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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阎王又改我命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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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萤还是不放心,道:“可是,你一个人?”
  许花朝摇摇头,莞尔道:“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们啊。”她说这话,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发痒,低头一看脸色微变,流萤发觉她表情微有凝滞,忙上前询问,却被许花朝拦住,道:“我还得准备一些东西,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你也辛苦了。”
  “那你……”
  “你放心,下次见面,我们一定不会是单枪匹马。”许花朝催走了流萤,她才敢拉开自己的袖子,她跑到内帐照了照盆子里的水,忽然发现不仅是胳膊上,还有身体上,脖子上都是细细的淡淡的粉色裂纹,她瘫坐在床上,心冷了半截。
  难道这就是强行续命的结果么?许花朝憋着一口气,没有哭出来,仿佛这满身的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感觉。
  流萤在自己帐篷里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再次来寻许花朝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字条。她急的乱转,又担心自己走了虞人回来更是两眼抓瞎,只好在军帐中守着。
  许花朝在沈绿的床头一直坐到天明,鸡鸣声响起,沈绿才转了个身,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道:“我还以为你要杀我,没想到这一夜竟然这么过来了。”她睁开眼,望着眼前的许花朝,总觉得她比往日要白一点,可是左看右看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你是来求饶的?”
  “我要死了。”许花朝认真地说。
  沈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坐起身的一瞬间,枕头下的一把刀就抵到许花朝的脖颈,“你应该幸亏你昨晚没动手,要是敢对我有一点杀心,你早死了。”
  许花朝浑然不怕,她捏住沈绿的匕首,轻轻地笑道:“你师父已经跟我说了,我知道当年邺城你们有你们的苦衷,抛开你杀长辞和舒陇道长,我都能原谅你。你也知道当今天下局势,蠡帝和酆都作对,将来必会引发人间和冥界的灾祸,现在祸端尚能挽救,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站在对的这边吗?”
  “哟,谁说要投奔蠡帝的?我没听错吧?对的那边,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吧。”沈绿不屑地扭头,她心里还在狐疑霍轻瞳那句话里的意思,什么是她杀了长辞和舒陇道长?见许花朝攥着匕首的手指缝里不住地流着鲜血,便忍不住颤声道:“放手,别脏了我的刀。”
  许花朝又握紧一些,将刀尖抵在脖颈上,继续道:“阿绿,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最最要紧的机密。你若是信我,就请帮我一把,也帮你自己一把。你若是真的怨我,恨我,你大可再使一分力气,将我杀死。”
  “其实我早就知道,当年所谓的蛊毒,其实都是你撒谎骗我的吧?”许花朝露出一抹苦笑,似是想到了当日的情景,她低声道:“我的魂魄颉兽尺伤了,这副肉体也早已千疮百孔,你一刀下去,我就能万劫不复。”
  她见沈绿已经哑然,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长辞他还活着,你终究还欠他一句抱歉……不是吗?”
  沈绿陷入沉默,不知道许花朝说了多久,她的表情变了又变,手里的力道松了又松,最终化作一声怒喝:“够了!”她的眼眶是湿热的,不知过了多久,心里百转千回,想解释的,想询问的,都化作了不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救人于水火,我看你就是为了帮那个霍轻瞳。”
  爱一个人,一生一世还不够么?非要这样永无止境地付出下去,还不让对方知道,算什么?她的棠姐姐,自始至终,爱的人都不是她,最珍视信任的人也不是她。现在,她却还要为了那个人来求自己,放弃最后的尊严。
  “我不答应。”沈绿斩钉截铁道,“你自己筹谋的这一切,你自己去做,我不会泄露,也不会帮你。”
  许花朝垂下眼,苦笑道:“阿绿,其实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只要酆都保住了,每个人都能获得新生。如果我有幸能赌赢,我一定会记得我们最初的心愿,若果我失败了,请记得你的初心,不要做那个让自己厌恶的人。”
  沈绿猛地抬起头,她似乎捕捉到要紧的点,刚要说什么,眼前的许花朝突然就消失了,只留下沾着鲜血的匕首在眼前闪耀。
  虞人刚回大帐就看到许花朝脖子上满是鲜血地出现,流萤见状也忙忙惊呼,“你怎么这样了?沈绿干的?”
