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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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不过白老师,你能让詹少听一下电话吗?”路美瑶道。
白橘衣把手机递给了詹沐:“美瑶找你。”
詹沐狐疑地接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饭局散了就赶紧回来吧,不是给你安排了车子和男伴吗,不会又让我去接你吧?”
“我已经在车上了,还有十分钟到。詹少,你怎么把白老师拐回家了?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太危险了,你是想走肾吗?”
“……”詹沐憋出了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之小剧场:
詹少:既然已经看过白老师的果体了,那我就对白老师负责吧。
小白菊:在詹少之前还有四个班的同学要对我负责,麻烦詹少排一下队。
第10章 第九章
詹沐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就后悔了,回拨过去,那头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靠!”不会是故意的吧。
白橘衣一边喝水,一边疑惑地看过去。
詹沐说:“你手机再借我打个电话。”
“请便。”
“我叫个外卖,白老师要一点吗?”出于礼貌,詹沐顺口问了一句。
“你还没吃晚饭?”白橘衣扬了扬眉,把矿泉水瓶放到茶几上,“刚好我也有点饿,如果詹少不介意的话,可以借厨房给我用一下吗?”
詹沐停止了拨打电话的动作,惊讶地看向白橘衣:“白老师会做饭?”
“就是普通的家常小菜,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不宜太油腻,下面条可以吗?”白橘衣还真的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詹沐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秒钟,然后把手机放到沙发上,跟着也走进了厨房。
“我刚才还有点担心你的冰箱是空的。”白橘衣蹲在打开的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鸡蛋,“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鸡蛋挂面可以吗?”
“嗯。”詹沐倚在门边,看白橘衣在煤气灶上热锅,放油,然后单手打鸡蛋,看不出怎么动作,蛋已经落在锅里了。
“想不到白老师是贤妻良母的类型。”詹沐忍不住调侃道。
“詹少会做饭吗?”白橘衣动作利落地煎好了一个蛋,用铲子装进碗里。
詹沐被香味吸引着走了过来,盯着碗里的太阳蛋咽口水:“不会。”
“所以对詹少来说,会做饭的女孩都是贤妻良母。”白橘衣递了一双筷子给她。
詹沐拿起筷子把鸡蛋夹了起来送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得太厉害了,一口不够,两三口下去,有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整个蛋。
那头,白橘衣又煎好了另一个蛋。詹沐忍了忍,把筷子放了下来。
“不评价一下吗?”白橘衣把第二个蛋放进已经空了的碗里。
“贤妻良母。”詹沐盯着她笑。
两碗面条很快就下好了,白橘衣用托盘捧到厨房的餐桌上,将有鸡蛋的那碗推到了詹沐面前。
“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詹沐看了一眼盖在面条上的煎蛋,然后用筷子把蛋分成了两半,跟白橘衣一人一半。
厨房比客厅热,白橘衣吃了几口面,鼻尖上就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詹沐抽了几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谢谢。”白橘衣伸手接过,指尖轻轻地擦过对方的指尖。
詹沐只觉得指腹仿佛被羽毛轻轻划过,有一点痒,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白老师不太会用筷子?”詹沐本来只是因为对方的手指匀称修长才多看两眼,但却发现对方握筷子的姿势有点奇怪。
白橘衣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我在国外念了几年大学,大多时候用的是刀叉,都忘记筷子该怎么握了。”
“你是留学生?”詹沐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提到李康阳的时候白橘衣没什么反应,这位前辈名声在内,尚未走上国际舞台。
“白老师画人物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毕加索那样把人画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詹沐突然问。
白橘衣挑起碗里的面条,慢慢放进嘴里。
“我不画人物。”白橘衣说。
詹沐端起碗喝了口面汤,然后才问:“为什么不画人物?”
