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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上错花轿嫁对狼-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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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容珂的眼神在这雪色间越来越亮,像一颗宝石自岩浆中而生,随之又越来越慌乱,在一室幽光中疯狂变换角度折射出不同色泽不同强弱的碎光,碎光越转越快最后凝为一点,趋近自毁般爆裂开来!眼泪争相从眼眶中涌出,滴落在银亮的簪柄上。
  她不知道,她一直都不知道……
  当时暗卫为她盗出露沾裳尸体的时候尸身已经入棺,因为棺材被钉死,而且人死为大,她就一直没有打开来过。因为这棺椁是由姜国特训的暗影蝎卫一路守着,所以尸身不会有错,自然也不会另动开棺的心思,也就不知道淑妃棺材里的秘密。
  她一直以为这只是露沾裳为了得到她的心随手施出的小恩小惠,宫娥们嫌弃银器的碎言她再不当回事还是听在耳中入了心里。
  殊不知,淑妃送出这件礼物,等于交出了自己的心。
  那数百个朝夕相伴的日夜,原来早已两情相悦爱入肺腑……是她!蹉跎了那份最美好的时光,将对方赠予自己的滚烫爱意亲手葬送!
  原来一直以来,是她,辱了她的心意!!
  “你不想知道她给你留的话吗?”
  常容珂闻言骤然盯住曲荃,此时的她已经处于崩溃边缘,早已没了丝毫一国之母的仪态,她眼下的状态叫危岳雁和曲荃看了都心惊肉跳,“什么话!!”
  棺椁应声而开,危岳雁伸出手将里面存放的棺材盖也一并推开,“当年淑妃的真正死因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从棺材壁的情况看,她入棺后应该还活着……并用簪子在这里刻了很多话……这些话我和曲荃都没有看,只是下意识认为一个国破家亡的女子在临死前留书,定是写给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最亲密的人吧。”
  “你不如过来看看。”
  言落,危岳雁和曲荃默契的让开位置,密室过于狭窄她们这么一让就自然而然的跟常容珂调换了位置,而此时的常容珂已经完全顾不得这些,一下子扑到淑妃的棺材边。
  数载不见,红颜已做枯骨,音容笑貌却犹似在眼前,常容珂目眦欲裂伏尸恸哭,颤抖着从墙壁上摘下一颗垂棘,照着棺材壁一行行看过去……
  曲荃和危岳雁确实没有看过淑妃留下的内容,但依照常后的反应来看……一定是字字句句与她有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种极端的爱恨面前,没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曲荃和危岳雁自然也不例外……当然你非要扯上四角的暗影蝎卫那我就没办法了……
  虽然很不厚道,但是此时确实是逃跑的良机,不过曲荃和危岳雁始终觉得此时的常容珂过于可怜,她们发自内心的想要多陪她待上一会……不出片刻她们就感觉到脸疼了。
  因为常容珂她按、下、了、机、关!
  她按下了封、锁、墓、穴、的、机、关!!
  也就是说曲荃和危岳雁要是再想多陪一会那就大家都不用走了,运气好还能凑几桌麻将……曲荃危岳雁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个在疯狂叫嚣着几乎冲出眼球的答案——
  跑!!!!
  没有再多片刻的犹豫,危岳雁一把掐住曲荃就跟老鹰掐崽子似的腾身而起,巨石配合转动的机簧沿着既定的部署在看不见的石壁中心滚滚而动,几乎是同一时间密室中的石门应声而落,危岳雁片刻不敢停歇,毫不吝惜的激发内力,恨不得将毕生所学一同施展开来。
  石门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灰尘簌簌而落,像是直接剥落一层薄膜,墙壁上镶嵌的一排排垂棘因强烈震动接二连三滚落下来砸在地上,碎成一块块萤绿的碎石,一路看去像是误入什么光怪陆离的溶洞……常容珂的厉声哀泣已经渐不可闻,有没有暗卫跟上来也无暇顾及,危岳雁带着曲荃飞速的朝外头冲去!
  逐渐的光亮渐渐散失,甬道长的危岳雁想骂人,一旁的曲荃有些跑不动了,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蹦出几个字来:“要……要不,放……下……”
  危岳雁应声把她放下了,然而曲荃脚还没沾地就一阵天旋地转,定睛一看,他奶奶的!危岳雁把她抗在肩上了!
  “趴好了!”
