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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上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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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祁乐愣住原地,半步都不能上前。
  ——
  在“恋爱”这件事上,商岳从来只抱着一种可有可无、不咸不淡的态度。从16岁时模棱两可的初恋,到签约经济公司前结束的感情,他既没有体会到多少悸动惊奇、也没有经历多大的悲喜煎熬。像是天生就缺乏对爱情的基本期待,又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直到两年前。
  商岳应好友相邀去拍一部同志题材的电影《星火烟尘》,和一个既无专业背景、表演经验也约等于无的学生搭档演情侣,他演前程似锦的青年钢琴家肖楚寻,那个学生演钢琴天赋过人的孤独症少年陈星。
  那是商岳被经纪公司解约、沦落到无戏可拍的第二年,《星火烟尘》自然就是他“电影梦想”的最后一搏。可笑的是,在这样“生死攸关”的阶段,他却像个无知的门外汉一样,做着假戏,却动了真感情。
  起初,商岳分不清是自己太过投入角色而深陷其中,还是被角色之外那个活生生的人所吸引?等到明确了心意,就又掉入到更加难以消解的煎熬之中:一方面是对如剧本所讲的那样、恨不得为他人倾尽所有的强烈情感感到惶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清楚对方绝无与他相似的感触。
  他看他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哪怕在戏中的亲密姿态都没有丝毫情意可寻。剧组里好几个眼尖的都看出端倪,唯独是当事人浑然不觉、表现得既是无心更加无意。
  商岳奋力想把自己拉扯出来,便刻意去冷淡疏远,不断对自我压制,反而激起了人类“越是不得、就越渴求”的劣根性。说“爱”也许太重,可确是疯了一样的喜欢,简直鬼迷心窍,无可自拔。
  《星火烟尘》拍完到现在,商岳只无意中看过一些他的照片和电影。当初对他“有灵气、肯奉献但实在谈不上演技”的印象并无改观,甚至觉得他应该转行去做模特,好过这样白费光阴去当花瓶。除此之外,就还听说过他和一个摄影师的“恋爱传闻”。是好友胡氓、也就是《星火烟尘》的导演,特意讲给商岳听的,大意是嘲讽他有心无胆、提不起还放不下。
  某种程度来讲,现在的祁乐就站在当时商岳的位置上。不同的是祁乐英勇坦荡,商岳却连试探举动都未曾有过。商岳很佩服祁乐,但不喜欢。
  他不是只想跟他上个床而已,所以即便伤人也得把话讲明——你有你的自由,我管不了。但我不喜欢你。随你等还是追,都不可能。
  商岳当然知道还有其他更温和的方式来处理,最低限度也不该像刚才那样不给人余地。可他的心情实在太坏了,偏偏他说的又都是些“天真得惹人生恨”的关怀。
  什么叫也可能帮得上?什么叫说出来就会舒服点儿?
  现实面前,谁不是只有挨打的份,谁又能真的帮得了谁?
  说不说又有什么差别?说不说都一样。
  因早前酗酒出过事故,商岳被吊销了驾照。未免等车时再碰上祁乐相互尴尬,商岳就往反方向走出一公里多才站定喊车。时间太晚,剧院的位置又远离商圈,等了20来分钟才有人接单,又很快就打来电话。
  商岳以为是司机要爽约,接通后竟听到一句,“hello,我是谢徐谦。”
  “……”
  “拜托别挂电话。”
  商岳暗骂见鬼,毫无心情同这位大人物闲扯“旧怨”,“有何贵干?”
  “在等车?”
  “?”
  “要去哪儿?我送你。”
  商岳立刻左右看去,见到马路对边不远停着一辆豪车,正打着双闪同他示意。
  “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便传来叹息声调,“大概是中邪了吧,不然怎么会推掉工作甩开经纪人专程飞来跟人赔罪?”
  商岳看着对面的车子发动,一时语塞无话,不知作何感想。
  “我调头过来,你别走。”
  有其他电话打进来的提示音,应该是接单的司机,商岳置若罔闻。
  “然后呢?”
