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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上错花轿嫁对狼-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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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将军,秋泛请调五名将士,随秋泛一同寻找阿雁的下落。”
  秦广漠没有拒绝,“游天,你来办。”他利索的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给凌秋泛,末了却欲言又止,“只是秋泛,阿雁她……“
  凌秋泛抬起头神情是少有的坚定,看的秦广漠与贺游天都心下发虚。
  “九死一生,也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还没见到尸首,我就不会死心。”
  “我的将军,她在等我。”


第一百八十章 故人还归
  在夜幕的掩护下,一队人马自陇息城北向的大门口悄无声息的潜出; 向塔斯慕山丘方向飞驰而去。贺游天不放心凌秋泛; 批了五名士兵保护后自己也策马跟在里头确保万无一失。凌秋泛不会骑马; 贺游天特从营中寻了一名女兵与她共乘一匹; 凌秋泛不是第一次骑马; 而这一次却是第一回 体验到了策马飞奔的颤栗与痛快。
  南疆夜空澄明晴朗,泱漭星河一泻千里; 颠簸的马背使静谧的星空变得变幻莫测,万顷星屑落满周身。那女兵唯恐凌秋泛落下马去; 又敬她是将军夫人不敢逾越; 只敢拿双臂内侧紧紧贴合凌秋泛双臂外侧,将她圈在怀里手掌收紧缰绳。
  女兵的御术极好; 可有一人比她更好。
  那人一只手便可揽住缰绳,另一只手则喜欢轻轻柔柔的搂在她腰侧,时不时在敏感的软肉上游弋两下; 惹得她止不住轻笑颤巍巍几欲颠下马去的同时又会猛一施力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哪里都掉不下去; 哪里都逃不开。
  现如今; 她早就不想逃了。
  ————————————————
  “夫人,我们离塔斯慕山已经不远了; 先坐下歇一歇吧。”
  见领头的贺游天停下来,护着凌秋泛的女兵也提议道。凌秋泛看了看远处隐在月色下的山峦,顺着女兵的搀扶跨下马来。走了两步频频蹙眉,先前在马上时还不觉得; 现在一下了马顿觉双腿内侧的嫩肉磨得生疼。危岳雁带她骑马时只是信马游春,贺游天带她一路奔驰时也会注意速度,而这次他们出来寻找将军,图的就是一个快。行兵打仗之人最知兵贵神速,早一刻便有可能赢得一场胜利,迟一刻便有可能万骨成枯。
  更何况这一次是危岳雁的性命。
  不打仗的时候生火也自由许多,贺游天率先拿着打火石跑到凌秋泛跟前替她升起一堆篝火取暖,女兵从马背上取下听命备下的包裹从里头取出兔毛大氅来给凌秋泛披上。
  “多谢,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女兵应了声便离开了,凌秋泛将脊背缓缓靠在身后水桶粗的树干上轻轻呼出口气。袖中翻出一直被体温捂着的什物素指勾了放在月色下细看。
  那是一条金丝红线相缠的剑穗,它曾配在足以与之相匹的宝剑上,随那人披星戴月奋战疆场。明明是火一般的颜色,却被月色笼上一层皎白的薄纱,轻泛泛的挠着鼻尖,仿佛爱人的发丝辗转枕席间的无意嬉戏。
  翅膀扑棱声将凌秋泛从思绪中唤醒,半身焦糊的羽毛仿佛在提醒她此刻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
  千里云燕是被贺游天带过来的,它从攻下陇息城那日便失了踪,没有人知道它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逃脱的,一段血腥激烈的经历刻在它焦糊的羽毛上,融在它裸/露的血肉中,一同化成字字泣血的控告,可惜无人能懂。
  但凌秋泛却是能懂得,虽不能尽知其意,却本能的能循着它给出的东西往下找。正如此时千里云燕衔着一袋足以照明的萤石飞到她面前朝她拼命扑闪着翅膀,凌秋泛裹紧兔裘不暇多思便跟着它站了起来。
  南疆多怪林,鸟橼下衔着的萤石早已被凌秋泛取了做成临时的提灯,散发出萤绿的光晕将身遭一切映照的愈发苍瘦吊诡。而凌秋泛却生不出半分惧意,她只是本能的,下意识的觉得,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就逸散在这片林间,不知在何处却如晴空朗月,虽不可触却能遥相辉映,相望相惜。
