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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上错花轿嫁对狼-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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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大人,有心上人了。”
  “故而,士程方才急忙道喜,但愿为时不晚。”
  杭士程这一番话说完,一直在旁静侍的集锦暗自赞叹,不愧是曲荃手下第一门客,这先贬后赞的法子不仅化去了晨间不知有意无意对夫人不敬的尴尬,又化解了曲大人的怒意,更是让大人与夫人听后心里似蜜一样甜。此人观一斑可知全豹,见微知著的本事着实惊人,更可怕的是他的胆识,只今日这一场便可知他如何只身周旋于诸侯权贵之间,观火玩火却能识分寸知进退不被火灼伤,实属难得的人才。
  集锦能够看懂其中章法,更别说曲荃了。但曲荃知道,杭士程这一番话其实并不是说给自己听,而是他知道自己对凌雪霁好,变着法儿哄雪霁呢,所以也不去戳破,雪霁开心就好了。雪霁开心了,那外祖母也开心了,就不会觉得自己苛待雪霁了,就不会每次好不容易见面时候都拿家法威胁自己了……对就是这么个原因,曲荃暗戳戳的告诉自己。
  相比于曲荃的淡定,凌雪霁显然很激动。她的激动倒不是因为听了高兴,而是太难过了。尚书府的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身为曲荃挚友的朔石斛哥哥也没有向她提起,若非是今日这讨厌的门客说出来,她根本不会知道,原来曲荃当年知道要娶她时的情况,比她更糟糕。
  他说的不错,自己若是不喜欢,之后还可以和离。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还可以与之携手一生。至于入仕,是她尚未考虑过的问题,在未知的情形下,自然不会成为她苦恼的根源。但是曲荃不一样,凌雪霁暗自咬牙,因为父亲本就是吴郡太守,所以她或多或少也知道联姻带来的利益有多大,曲荃沥尽心血,才得来这光耀的地位,却要因为这场明显用来制约权利的婚姻断送后路,在漫漫余生之中,只能靠自己一人在宦海中苦苦挣扎,举步维艰。这种痛,实是她万分之一都不及的。
  她的到来……是不是给曲荃,添麻烦了?
  方有真心喜欢,才忧其忧,恨其恨。可还蒙在古中情窦初开的少女,又怎能知却自己心意?只知道那句“我家大人,有心上人了。”并不能带给她欢喜,满心满眼,都是曲荃一夜未归无比憔悴的容颜。
  杭士程这一剂猛药开对了方子,谁知下到腹里,却是另一番兜转,所幸都是好处。他见凌雪霁神色变换,亦不心急,日子还长着,情之一字还需慢慢煎磨。
  “杭士程。”
  思绪还未完毕,便听曲荃凉飕飕的唤他,饶是他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官在。”
  “行了别下官了,见夫人如见我,自称名字便可。”曲荃不耐烦的挥挥手,“跟我去书房。”
  “是。”
  曲荃转头想要和凌雪霁道个别,猛地看见凌雪霁脸色极差,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登时慌了,“雪霁,你怎么啦?”
  凌雪霁惊忙转过身,捏着袖子重重抹了抹眼睛,转过来自以为神色如常的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你先去忙要紧的事情好了。”
  “可是你……”曲荃仍是不放心。
  凌雪霁也慌了,生怕曲荃因为自己耽搁了重要的事,自己不能给她添乱了,连忙向集锦使眼色。那边集锦心领神会,走过来扶住夫人,给了曲荃一个可靠的笑容,“大人尽管去忙,夫人有集锦呢。”
  曲荃点点头,临走前交代了一句“好好照顾夫人”,又看了凌雪霁一眼,后者努力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的模样,这才让曲荃暂时放下心来带着杭士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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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门被阖上落锁,阳光只能透过薄纱在地上投下缥缈斑驳的痕迹。曲荃待杭士程过来,倏然转身,脸上具是斑驳光影,双眸沉如寒星,“杭士程,你在急什么?”
  杭士程似是不解,“大人?”
  曲荃冷笑,“你越是心急,就越是表现的悠闲。今日大祸临头你却闲坐喝茶还有心情戏弄我夫人,这不是急到家了,就是你癫了。”
  杭士程笑着拱手,“知我者,大人也。”
  “说吧,怎么回事?”曲荃走到书桌后坐下,莹白纤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起来,笔挂边的叠瓣铜莲里飘出丝丝香雾,娉娉褭褭浮开在空中,氲了她的容颜。


第七十五章 棋至僵局
  “昨夜危岳雁领兵捉拿史桩,大人也去了; 不知若史桩服刑; 会不会牵连到大人?”
