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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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学谦急的又问一遍:“乔樟是什么血型!”
医生赶紧道:“……是Rh阴性B型血。”
“Rh阴性B型血?!”时学谦激动的全身发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巧合,她又大声重复一遍:“你确定是Rh阴性B型血!?”
“是。”旁边的乔柯出声道,看向时学谦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
下一秒,时学谦的回答证实了他心中升起的疑问。
“用我的血!”时学谦对医生道:“我也是Rh阴性B型血!医生,用我的血!”
辅刀医生诧异的看着她,看着她苍白如金纸的脸和不停的冒虚汗的脑门,说:“这位患者,能有你来输血当然最好,可是我并不认为您现在具备对别人进行输血的身体素质,我想应该和你的主治医生来协商这件事,才能决定您是否可以输血。”
如果向时学谦的主治医师询问,那医生绝对不会同意的,以时学谦这次重伤过后的身体状态,她自己没被输血已是万幸,现在竟还企图为别人输血,她还要不要命了?
于是时学谦马上道:“不用了医生,我可以。”
那医生显然不会武断用血,就道:“很抱歉,这位患者,我们必须咨询您的主治医生才行,这是必要流程,我们不会拿任何一名患者的生命开玩笑,乔小姐的生命是我们极力想要救治的,但您的生命健康也同样重要。”
时学谦的主治医师接道消息很快赶来,在时学谦近乎哀求的目光中,他还是没有同意时学谦为别人输血的请求。
“时小姐,您现在想干什么?!一命换一命吗?!你要我给你再重复多少遍,您现在的身体条件脆的就像个瓷娃娃,发生了那样严重的事故,您自己生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甚至昨晚才从昏迷中醒来……”主治医生耐心的向她解释,劝她打消念头。
但时学谦异常坚决,“不,请让我输血,没时间了!”
主治医师也同样坚定的摇头,“无论如何,我不会允许我重伤后的病人在苏醒后不到24个小时的时间里就为别人输血,这既不符合您的身体情况,也不符合我的职业道德!”
时学谦急了,争辩道:“我们是医患关系,可我个人的生命权还是属于我自己的,在法律上,我有全部的权利决定自己的生命,不管怎样,我一定要给乔樟输血,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幸好时学谦有个常年的法律朋友李仪,情急之下,想出来动用“法律武器”这一说辞。她的主治医师显然料不到她竟会搬出法条来辩驳,一时也有些无话可说。
辅刀医生这时说道:“就算时小姐你对自己的生命有绝对的控制权,但作为医生,我们也不会就这样遵从您的意愿,用本就性命垂危的患者的血去救另一个患者,这种事无异于杀人,我们做不出来,也不会批准……”他看了一圈在场的几个人,接着道:“除非您本人愿意无条件承担任何后果并在相关的保证书上签字,然后,还要的得到被输血患者家属的同意……”
时学谦立即道:“我愿意!我愿意自行承担任何后果,无论发生什么都和医院没有任何关系,医院无需负半点责任,请让我输血吧!”
她的主治医师却急了,冲辅刀医生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违背行医职业道德的!她绝不可以输血。”
辅导医生却回道:“我只是在就事论事,无论是美国国家法律还是我们这所西雅图医院的规定,我说的情况并没什么不对的,作为同行,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只是在按规办事。……即使的确不太符合最高尚的职业道德,但却是有理有据的在说话,而且你也看见了,这位时小姐的心情很急迫,她并不想领你的情,被你一个人的道德感束缚,我们应该尊重她的决定,也尊重医院的规定……”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主治医师气极了,“我深深的怀疑你完全就是只想着顾及自己的患者却不顾他人死活,你不想让自己的手术史上留下败笔……”
辅刀医生也生气了,打断他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眼看两位医生就要吵起来,一旁的乔柯突然出声,沉稳有力的声线结束了这场争论:
“让她输!”
两个医生同时回头看向他,“乔先生……”
乔柯看了时学谦一眼,旁人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持什么态度,他只是继续道:“不是说按规只要签字和家属同意就可以了么。我同意了。”他又看了两位医生一眼,“现在没什么可争的了吧。”
乔柯的发言最终让事情一锤定音。
时学谦的主治医师愤然离去,时学谦签字后被带进血室。
邢冰望着被带走的时学谦的背影,走到乔柯跟前,问道:“会长,还需要询问纽约和华盛顿那边吗?还有在西雅图……重金征集献血的事。”
乔柯点了点头,肯定道:“刚才的安排不变。”
邢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好,我马上去办。”
采血室离手术室只有一墙之隔,做了简单的消毒之后,输血准备开始。
刚抽了两百毫升,时学谦的脸就又白了一分,但她硬挺着没说。
按照正常人来说,输血量在两百到四百毫升之间时,不会有问题,但时学谦刚从重伤中醒过来,身体素质很虚,自己被那些碎玻璃片划的没达到输血标准已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还给乔樟输血,当然稍微一抽就有反应了。
血袋一袋接一袋的被送进隔壁的手术室。
后来时学谦连嘴唇都白了,她开始感到一阵一阵的头晕,在椅子上坐都快坐不稳了,负责抽血的护士停下来,看着她询问道:“已经四百多毫升了,您感觉怎么样?身体开始不舒服了吗?”
时学谦问:“够了吗?”
护士说:“还不够。”
时学谦道:“那就继续,我没事。”
护士又给她抽了一百毫升,停下来,这时手术室里急急忙忙冲出来一个助理护士,对外面喊:“血呢?怎么断了?血不够了!快点!”
