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亲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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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希羽抓过她另一条腿继续工作,唐天湉嘴巴闭得死紧,只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哼了一下。
郑希羽放开了她:“好了。”
唐天湉赶紧爬起身:“辛苦了。”
郑希羽把两人用过的器材都整理好:“没事。”
唐天湉在一旁干看着,没话找话:“是不是健身房教练也就你这样啊?”
郑希羽猛地转过了头:“不是。”
唐天湉:“啊?”
郑希羽皱了皱眉头:“不是谁都可以像我一样的,不够专业不够小心,很可能会弄伤你。”
唐天湉:“哦哦。”
郑希羽几乎用命令的口气:“不许去。”
唐天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郑希羽盯着她,语气特别慢地道:“不许去找别人。”
唐天湉的脸又轰地一下。
郑希羽继续收拾东西,唐天湉坐在一旁的高凳子上晃着腿,觉得这屋子的空气有些闷,热得慌。
要再多待点时间,大概会把她烤成小龙虾。
郑希羽收拾完了来到了唐天湉跟前,朝她伸出了双手。
“我自己可以下来!”唐天湉自信还是可以战胜高脚凳的。
但郑希羽没听她的,往前一步,抬手抱住了她。
唐天湉:“……”
郑希羽抱她下来就算了,居然在她脚没着地的时候就这么搂着她转了个圈。
某些回忆瞬间涌入了脑海,银杏树下的照片,玩轮滑时的疯狂,还有第一次她们约着拍照,在那个空荡荡的训练馆里,唐天湉清晰地,反复地看见郑希羽的脸。
郑希羽可真好看。
或许从最初见面时,她就记得了这张脸,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不管干什么,都总是会个这个人一点不同的待遇。
不如让她送她回宿舍,比如不拒绝她给来的衣服,再比如,一次又一次的肢体接触里,堆积得越来越多的欢喜。
她从来都没讨厌过郑希羽,她现在望着郑希羽,甚至感觉到渴望。
这渴望曾经被她以其他借口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过,但那个时候其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于是落得个双方都尴尬的结果。
唐天湉想起做过的那个梦,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说。
她试着动了动嘴,试着在大脑里组织了下语言,却发现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而是羞耻到压根没法开这个口。
她盯着郑希羽,在这时间都快静止的空间里,有些期望郑希羽替她开这个口。
郑希羽的嘴唇动了,但却是一句问话。
“你在看什么?”
好在是很具体的问题,如实回答倒也不会怎么样,这屋子里现在就她们两人,这答案几乎是唯一的答案。
“看你。”唐天湉道。
郑希羽勾了勾唇,笑得很温柔,又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意味:“那你在想什么?”
这也是很具体的问题,但唐天湉的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太乱了太过分了,要怎么说呢,怎么可以说呢。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猜猜啊。”郑希羽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下落到鼻尖,再下落到嘴唇,“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唐天湉“嗯”了一声,声音压在嗓子眼里。
“我……”郑希羽的视线专注,却突然陷入了静默。
原本要说的话和要做的事都卡了下壳,落在唐天湉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下一瞬,唐天湉的视线便被彻底遮挡了。
郑希羽把她拉进了怀里,一个紧紧的拥抱:“不想让你走。”
36、第 36 章
郑希羽说看看能不能猜准;唐天湉觉得这个答案又对又错。
她俩平时在一起都玩得挺开心的;所以不想让你走这种话,是没毛病的。
但仅仅是不想让她走吗?
不想让她走就把她抱得这么紧吗?
不想让她走所以两个人贴在一起的身体就像烤红薯似的,都要散发出热气腾腾的香味了吗?
