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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百合灵异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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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起得真早。咦?气色不好啊。”一个小二道。
  “昨晚上没睡好,出去练会儿剑便精神了。”
  “外头的雪可不小啊。”另一个小二道。
  “无碍的,也算是一种磨练。”
  我出门,拢了拢衣领子,脸颊已被冻得冰冷。在小村庄里走了一圈,没有一户人家早起开门,看来这大冷天还出门的,也就我一个。索性有耳边呼呼的风声,才使这村庄不至于寂静得可怕。寻了处空地,将门中各式剑法统统耍了三遍,天大亮了,身上是暖的,心里却是乱的。
  收功往回走,再度站在了迎来送往的牌匾下,不知为什么,有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脑海。推门而入,大堂里,掌柜的不在,只有一个小二在上菜,用饭的不过寥寥数人,是昨晚的中年妇人和三名打手。他们不时望望楼梯口的方向,仿佛楼上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道长回来了啊?”那小二道。
  我点头,低声问他:“楼上怎么了?”
  “哎,死人啦……”
  “哪个死了?”
  小二诡笑:“昨儿坐那位子上吃饭的胡人汉子,道长上去看了便知。”
  我不明白小二为什么要那样笑,叫人不寒而栗,吸了口气,还是上了楼。
  一群人正聚在楼道最西边的房间口,女掌柜和小二,三个胡人,还有华服老爷和他的仆侍打手。他们看着房内,正在交谈。
  我走过去,默默站在最后面。有几人见了我,也没说什么,默许了我的多管闲事。
  “人是死在你店里的,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其中一个胡人汉子怒道。
  “现下大雪封山,也无处去请仵作,你们的兄弟死因尚不明了,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到小店头上。”女掌柜倒是临危不乱。
  “是啊客官,你们的兄弟莫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也不一定就是给人害的。”小二帮腔。
  “我兄弟体壮如牛,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汉子,哪来什么重病!”
  “我看你们就是个黑店!”
  “没错,砸了这家黑店!”
  三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就要动起手来。
  女掌柜伸手制止他们,厉声反驳:“我这若是黑店,劫人钱财自是第一,杀人能得什么好处。再者说,你那部落第一勇士哪是我店里这几人能杀得死的?”
  三个胡人闻言,打量掌柜的和她身边瘦弱的小伙计,觉得有些道理,便停了手。只是看那表情,也不会善罢甘休。
  “几位若不嫌弃,不如让我的仆从阿忠去查查死因。他年轻时当过大夫,能帮得上忙也未可知。”突然,华服老爷开口道。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五十来岁的仆侍上前一步拱手。
  “那……你进去吧。”胡人蛮直,也没一个谢字。叫阿忠的仆侍点头入内,我们也一同跟了进去。房内算得上齐整,门窗亦是完好,却弥漫着一股腥臭味。胡人汉子躺在床上,未着寸缕,他浑身已然僵直,神情却是惊恐的。我大致扫了一眼,粗犷的身形,浓密的体毛,粘了一些乳白的事物,恶心得让人不愿多第二眼。
  阿忠将人翻来覆,不时用手按压,检查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
  胡人不耐,皱眉道:“我兄弟到底怎么死的?是不是给人害的?”
  阿忠叹气,出了结论:“心胆俱裂,吓死的。”
  胡人闻言大怒,抓着阿忠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你这是在侮辱我们部落的勇士!”
  阿忠惊恐,连忙摇手:“哎呀呀,我也是就事论事。你们若不信,就等雪停了找仵作来看吧。”
  此时,华服老爷也上前道:“还请兄弟手下留情。”
  我看着这些人,又望一眼凌乱的床铺,忽然想起夜里听到的声音……那男人说的胡语,不似在场的三人,便定是这死去的汉子了吧。
  “请容小道说一句……”
  所有人都回头看我,眼中尽是疑窦。
  “不知各位昨夜里是否听到奇怪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一个胡人问。
  看样子,所有人都没有听到,真是奇怪。我的房间与这房间一东一西,尚且能听得清晰,他们都睡死了么?
  “我听见他,和许多女子在一起……欢/爱。”修道人竟说出这种污言秽语,真是罪过。
  “哪来的许多女子?”小二摸着脑袋怪道:“客栈里的女人统共只有三个,一个我们掌柜的,一个道长您,还有一个就是井三爷带来的那位夫人啊。”
  “这么说,还有其他女子藏在我们店里?”女掌柜挑眉,看一圈在场所有人,又突然笑道:“怎么可能呢,客栈里进进出出几个人我能看不见么?所谓的许多女子,想来是道长夜里睡迷糊了吧。”
  “或许吧。”但是那么真切……我一个修道人还能做春/梦不成?
  “既如此,便散了吧,现下也做不了什么。道长还没吃过早饭吧,我去给你煮一碗饺子。”
  我和小二跟随女掌柜下楼,上面那两队人却没有离开。
  我坐在大堂等饺子,隐隐听见楼上的争吵……
  “是你们!”
  “怎么可能?验货的事我当时就拒绝了。”
  “所以你就杀了我兄弟!”
  “真是不讲理的蛮子!”
  “中原狗,你们真是卑鄙,还派这老东西来污辱我兄弟是吓死的,看我不杀了你们!”
