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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春如旧-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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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阳看到加急文书,便气得发抖,汉王听闻此事,吓得在府中要投缳以示清白,幸而汉王妃是镇定识大体之人,拦下了他,要他速入宫来,上表请罪。
  也幸得汉王妃拦了这一下,如若不然,朝廷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天下人不会以为汉王投缳是为证清白,只会称汉王之死是皇帝勒逼。
  汉王抱着匆匆写就的奏本,奔入宫时,卫秀正于宣德殿安慰濮阳。
  濮阳一见她,怒气就消了大半,兴许是因卫秀来了,她觉得有了依靠,勃然之怒竟化作了委屈,让她急欲寻一人来诉说。
  卫秀叹了口气,安慰道:“总有狼子野心之人,即便不是你当政,他也是要反的。”
  造反岂是一朝一夕之事,总得三五年来准备。结交强援,预备粮草,供养兵士,还要说服追随他的幕僚,制订行军路线,一应事宜,皆需时间来做。卫秀瞥了眼案上摊着的文书,看到上面十万大军四字,眉头便是一皱。
  十万大军,人数甚众,怕是聚了许久,才有这兵力,可见此人将祸心包藏了多久。他生出反意之时,兴许濮阳还未登基。
  她想到的,濮阳自也想到,她垂下眼眸,不悦道:“还不知汉王要如何。”她本就没想杀汉王,只是眼下不但杀不得,还得供着他,以示她胸怀坦荡。
  与其说为难,不如说是置气,卫秀点了下她的鼻尖,好笑道:“陛下当真连汉王那点心思都猜不准?”
  她登基已三载,若非摸透汉王为人,汉王如何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不过三言两语,濮阳便连最后一点气都消了。若非阿秀在此,她连这两句气话,都不知要说给谁听。濮阳靠到她的肩上,语气也跟着缓下来:“胆小如鼠之人。听闻此事,他怕是吓得站立不稳了。”
  卫秀低头看了看她,笑着摇了摇头。
  汉王便是这时来的。
  来的也不是时候,逼得濮阳不得不从卫秀肩上起来。
  汉王蒙宣召,便快步入殿,那下跪的动作,几乎是朝前扑倒的:“陛下,李寿此人,心怀不轨,狼子野心!臣从未与他相识,今番借臣名号,必是欲间天家血脉,望陛下明察!”
  汉王趴在地上,辞气畏缩,仪态全无。
  濮阳却是温和,好生问道:“朕得奏报,也不过一个时辰,皇弟是从何处得的消息?”
  汉王心头一震,惧怕地抬起头来,触上皇帝那锐利的眼眸,他忙垂首,一点不敢隐瞒地说了来:“臣闲居在府,也不爱热闹,平日甚少外出,今次也是一般。乃是礼部侍郎乔大人闯入我府,告知此事。若非如此,臣怕是到明日也是一丝不知的。”
  濮阳与卫秀对视一眼,又问:“除却告知此事,他可还说了旁的?”
  汉王连忙道:“乔大人劝臣,若要保全妻儿,唯有臣以死谢罪。陛下,臣死不足惜,但王妃是无辜,她嫁与臣方一载……”
  汉王说得可怜,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行了。”濮阳哪有功夫听他哭诉,至多一刻,大臣们必会入宫来奏禀此事,她也要与群臣商议如何应对。
  汉王立即就噤了声,不敢言语。
  濮阳叹息一声,道:“你且退下,暂勿出宫,留在宫里,过会儿议事,你也来。”
  汉王便哭哭啼啼地退出去了。
  濮阳令秦坤带两队羽林,去将礼部侍郎拿下,交与刑部,好生审问他与李寿有何往来。如此行事,劝说汉王就死,必是含有蹊跷。
  过不多久,想必大臣们就要到了,卫秀便辞了出来。
  十万大军,听着可怕,实则也只在方寸之地而已。眼下最要紧的便是立即派兵去剿,不能让李寿攻占了城池,又扩充兵力。
  如何剿,派谁去剿便是皇帝与大臣们要议的。
  事关重大,一日必然是议不出来的。
  濮阳在宣德与大臣们商量至入夜,宫门将要下钥了,方令他们退下了,明日再来。
  卫秀还未睡下,正等着她。濮阳一路过来,脑海中十分混乱,她极力欲描摹出梁州与洛阳间的行军路线。思索沿途所经州郡,何人为守,何人为刺史。各地驻军与梁州又有多远。奈何始终静不下心去想。
  她梳洗了入寝殿。卫秀倚在床头,手中拿了一本书,见她进来,她便将书放下了。
  濮阳坐到她身旁,将头伏在她膝上,乌黑的发丝便散落了下来,柔顺而温婉。卫秀低头看着她,抬手轻抚她的颈后,柔声问道:“可是商定不下来?”
