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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新年问候 完结+番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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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新元对自己落井下石的行为闭口不提。
  冯灯摁亮客厅的灯,找到了那盆花,这盆白掌是宋新元住进来后买的。他租的房子装修简陋,除了家具毫无情调。他经常见宋新元对着白掌自言自语,往朋友圈和微博上发照片,应该相当喜欢。
  离开时反倒忘记带走。
  冯灯瞥着白色的花,眼神晦暗不明。
  周一上午,千阳大学附属医院发出一则通报,简略斥责了冯灯的“剽窃”行为,经调查后作出如下决定。冯灯被降职,从副主任医师降为普通住院医生,不再管辖外科分区,禁止主刀手术,并停职一个月。纪长林破格升为住院医生。
  通报传到网上后,引起了许多网友的不满,大家认为医院应当开除冯灯,以免这种恶心事再度发生。
  医院里,冯灯沉默地收拾东西,离开外科副主任医师办公室。他抱着纸箱,走到楼梯拐角,拨通了孔琢的电话。
  打通后,他问:“孔导,您之前说剧组缺个指导医生,我最近有空闲,您还需要帮忙吗?”
  作者有话说:
  冯医生追杀过来了。白掌被称为“清白之花”,有“一帆风顺”的寓意。关于处罚,不知道会不会有点重,对外科医生来说,摸不到手术刀好像挺残忍的,不过以后还有机会。那件事还有后续。


第32章 手下留情
  宋新元仍旧没等到冯灯的回应,他发出的消息仿佛坠入一口枯井,迟迟听不见响声。他一遍遍翻看聊天窗口,有点后悔。
  冯灯存心无视他。
  周二上午,宋新元将手机交给贾英俊,专注于工作。《外科风波》尚未正式开机,演员们这些天在进行集训。导演孔琢要求严格,每天考察演员的台词和走位,特意请了表演老师,纠正大家的微表情或动作。戏份多的演员几乎都是新人,相处还算融洽,暂时没有拉踩营销的现象。
  宋新元拥有一部代表作,近日热度高,为人谦和低调,受到了剧组的热烈欢迎,而周崇格外针对他。
  吃午饭时,周崇端着饭盒走过来,当着其他人的面问:“前辈,我送的礼物怎么样?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所以擅自买了那些,希望你收到会开心。”
  《外科风波》外景根据地比较小,只在西照县的偏僻处划了一块地方,无法为演员们提供休息室,大部分人都在仓库歇息。天气炎热,宋新元坐在角落里吃不下饭,看见周崇更加倒胃口。
  “谢谢,我很喜欢。”宋新元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早上起来听说,周崇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比他这个男主角会做人。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他们,他如果拂了周崇的面子,恐怕不好收场。
  周崇也明白这一点,无所畏惧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东西太土,给你造成了困扰,没想到前辈这么喜欢。”
  周崇嘲讽完宋新元,往自己的房车走去。整个剧组只有他配了保姆车,待遇比男主好。
  贾英俊瞅着周崇的背影,疑惑道:“他给你送了什么?吃的?玩的?”
  “穿的。”有穿在身上的,还有穿在身下的。宋新元抽抽嘴角,不愿细说。
  “哦,他巴结上了制片人,作妖多着呢,你注意点,少和他来往。”贾英俊看看日历,“等六一开机后,我需要回长川市,没精力跟着你,要不我给你招个助理?有助理照顾你,我放心点。”
  “不用,俊哥,我自己能行,”宋新元摆摆手,“我没钱给助理开工资。”他蓦然想到自己留给冯灯的五百块钱,感到肉疼。
  “宋新元,你这话可别往外说,被人听到了又要被嘲。”
  “没事,我习惯了。”
  贾英俊想起论坛上关于宋新元的无数嘲贴,每个帖子都盖了上千楼,从学历、外貌嘲到情商、人品,暗叹宋新元心态真好,换个玻璃心的早让他帮忙删帖了。
  宋新元确实不想要助理,身边多一个人便多一份支出。尽管苏梅最近不收他的钱,但他这几年过惯了穷日子,宁可把钱存银行,也不愿意用来享受生活。
  下午三点,冯灯走出西照县汽车站,前往长情巷。太阳没落山,距离夜市开张有很长一段时间,冯向海正在卧室睡觉,吕舒涵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见门口的动静,吕舒涵趔趄着站起身,看到冯灯收缩了一下眼眶,扬声喊道:“大海,你快出来瞧瞧,咱家老二回来了,居然好意思回家。”
  冯向海踩着拖鞋奔出屋,与冯灯对视一眼,竟有些无措:“冯灯回来了,吃饭了吗?我给你整点吃的?”
