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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上错花轿嫁对狼-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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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荃抬手轻轻捏了捏凌雪霁鼓起来的脸颊,她的小妻子每当一生气脸颊就会像个包子似得鼓起来,粉嫩嫩的引游人想要去啃上一口。
  “南疆路远,知道怎么去吗?”曲荃问。
  “知道的!”凌雪霁像献宝似得从怀里取出一张布帛,布帛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线路图,凌雪霁煞有介事的指指这里点点那里,滔滔不绝的开始给曲荃说路线,像是要努力证明自己识路,她想自己表现的越熟练,曲荃应该就会越放心吧。
  她要是知道曲荃一直笑盈盈的看着她,压根没在听她说了些什么,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但是曲荃自然不会告诉她,甚至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因为此时她已将所有的感知,所有的能力,所有的精神全都注入在了眼睛里,目光犹如一把刻刀,一笔一笔将凌雪霁的身形轮廓描摹下来,再覆上鲜艳刺目的红泥,深深的印到自己的脑海里,永远抹不掉,淡不了。
  “曲荃,这下你放心了吧!”凌雪霁说完了路线邀功似得扬着小脸等待曲荃的表扬,曲荃被她打断,宠溺的在她发顶揉了揉。
  凌雪霁这一次没有躲,任她将自己的头发揉乱,还将眼睛笑弯成了两道新月,看着曲荃如浸幻梦之中,恍恍惚惚仿佛已经离了尘间。
  “准备开船喽——!”
  “啊啊啊船家等一等!!”凌雪霁连忙扭头叫道。
  “小娘子,快些上船吧,就等二位啦——!”
  凌雪霁看了眼不远处和杭士诚告别的史桩,而史桩也往这边看了眼,二人知道,该是告别的时候了。
  凌雪霁小嘴瘪了瘪,生生忍住眼泪,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挺可笑的,几个月前她还因为要嫁给曲荃在家里哭的昏天黑地,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因为要离开曲荃难过到哭。
  曲荃也心有所感的别开目光,说起来这倒是她与凌雪霁的第一次分离。
  “曲荃。”
  “嗯?”
  凌雪霁忍了又忍,强行和哽咽的嗓音作斗争,然事与愿违,曲荃笑着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彼此的默契,俩人都没有说话。
  “雪霁,要上船了。”那边史桩已经和杭士诚告别完,本来是不想打扰她和曲荃的,但是因为船家那边又催了催,只好过来当这个“棒打鸳鸯”的人。
  凌雪霁含糊的“嗯”了一声,曲荃松开手臂,凌雪霁蓦的感受到臂膀上一阵寒凉。
  “曲荃,你……”凌雪霁挤出一个笑容,“等我回来啊。”
  江面吹来的风拂乱了曲荃鬓边发丝,她一边将它们别到而后,一边别过头笑了笑,“我还能去哪?”
  “哼。”凌雪霁哼出声来,只是这一会脸颊却没有如往常般鼓起来。
  “那我走了。”
  “去吧。”
  凌雪霁和史桩离开了,杭士诚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曲荃的肩膀,曲荃瑟缩了一下。
  “大人?”杭士诚以为是自己难得逾矩的动作惹恼了曲荃,登时放下手,曲荃了然似得对他摇了摇头。
  “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冷罢了。”说着,她凝目望向江面,船舶伴着桨声驶向天边,似感慨般轻轻一叹。“金陵真的入冬了啊,明明前几天还不觉得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出使北秣
  金陵城尚书府
  曲荃一路魂不守舍的回了家,将自己关在寝屋里闭门不出; 中途集锦画眉也来过几次; 都被她挡在了门外; 没让入内。两个丫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担心曲荃又不能直接进去问; 只好找了处离曲荃寝屋近的美人靠坐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大人这是怎么了,从出门到现在都蔫了似得;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画眉一边剥着桂圆,一边问集锦。
  “你这丫头; 大人和夫人自己的事情; 哪里轮的到你来操心。”集锦弹了弹画眉的脑袋,继续做着手里的针线活。
  画眉往寝屋的方向探头探脑的; “可是大人这个样子真的好叫人担心啊,自从夫人嫁到咱们府里来,大人什么时候这样不开心过呀。”
  集锦真的是服了这个丫头; “我问你,大人吃完午饭陪夫人做什么去了?”
