自然,江少需要康某人的那一日,康某人必定对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
康庾呵呵一抚掌,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下摆,说着就准备起身,“那就有劳江——”
他最后的那一个字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一切未尽的话语和不解乃至于不甘,都叫那把被蛮力硬生生捅进颈侧的方头调色刀拦在了喉咙里。
并不锐利的金属刀刃卡进人体之后发出了一连串杀鱼一般新鲜脆嫩的声响。
江姜一手死死卡在康庾肥腻的脖颈上,另一手以强硬的力道硬生生用调色刀横向撕裂开了气管与血管,大动脉撕裂喷溅出来的血管劈头盖脸地把他半边身子和双手染成了红色。
直到康庾瞪圆双眼,彻底断了气,江姜才搅动着血肉抽出了那把手柄处已经被大力折出弯曲的调色刀,“哐当——”一声仍回了桌上。
他就着这个侧坐的姿势,抽了两张酒精纸巾擦了一下脸上手上滑腻温热的血液。
就在他擦到最后一个小指头的时候。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