  “不用,叔,你忙你的。”冯灯把礼盒放在桌子上,怀里抱了一样东西,用黑色塑料袋罩着,看不清是什么。
  吕舒涵坐回沙发,语气刻薄:“大海,咱可以比一比,看你儿子和我儿子谁更丢脸。你儿子为了大学编制嫁给个男的,我儿子为了评职称偷学生的论文,上了新闻,搞得全天下都晓得了。”
  “舒涵,你少说两句,冯灯心里肯定不好受。我相信冯灯的为人,他不可能做那种事,也许有啥误会。你应该理解他——”
  “理解什么?他不好受,我好受吗?我不出门都知道别人是怎么笑话我的。”吕舒涵打断冯向海,“他是我儿子,为人到底咋样,我比你清楚。这几天我不出摊了,要去你自己去。”
  “就你想得多,新闻上用的是化名,照片那么模糊谁认得出来?冯灯不常回家,你又瞒得紧,整条巷子有几个人知道他在附属医院当医生?”冯向海开解吕舒涵,“冯灯只是被降职,他打小稳重好学,兴许过不了多久能升主任咧。”
  “我不指望他当主任,能把副主任给我保住就不错了。”吕舒涵望向冯灯,长叹一口气,“之前给你说对象,你不要,以后想找对象,人家姑娘也不搭理你,都怪你自己。”
  【;小〃说。日:更。群;:'8!5〃3:4'3;6;2?5;5!】她总是不满意冯灯的表现。冯灯生来聪慧,学习优异,高考成绩在省内排前五。她当时数落冯灯,平时成绩好有什么用?关键时刻掉链子。
  因为冯灯没拿到第一。
  “妈,广告结束了。”冯灯走向卧室,路过敞开的储物间,发现他大学的旧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堆在墙角,他扫了两眼,没有在意。几分钟后,冯灯拉着行李箱走出来,手里仍捧着那件不明物体。
  吕舒涵问:“你要去做什么?你不是被停职一个月吗?现在有啥可忙活的?”
  “养花。”
  冯灯丢下两个字,离开了家。
  冯灯到达《外科风波》的拍摄地时,望见宋新元跟在表演老师后面,练习找镜头。
  阳光下,宋新元身形消瘦,出了一脸汗。他没有化妆,嘴唇饱满且漂亮,很少遇见上下唇都丰满的人,宋新元是个特例。他自己没有注意到,他不笑的时候有点性感,撒娇的时候有点甜。
  冯灯喜欢吻宋新元,是出于对那张嘴唇的喜欢。
  冯灯观察许久,认为宋新元的确有演戏天赋。他不禁思考,如果宋砚青没出事,宋新元如今在从事什么工作?翻译、学者、外贸员、教师?似乎都不适合宋新元,宋新元命中注定要做演员。
  宋新元站在镜头前是鲜活的,灵动的,掩去了昔日的死气。其中有冯灯的功劳,冯灯不后悔改变了宋新元的一生。
  到了休息时刻,宋新元退场找水喝,随意瞥瞥冯灯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猛地转过身去,诧异地盯着冯灯。
  冯灯没戴眼镜,戴了口罩,和照片上的样子判若两人,很难让人认出他是不久前的热点人物。他静静立在孔琢身旁,令人以为是新来的工作人员。况且,今天发生了件大事,一代赌王去世了,大家都在观看豪门风云,关注赌王的财产分配问题,早将冯灯的丑闻抛在脑后。在场的只有宋新元、孔琢、贾英俊认识冯灯。
  收工后,孔琢望望冯灯,向大家介绍道:“这是冯医生,接下来一个月会指导大家如何正确地给病人看病,欢迎他进组。”
  掌声响起,好奇的目光聚在冯灯身上,冯灯轻点下颌,眉眼冷峭,眼神淡漠疏离,看不出慌乱或奉承,有种触不可及的英俊气质。
  宋新元扣着手指头,对冯灯的意外出现感到焦虑。在他跑神时,孔琢突然问:“新元,我记得你房间有张空床位,对吧?”
