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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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樟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千万富翁……”
“哦。”时学谦点点头。
然而还不等她点完,就听乔樟继续道:“……我是千亿富翁。”
看着时学谦再次愣住的表情,乔樟也平淡的补了一句:“我指的,也是以美元为计量单位。”
两人再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晌。
这一回,一个眼神逐渐归于平静,一个眼中却藏着丝紧张和不安。
平静的是时学谦,不安的是乔樟。
又静了片刻,时学谦低头看向面前的那几张薄薄的项目协议书。
她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但同时也有更大的疑惑笼罩在了心头。
身家能够达到千亿级别的人物,全球也没多少,乔樟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也是,她早该料到了才对。
拥有如此精致高雅的豪宅;满屋子的家具一大半都是古董;连家里的一个看管庭院的老妈子都谈吐不凡,还颇懂些茶道和文玩鉴赏……
这样的一个所在,其主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再看乔樟其人,就更能说明问题了,如此钟灵毓秀的人物,满天下也温养不出来几个。
她抬起头来,笑了笑,开口道:“原来是W&H集团的掌舵人,失敬啊。”
乔樟捏紧了手,说道:“学谦,我不是故意要隐瞒……”
“我知道的。”时学谦点点头,并没有介意此事,她笑道:“你从来没有对我介绍过你的身份,我也没有专门问过。你与我来谈这个项目,我就想当然的认为你是这个分公司的项目的一个负责人,这都是我自己瞎猜的而已。你并没有什么不对。”
时学谦心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在她看来,这都要怪她自己反应迟钝。
她顿了顿,继而还是问出了那个心头升起的问题:“可是,乔樟,让我很疑惑的一点是,你既然是这样的身份,那么由你亲自来和我谈这个小项目,似乎不太符合常理吧?你……这是为什么呢?”
果然,心里不藏事的时学谦还是问出了这个让乔樟感到紧张和不安的问题,这个让她不说谎就难以回答的问题。
可是,她的内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对时学谦说谎的。
这个矛盾点,才是令乔樟一直有点不安的原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乔樟想了想,决定能坦诚一点就多坦诚一点,她说:“因为,我想结识学谦,和学谦做朋友。”
“原来是这样。”时学谦笑道:“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可是乔樟的回答并不能让缜密的时学谦彻底消除疑虑,她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她们初见时的场景,就问:“那昨天晚上在希尔顿商务会所你找我吃晚餐谈项目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之前就认识我?”
时学谦的问话很随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像是在问一个平常的问题,但却让乔樟有点棘手。
乔樟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她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整合出一条合适的回答来,思量片刻,笑道:
“那倒没有,我也是在希尔顿第一次见到你的。至于和你谈项目……是因为当时我的助理告诉我弗伦克尔教授的专利已经和沃森方面谈崩了的消息,而当时我们集团负责这方面的分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又不可能马上赶过去。我那时在那正好也没什么事,就让助理请专利代理人——也就是你——上来先和我谈着。我们聊了一顿晚餐的时间,席间,我们相谈甚欢,我觉得你是个很有趣的人,便进一步萌生出了想结识你、和你交朋友的想法,于是今天趁着自己又比较空闲,就来见你啦,顺便也可以敲定项目的事。”
这次乔樟就真的是谎话连篇了。
时学谦毫不犹豫的信了。
乔樟不愧是乔樟,现编出来的谎话都能这么天衣无缝。
时学谦了然的点了点头。但是,明明逻辑上如此严丝合缝的说辞,她的心中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可疑感,但具体哪里可疑,她也说不出。
“就这样?”时学谦问。
“就这样啊,不然还能怎么样。”乔樟笑道。
时学谦看着乔樟的表情,鬼使神差的又问了句:“没有……其他的了?”
乔樟语气轻松的道:“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其它的?难道你要我说,我之所以认识你,是因为我早就认识你了,其实,我们早在上辈子就认识,关系还匪浅,于是这辈子我见到你之后就一眼认出了你,然后再和你结识,做了朋友之类之类的。这种说辞和前一种,你信哪个?”