  千里云燕赤红了眼,努力振翅拖着残败的身躯为循着它穿梭林中的人引路,凌秋泛跟着它不知疲惫的跑跑停停,双/腿/间的伤口已经刺激到麻木,绣鞋中的双足已经磨到生疼,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不知离歇息地隔了几里之远,更不知道贺游天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会急成什么样。凌秋泛已经没有力气分给那些忧扰,她能做的就只是往前跑几步再调整方向再跑几步。
  黑暗的树林间偶有泛着亮泽的水面,每一洼都似一面明镜,倒映出凌秋泛焦急的身影。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凌秋泛以为就此同千里云燕迷失在这片密林间时,一簇亮光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同于萤石的森冷,那光亮是暖的,柔的,像是在心底那一片荒芜之地上燃起的熊熊烈焰,一瞬沸腾了整个腔膛。
  它就像失路之人抬头便可望见的紫微星,高悬天宇,为所有陷入迷途的旅人指引前路的方向。
  千里云燕不敢高声鸣叫,歇落在那处已经被爬山虎和绿苔吞噬的土瓦矮房的门槛上,凌秋泛举着萤石灯提起裙裾向前小跑数步却又在门前缓步下来,生怕惊扰到那簇火堆后几乎看不见起伏的身影。
  随着距离一点点拉近,那掩藏在火堆后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突然凌秋泛浑身一颤,像被雷电过过一般,直挺挺僵立在原地,一瞬忘了呼吸。
  周遭一切屋舍火光俱不复存,衣襟甲胄羽化成红黑二色星屑般碎落在视角余光之内。唯一映入眼目的,是那人脸上戴着的一块银甲面具。
  凹凸不平……
  做工粗糙……
  即便早已在岁月的打磨中消磨了原本的样貌,她也依旧识得出——
  十七岁那年,她亲手做的面具。
  ————————————————————
  危岳雁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寻到这里。
  她本能的握紧手边的树枝,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光速蜷缩到了破屋的一角,浑身止不住的剧烈颤抖,浑似一只被拔掉周身的刺暴露出全部脆弱的刺猬,拼命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将要溺死般大口喘息,口中断断续续溢出卑微到死的哀泣。
  “不不不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了……”
  在坠下山崖的那一刻,她已经料到自己这辈子到此为止了。哪成想天意弄人,她非但没有死成,三年前治愈的瘴毒全面复发,噩梦般的脓疹一夜间如雨后春笋发遍全身。不渡三途河,已是悲哀至极。现眼下连归路也将她堵死,真正求生无路遁地无门。那一瞬间危岳雁却只想扬天长笑,谢苍天垂怜没有让她以这副糟糕透顶的模样见到此生最心爱的女子……
  毕竟她知道,她不喜欢她这样子的……不是吗?
  她早就忘了她,那三个月的美好只有她一人铭记,她早就忘了……
  就这样,由她埋在心底,珍藏一辈子……不好吗……不可以吗?
  连这样……也不可以吗?
  她很用心很用心才构建好新的壁垒雏形……
  诅咒般,化成齑粉……
  灰飞烟灭。
  求求你……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就让我在你心里留下最后一片美好……
  我什么也不要了……
  连这样……也不可以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断弦重续
  “阿雁。”
  “不……我不是……”危岳雁的声音掩藏在浓重的哭腔下含糊不清,她怕来人靠近; 胡乱抓来蓬草遮挡在脸前。
  “阿雁。”
  “我不是……别叫了……求求……”感觉到来人一步步靠近; 危岳雁惊慌的丢掉蓬草一骨碌爬起来却因为她伤势太重才刚支起上身又重重的摔落回去; 脆弱不堪的胸骨早已连这一点动静都禁不起; 喉头顷刻间涌上一股腥甜。
  “阿雁。”
  “别过来了……求求你了……你走吧……”面具被泪水浸濡的有些脱落; 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道触上面具,危岳雁浑身血液瞬间凉透!
  “不、 不要!!”她惊叫出声; 赤红着双目跪倒下来,脑袋重重的磕在粗粝的地上; 死死用额头抵住面具不肯起来; 另一只手紧紧攒住那人的手,她浑身都虚脱的像要飘走; 偏偏攒住那纤细手腕的力道大得吓人。
  “阿雁……”
  “不要叫我!!我不是她!!”
