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的无脚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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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浔接过了他手里的水,喝了一口说:“沈总尽管吩咐。”
沈斯缪坐到了办公桌前,把上面的文件一叠一叠地码好:“这是市场部近两年的产品销量和产品的反馈,你帮我整理出来做一份市场分析和发展规划的文件给我。”
“好。”纪浔走到他旁边拿起一份文件看了一下。
沈斯缪起身把位置让给他:“坐在这里做吧!”他接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时不时地朝纪浔看一眼。纪浔工作的时候沉静地看着前面的电脑,电脑光照在他脸上,显得那双眼睛,很深,很冷,嘴唇抿得很直,下颚骨线条分明。
沈斯缪端着咖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纪浔撩了一下眼皮朝他看了一眼,沈斯缪对上他漆黑的眼睛,移开目光喝了一口咖啡。过了一会他朝纪浔问道:“吃饭了吗?”
“没有。”纪浔眼睛盯着电脑,很简短的回答了一句。
沈斯缪皱起了眉头:“不是和Ella说过让你吃了饭再来吗?”
纪浔看着手中的文件没有说话。
沈斯缪打了一个电话给李柏,电话响了一声后传来了询问声:“沈总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
沈斯缪说:“把我订一份饭送上来,菜点我平常吃的那几样。”他看了纪浔一眼:“在加一份汤和几份甜品。”
办公室里只有键盘的敲击声,沈斯缪朝他说:“现在可以先不做,等吃了饭再弄。”
“嗯”纪浔应了一声,依旧低着头看那密密麻麻的数据。
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沈斯缪朝外面说:“进。”
李柏提着两大堆东西走了进来,他看见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的纪浔愣了一秒,然后快速地移开了目光,他把手上的食盒摆在茶几上朝沈斯缪说:“沈总需要打开吗?”
“不用。”沈斯缪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李柏朝纪浔看了一眼,他依旧面色如常地盯着前面的电脑,对此没有丝毫波澜。李柏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李柏看见路过的Ella叫住了她,他朝那扇紧闭的门努了努嘴,轻声问:“什么情况。”一个实习生坐在总裁办公桌前处理文件,这简直闻所未闻。
Ella瞥了他一眼,涂得艳红的嘴唇抿了抿轻声说:“沈总让他做市场分析文件。”
李柏皱了皱眉:“这是市场部的事情,而且不是早就做好了吗?”
Ella白了他一眼:“少管闲事。”然后踏着高跟鞋走了。
沈斯缪看了一眼埋头工作的纪浔:“过来吃饭。”
纪浔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朝沙发走去,他坐在了沈斯缪的对面。沈斯缪把食盒一份份摆开,拆了上面的盖子,递了一盒饭给纪浔。
纪浔接过那盒饭默默地吃了起来,沈斯缪朝他说:“这些都是为你点的。”
纪浔看着摆满一茶几的食盒,问道:“你不吃吗?”
沈斯缪摇了摇头。
纪浔看着这一桌的菜沉默了几秒,然后吃了起来。沈斯缪靠在沙发上抽烟,空气弥漫起了尼古丁的味道。
烟的味道很特别,没有一般烟草的辛辣味,带着一股淡淡香,具体是什么味道纪浔也说不上来。他只顾低着头吃满满一桌的菜,或者说是不想抬头,是因为沈斯缪又或者是奇怪的烟味,他也分不清楚。
他的视线只能看见沈斯缪的一管裤腿,他的西裤笔挺没有一丝褶皱,脚翘着搭在膝盖上,皮鞋擦得程亮。
沈斯缪淡淡地说:“吃完饭休息一下再工作。”
纪浔“嗯”了一声。空气里面的烟味越来越浓了,他抬头朝沈斯缪看去。沈斯缪吐了一口烟,纪浔隔着薄薄的一层白烟看着他。
他翘脚很随意地斜靠在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根很细长的女士烟,睫毛垂下来投下浅淡的阴影,淡色的嘴唇含着烟抽了一口,舒服地眯了一下眼。这是一副很奇怪的画面,无论是他手上细长的女士烟,还是空气里奇怪的淡香,仿佛血肉里都透着一股奇异的邪乎,让目光不自觉地吸附于他的身上。
纪浔久久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又移到他的耳朵上。
沈斯缪对上他的眼睛直视着他,过了一会说:“把那盅汤喝了。”语气带着上位者理所应当的居高临下。
纪浔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虫草汤,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不用了。”
沈斯缪朝办公桌瞥了瞥头:“去工作吧!”
