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喜欢你 完结+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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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殇许才后知后觉:上午那个所谓“外校的”,不是苏明浅,是专家。
他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苏明浅多骄矜一孩子啊,怎么可能会跑来医科大实验楼找他呢?陈殇许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上苏明浅的当,但是自己的斤两还是掂量得很准确的:他在苏明浅心里根本连空气都算不上。
这么一梳理,陈殇许释然多了,给实验室开窗通风,然后专注处理这几天因生病积累下的数据资料。
同学又敲门:“陈殇许,有人找。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怎么总是有人找你?”
陈殇许摘下眼睛,笑了笑起身:“麻烦你了。”
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下,陈殇许就看见苏明浅怒气冲冲地冲进来,往常柔顺丝滑的小绿毛炸成爆米花:“陈殇许!你个做贼心虚的王八蛋!”
三层实验楼的人都在围观。
苏明浅情绪一充沛,鼻子就会发酸,眼眶就会红,看上去柔弱得要死。再结合他刚才说的话,整栋实验室里五官健全的人都能合理猜想出来一个结论——陈殇许怎么着人家了。
陈殇许没有料到充斥在脑子里的人会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无暇顾及自己内心产生的异样感觉,而是用有些犹豫又掩盖不住内心惊喜的语气说:“小苏,你怎么来了?你说过不会来我们学校找我的……”
“我找你犯法吗?!”苏明浅忍不住说,“你对我干了这么多过分的事一大清早就跑没影了我找你犯法吗?!”
三层实验楼的人都在吸气。手机后置摄像头拍照的“咔嚓”声不绝如缕。
陈殇许后知后觉这里是公众场合,虽然他如愿以偿在这里看见了苏明浅,但并不表明他不要脸了。陈殇许红着脸面抓住苏明浅的手腕,哀求着说:“小苏,有话我们私下里好好说可以吗?”
“别碰我你个王八蛋。”苏明浅拍掉他的手,“你现在要脸了?这两天晚上你怎么不要脸呢?要不是我警惕性高你是不是还想奸我?!”
三层实验楼的观众里有人小声说:“麻烦让让,让我拍个特写。”
陈殇许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不顾苏明浅的反抗,强行将人拖走。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强…奸…未…遂杀人灭口?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松不松手?再不松手我报警了!”苏明浅力气没有陈殇许大,被他一路拖着从实验楼里出来,很被动,也就嘴上不饶人。
陈殇许把他扔在实验楼后面的墙角,这里安静,除了他俩没有别人。
苏明浅抵在墙角上,一脸防备又警惕地看着他:“生气了是吗?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警告过你了。”
“小苏。”陈殇许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他还是不忍心对苏明浅说狠话。哪怕苏明浅干了太多无厘头的事,哪怕苏明浅一次一次玩弄他的感情,他都说不了狠话。
他红着眼睛问苏明浅:“你喜欢过我吗?”
后者毫无共情地抢答:“喜欢过你?你特么做什么梦呢?你不就是一舔狗吗?你能不能有一点做舔狗的自觉?你们舔狗都不讲究职业素养的是吗?”
他的话一字一句都在刺激陈殇许,陈殇许的心已经麻木了,他不想再让苏明浅伤害自己了。陈殇许打断他说:“我喜欢过你。小苏,我喜欢过你。”
苏明浅冷静下来,然后说:“什么意思?你想说你从现在开始不打算喜欢我了吗?那我是不是还得请个乐队庆祝一下?”
陈殇许不想看他这张恶毒的脸了。
陈殇许半晌才哽着声音说:“等会我请假,我们一起回去,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出去住吧。”
“小苏,你给我滚。”
…
苏明浅怒气冲冲地在陈殇许眼皮子底下滚了,滚之前还不客气地带走了陈殇许一张密码是他生日的银行卡。这张卡是陈殇许父母每个月用来打生活费的卡,陈殇许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所以里面存了很多钱。不过苏明浅不知道,他以为卡里只有三千块钱,是陈殇许赔偿他的精神损失费。
苏明浅还在酝酿最后一句骂陈殇许的话,转头人家已经冷漠地将门关上了。苏明浅气得要死,拿荧光笔在门上画了一只巨大的荧光王八,旁边署名——陈殇许。
虽然这么做很幼稚,但好歹解气。
苏明浅气消了点,又后知后觉地开始委屈。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陈殇许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
舔狗图谋不轨还有理了是吗?