  “夫人要去南疆啊; 大人午饭前不是还差我们帮夫人一起收拾行李来着。”画眉剥完一个桂圆顺手赛到自己嘴里去; 猝不及防被集锦拍了拍脑袋,差点整个桂圆肉连核一块囫囵吞了进去; 幸好及时止住。
  “夫人现在去南疆了,就剩下大人一个人,大人不高兴是自然的。有你什么事。”集锦摆摆手拒绝画眉塞过来的剥了皮的桂圆,继续本本分分做自己的活计。
  “不对啊; 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啊。”画眉张着嘴,一只原本要塞进去的桂圆停在嘴边,“就算是夫人临时要离开大人,那也是会回来的呀,我们大人从前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不至于吧。”
  集锦叹了口气,“这些道理啊等你有了夫君就明白了。”说完她一把将画眉手里的桂圆肉塞进了画眉嘴里,“吃你的吧,少操心了。咱们呐,这段时间就照顾好大人,其他别胡思乱想的,也别出去乱说,听明白了没。”
  画眉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知道啦,我什么时候大嘴巴过。”
  就在这时,寝屋的门突然开了,吓得集锦连忙将被针扎破的手指含在嘴里抿血,画眉手忙脚乱的捡着撒落一地的桂圆。曲荃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丫头慌里慌张的模样,也懒得去责备什么,等她俩终于收拾完了,才指了指自己屋里。
  “进来,帮我收拾行李。”
  画眉好不容易收拾完的桂圆再次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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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府的西苑是曲老太君住的地方,曲荃有自己的庖屋,平时因为案牍堆砌除了晨昏定省,其余时间甚少有来到西苑。可自从她被架空后,就时常和凌雪霁一同来陪伴曲老太君,只是今日来到西苑的身影却少了一只。
  曲荃失势后,曲老太君为避风头也没有再往府里请戏班子,这几日都在自己的佛堂里头待着诵经祈福。她刚诵完第二遍经文,便听到佛堂外头传来脚步声,放下佛珠和经书,走到外间的罗汉床上坐下,慈祥的笑着迎接来看她的外孙女。
  “外祖母。”曲荃的踩着一地碎光步入佛堂,佛堂里和外头自成两个世界,里面窗户紧闭,檀香味经久不散,佛像前的烛光日夜通明,一如世间礼佛之人不灭的信仰,照入心底,明心见性。
  “荃儿,你有心事?”老人家眼明如炬,曲荃在外祖母面前什么事也隐瞒不了。
  “外祖母,雪霁去南疆了。”
  “我听说了。”曲老太君点点头,“荃儿啊,你在朝廷里的事情,我从不过问。一直以来,每件事情你都做的很好,你有你自己的考量,既然决定了,就不需要怀疑自己的选择。”
  曲老太君不是不知道曲荃这次让史桩去救得就是她在朝廷里的头号劲敌危岳雁,她看出曲荃心里的犹疑,便出声安抚,“那位危将军我有所耳闻,此前我从未与你提及过此人,你也从未与我说过。今日你既已决定,那就让外祖母唠叨两句。”
  “她与你年纪相仿,手段相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之前你与她为敌是情形所迫,眼下你若是想要与她化干戈为玉帛只要契机在了,便也不会有什么过大的阻力,这一点你无须忧心。”
  “不是的外祖母,荃儿并非在忧虑此事。”曲荃第一次觉得有点头大,之前她屡屡帮助危岳雁只是因为同为将门之女,明白忠臣蒙冤的痛楚,更晓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怎么哪哪哪都有她呀?话说回来危岳雁又不是她的老婆,凌雪霁才是啊,这些年来她和危岳雁争斗难休什么时候有这么失魂落魄过?!外祖母今天有点糊涂呀!
  “荃儿是,是有些挂念雪霁。”
  曲老太君确实没想到这个,听完曲荃的话突然就愣了愣,继而朗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外祖母!”曲荃被她笑的有点恼怒,有些小埋怨的喊了声,“不是您想像的那种。”
  “我们荃儿也总算晓得相思之苦了。”曲老太君犹在打趣,把曲荃逼的面红耳赤,本身的愁绪倒是减轻了不少。她走过去脱下鞋子上了罗汉床,两手搭在曲老太君的肩背上,力道适中的揉按起来。
  曲老太君笑够了,才正色起来,拍拍曲荃在她肩颈上揉按的手,“好啦,现在可以同外祖母说,你今日来想说的事了。”
  “外祖母您知道?”曲荃有些讶异。
  曲老太君笑眯了眼睛,“你是我的外孙女,我不懂你,还有谁懂你啊。”话音甫落,突然一道温暖的身躯覆在了她的背上,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入衣料触及曲老太君的肩膀。
  佛堂静了很久,才缓缓响起人声。
  “我也要离开了,外祖母。”
  曲老太君浑身一震,曲荃泪同声落,咬着牙将事情说完,“今天上朝时我自己请的,容起力荐,我、要代表大夏出使北秣,前去与北秣王子谈判。”
  “北、秣……”曲老太君说起这两个字,仿佛和了满嘴的血泪,刺疼无比,“哪一位王子?”
