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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阎王又改我命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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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长辞年轻气盛到底不领情,老道士气的胸口疼。
  而他生气的源头——长辞却丝毫不觉的后悔,他忙不迭地往山下跑,一面想着和许花朝的约定,一面担心着族人的安危。
  他刚跑到西山脚下的小村子里,突然就看到有人一身是血的被鬼围攻,鬼族大多都还有法术傍身,那人虽然出手又狠又准,但是却抵不过鬼族天生的行动迅速,阴风荡涤在草木里,枯萎的蓬蒿里腾起一群灰蓝色的蛾子,继而被阴鬼的戾气扫过遗落满地的尸身。
  长辞已经事先封住了自己的听觉,他快步上前试图阻拦族人,然而靠近时才发现他们已经神志全无,白色的眼珠子里翻滚着浊气,指甲上全是人的鲜血,凝固成黑色看起来十分可怖,鲜血的主人摔倒在地上发丝下露出干净稚嫩的面庞。
  “小棠?”长辞惊异地蹲下身,许花朝累得气力全无,一听到有人喊她登时合上了双眼。
  她手里没有任何武器,浑身都是恐怖的指甲抓痕。长辞想起那日她出手时的厉害,狐疑地掀开了她被鲜血染红的袖子,手臂上竟然没有任何瑶草的纹络。小棠怎么会一个人来西山?遇到鬼群又为什么不使用法术呢?
  长辞扶住许花朝的时候,她下意识反手推了他一把。长辞这才发觉许花朝早已意识薄弱,只是靠着习惯性的动作在不停地搏出了一条血路。
  “小棠?你快醒醒!”长辞挡在许花朝的身前,他满心的疑惑都被来势汹汹的鬼群淹没。
  许花朝迷迷糊糊张了张嘴,可是眼前却一片模糊,她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疼痛,从小腿到肩膀就像被撕裂似的疼,她忍不住喊了一声,连她也不知道嘴里吐出来的是什么话。
  沈绿操纵着鬼魂从西山进入邺城,唯独这一波被半路出现的许花朝拦了下来,她倒是想看看她的棠姐姐有多大能耐,可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却让她大为吃惊。这少年是鬼族,可是他似乎并未受到自己的干扰,而且还认识许花朝。
  许花朝与她形影不离,她何时认识了这个少年?沈绿心里有些难受,被欺瞒被不信任的感觉让她的箫声愈发生冷尖利,急促的节奏加快了鬼群对猎物的攻击。长辞一只手扶着许花朝,身体被击中了多次,正是步履维艰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一包东西塞到长辞的怀里,说:“百哥哥,别管我,快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支半节,莫方抱緊我的地雷,么么哒~下一章开始就有防盗章节了哦,订阅80%以上的读者订阅即可看,其余的读者必须等防盗时间结束才能看哦~么么哒,感谢大家支持正版。
从这一章开始,花花就要进击了~坏人哪里逃!!

  第34章 前世:脱胎换骨

  长辞被许花朝狠命推了一把; 以他的身手很快就逃离了鬼群的包围; 箫声忽而婉转低沉; 那些鬼群就像是听到了命令即刻慢慢冷静下来; 长辞感觉不对劲回头一望,可是身后除了寂夜凛风杳无人烟。
  许花朝这一推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她身体如大厦倾倒跌落在土地上,继而七窍都被封住; 灵魂被什么东西撕扯了出去; 她感到一种剥皮削骨的疼; 再睁开眼却看到自己的尸体平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洗。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于是拼命地喊长辞救她; 可是一阵风刮过,她的身体就像是一页纸似的,不由自主地被卷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所在。
  长辞伏在地上捂住胸口猛地咳了几声; 他听觉已封,再抬起头便眼睁睁看着鬼魂钻进了许花朝的身体; 而其余的鬼群也立刻消失在眼前; 像是去寻觅属于自己的猎物。他的双腿发麻; 嘴唇颤抖着,许花朝就像僵尸一样朝着他走过来,声音一字一顿,牙口里全是鲜血,“你…是…百…裁?”