纪浔走到办公桌前盯着电脑看起来了文件。沈斯缪把那根烟扔到烟灰里,弯腰收拾起茶几上的餐盒,收拾干净后出去洗了一个手。
沈斯缪绕到纪浔身后看着他处理表格,盯了一会后他弯腰指了指电脑:“这个数据错了。”
纪浔把那个数字删掉,重新套用了一遍公式。
沈斯缪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手搭在办公椅上,他低着头指着刚才的数据说:“数据错了,你后面做的产品定位和价格策略都是白做,所以最好是一步都不能出错,后面重来浪费时间。”
沈斯缪弯着腰认真地和他讲解其中的门道,纪浔一边做一边认真听他说。
沈斯缪笑了一声:“不过这不是你的业务范围,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他松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袖子被他挽到了手肘处,弯着腰,手撑在桌面上,指缝里夹着一根烟。他的脸和纪浔靠得很近,纪浔能感觉到淡淡的烟草味,以及脸侧传来温热的呼吸。
纪浔朝他偏了一点头,指着电脑说:“可不可以把数据这样做呢?”
沈斯缪直直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纪浔没有听到他回应,撩了下眼皮直视着他:“可以吗?”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沈斯缪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秒,猛地直起身,他把烟咬在嘴里抽了一口,冷淡地说:“可以。”然后转身朝沙发走去。
纪浔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低下头继续看着繁琐的数据。
到了晚上七点,公司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斯缪朝盯着电脑的纪浔说:“回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纪浔把没有做完的文件保存了下来,然后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
沈斯缪朝他说:“我送你吧!”
纪浔把外套搭在了手臂上,抬眼看了他一下,笑了笑:“沈总还包接送吗?”
沈斯缪脱口而出:“顺路。”
纪浔挑了挑眉,短促地笑了一下。
沈斯缪手指僵了一下,抬手看表:“现在正是下班高峰,等车肯定不方便,我送你方便一点。”
“不麻烦你了。”纪浔推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门又嘎吱地合上了,沈斯缪看着合上的门愣了一秒,脸色不太好看地坐在沙发上。
沈斯缪把车开出去,一直缓慢地跟在纪浔身后。纪浔把外套搭在了肩上,咬了一根烟在嘴里抽,然后停住了脚步靠在一根柱子上抽烟,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他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些阴郁。
沈斯缪几乎是痴迷地盯着他,他知道他现在很不正常,但碰到了纪浔他的理智就如同喂了狗。沈斯缪无法阻止疯长的占有欲,或者是摧毁欲,他以一个窥视者的身份,渴望渗透进纪浔的生活。
沈斯缪按了按喇叭,纪浔侧过头看着他。沈斯缪手一只手搁在方向盘上,侧着脸朝他说:“上车吧!”
纪浔抖了抖手里的烟灰眯着眼看他,过一会笑着说:“原来当真和沈总顺路。”
沈斯缪短促地笑了一下,示意他上车。
纪浔靠在柱子上,嘴里咬着烟说:“抽完这根烟。”
沈斯缪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上来抽。”
纪浔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他把外套罩在身前,手里夹着烟搭在车窗上,待燃烧完一段之后又咬在嘴里抽完最后一口,然后把烟头扔了出去。
沈斯缪闻着辛辣的烟味感觉注意力都不能集中了,他忍不住从瞥了一眼纪浔,他把外套遮住了脸只留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侧靠在车窗上微阖着眼假寐。
开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沈斯缪问:“朝哪边走。”
“右转。”
开到一个小区的时候,纪浔朝他说:“到了。”说完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沈斯缪停好车后跟在了他的身后:“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纪浔的脚步很快,他说:“地方小,改天收拾了再请沈总上去坐坐。”
沈斯缪赶上了他,前面的纪浔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沈斯缪说:“到了。”
楼道里面没有亮灯一片黑暗,墙上剥落的墙皮掉了一地的碎渣,纪浔站在黑漆漆的楼梯口插着口袋看他:“沈总要上去坐。”