  杭士程全然忘了自己正站在曲荃面前; 以往商谈都是二人同坐榻上; 而今日此景俨然是曲荃在夏台审讯时的站位。他模样镇定; 却早已在细节上失了心。
  曲荃旁观者清,香雾后神色难辨; 只闻绵长的气音,“所以你与史桩是什么关系?”
  “并无瓜葛。”杭士程垂眸答道。
  “史桩是我的手下; 可你竟比我还急。杭士程; ”曲荃在尾音上微微拖了一拖,寒意愈盛; “本官长得很像三岁小孩吗?”
  “士程担心的是大人的安危。”
  面对杭士程言之凿凿的话语,曲荃心中冷笑。像杭士程这种严谨的人,居然能忘记自己成婚的事实; 慌里慌张跑到寝屋惊扰了凌雪霁还不自知的,可真不是急了; 是急到癫了!不过没有点破罢了; 谁知道这人给脸不要脸,还在这儿给她装。
  “在我面前你从来没有过任何隐瞒; 今日却频现异态,莫非这史桩对你而言当真如此重要?”曲荃的语调已经染上些愠怒,杭士程静静立在屋中,广袖低垂; 身姿挺拔似临风劲竹。倏然,曲荃似有所悟,柳眉一挑笑的温柔,“原来你的死穴在这里。”
  杭士程微不可查的一震,幅度极小以至于曲荃也没有察觉,但是这等细节察觉不察觉都逃不开已知的事实。曲荃目光灼灼,杭士程自知瞒她不住,只得率先出击。
  “史桩若死,对大人而言不仅仅是失了条手臂,可怕之处在于无可替代。”
  “世间之大,我倒不信有什么人是无可替代的。”史桩的重要性曲荃自然知道,只是今日这话由杭士程装着威胁意味的说出来,她就不爱领受了。
  “论对药理的见识,炼药的天赋,史桩称二,世间无人能称其一。”杭士程剑眉微蹙,眸中苦苦掩藏的焦灼之色悉数显露,“还望大人施以援手。”
  “我若不依你呢?”曲荃托起腮,歪着脑袋逗他。
  “大人不可不依。”杭士程语气极淡,却斩钉截铁,“晨时大人欠我一个人情,必须要还。”
  “我什么时——”曲荃话说到这里幡然醒悟,猛地一拍桌案,“好你个杭士程,你套子下的够深呐!”
  晨间杭士程说的那番话并非单纯为了哄凌雪霁开心,他最擅长于细微处见全局,三两下就看出这俩人之间存在的问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一番话说出,实则也是给她二人增进了感情。这一份人情,曲荃算是欠下了。可惜她晨间只看出杭士程哄凌雪霁开心,实是没发觉自己也掉到了这狐狸挖的陷阱里。
  曲荃无奈的扶额,边笑边摇头,“这倒有趣了,我找你来原本也是为了商议如何救出史桩,现在反而倒过来了。”
  “原来大人……!”杭士程如遭棒喝,一撩下摆对着曲荃直挺挺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
  “诶士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曲荃连忙走过来扶起她最得力的谋士,无奈她没习过武与男子力气上终有些差距,这一下竟然还拉不起他来,无奈只能蹲在他身旁,拍拍肩安慰,“你啊其实根本不用担心,我谁都可以牺牲,唯独不能放手的就是你和史桩。”
  杭士程抬起头来,极缓极郑重的对曲荃道了一句,“多谢大人。”
  “你无须谢我。”这下终于将人拉起来,曲荃便带着他走到平时议事的双鹤翔云紫檀木榻上,二人坐下后方道:“史桩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要寻求替代也是极不容易,只是这一切都不是我力保他的缘由。”
  杭士程皱眉思索片刻,不解道:“那是为何?”