唐天湉又害羞又觉得不够;就像满分点放在那里,郑希羽已经很优秀了,却还是差那么一小截儿。、
半晌;郑希羽也不说话,唐天湉都被她搂困了。
她挣了挣身子,郑希羽松了手;唐天湉偏着脑袋看向别的地方,这才说出一句:“错了。”
“嗯。”郑希羽应得特别地顺遂;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
唐天湉瘪瘪嘴:“我要回宿舍了;不然又关门了。”
“好。”郑希羽抓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我送你。”
“不要。”唐天湉把她手甩开了,“像大人牵小孩。”
郑希羽没说话;打开了器材室的门。
外面月朗星稀;清冽的空气涌进鼻腔;带走了蒸腾在周身的燥热。
唐天湉深吸两口气,觉得今天虽然有一点点不满足,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开心的。
她往前蹦跶两下;调整好了心情;然后转头问郑希羽:“明天还跑吗?”
虽然她今天都不算跑。
“跑。”郑希羽道。
“后天呢?”
“跑。”
“大后天呢?”
“应该还可以。”
“大大后天呢?”
“不去比赛的话。”
“你想不想比赛呀?”唐天湉偏着脑袋;给出送命题。
“不是说好了去看我比赛吗?”郑希羽道。
“好呀好呀好呀。”唐天湉很满意她的答复。
她又往前蹦了一截,回头郑希羽还是在那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她朝郑希羽跑过去,到了她跟前又倒退着往后走:“那我们是不是每天都见了?”
“对。”郑希羽笑着道。
“那你就不用怕分开。”唐天湉拍了拍她的手,“因为反正明天就见啦。”
“好。”郑希羽嘴角的弧度扩大,笑得很灿烂。
送唐天湉到了宿舍,郑希羽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习椿。
她跑得满头大汗的,大冷天就穿了个长T,胸前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
“回宿舍吗?”习椿朝她喊。
“嗯。”郑希羽点点头,调整成她的速度,同她一起跑。
习椿长长地呼气:“我这圈到宿舍也就差不多了。”
“不要练太狠,”郑希羽道,“小心拉伤。”
“没问题,我心里有数。”习椿露出大白牙,很自信的样子。
但郑希羽知道她在担心,担心比赛的时候上不了场,也担心上了场发挥不好。
习椿接触排球本来就晚,前段时间崴了脚还耽搁了不少训练,赛期将近,她拼了命地练,就是希望能好一点,再好一点。
“送小学姐回宿舍?”习椿问她。
“嗯咯。”提到唐天湉,郑希羽的语调里不经意间就会带出点温柔。
“你两现在发展不错嘛。”习椿乐滋滋道,“看来上次我们帮你出的主意没问题。”
“嗯,很棒。”郑希羽道,“留下了不少照片。”
“人都在跟前了,就别想着照片了。”习椿摇摇脑袋,“哎,你说小学姐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
郑希羽偏头看她。
习椿呵呵笑:“不,我没那个意思,你很优秀,你特别优秀,你已经是咱们队伍里最优秀的了。”
“亭溪也很棒。”
“我就是客气一下。”
郑希羽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人很快就到了郑希羽楼前,习椿挥挥手跑掉了,郑希羽慢下速度,去宿管那里拿这月的杂志。
碰上了朱鹏。
朱鹏正在和宿管大叔讲笑话,笑话特别过时,特别冷。但好在大叔也不是什么时髦的人,所以两个人聊得还蛮开心。
见郑希羽进来了,朱鹏便停止了骚扰大叔,开始骚扰她。
“希羽啊,你知道牙签走在路上为什么要对刺猬招手吗?”
“公交车。”郑希羽拿了自己的东西,跟大叔说了声谢谢,转身准备走。
朱鹏跟了上来:“牙签坠楼了,它去医院包扎……”
“火柴头。”郑希羽及时地打断了他。
“诶,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朱鹏跟着她已经上了一楼,“我跟你说点有意思的。”
郑希羽等着他说。
朱鹏想到了二楼,大概是想不到比过时冷笑话还有意思的东西了,于是来了个大拐弯:“肖季你认识吗?”