沈斯缪走近了一些,楼梯的声控灯突然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下,纪浔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有些邪性,他拿一根烟咬在嘴里,用手捂住打火机的风口,凑近点燃了,抽了一口就把烟夹在手里。
旁边的铁门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响动声,铁锈落在了地上,空气充满了烟味和铁锈的味道。沈斯缪贴近了他一些:“给我一根烟。”
纪浔抖了抖烟灰,笑着说:“烟不是好烟,沈总可能抽不惯。”
沈斯缪微拧着眉,淡淡地说:“没抽过怎么知道习不习惯。”
纪浔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送到沈斯缪的嘴边,沈斯缪张嘴含住,他咬着烟说:“帮我点燃。”
纪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他笑了一下,他朝沈斯缪走近了一些,微微低着头凑到他嘴边,两根香烟凑到一起迅速地点燃,火红的微光映在他们脸上。沈斯缪感觉到了燥,一团火在心里烧个不停,纪浔的眼睛漆黑又冷漠,他盯着却回不过神来。突然光线瞬间暗淡了下去,周围被黑暗笼罩,只有楼道里闪着一盏昏暗的黄灯。
纪浔见烟点燃,直起身子朝后走了一步,他咬着烟说:“九点了,灭灯了。”
沈斯缪感觉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嘴里的烟没有他惯抽得那款烟温和,辛辣的味道几乎穿过了他的肺部燃遍了全身,他感觉空气都是躁动的,他直直地站着不敢动,手指都在颤抖,他就这么看着站在楼梯上的纪浔,久久地看着。
一时间只听得到铁门的吱嘎声,沈斯缪觉得他可能离失心疯不远了,或者说已经病得不轻了。
声控灯也忽然暗了下去,只有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闪烁着。纪浔说:“我上去了,沈总也早点回去吧!”
沈斯缪叫住了他,声音沙哑地说:“这是什么烟。”
明明没有抽两口,他却感觉要烧起来了。
纪浔靠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说:“利群。”他转身想走。
沈斯缪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衣服:“我和你一起上去。”
纪浔看了一眼扯住他衣角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转过身去朝沈斯缪一步一步凑近。
沈斯缪往后退靠在了墙上。
纪浔站在他的面前眯着眼看他,他把嘴里的烟捻在墙上,嘴角溢出了一丝奇怪的笑。
沈斯缪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紧张地不敢呼吸,手指在不断地颤抖。
纪浔又离他近了一些,几乎把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面,他眼皮垂下盯着沈斯缪,然后把他嘴里的烟扯了出来,捻在墙上。他盯着沈斯缪的耳朵,用手捏住了他的耳垂,摸了摸那颗红得诡异的痣。
楼上传来铁门推动的巨响,声控灯一层一层地往下亮,瞬间照亮了他们的脸。
他凑到沈斯缪耳边轻声说:“妙妙你的裙子呢。”
作者说:掉马了,虽然妙妙也没想伪装。
沈斯缪是很骄傲的甚至于是有些高高在上,但是上位者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骄傲就不值一提了,哈哈哈哈哈
纪浔这种看起来有些冷淡的人,然后在床上do起来比谁都猛,想想我就好爽,呜呜好喜欢反差。
第07章
昏暗的灯光像是加了一层朦胧的滤镜,让沈斯缪看不清纪浔的五官,他的五官变得明暗不清,他望着纪浔漆黑的瞳孔像是要陷进去了一样。
纪浔的话轻飘飘地落在他耳边,每一个字却像在他脑中炸开了一样。耳边还残留着温热的呼吸,如同被羽毛挠了一下,带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他如同干性溺水一般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他们的脸凑得很近,呼吸相互交织在一起,他能闻到纪浔身上淡淡的烟味,他睫毛不安地颤抖着,甚至于连手指都在发抖。沈斯缪盯着纪浔眼神几乎能冒出火光,那是一种不正常甚至于有些神经质的炙热。他往前面凑了一点,沙哑地说:“你早就知道了。”
纪浔轻声笑了一下,捏着他的耳垂,指甲刮了刮那颗红痣,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沈斯缪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纪浔的指甲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耳垂,他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在不正常的跳动,咚咚咚地响在耳旁。
铁门的摇晃声越来越大,发出了难听的吱嘎声。沈斯缪脸向前面凑了一点,他的鼻尖凑到了纪浔的颈侧,慢慢地游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