  濮阳擅政事,却不擅兵事,卫秀是知道的。她倒是知晓一些,但也称不上精通,少年时景仰父亲,她寻了许多兵书来看,看得虽多,也只纸上谈兵罢了。
  濮阳摇了摇头,她轻轻抚摸卫秀的膝盖,隔着一层锦缎,仿佛能感受到她膝上的温度。
  濮阳转头看去,便见卫秀也望着她,她未追问,那目光却十分关切,濮阳的心像被揪了一下。卫秀昏迷之时,她令周太医看过她的双腿,周太医诊断,她膝上的经脉断了,自膝盖往下是毫无知觉的。
  仲大将军之事,她曾问过王老丞相,也详细查过他生平。白日听闻李寿反,她想到头一件事,竟是大将军早年做过梁州刺史。她难免又想起仲公遇害一事,当时,阿秀应当也是在场的。
  濮阳咬了咬唇,望向卫秀,执着问道:“阿秀,你的双腿,是怎么伤的?”

    第115章

    濮阳能问出这话,便是已有所猜想了。卫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眼中闪过犹豫; 脸上的神色也凝住了。
    濮阳缓缓坐起身来; 微微吸了口气; 低首望向她的双腿。她的双腿就那样伸直在榻上,丝滑的绸裤遮掩着; 看上去; 与常人并无不同。濮阳伸出双手,欲卷起裤腿。
    卫秀皱眉:“七娘!”
    濮阳的动作便顿住了,她转头望着卫秀; 卫秀亦望着她,她眼中的犹豫已化作坚决; 但语气却和缓下来:“不要看了。”
    濮阳沉默了片刻,收回了手; 转头望向别处。
    卫秀也没有开口,她下意识地就抬手覆到膝上; 膝上没有知觉,但如此一覆,仿佛就是遮掩了,让她心底觉得有了点依靠。
    她一手覆在膝上,一手漫无目的地摸索,指尖触到被角,她就攥在了手心。她的目光则是在濮阳身上的,随时预备应对她接下来的言语。
    濮阳在别处望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看到她眼中的戒备,濮阳呼吸一滞,笑了一下,道:“时候不早,安置吧。”
    卫秀点了下头,扯过被子,又掀开一角,让濮阳也进来。
    濮阳靠着她躺下,依旧是沉默。卫秀也不知说什么好。
    萧仲二门之仇,是化解不开的,即便她留在宫中,即便她袒露心迹,然而,萧懿屠她满门之恨仍在,濮阳为萧懿之女,亦是更改不得。
    她只不去想罢了。
    七娘突然问她双腿如何伤的,让她又想起旧事。
    卫秀闭了眼,像是睡着了,但她的心却平静不下来。方才那般,怕是伤了七娘的心了。只是她的双腿便像多年前那一夜留下的伤疤,她站不起来,伤疤也好不了。故而她一贯不愿有人看到,也不愿有人来问。
    方才的反应,几乎是本能。却忘了如此拒人于千里,必会使七娘伤心。
    “阿秀……”濮阳低声唤道。
    卫秀睁眼,转头看向她。濮阳笑了一下,道:“你抱抱我。”
    卫秀伸手将她揽过,拥在怀中。
    她长久服药,身上也熏染出一股药香,濮阳靠着她,又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才觉踏实了些,她又轻声唤道:“阿秀……”
    卫秀答应一声,待她说下去,然而却良久无声。卫秀低头,便见濮阳看着她,见她低头,她也静静地与她对视,过了一阵,濮阳弯了下唇角,道:“阿秀,你姓回仲吧。”她停顿片刻,又道,“仲蒙,也很好听。”
    卫秀不语,她并未觉得高兴,也未觉得抗拒,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濮阳垂下眼帘,像是不敢看她了:“我能为你做的事甚少,能还一件是一件。”
    这个还字,听得卫秀锥心般难受,她唤道:“七娘。”
    濮阳抬头,卫秀顺势便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双唇。
    “唔……”濮阳还未反应过来,搭在卫秀腰上的手倏然揪住了她的衣衫。卫秀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舌尖抵着濮阳的下唇,轻轻吮吸。
    濮阳启唇回应,卫秀越发不依不饶起来,她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舌尖探入濮阳口中,濮阳被动承受,只知由得她与她唇舌交缠,由得她挑拨起情动,让她吻得如一滩春水,瘫软在卫秀怀中。
    卫秀却仍不放过她,她离开她的双唇,含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麻痒瞬间席卷了濮阳周身,她咬着下唇,低吟出声,卫秀掀开她的衣角,掌心贴着她背上的肌肤一寸寸朝上抚摸。她的手心像点了火,每过一处,皆带来一阵战栗,使得濮阳欲逃离。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卫秀摸到她的肩上,忽然改变了方向,绕到她身前,覆上她胸前椒乳。濮阳倒吸了口气,欲朝后退去,卫秀却坏心地捏住那娇羞的嫩尖,用指腹揉捏。
    濮阳情动已极:“阿秀……”声音娇软,既是无助,又是柔媚。
    卫秀目光一软,到她耳畔说道:“七娘,你记不记得,要好好弥补我的?”