时学谦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荒诞的说法,她以为乔樟是在胡说八道的逗她玩儿,于是她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不及思索的说:“我当然信前一种。”
乔樟也笑了,“那不就得了,还问什么。”她转开了目光,侧过头看向一边,眼中明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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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入V了,你们……还在吗?
第35章 花园(二章合一)
签好合同,乔樟便带着时学谦去了位于别墅后面的花园,这花园不算太大,但处处安排的具显精致。
今日的阳光很好,一眼望去,花园里一派姹紫嫣红之象,使人一见便心生喜悦舒畅。有三三两两穿着工作服的花匠在花田里忙碌,悉心照料着这里。
“乔小姐来啦!今天下班真早啊!”两人并肩走在花园小径上,一面欣赏着周边的花朵,正在工作的花匠们见到乔樟来了,纷纷向她打着招呼,乔樟也笑嘻嘻的回礼,一副熟络的样子。
平常乔樟下班后若有空闲时间,也常常来这里和花匠一起打理花草,既是爱好,也可当作放松神经。
两人一边走,乔樟一给她介绍着身边那一丛丛花的品种。乔樟选种的花,必是难得的名种,名字也都起的悦耳,这一片叫“步步生莲”,那一片叫“羽衣霓裳”,还有“绯爪芙蓉”、“花鹤翎”等等,色彩绚丽,美不胜收。
二人在阵阵馥郁的花香中边走边聊,赏玩半晌,时学谦对个个都赞不绝口。
乔樟见她听得认真,就道:“这外面大片种的,都还不太稀罕,那中间小花坛里,才是珍品呢。”说着就领她朝中央走去。
时学谦走近一看,果然眼前一亮。只见这花坛里的三颗,一红一粉一白,都是脸盆大小的样子,长得繁茂,花朵结构奇特精巧,六角花冠,塔形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大气美观。
时学谦看了一会儿,问:“这又是什么品种?”
乔樟笑道:“这叫‘十八学士’。”
“十八学士?”时学谦有点好奇,“为什么叫‘十八学士’?”
“这就很有讲究啦。”乔樟见旁边的矮灌上有几缕枯枝,就拿起旁边工具筐里的小剪刀,一边修剪枯枝,一边慢慢给她讲道:“你看这密密麻麻的层次,每一朵花少说也有一百二十片花瓣组成……”
“至少一百二十片?”时学谦惊道。
乔樟点点头,继续说道:“而且呀,你凑近看,相邻两角花瓣排列有二十轮左右,一般来讲呢,好多为十八轮,故称它为‘十八学士’……哎,学谦,过来帮我一下……”
“哦,好。”时学谦过去依着乔樟的指点,帮她把灌木深处的枝叶扒开,好方便她修剪。
挨得近了,时学谦顺便侧头数了数这三朵花的轮数,有的十八轮,有的十九轮,就问:“那为什么不叫‘十九学士’,也不叫‘二十学士’,非要叫‘十八学士’?我觉得‘二十学士’更顺口,好歹是个整数啊?”
乔樟一听这话,咯咯咯的笑起来,说:“因为‘十八学士’本就是个历史典故啊,于是为了凑雅,就叫‘十八学士’了,学谦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典……”说话间,时学谦转过头来看向她,一转之下,却发现两人的脸挨得极近,相隔不足分米。
两人心头俱是怦然一跳。
时学谦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想立刻撤远一点,但手里帮乔樟扶着花枝,也不好动作,想把头再转回去,但那样又显得刻意,就更不自然了。
没奈何,顿了片刻,她反应不出该怎么办,就只得结结巴巴的继续道:“……典……典故呢?”