郑希羽停住了脚步。
“来来来。”朱鹏往后退了两格,拍了下栏杆,大有这么聊个一小时的架势。
男生不能上三楼,郑希羽往下走了两步:“不算认识。”
“她跟我打听你呢。”朱鹏道,“虽然她流行我美声的,但是我们很多课都在一块,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咱俩认识的……”
“前面略一下。”郑希羽道。
“啊?”朱鹏瞪着大眼睛。
“开头略个一千字,然后再开始。”郑希羽说得特别正经。
“哦哦哦,好。”朱鹏应得也特别正经,翻着白眼看天,大概是在略字数,突然顿住诶了一声,然后道,“她是个les你知道吗?”
郑希羽:“我不关心别人的性向。”
“反正她是个les,我们全院都知道。”朱鹏道,“开学迎新会上,她唱自己写的歌,歌词十分直白,吊哦,全院出柜。”
郑希羽:“略一下。”
朱鹏拍大腿:“没法略了!她是个les,知道什么意思吧,她喜欢女的,然后她最近老跟我打听你。”
郑希羽:“哦。”
朱鹏:“你没点什么表示?”
郑希羽:“我需要什么表示?”
朱鹏掏出手机,翻了翻:“等等等等,你先看……”
他翻了个视频出来给郑希羽看,郑希羽瞅了两眼,是肖季唱歌的视频。
但也就这两眼,郑希羽收回了目光:“嗯。”
“不是你再多看看还没开始唱呢,她长得很好看了啊,微博粉丝特多,唱得也好,还是不错的。”
郑希羽转身:“没什么事我回了。”
朱鹏:“诶诶诶你真不考虑啊,我听说她要去参加企鹅家的选秀了,下次再见人家可能已经是大明星了哦!”
郑希羽把身子又转了过来,盯着朱鹏,眼神有些凶:“关我什么事?”
朱鹏被吓得往后退了退,他虽然练得很壮实,但跟郑希羽玩过以后就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是她的对手,他今天说这话也是把郑希羽当朋友,没想到郑希羽这么不领情。
“你没兴趣就……”朱鹏蔫蔫的,“算了嘛……”
“我没兴趣。”郑希羽回答得很果决。
“你是不是铁直啊?”朱鹏问。
郑希羽没说话。
“好吧。”朱鹏抬了抬手,摆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爱上铁直是没有未来的。”
郑希羽没再理他,上了楼。
朱鹏真的挺落伍的,要是他多紧跟时事看看学校的论坛,就知道肖季跟他打听郑希羽,并不是对郑希羽有兴趣。
也知道郑希羽不是什么……铁直。
在上大学之前,郑希羽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比起现在的生活,高中时候的她更忙碌,文化课那么多,她物理化学又差,光是努力学这两科,就已经占据了她许多时间。
还要训练。
永远都要训练。
天气好的时候在室外早晚跑,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在跑步机上度过漫长的时间。
哪有空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连朋友都没几个。
上大学就好多了,开学的时候她给自己定目标,就是要认识人,多体验生活。
普通大学生会做的,她也要做一做。
哪怕不合适,也得试过才有资格说。
所以进了学生会,所以去球场上用她最擅长的方式交朋友,然后认识了唐天湉。
认识唐天湉,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惊喜。
她那么欢腾,那么自由,叽叽喳喳,跟个小麻雀似的。
但她又那么正直,那么善良,一嘴的大道理,讲给她听的时候又莫名的说服力。
最重要的是,她那么喜欢她。
她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总是亮闪闪的,她喜欢把她从头到脚地瞄,尽管这姿势对于她来说很有难度。
她喜欢接触她的身体,说一些,大胆的,奔放的,让人会心里冒火的话。
有个词叫“情窦初开”,郑希羽十八岁了,已经是过了这个词的年龄。
初高中的时候同学们都开完了,她这颗老骨朵花,大概是因为憋太久了,所以一旦有了点苗头,便开得极其迅猛,让人猝不及防。
想再见到唐天湉时猝不及防,想看她笑时猝不及防,想满足她所有的愿望时猝不及防,想占有她的时候……郑希羽觉得自己几乎变成了恶魔。
会抱着一颗惶惶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