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送菜[gl]-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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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得得得,人各有命。”尹文竹打断了她,“我十点之后给你回复。对了,你什么时候答应给焦点点拍写真了?”
顾青时捏了捏眉骨,她都忘了把这事告诉工作室了,“昨天。”
尹文竹知道她和焦点点的关系,如今也是头疼不已,“据我不完全统计,你已经拒绝他十六次了。所以,可以告诉一下我,你这次是为了什么吗?”
“昨天回荷城的机票售罄了。”顾青时对自己的师姐实诚惯了,虽然有些难为情,还是如实说了,“不过,这次的事我会和焦点点直接联系。”
尹文竹是真被这位以往高冷的没边的师妹气晕了,“青时,你不是不知道焦点点这人嘴巴有多贱,这才一天,他就把这事传的圈内人都知道了。郁影后和他向来水火不容,这会你接下他的,郁影后那边怎么说?”
“这事我来处理吧。”顾青时昨天答应地仓促,确实没考虑这么多,眼下也有些发愁。倒也并不是这事难以处理,只是她低调惯了,实在不想和这些娱乐圈的流量咖牵扯到一起。
尹文竹沉默了,好半会才压低了声音,道:“青时,你害怕这样的自己吗?为了桑榆,你的原则已经都没有了。”
顾青时没想到尹文竹会突然这么问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思忖了小会,才压低了声音,“大概,爱一个人就是不断认识自己的过程,我们给自己设定的所有条条框框,也许都只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人。”
“我只怕,只怕我的感情变成了她的负担,仅此而已。”
“行,我明白了。”尹文竹仍旧理解不了,但感情这种神乎其神的事,她可以试着去接受,“最近确定要接工作吗?”
“先……暂时别接,她确实娇气……”
出尔反尔。
果真,是昏君了。
挂掉电话后,顾青时还没看到桑榆出来,不免有些担心。
“桑榆,好了吗?”
“我……我还没开始了,我拉肚子。”
顾青时:“……你再磨磨蹭蹭,中饭别吃了。”
“我马上就好。”
顾青时也没搭腔了,随手替她把是乱七八糟的梳妆台整理了一下,这才回了自己家。
她买的四室两厅除了她自己的主卧,只留了主卧旁边的一个客卧,对面的两个房间都用来当她的工作室了。
她性子冷,再加上本身的性向,除了工作室那几个志同道合的师兄弟姐妹,很少跟人有过密交往。
是以,这间留出来的客卧,也就刚搬来君悦华府,尹文竹来给她暖新房时,在这边住了大半个月。
今早又被桑榆这么一折腾,顾青时也被她吓到了,回家换了衣服后就立马把客卧重新打扫整理,这几天桑榆要是乐意赖在她这边,就让她赖着吧。
桑榆是个顺杆往上爬的主,见顾青时都这么说了,换好衣服后就直接来了隔壁,先在门口的盆栽底下检查了一下备用钥匙,见真的有,心里雀跃了那么一下下。
为了显得她不是别有所图的,她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特地跟给她开门的顾青时解释:“那什么,我就有那个床单,被你用水泡湿了,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顾青时冷眼扫了扫她,也不拆穿她,“所以?”
“哈欠……”桑榆假模假样的打了个呵欠,“那什么你不是说要给我准备客房的吗?这会才七点了,我还要睡觉的。”
顾青时倒也没继续为难她,直接把她带进了刚刚整理出来的卧室。
顾青时的卧室安的都是原木木地板,加上被单和窗帘的颜色都是浅粉色,房间看起来比桑榆自己安的米色瓷地板的房间要温馨多了。
桑榆一看到这一米八的床,整个人就摔了上去,想了想,又赶紧爬了起来,“不行,今天我大姨妈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我得睡沙发。”
飞流直下三千尺!!!
顾青时:“……你生理期都这样的吗?”