  “你弄痛我了……”
  “啊……”
  危岳雁一惊本能的松开了手就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两人的位置调了个个,心头警铃乍响却早已来不及,身体被人摁住动弹不得; 面上突然一凉。
  “不!!不……唔……”
  温热柔软的触感将她未出口的话语堵了回去,灵活的舌尖撬开因震惊而微张的牙齿钻入进来; 带有惩罚性质的在软腭处轻轻一挑; 酸痒酥麻顷刻如电流般激过全身,反抗的力量在这温柔撩人的攻势下消散殆尽。
  双手手腕被人怜惜却又强势的钳住分压双端; 危岳雁惊恐的死死闭住眼睛,可即便割舍了视觉也抵御不住朝思暮想夜夜入梦的气息喷薄在耳畔的轻痒,寒气暖濡交织缠绵着拂过留下片片湿意。她/压/在/她/身/上凑得那样近,近到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微不可查的气流波动; 她知道她在笑,可她在笑什么呢?
  自己如今这副尊容怕是爹娘都要嫌弃,她如何还能发笑?
  危岳雁越想越委屈,紧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瞬间便被生理泪水糊了视线,因动情而愈发红艳的双唇小幅度撅起,双手发起狠来又气又恼的想将身上的人推据下去。受过重创尚未恢复的身体力不从心,身上的人一改往日温柔,强势的叫她陌生,见她挣扎便停下动作一口啃在她的耳朵,这一下成功的叫她尚在勉强运作的耳朵罢了工。
  衣襟被人拉开,有什么东西掉落出来,游离在迷失边缘的神智一瞬回笼,连忙去捡那原本贴在心口的物事,却被人先行一步抢了去。
  握在她腕上的手轻轻颤抖,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终于连那最后一丝神智也同那片温热一同羽化散失。
  她脑海中的意识一片朦胧,原本还算清晰的影像变得模糊不清,耳畔气流频动她却已经听不懂那最简单的字音。湿热温软的触感从耳畔一路游弋到脸颊上,再辗转着滑下历经她每一处伤口……
  萤石灯笼落在一旁,矿物的绿与篝火的红辉映一处交织出似梦非梦的迷境诱人沉沦。
  如果这是幻境,那我愿停驻于此,久居于此,长归于此……
  永不相离,世世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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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岳雁神情仍旧有些恍惚,凌秋泛坐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只静静的与她靠在同一堆草垛上盯着眼前的景象出神。不知怎的,凌秋泛突然轻笑出声,危岳雁被她笑声所惊下意识扭头看了她一眼,正对上那两泓潋滟秋波,霎时间一颗心化作一汪水,水面上只得一人倩影。
  那是她的妻,三年前三年后救赎她两次的恩人。如一轮清皎的朗月,照入她荒凉的梦境,驱散了夜夜纠缠的梦魇。
  “想到什么了?”她轻问。
  “就是觉得,前两天还在将军府里锦榻上卧着,眼下就躺在杂草堆上了。这世事当真如梦啊。”凌秋泛笑叹出声,闭目仰倒下去,陷在软软的草垛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真的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样子。”
  危岳雁嘴唇蠕动了下,过了许久,才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她等了会没见身边人回答,壮了壮胆子拿眼角余光偷偷去瞥,只见凌秋泛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檐顶,顿时心头一颤连忙收回目光转过头去。
  “就在刚才。”凌秋泛似是叹息,“就只是刚才。”
  “太迟了……”
  我为什么没有早些认出你。
  她在刚才看到那个面具的时候,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欢欣、悲伤、痛楚、狂喜……所有的情绪汇聚成两股洪流从她左右心房齐头奔流出去,所经四肢百骸横冲直撞奔腾的血液在纤细的管壁上激荡出阵阵轰鸣,身遭一切俱化虚无徒留耳边震耳欲聋的回响。
  心中有太多的问题要问,有太多的疑虑要解。一年不到的相处间种种熟稔有了合理的解释,所有的情绪有了安放的位置,一切的语言都在此刻剥落虚华的外表露出苍白的本质,千言万语争先恐后涌上喉头勉力张嘴却只能发出最简单亦是最深刻的字音。
  “阿雁。”
  “你又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凌秋泛把玩着从危岳雁衣襟中掉出的,那只装着她们发结的锦囊。盈盈目光流转过来,危岳雁本能的躲闪,“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就是三年前的那个人,告诉我你一直也在找我,一直在等着我,就如同我在等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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