  长辞慌忙站立起来; 他研习鬼怪数年,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附身。这鬼不仅是在占据许花朝的身躯,同时也在蚕食她的阳气。长辞也顾不得这鬼为何要问这句话,迅速从腰间探出一柄木剑,那木剑的手柄滚烫而沉重,上面篆刻的符文渗透到他的骨肉里,抽筋抓骨,每一寸肌肤都如饱受酷刑,这痛苦让他头疼欲裂几乎要翻滚在地。
  木剑是道士专用的法器名叫黄幺,驱妖赶鬼十分厉害,这本是长辞生前最宝贵的东西,因为所用桃木已经成精百年,因此随身携带可大可小并未被官兵发觉没收。可现在,他已经是一只鬼,要用这把剑救许花朝,也必然会伤到自己。
  事态紧急,不拼一把谁也不知道会怎样。剑本无鞘,却锋利异常。
  黄幺随着长辞的舞动刺进许花朝左右肩头,那鬼在许花朝的躯体里挣扎了起来,这间隙里长辞便在地上布下了符阵,凭空而来的符咒将附身于许花朝的鬼困在阵中,同时却也将长辞伤得遍体鳞伤。
  按照常情,半柱香之后许花朝便能魂魄归位。
  长辞倒吸一口凉气,收了黄幺。只差一点点,他的魂魄就要被黄幺的正气打散了。
  他斜倚着身子坐倒在地上,许花朝身上的鬼魂果然慢慢发出惨叫,直待阵法里的咒语发出红色的光芒,终于从许花朝的身体里被驱了出来,那鬼魂落地的一瞬间便感觉浑身麻木,亦不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到长辞在不远处,连忙呼喊,“老大,救我!救我!那个小娃娃真是太可怕了!”他说着一脚踩到了阵法,金光乍现,若不是长辞伸长了手臂奋力一揪,他必定鬼命不保。
  那小鬼喘着气,拍打着胸口,着急得捶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完蛋了,坤叔他们肯定也出事了。”
  长辞盘腿打坐,试图尽可能积蓄体力,修复魂魄。
  他扶着小鬼勉强站起身,望漫天烟色黯然道:“今夜怕是有场硬仗,我们先回鬼族和长老们商议。”
  小鬼连声答应,只见长辞收了阵法,将许花朝抱到怀里,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沈绿从暗中出现,目光追随着长辞一刻也未离开。漆黑寂静的夜里,忽而袭来一场大雨,夹着冰雹的大雨里满是叹息。
  许花朝的魂魄昏昏沉沉中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城池,这里的女子穿红戴绿,额间花黄明艳可人。她从未见过这么多色彩缤纷的衣服,也从未见过如此多楚楚动人的姑娘。她分明身处人群之中,大家却仿佛看不到她也摸不到她,许花朝转了一圈,心里疑惑,为何这城中只有女子,不见男子。
  心中狐疑片刻,便听到有一乌衣金面的女子,骑着一匹银鞍黑马奔赴而来,闻声拜跪的女子们皆尊称她一声睢鸾长公主。睢鸾刚从战场荣归,正好赶上了一年一度的花朝节。花朝节历来只有国中女子才会过,堆金束银,献祭花神草神,求姻缘保太平。
  许花朝听闻是自己生辰那日,便多了几分好奇,此时记忆朦胧,时空颠倒,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这只是个梦境,因此挤在人群里也想去看看热闹。
  睢鸾是旭国帝君的嫡妹,自幼文武双全,十二岁就开始跟着皇兄征战八方。此时她刚从战场浴血奋战回城,看到满城插满繁花嫩柳,丽锦华衣铺天盖地,想到那些马革裹尸,死无葬身之地的弟兄们,立刻翻身下马,手持两指宽的长剑跃然奔赴众女眷礼拜供奉的姑媱娘娘神像面前。
  许花朝缩在人群里,大殿前万花围拱其中的神女雕像被睢鸾拦腰砍断,她一只脚踩在神像的断痕上,剑指高空道:“你们的安稳是千万万将士用命赚来的,与其供奉这些无情无义的神仙,还不如去那些亡魂的墓碑面前磕几个响头!”