白橘衣耸了耸肩:“不喜欢画就不画。”有够任性的回答,但却很符合白橘衣随心所欲的个性。
两人吃完了面条,詹沐主动收拾碗筷,但没有马上清洗,只是把碗筷放进洗碗槽里。
这时,门铃响了,路美瑶裹着一身水汽出现在詹沐的家门口。
“白老师,谢谢你专程来送我油画刀。”门一打开,路美瑶便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蹦进屋里,完全忽视了前来开门的詹沐。
白橘衣笑着摇头:“顺路而已。”边说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长扁的盒子,递到路美瑶手上。
“对了,白老师,你等一下坐我朋友的车回去吧,我特地让他在楼下等着。”路美瑶挽着白橘衣的胳膊,将她带到窗户边,指着楼下说,“看,就是那辆车,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詹沐这时也走了过去,往底下瞥了一眼,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你坐谁的车回来?”车子明显不是公司安排的那辆。
“胡公子啊。”路美瑶像是想起了什么气愤的事情,柳眉倒竖,“安娜安排的那明星不行,没喝几杯就醉了,还吐得到处都是,真丢人,饭没吃完我就让司机把他弄回家了。今晚幸亏胡公子在,想不到他挺绅士的,一直在帮我挡酒,后来还让我坐他的车回来。”
詹沐忍不住问:“你说的胡公子是胡明达吗?”
“就是他。”路美瑶转头向白橘衣笑道,“白老师也应该听说过他吧,东海娱乐机构的太子爷,目前还单着哦。”说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挤了挤眉眼。
“还很绅士。”白橘衣赞同地点了点头。
路美瑶猝不及防被白橘衣打趣了一句,竟无言以对。
詹沐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白橘衣见了,笑道:“既然有绅士送我回家,那我就告辞了。詹少,早点休息吧。”
詹沐勾起嘴角笑道:“白老师也早点回去休息,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白橘衣笑笑,拍了拍路美瑶的肩膀,走到沙发边拿起背包就走。
路美瑶连忙追了过去:“白老师,你到家之后给我发条信息!”
詹沐吃饱了就想睡,她又打了个呵欠,眼角挤出了闪闪泪光:“你也赶紧走吧,我要睡了。”
“现在才几点钟?你哪有这么早睡?我问你,白老师身上那套运动服是你给她穿的?你不是有洁癖吗,这么肯把衣服借给她?”路美瑶觉得自己嗅到了一丝煎情的味道,于是一鼓作气连续逼问了詹沐好几个问题。
詹沐懒得理她,走到门边,毫不客气地将她请了出去。
不得不承认,白橘衣的确让她破了好几个先例。其中就包括了从不把人带回家和从不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别人。
詹沐甚至不否认,自己对白橘衣是有好感的,从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开始,到发现她的才华,这个女孩子身上有太多优秀的地方,让她目不暇接。
只是相识的时日尚短,一切皆未知,但一切又皆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之小剧场:
詹少:“白老师不太会用筷子?”
小白菊:“……是有点。”
詹少(星星眼):“那我喂你。”
第11章 第十章
詹沐直到第二天打扫卫生时才发现白橘衣的手机落在了她家的沙发上。细细回想,昨夜她向人家借用手机叫外卖,后来电话没打出去,自己随便把手机一扔,根本没还给人家。
今天是周六,中午约了导演和编剧谈《丹青》换角的事,现在时间尚早,詹沐想了想,拨通了路美瑶的电话。
“……詹少,你知不知道一般只有退休后的人才会在早上七点以前起床?”路美瑶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和被人吵醒的怨气。
詹沐不跟她废话,开门见山问道:“你知道白橘衣住哪里吗?”
