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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苍茫云海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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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晙哼了一下,扫了她一眼,端着茶杯感觉心里安定了点,之前听闻清平差点把满朝都得罪了,正在祈福上香的信王殿下连香都不小心插歪了。
  她感觉一种莫名的担忧,心里仿佛空了一块似的,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清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坐着发了一会呆,就听楚晙道:“你回避两党,是要做个中间派?可别吃力不讨好,最后丢了官。”
  清平回神道:“已经升迁了,现在是执事祭酒。”
  楚晙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本以为你会丢官,还为你准备了一条后路呢?”
  清平疑惑道:“什么后路?”
  楚晙悠然道:“和四年前一样的路。”
  清平脱口而出:“你又要让我去做丫鬟?”
  楚晙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重重把杯子按在桌子上道:“李清平,你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
  清平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用一种包容退让的语气道:“好吧,是我误会了殿下的一片苦心。不知道殿下准备了一条什么路呢?”
  楚晙失笑道:“你毫无诚意,我凭什么要说。”
  清平也不是很想知道,她道:“殿下一贯来都是对的,但是有时候,你觉得对的,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是对的。”
  楚晙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轻声道:“那你觉得什么是对的?”
  清平想了想,觉得还是说的委婉点比较好:“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对的。”
  她意有所指:“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过是个小官,也没什么本事,承蒙殿下厚爱,有幸结交。但殿下要做的事情,为谁铺路,都和我没什么干系,我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楚晙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扬起下巴看着她道:“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清平淡淡道:“自然是大家不是一条路的人,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就是了,我不必殿下大费周折收买,放心,我李清平还是一个信守承若之人,以前的事情我就当全部忘记了,没有人会知道的。”
  楚晙不可置否道:“忘记?”
  清平头一次觉得自己能在她面前这么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既然说了就要说清楚,得罪人也要一次性得罪完,她道:“对,以后没人能从我嘴巴里撬出半个字来,请殿下尽管放心就是。”
  楚晙深色的眼睛里蕴藏着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她轻轻扣了扣桌面,道:“你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清平爽快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楚晙道:“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让我觉得有种威胁感。清平只道:“殿下要走青云路,我要走小木桥。”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那种如影随形的探视,楚晙深色的眼眸在她的梦中无处不在,那眼睛中藏着一种她说不清的情感,让她本能的觉得,如果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那么,就要一定要远离。
  楚晙嗤笑道:“清平,你以前还说要报恩偿情呢。”
  清平郑重道:“以后,殿下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晙看她决然的样子觉得有些咬牙切齿,想把她拎过来捶一顿,忍了忍道:“我明白了。”
  清平听见她说了这三个字,顿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她按捺不住喜悦之情,拱拱手道:“多谢殿下成全,也不必送我到家门口了,就这里下车便是。”
  楚晙忽然就不生气了,原来这个人一开始就和刘甄不一样,她对待她的方式,本身也和刘甄不一样,威压对她无用,威胁对她也没有,楚晙道:“你真的不后悔?”
  清平笑着摇摇头,为什么总有人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就一定是错的愚蠢的?她道:“殿下,这是我第二次回答你,我绝不后悔。”
  她转身要走,却被楚晙抓住手腕,那人眼中是一片深沉的夜色,她们四目相对,清平听见她说:“很好,这样很好。”
  她的手攥着清平有点疼,清平莫名其妙的有点害怕,这种害怕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别的东西。
  她心悸不已,甩开楚晙的手跳下马车。
  楚晙在车里闭着眼睛道:“很好。”
  她喃喃道:“李清平,但我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你们知道该怎么抚摸我吗!
  用力用力用力!留言留言留言!