  女眷们素来知道睢鸾长公主的脾气,可她们自小娇生惯养,除了诗词歌赋便是琴棋书画,一生柔情似水,恨不得满心都装着脂粉与情思。她们并不想懂睢鸾怒从何来,此时虽然嘴上愧疚万分,心里却是万般的瞧不起这位倚仗权势,耀武扬威的长公主。
  国之大难,疆域尸横遍野,而城中的富庶奢靡却从未减少分毫。睢鸾握紧了双剑,一双狭长清冷的眼睛扫过俯首百万的美姬,狠狠地策马而去。而她刚离开,身后被斩断的神像突然有一丝异常,神女的眼睫毛略略颤了颤,似乎发出一声轻笑。
  许花朝从人群里看去,只扫到睢鸾面具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她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字,但是却看到了她一双悲戚的眼睛。这眼神冷冰冰的,带着无尽的哀愁与悲伤,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她揉揉脑袋,那抹红色的身影在长街小巷里徘徊,她想喊出她的名字,却怎么也张不开嘴,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爬起来,有人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耳畔。重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个年轻女子,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黝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神冷如鹰隼,唇色苍白地向她告别,“不要怪我,不要寻我,更不要等我。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找到你,用余生还你的情意。”
  睢鸾的眼泪悬而未落,含在眼眶里就像是憋着一口气,许花朝感觉眼角凉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流下了眼泪,她伸手去擦,才发现这眼泪并不是她的,而是躺在绣花帐里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的。
  她从那熟睡的女子身上爬起来,亲眼看着睢鸾重新穿着钢盔铁甲,佩戴的荷包泛出帝屋的香气。许花朝下意识低头自己的腰间,那绣着海棠花的荷包不正是霍轻瞳送给她的吗?
  霍轻瞳,霍轻瞳是谁?她正想着,忽然就听到千万声呐喊声,将领和士兵们纷纷匍匐在地上,所有人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跪倒在一个无底洞的周围,含泪喊着“公主殿下”这四个字。
  许花朝忽而感到一种心疼,她的躯体疼痛而沉重,如被重石击中,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场景。
  四岁以前,她是同行犯人里最受宠溺的孩子,因为她生得粉嫩标致,奶娘也倾心护着她宠着她。后来娘亲和奶娘相继去世,又遭遇了一场瘟疫,云儿姐姐死了,香儿姐姐也死了,她护着妹妹,妹妹也唯有依赖她。
  那一年她学会了徒手掐死活的野鸡,只为了获得一块干粮。可是当她把半块干粮分享给同伴的时候,同伴却把她压在地上,也夺走了另外半块粮食。她和沈绿饿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她明白了什么叫做现实的残酷,再也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她活在奶娘的保护伞下太久,又作为别人的保护罩太久,久到她已经习惯了待在原地,守着眼前的活路。邺城的三年让她恐惧,可她要保护阿绿,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可那些人就像是没有心肝,哪怕有人死在面前,都能坦然自若地从尸体上跨过去。
  死人没有坟墓,他们的尸体会被扔到田地里,肥沃庄稼。
  记得有一次,有个小贩偷偷给女儿立了个牌位,被官兵知道之后,那个人被关进了鬼冢服役,再也没出来。许花朝害怕这些人,却也不得不变得和他们越来越像,她越是努力的想保护自己,越是惧怕与旁人的接触。做不到去伤害去争夺,那唯一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将她和身边要保护的人关起来。
  关在一个只有她能看到的牢笼里,这样就不会有人能伤害到她了。她有一万种说服自己的借口,拉着沈绿在自己划定的圈子里永远都不迈出一步。
  但是,这样的坚不可摧的牢笼既保护着她,也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她。
  而现在,许花朝看着从无底洞里爬出来的尸将,她的脸色苍白阴森,身上只裹着薄薄一层被血浸得发黑的袍子,血红的瞳孔里涌动着无尽的戾气,可就是这样她还是勾起唇角,淡淡地俯视着满地惊恐的将士,道:“睢鸾成了,即刻出兵蠡国。”
  众将士听到这句话纷纷振奋起来,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许花朝一人感觉到了睢鸾的绝望。她的灵魂已经被浸染得漆黑坚硬,睢鸾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用内心的绝望和执拗铸成的一具不死傀儡。
  她心口猛地一疼,随即连着吐出几口鲜血,险些晕厥在地,她跪倒在睢鸾的身后,突然看到她朝着自己慢慢走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还是来了,你看我不是还活着么?”
  活着?许花朝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瞬,喉咙里翻滚着湿意,道:“这样活着,我宁愿你死。”
  长辞终于唤醒了许花朝,他高兴地拍了把石墩,“师父,师父你快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西山鬼穴里特有的阴风吹得许花朝耳畔轰鸣,她隐约听到一阵阵的熟悉喊声努力睁开眼,眼前是黑漆漆一片的石壁,有个男人正握着她的手腕,神情欢喜,招呼着一个发须斑白的老头过来。
  她猛地起身,却因为头晕又重重地倒了回去,后脑勺撞到硬邦邦的石头顿时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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