“住画室啊,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你接着睡吧。”
按断通话之前,詹沐听到那头蹦出了一个超大声的音。
“神……”
虽然没有听完,但詹沐已经知道路美瑶骂的是什么了。
时间还没到七点半,詹沐把白橘衣的手机放进裤兜里,用手指甩着钥匙出门了。
詹沐把车子开出小区,大清早街道上没什么行人车辆,一路畅通无阻。经过市中心时,詹沐还买了两份酱饼和豆浆。
詹沐打开车载音乐,换了一首摇滚曲,车子就在歌手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一路飞驰。
到达画室的时候刚过八点半,詹沐不确定白橘衣在不在里面,昨晚人家才说周末没空,不知道是约了人外出,还是约了人来家里。詹沐提着早餐走到门边按门铃,外面隐约也能听到一阵铃声,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重复了三遍就停了下来。
詹沐没有立刻再按,她自己就很烦别人手指抽风一样不停地按铃,按到主人家出来开门为止,片刻不让人喘息。
等了能有五分钟,詹沐才开始按第二次。
铃儿响叮当又唱了三遍,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十分钟后,詹沐不抱任何希望地按了第三次。
其实按第二遍的时候詹沐便觉得白橘衣应该已经出去了,之所以按第三次,纯粹是因为一大早千里迢迢还拎着早餐来到这里,居然摸了门钉,非常不爽不甘心。
没想到这次铃声还没停下来,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詹沐觉得门被打开的同时,自己的心也跟着剧烈地蹦了一下,既惊又喜。
“早啊,白老师,打扰你睡觉了吗。”詹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白橘衣眼前晃了晃,“白老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吗?”
门后的走道只亮了一盏灯,灯光是橘黄色的,光线柔和昏暗。白橘衣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碎花睡裙,吊带装,露出白皙的手臂和匀称的长腿。
“詹少这么早。”白橘衣一开口,詹沐就愣住了。
白橘衣的声音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沙哑,听着非常性感,但绝对不是现在听到的这样晦涩暗哑。
“你怎么回事?”直到这时,詹沐才发现白橘衣的神色有点不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恍惚,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又毫无血色。
詹沐伸手探了探白橘衣的额头,只觉得掌心贴着的那块皮肤非常滚烫。
“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白橘衣马上拒绝,她干咳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扯痛了嗓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已经吃了退烧药,没事。”
詹沐不放心地问:“那你吃过早餐没有?不会是空腹吃药吧?”
白橘衣不出声了,隔了一会儿才从鼻腔里蹦出一个音:“嗯。”
白橘衣回答得含糊,詹沐便笑了。
“我专程替白老师把手机送过来,白老师也不让我进门坐一下吗?”
白橘衣的脸上一直带着几许迷茫之色,反应也比平日迟钝,半天才让开身子道:“那你进来。”
这是詹沐第二次走进白橘衣的画室,这一次和第一次的感觉不同,第一次完全就是到一个工作室参观,放眼看去都是人文艺术,扑面而来都是商业气息。没想到再一次踏入这个门口时,竟然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走道两侧还是挂着上次来时看过的油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关系,上一次明亮,这一次昏暗,而且身边的白橘衣还穿得非常居家,竟让詹沐品出了一点家的温馨。
“白老师太省电了吧,这样也能看清楚吗?”詹沐跟在白橘衣身后左顾右盼,她记得练习室是在右手边的房间,白橘衣现在带她去的是左手边的通道。
“住久了闭着眼睛都能走,詹少今天没戴隐形眼镜?”
詹沐的脚步顿了一下,惊奇地问:“白老师怎么知道我平时戴隐形眼镜?”
左手边的通道是没有房间的,走到尽头,是一堵墙,墙上没有挂油画,因为上面有一幅墙绘,张牙舞爪的汤姆猫做出要手撕杰瑞鼠的姿势,一只怒气冲冲,一只嬉皮笑脸,分明是一对欢喜冤家,相爱相杀。
“隐形眼镜又不是真的隐形,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白橘衣抬手在墙壁的某个地方摸了一下,然后整面墙壁居然像门一样往后打开了。
詹沐的确是近视眼,不是很深,三百度左右,看远处的东西还是有点模糊的,但她不喜欢戴有框眼镜,所以偶尔会戴隐形,第一次来画室的时候的确佩戴了,没想到这也能被白橘衣看出来。
“白老师看我看得还真仔细。”詹沐一抬脚,走进了那个犹如密室般的房间。
里面的空间要比詹沐以为的小很多,中间铺了一层厚实的白地毯,地毯是圆形的,中心放着枕头和凌乱的夏凉被,枕边还团着一只虎斑猫。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詹沐从外面进来,一热一冷,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