  七夕要到了,我想说,大家准备好盆吧


第56章 玉簪
  清平心神不宁的回到家中; 路上差点与别人的车马相撞。回去见院中地下落了许多叶子; 只好自己拿出扫把扫地; 等扫完后去取簸箕装叶子; 又吹来一阵凉风,将刚刚扫成一堆的树叶重新吹散。
  只不过扫了一会地; 却觉得手腕酸痛,抬起来一看; 居然红了一圈; 想是刚才被楚晙用力攥住; 万万没想到信王殿下力气这么大,清平活动了下手腕; 那些哽在心中的东西; 今天仿佛被渐渐冲散了些,就好像这满庭的叶子。
  她打定主意要和楚晙划清界限,不仅仅是因为此人的深不可测; 更是因为她们牵扯太多,本以为四年的分别; 再见之时不过是略略一礼; 目送那人华服玉冠; 潇洒而去。
  故人虽不是故人,也没有挟恩求报的意思。但清平却觉得她是有备而来,而这个目标正是自己。
  她不敢细想是为什么,无论是争权夺势,还是招揽能人; 她李清平都是入不了信王殿下的法眼的。她既不出挑也不冒进,信王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夜色中清辉斜射穿过窗扉,轻灵的落在地下,像是一片发光的衣带,清平握了握手腕,感觉令人无法挣脱的桎梏还在。
  。
  一轮月亮挂在行宫一角,与飞檐比肩,月色清幽孤寂,洒入行宫深处。
  殿中灯火通明,楚晙坐在桌前夹起一张信纸交给身边的刘甄道:“把这个送到函枢手里,剩下的叫密探带出去。”
  刘甄接过后小心道:“殿下是要提谢祺?”
  楚晙淡淡道:“怎么,谢祺不行?”
  刘甄没敢回话,明显感觉到她心情不好,便退了下去。
  楚晙注视着桌前的玉玦,不知想起了什么,极轻的笑了一下。
  。
  官学清平不是第一次来,但是以一个官员的身份来这里,还是第一次。
  领她进去是她的现在是上司,曾经教过她的提学大人,两人见过礼后,提学大人笑的格外和蔼,用一种充满关爱的眼神打量着清平,而后道:“果然是后生可畏,这才没多久,就当上执事祭酒了?”
  清平恭敬道:“也是托了老师们的平日教导,学生才能有今天。”
  提学大人对她上道的表现非常满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清平呐,那我便提点提点你吧,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不比当学生时那么自在,就说着这执事祭酒一职吧,在官学中地位也不轻,只要你好好做,沈阁老那里,我也会为你美言几句的。”
  清平恭顺的听了一会,终于明白了这位提学大人的意思,原来是将她归到次辅手下去了,她道:“请提学大人多指点指点我吧。”
  提学大人道:“你先前没来之前,这执事祭酒之位暂空,大司长便提了一人暂替此职,但没想到你后面来了,那这就有些。。。。。。。”
  清平扯了扯嘴角,就知道这人没什么好意,道:“依大人的意思是?”
  提学大人笑道:“你就在藏书阁里打理内务吧,这一职,就交给那人去做好了,你挂个名头,又轻松又省事,岂不是更好。”
  清平想难道自己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怎么一个两个的赶着趟凑过来,把她当个软柿子捏着?她冷冷道:“不知道提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挂个名头?下官再不济,也是圣旨任命的执事祭酒,您说的那人顶着我的名头做事,若是出了差池,还不是我得顶上去?”
  提学大人支吾一会,道:“你年纪轻,凭资历也担不起祭酒一职,不如多学学东西。。。。。。。”
  清平站着不动,任她说了半天,提学大人有些生气了,道:“李大人,这便是你对上官的态度?如此放肆——”
  清平瞳孔微缩,忽然对着她身后行礼,道:“信王殿下。”
  楚晙一身紫色王服,款款而来,身后是一众官学学士教授,她神闲气定,居高临下道:“我方才听到有人说‘放肆’?两位这是在做什么呢?”