“也不是。”桑榆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除了桑妈妈,还没跟人这么大喇喇地讨论过这种事情了,有些不太好意思,“就……就这次有那么一丢丢不太正常。”
顾青时见她不愿多说,也就先不问了,“这几天你要住这里可以,但是,生活作息,全部得听我的。”
“我……我肯定不影响你的。”以她对这邻居的了解,一般都在十一点左右熄灯睡觉了,她这种夜猫子作息根本不可能的。
“桑姑娘,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见桑榆小心翼翼的模样,顾青时就忍不住冒点坏水儿,挑了挑眉,补充道:“我的地盘我做主。你要是不乐意,就回你的地盘去呀。”
桑榆神色一垮,不情不愿道:“知道了。”
尹文竹认识的那位老中医姓温,是个名家,尤其是在妇科方面,颇有造诣。不过,这位老中医也是个低调的主,没有门道,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顾青时催的紧,尹文竹也就找关系插了个队,将时间约在了当天下午四点。
老中医并不在荷城,而是在隔荷城不远的沙市,开车过去差不多两个半小时。
顾青时嫌转车麻烦,索性就决定自己开车过去,又怕路上出点意外耽搁时间,吃完中饭就准备带桑榆过去。
若是以往,桑榆还真不乐意,但今天她自个也被那滩血给吓到了。
老中医替桑榆把了半小时脉,在桑榆一脸胆战心惊的等待里,他才轻叹了一声,“真搞不懂你们这群小姑娘,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就学会了瞎折腾自己。”
“温老医生,您这是什么意思?”顾青时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心里也急。
“大毛病倒是没有,但她若再这样饮食作息都不当的,以后就别想有孩子了。”老中医把一旁的老花镜重新戴上,从一边的笔筒里拿出了钢笔,“之前也看过不少医生吧?”
孩子?
顾青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看桑榆。
“嗯。”桑榆对着顾青时眨了下眼,又看向老中医,“还吃了很多重要。”
“我就知道,你这毛病倒是让那群庸医越治越严重了。”老中医握着笔在本子上写下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头也没抬:
“好在现在还有救。女人的子宫是靠养的,以后饮食多注意,少熬夜,睡眠要足,适量锻炼,生理期寒凉辛辣食物不能碰,注意保暖。这次经期结束后来拿药,半年后来复诊。”
经期不能吃寒凉辛辣食物,对桑榆来说,简直要命。
她这嘴刁的要命,越是什么不能吃,她就越心心念念。
以往,桑妈妈虽然也管着,但根本就管不到她,然而,在顾青时这里就不同了。
“顾青时,我床单干了,我今天开始回家睡了。”在顾青时这里睡了三天后,桑榆就彻底憋不住了,她想死那些冰冰凉凉,香香辣辣的零食了。
顾青时也不拦她,“可以,但今儿走了,以后就进不来了。”
桑榆气得牙痒痒,“那你给我做点零食吃啊,每天都是那些什么汤汤的,我的嘴巴都快淡的长毛了。”
顾青时被她这个形容逗笑了,“你张嘴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谁的嘴巴能淡的长毛了。”
见桑榆真被气到了,又不忍心逗她了,“那你要吃什么?”
“麻……”
“辣的不用想,冰的也不用想。”
桑榆撇了下嘴,娇气归娇气,还是识好歹的,她鼓着腮帮子想了一圈,“以前端午节,我妈妈还给炸糖糯米粑粑,我好久没吃了,你给我做呗。”
糖糯米粑粑也算荷城的特色小吃,就是将糯米磨成粉,拌红糖,捏成小圆饼,放油锅炸。
“这个也不行,生理期油炸的东西也不能吃。”
“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你当坐月子了。”桑榆眼珠转了转,“那个医生都没说这个不能吃了。顾青时,该不会是你根本不会吧?”
顾青时确实不熟练,但桑榆若是喜欢的,她都能会,“你真的想吃?”
“想,想,超级想,也不多吃,吃三五个就好了。”
顾青时到底还是不忍心让她失望,百度了做法,又在糯米粉里加了煮熟的南瓜泥解油腻。
桑榆这个厨房杀手,见油炸这个粑粑还挺好玩,也跟着瞎凑热闹,一定要抢着帮忙滤油。
“你隔油锅远点,别烫……咝……”
“咝……”
顾青时话还没说完,一滴油就溅到桑榆的手背上,吓得她手一松,正在滤油的粑粑就全部又掉进了油锅,高温的油瞬间大滴大滴飞溅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顾青时飞快地把桑榆拉到了一边,一片油恰好溅在她手腕靠后一点。
起初,疼痛并不明显,顾青时以为没烫到,还急着给桑榆把那些熟了的粑粑滤油。
五分钟中,灼热感越来越明显,顾青时这才抬手看了看,发现那里红了好大一片,”桑榆,帮我开一下水龙头,我好像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种田文的预收来了。
【娇花养成指南】
第 29 章
桑榆刚刚被油溅到过,知道那种灼烧的痛感。闻言; 她一下就激动了:“快给我看看; 哪里被烫到了?”