  他听见自己问。
  〃Jason,我被你迷住了,想跟你上床。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他听见他说。
  ——TBC
  作者说:论,小孩儿与大人的区别(或,菜鸟与老手的操作)


第5章 引火
  任何人都首先是人。
  人的本质并不与这世上的任何兽类有多大区别,不过是自以为复杂,却未见得真正高贵。
  因此越出自于本能的吸引与追求,才越是难得的褒奖。
  无关立场见解,无需思考辨别,也难以约束压抑。
  视线、呼吸、气味、温度,交织着勾起本性深处的孤独,使人渴望依偎、渴望触摸、渴望拥抱和亲吻、渴望赤裸交合。
  他首先想亲吻他。
  此前那一晚,谢徐谦并未有机会好好同商岳接吻。商岳躲开了,表示该直接一点。虽说直接也不错,但也难免是个遗憾。那应该是相当愉悦的部分,尤其对象如此。虽然不像八卦小报里写的那样浪荡,谢徐谦也的确“阅历丰富”。商岳那副无所谓的玩乐姿态,在他看来就像是小男生故作老练的把戏。不论手段技巧还是心机眼光,他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现在,谢徐谦把商岳抵在浴室墙边亲吻,极尽柔情挑逗之能事,蛊惑着人丢盔弃甲、渐渐将手臂搭上他肩头,只昏昏沉沉的发出呜咽闷声。他嘴里很舒服,不止是含着他的时候,也包括此刻。他的嘴唇、舌头、牙齿,躲闪或抵抗,纠缠和较量,皆是惹火撩人。
  光裸湿滑的背脊贴在冷硬墙面,腰后缝隙还垫着一只恶劣作怪的手。商岳已有些呼吸不过来,恍惚的微张开眼,居然发现谢徐谦眼尾处还长着很小一颗红痣,此种情景下就尤其显得艳色骇人。身后的手渐渐摸到下方、揉弄着将他更推近他,热硬的两条性器就毫无遮掩的靠拢在一起。商岳禁不住顶胯去蹭,牙尖磨在口中过度灵巧的舌头上,示意他总该给人喘气的机会。
  谢徐谦体贴撤开,又被那双通红湿润的眼睛盯得心痒难耐,便将一根手指挤了进去。
  “唔!”
  商岳还没喘回一口气,反而是觉得呼吸更难。一条腿被抬起来挂在人腰间,方便钻进到身体里的开拓动作。商岳无计可施的搂紧谢徐谦的脖子,挨在他耳边喘息呻吟,蓄意勾引催促,希望他跳过这些磨人的柔情过场。
  “别怕,不会像上次那样了。”谢徐谦在他耳畔落下细碎亲吻,哑声按捺着说道,“放松点儿。”
  他最终想征服他。
  商岳猛的一抖,谢徐谦的手指和话语都落在引人畏惧发狂的地方。
  他很可怕,比上回那副强势侵略的模样更加可怕。他扮成了真情的追求者,又摆明是险恶陷阱,他在教唆他任由摆布,也在引诱他自投罗网。
  商岳不禁得扭腰去躲在身后顺利进出着的、分不清几根手指,更不自知流露出讨好情绪,“出、去……我们出去……”
  谢徐谦依言收回了手,却拦腰将他翻过身来、忍得发痛的性器顶到他股间、缓慢而蛮横的插入进去。商岳慌忙的抬手撑住墙,两眼发白的失声急喘。谢徐谦没再急着动作,而是先摸到他腿间安抚取悦。
  落在脚边的花洒喷头持续有热水流淌,雾气蒸腾愈浓,熏得人头昏脑涨。两具湿漉漉、赤条条的身体交叠着契合在一起,然后起伏颠簸,纠缠不休——
  醒时两人还在同一张床上。
  酒店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隔音效果也上佳,昏暗宁静的房间让人感觉不出是到了什么时候。温度适宜惬意、床被从面料到软硬也更是没有半点可挑。商岳看着躺在他身旁仍还睡着的谢徐谦,满心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绪。虽然光线不足但距离够近,便让那一张称得上颠倒众生的脸孔,就这样纤毫毕现、既无修饰也无戒备的展露在他面前。
  如果公开的资料没有掺假,谢徐谦今年就要满37岁了。
  可无论在他脸上还是身上都没有哪怕一丝的岁月痕迹,反倒是充满了风采光华,是那些除了青春正盛就再一无是处的年轻人所分毫不能比拟的。
  这才叫老天赏饭吃,这才叫天生的明星。
  商岳看过谢徐谦大部分的电影,但从不把他列为自己能够学习的目标。原因无关好恶,而是谢徐谦的演技完全没有旁人可借鉴之处,他是个天才,他演戏凭的是本能。他只要站在镜头前,他只要演,他就能成为任何人。
  未免再看下去会勾起诸如“忿忿不平”、或“自惭形秽”的念头,商岳转过头去。他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时间还早。
  是不可能再睡得着了,但还是想多躺一躺,现在要起来其实还还有些困难。身体状况比起在英国那晚已经轻松了许多,但他宁可像先前那样,至少简单清楚,绝无多余负担。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忽然想起件事来,迟疑着怔了片刻才稍微转头、重新朝谢徐谦看去。
  他下唇上的牙印十分明显,已经结了血痂,稍微还有些发肿。
  “……”
  商岳坐起身来,觉得应该立刻起床走人。
  “morning。”
  但,谢徐谦醒了。他微笑着来拖住他的手,简直是一副在同情人撒娇的模样。
  商岳忽然不知道是该挣开,还是该下床,还是该也同他说句早安。
  “几点了?”