    濮阳睁开眼,眼中带着水意,望向卫秀,张口要说什么,卫秀的手却探到她身下,碰到那最娇羞的某处。
    “啊……”无尽话语皆化作一声娇媚的吟哦。濮阳攀住卫秀的双肩,埋首在她的肩窝,敏感的身子,还在轻颤。
    隔日,濮阳便起得迟了些,险些误了早朝。宫人侍奉她更衣梳洗,卫秀也已起身,穿戴齐整,濮阳回头看她,碰上卫秀那含笑的眼眸,立即便红了脸,当着宫人的面,她还算大气道:“朕先去早朝。”
    卫秀点头。
    濮阳又看她一眼,眼中染上笑意,想想实在不能再拖延了,方匆忙离去,早膳自是用不上了。
    今日早朝又拖得格外久,全是在论李寿造反之事。大臣们个个有话说,慷慨激昂地陈说一番李寿之罪,齐声要发兵平叛。
    汉王只有一爵位,平日是不必上朝的,但她如今正在风口浪尖,濮阳也不大放心她,便令她参与朝政,也便于观察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听大臣们喊打喊杀,汉王低垂着头,那身朝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她再低着头,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没精打采。
    濮阳皱了下眉,也未说什么。
    直到下朝,已是骄阳灼灼,濮阳空腹坐了许久,早已饿得狠了,只大朝散后,还有小朝,她还要与丞相等人商议昨日还未商定的事。
    她匆匆回到宣德殿,身后跟着一班大臣,身上衮冕甚重,濮阳便令他们稍候,她去往后殿更衣。
    到了后殿,便见卫秀坐在那里。
    濮阳愣了一下,卫秀对她轻笑,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濮阳抿唇一笑,步履欢快地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卫秀让了让身,身后茶几露出来,只见上头,摆着一碟碟丰盛佳肴,皆是清淡可口,便于果腹的吃食。
    “你用一些,填填肚子。”卫秀说道。
    有了李寿那事,朝中自是忙得团团转,濮阳身为皇帝,只有更忙的,哪有功夫顾得上早膳。底下宫人虽恪尽职守,却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自作主张,尤其这个时候,他们又哪儿敢凑上前来聒噪。
    濮阳笑着坐下来,也没有显出急色。她端起碗来,用起早膳。
    卫秀看着她,眼中笑意愈盛,她绕到濮阳身后,为她脱下冠冕,让她更自在些。
    濮阳吃了七八分饱,便搁下玉箸,卫秀见几上那一盅汤她还未碰过,便端起了,送到她面前,道:“喝一点。”
    濮阳依言喝了几口,方还给她。
    卫秀接过汤盅,笑着道:“去吧,别让大臣久等了。”
    耽搁了许久,大臣们定是等急了。濮阳也顾不上说旁的,连忙去了。
    平叛之事当日便商定了,派出了一干将领。
    丞相王鲧是熟知兵事的,一条条策略拟得极是精彩,其中少数不足,也有其他大臣补上。
    这回李寿叛乱,朝廷虽忙,其实并无多少惊慌,便是濮阳也是气愤居多。十万大军,听着吓人,想要与朝廷作对,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李寿那人,官居刺史,自非平庸之辈,但天下刺史近二十,他也称不上是佼佼者,何况,濮阳从未听闻他曾领过兵打过仗。
    派出大军,又令各地调配粮草,命京兆、金吾卫留意京中是否有探子,再催促刑部好好审审那游说汉王以死明志的礼部侍郎,濮阳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卫秀见她实在忙碌,便拿过了她那些奏疏,替她看起来,又取了纸将批语写上,夹在奏本里。
    看过一遍,又有批语的奏疏,看起来就轻松多了。
    有她帮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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