  危岳雁一声落下,就像突然爆发了似的,长吼一声——
  再接着曲荃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所有景物好像都化作了一团晕眩的灰黑,潮湿的气味冲刺在鼻尖,脚不沾地目不能视耳不能听的感觉太让人不安,但是身下是挚友坚实的身躯,比潮湿气味更近的是她闻了数年的,有些讨厌,又颇令人舒爽的皂角味……
  危岳雁从不熏香,衣裳却是干净整洁的很,这种味道让她忆起初见那日。
  彼时,她尚是刑部小官,被刑部侍郎带上践行宴,正强颜欢笑之际,见一个红衣束发的女将被那日挂帅的将领引着走到一架大鼓面前,薄唇抿出隐忍的线条,长眸敛去挑衅的神色,规规矩矩接过鼓槌,长擂一曲《破楼兰》。
  曲毕,落座在她身旁,几乎是同时的,她闻到一股清爽的皂角香。虽然未发一言,未对视一眼,却是她第一次在波云诡谲的朝局里,得以喘息片刻。
  再后来,她升刑部尚书,她亦为十二卫大将军。仍旧一个紫衣芝兰气,一个红袍皂角香,容颜未改,却早已找不到初见时那种让人舒爽到惬意的氛围了。
  然而今日,在这不见天日处处杀机的密室中,她竟然又重新寻回了这种感觉。
  不同于生死之交,那种浑然而成的默契织成的激昂澎湃,而是一种,让人为之心安,得以喘息的……故友之感。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
  危岳雁终是带曲荃安然逃了出来,最后一块石门合上时夹到了她的头发,常年佩戴的虎头箍替她挡下挫骨碎身的一夹,青丝悉数逃出。
  曲荃看着披头散发的友人,感慨油然而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头发披下来更好看?”
  危岳雁得意洋洋挑了挑眉,“当然有。只不过这种样子只能给秋泛看!”
  曲荃登时转过身去翻了个白眼,真的是……多看一眼都会烂眼睛。
  斗了会嘴轻松了下气氛之后,二人都不约而同转过身去看那已经闭合如初看不清原样的石门,常容珂的寝殿一如进入之前的模样,除了床榻边的绣架上再也见不到一副倾国倾城的美人绣。
  那幅锦绣会随着她主人的心意,留在她想要守护的人身边,永生永世。
  危岳雁和曲荃也曾有过猜测,露淑妃的棺椁里留下的字会是什么内容?
  是山盟海誓?还是未尽的爱意,还是简简单单几句问候……
  一切的一切都留存在那个已经永远封存的密室里,伴着它们的主人静静沉睡,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
  皇城的大火少了两天两夜,三日后,三皇子奉先皇遗诏登基为帝,改国号“明启”。先皇后常容珂,昭仁长公主等一系列暗害先帝的叛党均已伏诛,明启帝登基次日,久居佛门的长仪长公主回宫定居,将其皇妹的女儿永阳县主寄养名下。
  凌江官复原职重归金陵,危岳雁官降原职然危家荣上加荣,圣上特赐危将军休沐一月,从南疆将危家忠烈及所有死在南疆瘴气林中的烈士尸骨悉数请回金陵,风光厚葬,并赐重金安抚其家属。曲家沉冤昭雪重耀门楣,应刑部尚书曲荃所求,安北将军李酬志重撰战绩生平,在史册上留下公正的一笔。虽仍是败将,但他一己之力以少博多的事迹,亦传千古,从纸上谈兵的一面之词变为褒贬不一。
  一时间,海清河晏,满朝贤良,光风霁月耀朝堂。
  一代名臣佐贤君,共开大夏盛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在朝堂上的言官斗志昂扬群情激愤的吵了七天之后,危、凌、曲三家依然雷打不动的合并了,他们不仅将原先府邸交还朝廷,还在京郊买下一大片土地花三个月时间造出个新的府邸,甚至还摩拳擦掌打算重新在金陵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这一下可是叫一众言官苦了脸,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参,当今圣上都是打个哈哈就过,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的意思。
  一拖二去之下一整年都过去了,三家婚宴已经鸣锣开场。
  其实这一切还要源自一场争吵,一开始是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坐在将军府的花厅里喝茶,曲荃没事找事的先开了口:“雪霁,我们再拜一次堂吧。”
  早就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凌雪霁差点没给糕点噎死,红扑扑的一张小脸满是兴奋,“好啊好啊,这次可以陪爹爹啦!”