  “无碍,这是我自己伤的。”许花朝笃定地露出一丝笑意,但愿她这一步棋没有白下,但她也有很多疑惑,比如当她说到长辞的时候,沈绿好像不认识似的,对于舒陇的死她也没有多少反应。
  她挡住流萤的手,望着虞人道:“药,拿到了吗?”虞人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许花朝接过她手里的药,欣然一笑便倒入了嘴里。
  虞人吓了一跳,慌忙拉流萤的衣摆拍打,流萤也急忙道:“那是什么药?虞人你给她的是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  大肥章,信息量超大。
感谢一支半节,莫方抱紧我的地雷。
读者“”;灌溉营养液+202017…08…15 10:11:27
读者“卫谷”;灌溉营养液+22017…08…15 00:33:10

  第94章 屠尽天下

  从鬼帝大殿走出来; 酆都的天地好似都换了; 霍轻瞳迈出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
  她一直以为阐垒利用蠡帝出兵列国; 甚至逃脱昭仁殿; 以鬼魂之乱祸及苍生只是因为对权力贪欲。可听完鬼帝所言,她才发现是自己太过执着。黑白从未分明; 更何况人心。经过鬼帝点拨,霍轻瞳纳罕之余突然有点害怕。
  踩着自己漆黑缩成一团的影子; 她突然觉得身处地狱的不是那些恶鬼; 仿佛从来都是自己。谁也不会想到; 当初阐垒兵行险招,不惜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立场; 竟然是为了“救”酆都?她停住脚步; 想到鬼帝谈及当初流露出的愧悔,久久不能释怀。
  冥界掌握六界生死,九重天实为十八层地狱的最高层; 而人间则是第一层。天帝忌惮冥界已久,又恐酆都大帝与四方魔域勾结; 故而心生猜疑; 早在七百年前便颁了密诏; 令韶山神君以督造诛神剑之名,在梵梨谷的涅海中建造了轮回台。
  九九八十一层,台台侍弄生死无常,欲要将冥界取而代之,诸神怎能不心生惶恐。
  酆都大帝早知此事; 却没想到在与五方鬼帝商议时却被阐垒的眼线听到,阐垒心知酆都大难将至,又极为惧怕天帝会彻底将冥界逼退下三十六天,故而向鬼帝上奏请命,鬼帝未允。
  届时,凡间蠡国旭国交战,他便想利用人族积蓄力量,为自己所用。他心知这冥界的千千万万的神仙都可以随时抽身而去,只有他不能。靖人国通灵可预知,巫咸国巫术绝妙,而蠡国疆域辽阔,举国男子善战长寿,旭国百姓精于骑射,国中女子有擅花语者,更能与草木对话。
  霍轻瞳没想到的是,现在不仅仅蠡国,就连周边以岫泽为主的十六个国家都已经被阐垒暗中扼住了咽喉。酆都腹背受敌,又有魔族虎视眈眈,就连鬼帝也只能说:“顺其自然,尽力为之。”鬼帝原以为此事只要将阐垒制住便能迎刃而解,没想到闭关数十日,冥界与人间都已经被阐垒搅得天翻地覆。
  昭仁殿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余九殿。
  真相往往都是比人所预知的残酷万倍,霍轻瞳捧着鬼帝所赐的金盏酒,耳畔回响着那句:“若你在这半日之内,还不能将阐垒伏诛。那这盏酒,便是你我,乃至酆都诸神的葬身之酒。”
  若能牺牲小小阎罗,换取酆都的暂时宁安,也是划算的。可惜,事已至此,再也不是一两条命可以敷衍的情势。霍轻瞳想着事情的来龙去乃,忽然觉得这天地万物的性命从未如今时今日这般轻贱。
  她还没走到阎罗殿,便听到牛头马面带兵匆匆而来,跪道:“阎君,白无常领兵闯入十八层地狱,将罪臣崔珏带走了!”