乔樟似乎要比时学谦从容得多,也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时学谦一瞬的无措,她还是一边去剪里面的枯黄叶子,顺手把刚剪下的枯枝放在时学谦还空闲的那只手里,一边慢慢讲道:“就是《新唐书》里面记的一个故事,说的是唐太宗李世民在在宫城西开文学馆罗致四方文士,以杜如晦、房玄龄等十八人为三拨,每日六人值宿,与皇帝谈学问,讨论文献,商略古今,因而史上号为‘十八学士’。就是这个典咯。”
时学谦见乔樟这么从容,自己也就淡定起来了,细细听完后,点点头,说道:“乔樟,你怎么什么都懂啊?好厉害。”
乔樟微微一笑,说:“学谦也懂的很多啊。”
时学谦哂哂一笑,不好意思的道:“我哪懂的多?我就知道个物理。”
乔樟道:“术业有专攻嘛,能把物理研究通也是很不容易的。”说着还侧头瞧了她一眼。
离得这么近,时学谦能清晰的看见乔樟那一双灵灵有神的眸子和嘴边的笑意,眸光清澈,笑意嫣然,还有她那长长的漂亮的睫毛,沾染着阳光,蝶翼般轻颤着。
看着看着,时学谦便不由自主的有些呆住了。
乔樟的脸有点红,问:“你盯着我干什么?”
时学谦猛地回神,道:“嗯……我……我总觉得……我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乔樟眼中一亮,却向她戏谑道:“时学谦,你搭讪女孩子的方式简直太烂啦。”
时学谦顿时脸涨的通红,“腾”的一下直起腰来,辩解道:“我……我没有想要……搭讪什么的,我是说真的……”
看着她这副又窘又急的样子,乔樟没忍住,“噗嗤”一声咯咯咯的笑起来,声音清脆又悦耳。
时学谦见她笑,才知道是被她戏弄了,心下松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笑道:“乔樟,你就这么爱逗着我玩儿吗?”
乔樟笑够了,说:“你怎么跑开了,快来帮我扶树枝!”
“哦,好好好。”时学谦赶紧又弯腰帮她扶好。
乔樟慢慢剪着,问道:“刚才这话,你跟你跟几个人说过?”
时学谦道:“当然就你一个了,我老感觉咱俩以前就见过,有种很熟的感觉。”
乔樟又问:“见过?在哪见过?”
时学谦道:“我一时想不起来,也说不清,好像是……梦里见得一样。”
乔樟笑道:“哦,你是想说,我是你梦中情人?”
时学谦急了,“不是那个意思!”
乔樟笑的更欢,又道:“那就是想说,我和你梦中情人很像?”
时学谦又忍不住直起腰来, “哎呀,都不是!我哪有什么梦中情人。”
乔樟吃吃的笑了,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说咱们有缘嘛,说不定上辈子就认识呢,你还不信。”
时学谦听到这句,也笑了笑,随口道:“也许……真是有缘吧。”她看看花坛中的花草,问:“你剪好了吗,还用扶吗?”
乔樟道:“剪完了,不用了。”
时学谦就把枯枝都扔进旁边的杂草篮子里。
两人又在花园里逛了一大圈。乔樟拉她在花园旁的一条木质的长椅上坐了歇息。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花园,黄昏时也可以眺望夕阳。只不过现在还正处半下午,太阳老高,还没有夕阳可赏。
两人并肩坐在椅子上聊天晒太阳。时学谦看着这些花,问道:“乔樟,你这花园里怎么大多都种茶花?你很喜欢茶花吗?”
山茶花又名玉茗,也叫曼陀罗花,形态清美,品种繁多,单乔樟这花园里,少说也有几十来种。
乔樟笑道:“对啊,我喜欢茶,也喜欢茶花。小时候和爷爷住在江南祖宅里,后山有一片茶园,我就经常在那里玩儿。”
时学谦有些好奇,又问:“你小时候是在国内生活的?你英语说得这样地道,我以为你是出生在美呢。”
乔樟道:“当然不是啦。我是十二岁才来这里,之前一直住在江南祖宅。”
时学谦道:“那为什么是那时候来呢?”
乔樟道:“因为父亲和哥哥们都在这边工作啊,再加上那时……爷爷去世了。”
时学谦听到此处,歉然道:“真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乔樟笑笑,道:“没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看向时学谦,说:“我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工作和事业上好几代人以来都是以美国为根据地进行发展,但我们却是很依恋故土的,江南有一所明朝就传下来的祖宅一直都在。我们乔家的人,小的时候都会在祖宅里长大,长大以后才会来美国。老了之后呢,把事业交给子女,自己也都会选择回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