  危岳雁表示也要。之前都没请朋友,这次必须大摆筵席。凌父一同观礼,拜双亲才好。于是两家决定合在一起办,结果办婚宴的地点上出了分歧,丞相府早早退出竞争行列,留将军府尚书府两家争执不休,当然也没有两家,只有曲荃和危岳雁两个争到头破血流。最后索性折中,在京郊购置一处新园,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等将军府和尚书府都差不多搬空了,危岳雁和曲荃还是没顺过那口气儿来。
  三家府邸已经交还朝廷,但因为还没有重新赐下去,加上东西还没完全搬完,所以圣上特批他们可以在这里耗到明年。
  婚宴那日凌雪霁突发奇想,要危岳雁和曲荃梳妆打扮作新娘,然后各自从将军府和尚书府出发迎送到京郊新家。
  曲荃平日也施脂粉,加上她也很想让曲老太君看看自己穿嫁衣的样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倒是苦了危岳雁,但由于凌秋泛和危二老爷……没错危二老爷也很想看自家侄女穿嫁衣的样子,于是危岳雁就这么半推半就的从了。
  婚宴当天危岳雁和曲荃各自在各自的府邸闺房里打扮好了,正和自家长辈依依惜别之际,忽见两坨又胖了一圈的绣球鸟夹了张字条飞入窗棂:等一下!!!!!
  危岳雁那边尤在愣神,曲荃那边就已经知道了情况,只见凌雪霁束着一头青丝狂奔进屋,抄起墙壁上悬挂的小刀就往外冲。一刻钟后,那边将军府的危岳雁也见到了气喘吁吁的凌雪霁。
  “给……给……”
  “这啥玩意?”危大将军摸不着头脑。
  凌雪霁笑成一朵花,“宝刀,嘿嘿,多亏这把刀,才有了我和姐姐的好姻缘!”
  ***
  婚宴办的很是热闹,虽然地址落在京郊,但是曲荃和危岳雁以及凌江大人的好友都前来赴宴,史桩和杭士诚早早来到现场等候,正撞见前后脚来的秦广漠和贺游天,史桩见到秦广漠就乐了,秦广漠想起当年因为对史桩存疑被人用蜘蛛戏弄一番的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容起和霜戈策马并肩而行,半路上遇见同乘马车的朔石斛和菡宵,干脆都放慢了速度四人且聊且行,被街上的百姓以占着路影响买卖为由告上金吾卫右街衙,于是朔石斛大人只好哭笑不得的从那悍妇的魔爪下救出袖子,转身坐到金吾卫右街使的位置上,一声惊堂木。
  “来吧,把你的状词呈上来。”
  ***
  息婆婆跟着凌秋泛来到新家,婚宴这等事她也一同跟着沾沾喜气,却在见到高堂位上供奉的曲老将军牌位时倏然泪下,泣不成声,直言将军昭雪苍天有眼。
  阿茅被凌雪霁推着来到宴席上,身边朔石斛见到他也很是高兴,忙拉着阿茅同霜戈他们介绍。容起秦广漠二人起身作揖,阿茅亦恭敬还礼。
  思瑶由集锦带着也入座席间,画眉巧手早就为她做了一面哲半张脸的面具,用于外出见客时戴,倒不是因胎记嫌她,而是怕旧人认出惹来麻烦。何况这面具以白银雕成,上饰琉璃玉彩,倒比那些首饰还要来的精巧独特,席间众人见之赞不绝口。
  ***
  御书房门外,一团朱红的影子一闪而过,片刻后又出现在白玉阶前,侍书郎从御书房里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永阳县主,陛下最近在处理江北水患一事,三夜未合眼了,就不见您了。他叫您路上慢些走,仔细长仪长公主送丞相家的新婚贺礼。这几日宫里头酉时初刻落锁,若是赶不上就不必赶回来了,可在丞相家休息一夜,次日再回。”
  永阳点点头,“谢过柳侍书。”
  言落便跟着嬷嬷一同向宫门行去。
  侍书郎回到御书房回禀完毕,却并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新皇余光瞥见,一边翻过新的奏章一边开口:“什么事,问吧。”
  侍书郎得了准许,便将今日凌、危、曲三家重办婚宴,并联为一家的事情说了下,并疑惑为何明启帝对这三家颇为宽待。毕竟这三家现在风光无两,基本掌控着整个大夏的命脉,若是一朝生出反心,或者自诩功高不将圣上放在眼里……
  面对侍书郎的问题,新皇只懒懒瞥去一眼,抬手便在奏章上落下朱批:“先皇就是因为疑云太重,才叫忠臣良将生出反心,前车之鉴不过只隔一年,你们就要看我重蹈覆辙不成?”
  侍书郎连忙噤声,回到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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