  提学大人一个激灵,急忙回身行礼道:“禀殿下,下官这是在和新来的执事祭酒说些事。”
  “哦。”楚晙漫不经心道,“那便一同去看看长安官学的风采罢,李祭酒。”
  清平恭声道:“下官在。”
  楚晙瞥了她一眼,指了指身侧道:“劳烦李祭酒随侍,与本王说说这学中之礼。”
  清平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有点想和她打一架的冲动,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道:“是。”
  旁边一位教授见状笑道:“殿下初登此地,不知道感觉如何。”
  楚晙温文尔雅答道:“所见之处学子勤学,师生共进,足见诸位之用心。”
  清平听的一阵恶寒,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若是楚晙真这么和她说话,她怕是要滚出官学里了。
  一行人绕着官学走了一会,楚晙见几位教授年迈,便道:“请诸位大人回去吧,留下几位就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颤颤巍巍道:“谢殿下体谅,只是殿下此番巡视官学,十月科试您也是主考官,下官们自当陪同,不敢疏忽。”
  清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楚晙这次是来当科试主考来了,这种主考其实也没有实质性的用处,既不会去批阅试卷,也不会去考场巡视,仅仅是坐着看考官改卷罢了。
  她走神间楚晙已经完成了和诸位教授的友好会谈了,那几位老教授诚惶诚恐的告退下去,清平左右看看,竟只剩下自己一个执事祭酒了!
  这院中种了一棵玉簪花,自然取的是簪花高中的意思,因为只有考取两甲的学子们,才有机会参加簪花宴。
  玉簪花树高大挺拔,上面缀着洁白如玉般的花朵,楚晙看了她一眼,道:“就是在这里读书的?”
  清平谨慎道:“不是,下官是在东边的院子读书的。”
  楚晙微微一笑,道:“长安官学如何?”
  清平道:“自然是最好的。”
  楚晙摘了一朵洁白的玉簪花,她修长的手指夹着花托,肤色与那花近似,浑为一体,她问道:“不是说簪花宴上人人都要戴一朵玉簪么,你当时也戴了?”
  清平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昨天刚刚说好划分界限的人没几天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这么一副悠然自得的态度,好像之前说的话,应下的承诺都是空谈。清平回道:“这玉簪亦是守诺之花,又有抱夏使之称——”
  她突然停下了话语,楚晙把那朵花戴在她耳边,又为她戴正,退后几步欣赏了一番,才道:“无非是想说我不守信用,但是清平。”她亲昵的摸了摸她的鬓角道,“我答应了吗?”
  轮到清平目瞪口呆了,当时怎么说的好好的吗?她震惊道:“那天你没答应?你明明应了我的!”
  她连敬称都不带了,楚晙玩味的看着她因激动而微红的脸颊,道:“我说过了?我哪句话说了?”
  大概这就是翻脸不认人的最好例子了,清平磨了磨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心中窜起无名之火,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说,呢?”
  此时庭院中一人也无,满树繁华遮掩了她们的身影,为这场以下犯上的谈话创造了一个安全的空间,楚晙垂下眼帘,任她拽着自己,淡淡道:“说什么,李祭酒?”
  清平被气笑了,她甩开楚晙的手冷冷道:“殿下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轮得到下官置喙!”
  她转身就走,没防备被人抓住手腕拖了回去,楚晙把她拖回树下,道:“金口玉言又怎么,出尔反尔又如何?你为官也近一年了,别人说说而已,你还真当真?”
  清平只到她下巴,手被紧锢在她胸前,她抬起头不甘示弱道:“殿下既然知道自己出尔反尔,我凭什么还要相信你?“
  楚晙低头看着她浅色的眼睛因愤怒而睁的极大,清晰的倒映出满树花影,她轻声道:“对,我就是反悔了,怎样?”
  她语调轻颤,有些不自知的异样,清平没听出来,只觉得这个人说话不算数,还喜欢仗着身份胡搅蛮缠,当真是令人讨厌,她按捺住怒火道:“那你想怎么样?”
  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姿势无比暧昧,楚晙看着她洁白的手,指尖微红,像是那种粉色的玉簪,就尖头一点红,其余的都是白色,她眉心一动,无视清平的怒火,提着她近了几分,看着她鬓边的玉簪道:“如你所说,金口玉言,自然是。。。。。。。由我说了算。”
  院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清平感觉她手上力道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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