  宋新元后背一凉:“对。”
  前天分配房间时,多出一个人,最后孔琢安排宋新元独住,因为他戏份最多,而且他饰演的医生患有抑郁症,需要安静,独自待着有利于他入戏。
  孔琢的意思是让冯灯与宋新元合住,相互有个照应。回宾馆后,孔琢跟着宋新元和冯灯进门,说了几句悄悄话。
  “新元,冯医生,这两天的新闻我看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冯医生不像那种人,当然,新元的做法也没错,”孔琢咧嘴大笑,“免费给剧组打了一波广告。”
  两人都没吭声。孔琢认真道:“你们别觉得我多嘴,相逢一场不容易,有误会的话尽快说开,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你们要在剧组待挺长时间的。行啦,我不打扰你们了,洗洗睡吧。”
  门关上后,冯灯收拾行李,拿出睡衣,忽然脱掉上衣,紧接着要脱裤子。
  宋新元立在墙边,憋不住问:“冯医生,你怎么来了?”
  冯灯挪开放在皮带上的手,将自己带来的东西端过来,揭掉黑色塑料袋,沉沉地望着他:“送花。”
  一盆白掌落在桌面,是宋新元忘在冯灯家的白掌。洁白的花朵经过奔波,微微垂下了脑袋。
  宋新元耗费半个春天养了一盆白掌,在花开的时候消失了。
  没想到冯灯要将他的花退回来,宋新元的脸色十分难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不用还给我。”
  “礼物?”冯灯嗤笑,“原以为是你给自己留的借口,以后打着看花的幌子去找我。”
  宋新元被他猜透,有些不自在:“是又怎样?你不准我找你约炮吗?”
  “它既然是我的,怎样处理是不是我说的算?”冯灯转移话题,把花盆端了起来,两手托着底部,高高举起来,似乎想朝地上摔。
  宋新元察觉他的意图,慌忙阻止道:“不要——”
  眼看着白掌要砸在地板上,冯灯又捞住花盆,将花放回桌面。
  宋新元愣怔地喘气,眼周泛红,很久才回过神,明白自己被耍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冯医生。
  “我们多久没见了?”冯灯打破沉寂,“花多久浇一次?”
  宋新元怒视冯灯:“三天。”
  冯灯伸手摸了摸宋新元的眼角,口吻中含着戏谑:“宋新元,其实我是来浇花的。”
  他的手沿着宋新元的背游走,最终留在臀上。
  宋新元瞬间听懂他话里的深意,臊红了一张脸。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把花盆摔了,想想还是先留着吧。大家听懂冯灯的骚话了吗?


第33章 触不可及
  “浇什么花?不务正业。”宋新元装作听不懂冯灯的意思,抓起睡衣逃进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仰起脖子,让温水淌过全身,避开流水,挤了一把沐浴露,往身上打泡沫,心不在焉地搓洗着,浓郁的青柠味儿扑面而来。想到冯灯的话,他红着脸冲掉泡沫,慢慢吞吞地洗完澡,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走出去。他偷偷瞄着冯灯,眼里带着谨慎,而冯灯一眼都没看他,换好衣服便去洗漱了,仿佛刚才只是开玩笑。
  宋新元悬了许久的心落回原处,吹干头发,钻进空调被里。纯白的薄被遮到下巴,仅露出半张绯红的脸庞。他发觉冯灯走出浴室,立即闭上眼睛,试图入睡,实际上毫无睡意,将冯灯的一举一动都收进耳中,隐约听见冯灯叹了口气。
  白炽灯灭了。宋新元悄悄睁开双眼,室内昏沉沉的,冯灯背对着他,纹丝不动。细算起来,这是他和冯灯相逢后第一次同屋而眠。上次不算数,他们那晚到最后回了各自的卧室。
  宋新元伸长胳膊,触到一片空气,冯灯明明近在咫尺,又可望而不可及。
  冯灯和白掌一起在宋新元的房间住了下来。一夜之后,白掌恢复生机,摆放于两人的床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宋新元提心吊胆过了半宿,醒来望见熟悉的花,暗示自己,冯灯来这里不是为了报复他,也许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我昨天进门就想问,”这时,冯灯坐起身,皱起眉眼,漆黑的眼眸指向角落,露出几分起床气,“那个盒子是什么?为什么扔地上?”
  那是周崇送的礼盒,里面净是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宋新元眉头跳了跳,连忙说:“那是垃圾,不用管,我等会儿下楼扔掉。”冯灯的洞察力实在令他费解,总在意无关紧要的事情,弄得他不知所措。
  冯灯显然不相信,起床瞥了瞥他:“你洗脸了吗?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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