他擦干净几滴鳄鱼的眼泪,开始盘算今后在哪里落脚。
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要用陈殇许的钱好好安慰自己一下。他把行李寄存在商场里,然后找了家逼格高的餐厅猛吃了一顿,最后在一家星级酒店一口气订了三天的高级房。
酒店地理位置好,能看见落日余晖,苏明浅洗完澡,一个人穿着睡袍看夕阳,看着看着开始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刚好手机响了,苏明浅漫不经心地按了接听键,苏达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苏明浅,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给陈殇许找麻烦,你都干了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欺负陈殇许呢?人家这些年帮了你多少忙,你做人不能不带良心啊!”
苏明浅等他教育完了,才回应:“你这么心疼他的话,让他当你弟弟啊!刚好他跟你一样聪明,以后能够前程似锦。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而我就是个垃圾,不配姓苏,好了吧?”
“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苏达铭气得冒烟。
苏明浅真正厉害的时候不是大吵大闹情绪激动的时候,而是像现在这样思路清晰冷静沉着地伶牙俐齿。
他吐出的每句话都像尖锐的獠牙,能刺伤听话者的心,将毒液渗透进去。
“再说了,他就是只舔狗,他想强…奸我,我对他不客气怎么了?我不应该吗?还是说你只顾及你的好兄弟,完全不担心你弟弟被强…奸?”苏明浅换了只手举电话,“如果是的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声音变了,变成陈殇许的。陈殇许说:“小苏,我没有强…奸你。你不要张口就来。”
苏明浅猜也能猜出来现在他哥跟陈殇许待在一块儿,两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苏明浅说:“对,你没有强…奸我,是我强…奸你,好了吧?我求求你赶紧消失吧,真的,我一听见你的声音就来气。”
陈殇许那头尽管背景音嘈杂,但苏明浅还是捕捉到了他的嗓音中的哭腔。
陈殇许说:“小苏,你记住,是我不要你的。”
第22章 替身
苏明浅算是服了陈殇许了。在陈殇许之前,他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将“变…态”二字演绎得这么清新脱俗甚至带点真情实感的。
在陈殇许的言辞衬托之下,苏明浅自己都差点相信自己是始乱终弃的大渣男了。
苏明浅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陈殇许,你是被医学事业耽误的大表演家吧?你打算奸我,被我发现了,你还反咬我一口?怎么不把你能死呢?我要么傻了想不开打算报复社会才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吧!”
他后面半句话没说完,陈殇许兀自把电话挂了。
苏明浅气得不行,有气也没处撒,就拿陈殇许给的钱撒气。
他一通电话打给正在汽车4s店里做销售的朋友,张口就来:“我要拿辆30万的车。”
朋友说:“豪横啊!还没毕业一开口就是三十万?什么时候考的驾照?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苏明浅翻了个白眼:“那破玩意儿我没考。”
朋友诧异:“没考驾照你买车干嘛?”