  曲荃微微勾起唇角,她面向窗门,朝时的日头比晨时来的浓烈,透过书房的薄纱照在她的脸上,彷如晓日初升,倾泻光华。
  “我保他,是因为他心向百姓。”
  “大夏动荡已平,名士名将充盈朝堂,不乏股肱之臣。而真正能为百姓谋福的官,却少之又少。”曲荃摇头,长叹一口气,“我这些年来做的这些事,自是有几分可笑的私欲,但亦想为百姓们留下些好官。史桩虽然身困弭罪司,行动受限,但却年年将自己的大部分俸禄交给我,让我用它们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士程你陪了我这些年应该知道,秋司之事也不是我一人能够说了算的,为了些所谓的公道,好的孬的上上下下免不了要各种打点。这里头就有史桩的那一份。”曲荃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还记得上回石斛火急火燎跑来要我们救广德坊百善婆婆的事么?婆婆行了一辈子的好事,却因得罪奸人被灌了芫毒,缠绵病榻三月有余,金陵名医都无力回天。这事传到史桩耳朵里,他抛掉手里的事潜心钻研对抗芫毒的解药,弭罪司的药炉都给他炼炸了,差点没给他炸死。别人都在担心他的伤势,他却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说这是解药,他制出来了。还说这样的大善人,就算要他命去换,也是应当的。”
  最后几个字带了些哽咽,曲荃深吸一口气,眸中晶莹闪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杀人?不,他也许会去杀人,但是他杀的定然是大奸大佞之人,怎会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女子!冤枉这样的人,危岳雁她就不怕天打雷劈!!”
  杭士程连忙捂住曲荃的嘴,“大人。”
  曲荃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想了想又叹出一口气,“士程,你说的不错,是我错了。史桩此人——”
  “确实无可替代。”
  “大人,”杭士程沉声道:“你觉得此案还有何疑点?”
  “疑点颇多,但是有些人自封耳目,我们左右不了。”曲荃摇头。
  “既然如此,在史桩获刑之前破获此案想必是行不通了。”杭士程蹙眉,在心里第一条策略上画下一个叉。“今次之局……”
  “如同死局。”
  玉髓棋子从曲荃指间飞出,落在身侧棋盘之上,如墨入清汤,惊破一场僵局。


第七十六章 疑端又现
  “夫人,用膳了。”绿沉将精致的食盒放在桌上; 将一只只小碟取出置好; 细心布好菜坐在了一边。凌秋泛放下一本珍藏版的《蜀笺谱》; 看着满桌香气绕鼻的佳肴; 迟迟没有动筷。
  “夫人; 你怎么不吃呀?”绿沉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索性趴在了桌子上,等待凌秋泛用膳; 做下人的只有等夫人用完饭自己才有资格吃。
  凌秋泛听到她的问话抬起头来,“我不是很饿; 你若饿了这些饭食便赏与你吃吧。”
  “不行的。”绿沉虽然很想吃; 但是将军府里头待得久了,也明白分寸。不可能夫人让她吃她就真的什么也不顾了一饱口腹之欲。她琢磨着拿起一只空碗; 往里面舀了几勺鱼羹递给夫人,“夫人如果没胃口的话,就喝点鱼羹吧。”
  凌秋泛知她也是关心自己; 不再推脱将碗接过来尝了一口,确实鲜美异常; 但食之却无甚味道。“将军; 这两天在忙什么?”
  前天她流连在后苑荷塘和书阁一整日,未见危岳雁来寻她; 晚上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了许久想要感谢危岳雁为她费心,却一整夜不见人来。次日又空等一日,这才觉得有些奇怪。从前危岳雁哪怕再晚也会回来黏她,怎的这两日却突然转性了?她是终于开始忙起来了?还是军务压身腾不出空回家?
  凌秋泛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 只觉得一个从早到晚都要粘着你的人突然消失了,实是有些不习惯。绿沉见夫人这个样子又听她这么一问,立刻就猜到了缘由,嘻嘻笑了笑,却因为凌秋泛平素冷着一张脸不是很好相与,所以不敢打趣,只得用尽可能平缓的词意表达内心的波澜,“将军这两日据说是在给案子收尾,湛金说那个犯人证据确凿已经定罪了,但是由于是圣上也关注着的案子,所以要走一套复杂的流程。夫人是不是需要将军在外捎点什么东西回来呀?”
  凌秋泛连忙否认,“我不需要什么东西,将军是这将军府的主人,她一天不回来我担心有人来寻将军扑个空。”
  绿沉嘻嘻笑道:“夫人想的周到,不过这一点夫人不用担心,若来寻将军的,定是至亲好友,扑个空就扑个空了。将军平日里多结交的都是些好爽的武人,最是敞亮。不会生出什么事端的。”
  “原来如此,那确是我多虑了。”凌秋泛点点头,缓缓拿起筷子,却迟迟不下筷。
  绿沉见自家夫人今天这副样子早在一边暗暗偷笑了好几次,想着等将军回来了一定要告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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