那护士一直在手术室帮忙,并不知道外面只有一个人在输血,她喊过话后就又一头钻进了生死一线的手术室里。
时学谦一听,就对抽血的护士道:“怎么停了?继续啊,我没事!”
抽血护士道:“这位女士,按照美国的献血标准,一次献血量不能超过五百毫升,现在您已经输血五百毫升了,不可以继续了。”
时学谦急忙拿出口袋里刚签的那张保证单子,拿单子的手都有些哆嗦,她递给护士看,说道:“我已经签了字的,一切后果由我个人全权承担,我现在……感觉良好,请你继续帮我抽血吧。”
护士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张保证书,她想不到会有人愿意签这种东西,在时学谦不断的催促下,她只得再次为她抽血。
又送进去两袋血,这时候时学谦的身上总计被抽走了七百多毫升的血量,她已经不行了,可是从手术室跑出来个护士还是一个劲的说血不够。
时学谦的嘴都青了,扶着桌子也坐不稳,最后只能扶着额头抵在桌上,身体斜靠着桌沿,抽血护士几次想停下来,都被她拒绝,催着继续。
等到快抽到一千毫升的时候,护士的手也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身上被抽出这么多的血来。
在生理上,一旦急性失血量超过一千毫升,就会有生命危险!
等到时学谦脑袋一歪“咚”的一声栽在桌上,护士彻底慌了,她急忙停下来,跑出去叫医生。
时学谦的主治医生一直等在门外,听见呼叫立即跑进采血室,扶住在休克边缘的时学谦蹲在地上拿听诊器听了听,说:“心跳都几乎没有了。”
医生站起来,骂道:“真是胡闹!”
时学谦的眼前一片昏暗,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灵魂一直向上飘,好像随时就要与□□分离,她没有一丝力气再从桌上爬起来,也发不出一丝声音,虽然她很想。
就在这时,她模模糊糊的听见手术室的方向有人出来喊了一句:“好了不用了,患者生命体征开始在恢复了。”
时学谦瞬间松了劲,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她的身旁又掀起了另一场的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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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真实
乔樟醒来的时候是大哥乔柯陪在床边,她是被伤口疼醒的。
“醒了?”见到妹妹从术中清醒,乔柯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乔樟一眼朦朦胧胧看见了哥哥,高兴之余却也有些小失落。
乔柯观察出自家妹妹的表情变化,心里不禁有点无语,那个叫时学谦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让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妹妹有了女朋友就忘了他这个哥。拜托最后那家伙的小命还是老子救回来的好不好。
乔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没有伤到内脏器官,伤口缝合的也很好,不会留疤。”
乔樟的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头脑昏昏沉沉的,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张了张口,声音有些虚,自言自语一般的缓缓道:“……大哥,我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我我不想醒来……”
乔柯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梦?”
乔樟道:“我梦到……有个人……也很爱很爱我,我们一起共度一生……一起慢慢变老……永远也不分开……多好啊……”说着说着,她的眼角悄悄滑出了一滴泪,渗进枕头里去。
乔柯心疼的看着妹妹,伸手帮她擦了眼泪,安慰道:“会的,会的,你从小到大想什么事情没实现过?你现在刚醒,别激动。”
主刀医生和巡床医生很快就带着一群人进来了,他们对乔樟进行了详尽的术后检查,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大概一个月内可以完全愈合。
医生走了,乔樟稍微吃了几口饭,伤口疼的她没什么胃口,额头上一层虚汗。
乔柯一直坐在床边陪她说话分散注意力。
“爸爸知道了吗?”乔樟问。
乔柯道:“还不知道,我没告诉他,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
乔樟点点头,表示赞同。
乔柯看着妹妹,想了想,还是说道:“有两件事,得告诉你。”
“嗯,你说。”麻药的劲完全过去,乔樟伤口疼的她手心里都是汗,却半声也不吭。
乔柯关心道:“疼的厉害?”
乔樟摇摇头,“没事,你继续说,什么事。”
乔柯道:“第一件,你做手术时失血过度,急用血,全是时学谦输给你的。”
对于妹妹这么重视的人,身为大哥乔柯早就在时学谦住进医院的第一天就把她的生平履历给查了个顶朝天了,现在乔柯对于时学谦,不能说无所不知,但也算基本了解了。
乔樟听了心里一咯噔,问:“她怎么……她输了多少?”
乔柯道:“一千毫升。”
乔樟的脑袋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一千毫升……”
一千毫升,一公斤的血。
她嘴唇哆嗦着问:“那她……现在怎么样?她……”
乔柯见妹妹心情激动,立马安抚道:“你别急,她现在没事,又给救回来了。”
乔柯慢慢把当时的情况讲给她听,最后道:“……也是她命大,医院给她用了三针强心剂才勉强维持心跳,但到后来……连强心剂都不管用了,全身机能开始衰退,眼看就活不了,各种刺激机能的针剂也都统统不管用了……幸好从华盛顿一家私立医院征集到了血,我就赶紧让一架航线开好的私人飞机一刻不停的给送过来了,她这才回过气来。”
乔樟听着听着,捂住自己心口,开始觉得心头撕裂般的疼,这疼痛,比现在伤口的疼还要疼上百倍。
她不能埋怨乔柯当时为什么要同意,她知道,在哥哥心里当然是把她放首位的,别说是一个时学谦,就是要用十个时学谦的血,乔柯也会毫不犹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乔樟慢慢抬起手臂,看着自己白皙皮肤下一条条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心里又酸又痛,她现在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