  曲荃抬起头来,迎上外祖母的目光,“坑杀大夏七万军的北秣大王子——穆帝力。”
  “穆帝力,穆、帝、力。”曲老太君声音微不可查的颤抖,她念着这个名字仿佛看到了战场上一个个满脸是血视死如归的身影,累累白骨作尘丘。
  “外祖母……”曲荃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的外祖母突然转身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祖孙俩相拥着,无需一言,无需一词,所思所想已尽在这个拥抱里。
  数年筹谋,为此一刻,只是再不能够膝前尽孝了……
  “外祖母,若是……若是我此行无归,请帮我照顾好雪霁。”曲荃依偎在外祖母怀里,贪恋这份最后的温暖。
  曲老太君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一地碎光,面上似有苍老了十岁,满是疲态,“你这件事,同雪霁说过吗?”
  曲荃顿了顿,缓缓摇头,“罢了。”
  “你这傻孩子……”曲老太君重重叹了口气,“她是你的妻子,你理应……”
  “外祖母,罢了吧。”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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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陇息城
  危岳雁抱膝坐在一块大石上,石块旁边放着贺游天的碧腰弓,她自己的手上提着只不知道还有没有酒的水壶。她出神的望着远归的鸿鹄,突然将水壶丢在一旁拾起碧腰弓来,从背囊里取出三支箭后犹豫了下又放回两支,提起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瞄准、射|出。
  那支离弦的箭堪堪擦着鸿鹄的腹部飞向更远处继而失力落下,随着箭矢一同落下的还有危岳雁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精神气。她呆滞的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手掌,这双手,曾能射鸿鹄于黄黑之间。
  凌秋泛过来时正看到她这副失神的模样,在她的记忆力她的将军只要站在哪里,哪里就是熠熠生辉的,哪像现在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灰溜溜的,毫不起眼的将自己藏匿起来。
  “阿雁。”
  “秋泛来了。”危岳雁颓然起身却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凌秋泛赶不及眼睁睁看着危岳雁摔落在地上。自古人间恨,英雄迟暮。只是她的将军风华正茂,岂能受如此屈辱?!
  凌秋泛看着危岳雁整个人心疼到不行,恰在此时,有一名兵卒跑了过来向两人行了个军礼。
  “危将军,将军夫人,陇息城来客,说是要见将军,和将军夫人。”
  危岳雁背过身去,凌秋泛转身问他,“来得是什么人?”
  “来的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那少女带着两只鸟,一只是将军的千里云燕。”
  凌秋泛整个精神为之一振,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数倍,“请,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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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息城将军帐内
  秦广漠看了会史桩给危岳雁把脉,又扫了眼史桩带来的瓶瓶罐罐转身出了军帐顺便把兴致勃勃观看史桩动作的贺游天也拉出帐外,等到没人了,才同贺游天悄咪咪说:“小娃儿毛都没长齐的模样,你说能给咱雁子治好吗?”
  贺游天白了他一眼,“你可别瞎说,听雪霁妹妹说,那位可是刑部弥罪司的掌药使,精通天下奇毒,自古英雄出少年嘛!”
  “这都哪跟哪啊!”秦广漠听得更加糊涂,“他是个精通毒的,这一会把毒药和解药混一起,给咱雁子毒死了怎么整?”
  贺游天直接给了他夫君一拳头,“你这破乌鸦嘴成天能不能想点好。”
  “不是我不是不信任他,我这不是担心雁子么!”
  “滚滚滚,你满脸就差写着“不信任”仨字了!”
  “咳咳。”
  一阵清咳在他们背后响起,二人如芒刺在背,整个人僵住一瞬,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看到了他们刚才讨论的对象,一脸黑雾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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