  “……快7点半。”
  “你有工作?”谢徐谦松开手翻身起来,“我送你。”
  “还早,我……”
  商岳看见谢徐谦背上好些鲜红的抓痕,当即哑口无话,并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谢徐谦见他脸色不对,关怀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商岳皱紧眉头避开注视目光,“抱歉……”
  谢徐谦稍想了想、明白过来,不禁心口发软,伸手揉了把商岳的头发,“这不值得抱歉。”他顺势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亲,“我把这理解成你有沉浸其中在享受。”
  商岳愣了愣。
  这种亲昵姿态,比昨晚的柔情款款更令人难以招架,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但他清楚这绝不是能用所谓的“赔罪”来解释的。
  谢徐谦退开些距离,“或者我应该再正式的为之前的误会和上次的'不风度',向你道歉。Jason,我很认真的希望你原谅我,也很认真的、希望我们以后还能保持联络。”
  “……什么?”
  商岳听懂了,却本能的在假装不懂。
  “我说过的,我被你迷住了。我想跟你上床,但不止是昨晚。”
  他想打断他的话,又不知如何打断。因为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语调、乃至是音色,都对他有无限诱惑。或许这就是神话故事里,凡人总会痴迷于神仙的缘故?因为人性的本能,就是会去追逐自己所没有的东西,也最容易听信这追逐途中的蛊惑说辞。
  “我很健康,也不是外面写的那种下半身动物。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们很合拍,你觉得呢?”
  谢徐谦注意到商岳发红的耳尖,也看出他神情里的迷茫和为难。所以他没等他回答,也没觉得他会这么快回答。
  “这不是求婚,不用立刻回答我。”他转身下床去往浴室方向,“我先去收拾一下,如果你时间不赶就一起吃早餐。这家酒店的早餐不错,选择也很多。”
  “谢徐谦。”
  商岳叫住他。谢徐谦回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无声沉默良久。
  “只上床。”商岳说道。
  不用一起吃早餐,不用送他回去,不用做任何无关事。都不用,也都不必。
  这不是理想答案,但也算意外之喜。
  “OK。”谢徐谦欣然应下。
  ——TBC
  作者说:床伴关系达成
  飞速靠近&远离


第6章 浪子
  【前文大修过,重新看,乖】
  商岳原以为谢徐谦那句“推掉工作甩开经纪人专程飞来赔罪”,只是风流公子的信口开河。岂知在临走时候,谢徐谦就接到兴师问罪的电话。他一副早有预料也毫不在意的姿态,只是把手机在桌上按下接听,就继续悠然自得的喝着刚送来的咖啡。
  不是免提状态也没站得很近,奈何是房间内一片清静,电话里语速惊人的区域性脏话就还算清楚的传进商岳耳里。他基本都听不明白,只是从某些“流传广泛的常见词汇”里猜了个大概。商岳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只能从这样能与影帝满口爆粗的状况判断,一定是与谢徐谦有不错交情的,大约是经纪人之类的。
  谢徐谦半句都没搭理,还朝商岳投来笑容。商岳心情微妙,只绷着脸同他挥手示意先走。谢徐谦举手到耳边做了个电话联系的动作,商岳犹豫了下还是没问他是怎么拿到他的号码。
  这对谢徐谦来讲太简单了,他有无数途径可寻。
  商岳穿好鞋走出房间,关门前一刻才余光瞥见谢徐谦终于拿起电话。
  “嘘——t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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