  “崔珏走了?”霍轻瞳诧异,以崔珏的性子她就算是冤死在狱中,也断不会做出逃狱的事。可她没想到,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女子,是不讲道理规矩的,白檀檀见着崔珏二话没说就将崔珏收进了无常印,脚踩一朵云彩横冲直撞就出了十八层地狱。
  此时,崔珏趴在黑洞洞的无常印中,身后是无数以前被白无常收押起来的恶鬼,他们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提起衣摆认命地坦然坐下,舒了一口气,正色道:“本君,乃是酆都昭仁殿阴律司崔珏,众鬼还不退下。”
  众鬼平日恨极了酆都的判官,此刻不等她说完,立即一哄而上,将崔珏的皮肉咬的死死的。崔珏正襟危坐,也不由皱了皱眉头,忍着恶臭难闻的气息,捱着躯体被撕扯的古怪痛楚,等着众鬼退下,才抬手掩了掩身上的残缺,呲牙道:“白檀檀,你要绝我崔珏啊。”
  白檀檀哪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径直越过无稽岭,轮回殿,潜着黄泉西岸的奈何桥游走出了昭仁殿。孟婆娑自奈何桥悄悄看着,适时挡住了前来追缉的官兵,芊芊玉指点向另一边,慌张道:“她们进了鬼冢,怕是再难追上了。”
  领兵的是黑无常与钟馗手下的一员小将,他们听孟婆娑如此笃定,忙包抄过去,另派人前去回禀钟馗。孟婆娑见他们走远,方才舒了一口气,看着远去的白檀檀,默默道:“此去命途多舛,好自为之。”
  此时,回城途中的许花朝在途中解下一匹快马,日以继夜匆匆赶回邺城。
  幻逸散的药效十分凶猛,许花朝只觉从涌泉穴一拥而上的寒气如钢针冰刺,浸得她的心肠都要变得麻木不仁。
  流萤随许花朝启程始,便监视着沈绿的一举一动,回到邺城之后,长辞一个时辰拜见了四次,可许花朝却闭门不出,不知道在做什么。虞人本想如约将这封信交给许花朝,可见许花朝有些古怪便愈发犹豫,只向长辞以字询问那幻逸散的功能。
  长辞本是受人之托,全然没有想到许花朝竟是要自己吃,志真正在冯晟房中诊脉,出院子便被长辞捂住嘴,拽到僻静处询问,“那幻逸散可有解药?”
  “我也是翻阅古方配得药,那幻逸散到底为何物,连我也不知道。”志真不悦长辞无礼,语气并不愉快,纳闷道,“你那日拿刀逼着我配药,如今又掐着我的脖子逼我要解药。我虽只是小小医倌,却也并未微贱至此,令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长辞这才松开志真的领口,叹道:“我一世情急,莫怪莫怪。”
  志真走开几步,忽而转身问道:“你再不说这药是何人所用,我就真的不帮你了。”
  长辞微怔,又连忙摇摇头,警惕地退了一步,生疏地拜谢道:“你仁心仁德,是个好人。只是此事危险,你若是知道太多,怕是项上人头不保。”
  志真佯装害怕,紧退数步,半晌却只笑了一声便挥袖而去。
  虞人立在许花朝门口,心想长辞不知能不能打听到消息,将那信封揉来揉去,终于忍不住拆开了信封,她看到信上的字,吓了一大跳。正巧许花朝开门,见她在看什么便道:“鬼鬼祟祟的,怎么了?”
  她见虞人将手中信握在掌中,神色惊慌,便伸手道:“什么?给我。”
  虞人心中百转千回,念着许花朝的苦心,又怕她一步错步步错,心一狠,索性将书信烧去。灰烬飘在空中,掠过两人的面前,许花朝的目光迎风而逝,索然无味道:“算着时辰,她也该到了,你在院子里候着吧。”
  天空中寒鸦不绝,虞人心里慌得要命,想着信里的内容越发不安。
  沈绿是四更天抵达邺城,她只带了白术和厉聘婷两个人。
  许花朝的房间里一股药腥味,沈绿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望着榻上的许花朝道:“我觉得你说得事情很有意思,我可以帮你,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可以。”
  沈绿转了转眼珠子,忽而含笑道:“我让你杀了霍轻瞳,你也答应?”
  “凭你,还杀不掉她。”许花朝唇角淡淡的微笑,下一瞬的话,却让沈绿的笑意渐渐淡去,忽而扭头看向厉聘婷,低低地说了句:“你听到她说什么没,她疯了吧?”
  虞人在外面悄悄偷听,许花朝说的下半句是:“可如果是我,就能取了她的性命。”
  外面的练兵的声齐整有力,虞人一时没忍住推门而入,沈绿见到虞人,忙示意厉聘婷上前,她很轻易便将虞人抓到了手畔,沈绿遂翘着二郎腿,笑道:“小东西,我们又见面了。”
  “喂,你去哪?”沈绿正说着,忽然看到许花朝穿好了衣裳,匆匆出门。
  许花朝头也没回,道:“见师父。”
  冯晟在大帐中议事,忽见许花朝闯入,众将领都知眼前的女子是主帅的爱徒,故而未曾为难。冯晟扶着额头看着桌上的防御图,嘱咐众人先下去,才道:“宛城失守,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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