苏明浅说:“我去撞人。”
朋友:“……”
苏明浅后来拿着这笔不菲的精神损失费在武光路附近租了个100多平米的房,一个月房租三千,还喊他武职的狐朋狗友一块住,天天深更半夜室内蹦迪,狠狠肝了一把。
闹够了,他也就暂时安分下来了。
刚好那阵子期末考试,他裸考考了一天才结束。武职很多学生都收拾东西回家了,丁北问他回不回家。
苏明浅想回去,又有点犹豫,只能胡乱地说:“我想想看吧。”
丁北人比较独立,那时候事业刚起步,个人生活全部交代给了事业:“我反正不回去,苏苏你不管回去不回去到时候跟我说一声。”
“知道了。”苏明浅说,“让我再想想。”
他想回安市是因为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皇帝睡的龙床都没自己房间的床舒服。但有些犹豫是因为怕看见苏家人,尤其是他那个“虽然看上去有些弟控实际上是个有原则的弟控”哥哥。苏明浅一半的骄矜是陈殇许给惯的,另一半是陈殇许和他哥合伙惯的。
当然,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回安市意味着又要看见陈殇许了,因为陈殇许的人际关系处理得没有苏明浅这么糟糕,他是肯定会回安市的。安市就那么点大,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见几面见几面。
一提到陈殇许苏明浅就发现自己还在气头上。
自打两人闹掰之后陈殇许就像消失了一样,真的就没有再出现在苏明浅眼前过。当陈殇许下定决心要躲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两人的距离只有一米,他都不会让苏明浅发现他。
苏明浅乐得自在,又觉得自己没骂过瘾,两种情绪搅在一起,很不是滋味。
这些日子苏明浅一个人住,饿了就在食堂吃,或者干脆点外卖,潇洒得要死,就是向朋友圈吐槽食堂难吃外卖难吃的次数变多了。
狐朋狗友微信问他:【以前也没见你吐槽过食堂难吃啊?以前你去哪里吃了?】
因为以前的饭由陈殇许包了。苏明浅没实话实说,他想了想,回了个:【以前也难吃。】
苏明浅这段时间接到最匪夷所思的电话,是陈殇许妈妈打过来的。听声音就知道陈殇许身上那股温和气质是从他妈妈那里遗传过来的。陈妈妈温婉地问候苏明浅,问他学业忙不忙,还邀请他暑假来陈家玩。苏明浅当然不去了,他又不傻,但是他表面还是啊啊哦哦的,说:“好的阿姨,我知道了,嗯……嗯……”
挂掉电话,苏明浅心想:陈殇许好狠,连母上都敢搬出来。多大人了还让妈妈撑腰,妈宝男吧?
他承认自己是个柠檬精,嫉妒陈殇许有个好妈妈,而自己没有。他心里又把陈殇许记了一笔。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苏明浅和几个哥们组了个酒局鬼混,结果酒喝到一半一哥们酒精中毒被120送进附属医院急诊室了,把苏明浅吓个半死。
苏明浅和其他几个哥们站在急诊室门口等了个通宵。等人推出来的时候,苏明浅的腿都蹲麻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主治医生身后跟着的陈殇许。虽然后者一身白大褂,口罩戴得严丝合缝,但苏明浅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陈殇许也看见他了,然后假装没看见,从他身边淡然又匆忙地经过。
苏明浅以为他没看见,扑到哥们病床上鬼哭狼嚎,借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陈殇许消失在拐角处,虚弱的哥们颤颤巍巍吐槽:“苏明浅,被你这么一嚎,我仿佛以为自己是个死人了。”
陈殇许没买他的帐,苏明浅也就干脆不演了:“放心吧,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哥们儿心想:你刚才嚎丧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明浅以为自己乍一看见陈殇许,还是会很生气的。但奇怪的是好像并没有?反倒陈殇许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冷冷淡淡的,连头发都剪短了。要不是苏明浅跟他比较熟,刚才那副打扮换作别人肯定认不出来。
苏明浅摸进陈殇许刚才去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什么人,只有陈殇许一个人在整理文件。听到动静抬眸,陈殇许淡漠地瞟了他一眼,问:“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来问问我哥们儿的情况,你有必要这么冷淡吗?”苏明浅无语地说。他都已经这么放下身段破冰了,怎么陈殇许反倒端起来了?小肚鸡肠的男人。
“急性肠胃炎病变导致的胃出血,养几天就好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陈殇许慢条斯理地解释。
“你的声音怎么了?”苏明浅皱眉。
陈殇许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听出我感冒了的?”
因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爹!苏明浅心想。自己怎么事到如今对一只图谋不轨的舔狗这么宽容呢?这完全不符合他苏小爷的作风。
他又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
想到这里,苏明浅决定旧事重提。他在陈殇许诧异的眼神中鸠占鹊巢地坐在医生用的办公椅上,嚣张地翘着二郎腿:“别以为你装作性冷淡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是个想对我图谋不轨的死gay了。”
此言一出,陈殇许口罩底下的神情开始变得意味深长。
苏明浅见他半晌不说话,挑眉说:“你别告诉我你不想承认?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