火烧火燎的感觉越来越难以忍受; 顾青时把手伸过去时; 忍不住痛的倒呼了两口气。
相比于桑榆那常年宅在家里的那身过分白皙的皮肤; 常在室外跑的顾青时的皮肤就有些偏黑了,但既便如此,瞬间通红的大半个巴掌大的烫伤处还是显得让人心悸。
一看到顾青时左手小臂上的烫伤; 桑榆立马就急了; 抓着她的手立马往水龙头下放。
“咝。”一碰到水,顾青时就发出了一声痛呼,紧接着就把手缩了回来; 看着快急哭了的桑榆,一边将水龙头打到另一个方向; 一边安慰道:“桑榆; 你别急,冲水涂点药就没事的。”
桑榆咬着唇,不说话; 眼睛却慢慢红了; 注意到顾青时手上的动作时,她就知道自己刚刚开的是热水。
看着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还尽给人添麻烦,帮倒忙,她一时有些自我厌弃。
手上的灼烧的痛感太强烈了; 顾青时也没心思去管桑榆,冲了大概十分钟的凉水,痛感才慢慢缓了下来,偏头就见桑榆依旧杵在原地,神情里满是自责。
“家里没有备烫伤膏,你要是不介意,就帮我去小区外面的药店买支药膏回来,好不好?”
“顾青时,对不起。”听到顾青时的声音,桑榆的眼泪啪的就掉落了,“都怪我,胡搅蛮缠还笨手笨手脚的。”
顾青时偏过头,朝冰箱走去,从里面拿了一罐可乐放在烫伤处,“你能这么深刻地剖析检讨自己,就是进步了。”
顾青时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桑榆笨手笨脚的,确实没法看,她乐意宠着她,惯着她。但余生很长,意外很多,一个人只有自己成长独立起来,未来阳光也好,风雨也好,都能走的镇定自若。
这样直白地近乎刻薄的话,除了桑妈妈,桑榆还没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过。
眼泪因为惊愕挂在睫毛上久久没有掉落下来,她愕然地回头看着顾青时,动了动唇,有些失声。
顾青时合上冰箱门,又转身走到油锅前,重新打开了燃气灶,快速扫了还在发愣的桑榆一眼,若无其事地催促道:“这天气,必须得涂药才行,你快去帮我买一下烫伤膏吧。”
桑榆僵了一瞬,然后又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顾青时。”
“嗯。”顾青时没有回头。
顾青时的冷漠让桑榆有些难受,还有一些——害怕,“你是不是烦我了?”
顾青时翻糖糯米粑粑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重新将夹子放进了油锅,却始终没有回答。
桑榆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以后,以后我会改的。”
顾青时依旧没有回头,她垂下眼,假装听不出桑榆那话语里的不安,“既然都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是该改的。桑榆,我们,总要都长大的。”
最终,桑榆还是没能从顾青时的话里听出对方到底有没有烦她的意思。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嚷嚷着要吃的糖糯米粑粑出锅后,她也食之无味了,当着顾青时的面勉强吃了两个就不再吃了。
顾青时自己尝了一个,约莫是加了南瓜泥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做的糖糯米粑粑比外面买的还要好吃。
既然不是她做的不好吃,那桑榆不愿多吃就是因为其他原因了。
顾青时诚心想借此让她长点教训,也不安慰她,甚至在桑榆提出要回她自己家时,她也就嗯了一声。
桑榆这一夜想东想西的,一夜都没睡好,虽然十一点就爬上床,但滚到外面晨光熹微才睡着,不到九点又醒了。
心里藏着事儿,她这一醒也没啥睡意了,直接去洗手间准备洗漱,看着空空的案台,她才想起这几天她赖在顾青时家里,像蚂蚁搬家似的,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