  “保护老爷,快保护老爷!啊!!!”
  上头突然就打杀起来,大堂里其余三个打手听到了动静,也连忙提刀上去。那妇人惊慌失措,双眼担忧地盯着楼梯口,却一动不敢动。
  我也打算上去,刚起身,两个小二却跑过来,一个将我按在位子上,一个给我倒茶。
  “道长,这闲事儿你就别管啦!”
  “来喝一杯茶,掌柜做的饺子一会儿就出锅啦!”
  两人言毕,抬头,同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楼上传来一阵又一阵惨叫,还有胡人疯狂的笑声。我不知道上面到底是如何的状况,但可以想象,定然已经惨不忍睹。我的心里挣扎着该不该上去帮忙,帮谁?那井家的商队吧,毕竟,这群生意人虽非我所喜,却也没做什么恶事,不该就这般遭了杀生之祸。
  “饺子来了,素菜馅儿的,道长慢用。”女掌柜来了。
  “呃……”哪里还有空吃饺子,不过还挺好吃的。
  “你们说,一会儿我问那三个胡人赔钱,他们会愿意么?”
  两个小二嘻嘻笑起来:“不会。”
  “哎呀,这下可亏大发了。”
  我看着他们三人你来我往,貌似忧心,却也神色轻松,直觉古怪。
  半个时辰过去,随着一声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楼上的厮杀终于平息。
  三个胡人大笑着下楼,身上脸上都是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他们身后绑了井三爷,也便是那位华服老爷,他受了刀伤,流血不止,面色惨白,下楼都是踉跄的。
  “嘶,客官,你们这是……杀人了么?”一个小二惊叫道,作出一副讶然的表情。
  领头的胡人舔了舔马刀上的血,道:“把那些人扔出去吧,摆着碍眼。”
  女掌柜见状,朝两个小二使了眼色:“还不快去,把人抬出去,丢远点儿喂狼。”
  “好嘞。”两个小二麻利上楼,将人一个个抬下来,摆在门口,尔后去后院驾马车。
  我看着那些尸身,死状极其凄惨,六名打手和两名仆侍,全身都是刀伤,还在咕咕冒血,有的断了手脚,一堆肢体摆在一块儿,分不出哪个是哪个的;有的破了肚皮,五脏六腑流了一地;还有的断了脖颈,或许只差没几寸,就该身首异处了。
  真是残忍至极。
  我看着女掌柜和两个小二,突然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冷漠与诡谲。
  此时,那剩下的妇人已经抖如筛糠,看到这一幕,恐怕心中早就崩溃。胡人注意到了她,道:“老婆子,你去拿药。”
  “药?……”她的声音在颤:“什么药?”
  “伤药!!!真是个蠢婆娘。”
  “是……是……我这就去取。”
  妇人战战兢兢上楼取药,也不知进了哪间房,乒呤乓啷一阵翻找,才提了一药箱子下楼。
  “这是在阿忠房里找到的,我对医术一窍不通,也不知哪个是伤药。”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惹怒了三个胡人大汉。
  一个胡人打开药箱一阵查看,许是不识得中原的字,转向我这边道:“女道,你来看。”说完,又朝另两个胡人使了眼色,把妇人绑在大堂的柱子上。
  我是想将他们绳之于法,但现下以一对三,实也没有把握,只好过去寻药。
  药瓶上多数贴了标签,合欢散、迷魂水、美人醉、百日春……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我即使不通药理,也大致知道它们的作用。枉那叫阿忠的男人曾是个济世的大夫,备的尽是这种不入流的害人药。上下两层寻了个遍,终于找到两盒金疮药。将一盒给了胡人,留下一盒,找个机会给那井三爷用吧。
  三个胡人在堂中无所顾忌地涂着药,一边又对井三爷道:“早知道你那群打手都是废物,咱们兄弟昨晚上也不用谈价钱了,杀光了,女人就全是咱们的。”
  女人?什么女人?
  另一胡人道:“可不是?一群中原软蛋!”
  “现在的中原女人是越来越贵了,三匹马一个,黑心的中原商人!听说,我们草原的马在他们那儿,能换十两金子。”
  我听得震惊,他们交易的是女人。这井三爷外表光鲜,不想竟是个人牙子,专做拐卖女人的勾当。那方才药箱里的东西,也便是他们诱拐女人的手段吧。当真是可恶!
  我瞥一眼井三爷,这样丧尽天良的人,救了才是违背天意。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小二回来了,敲着腰背累得不行,直道掌柜的我们要休息半天。女掌柜瞪他们一眼,道:“先把上上下下收拾干净再说,别扫了客官的雅兴。”
  小二认命收拾,取了雪水冲刷擦洗好一阵子,才将四处的血污清理干净。
  “哎呀井三爷,你身上怎么都是血,脏兮兮的,别污了我们的地,还不赶紧把血收回去?”
  井三爷奄奄一息,无力地看一眼小二,也不说话。
  “与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冲干净就得了。”另一个小二说着,拿了盆刚化开的雪水,往井三爷身上泼去。这下可好,本来就失血过多身体渐寒,这一盆雪水下去,更是冻得浑身抽搐痉挛起来。
  胡人见状高兴,拊掌大笑:“小伙计做的好!好!”
  小二连忙恭维:“哪里哪里,对付害死那位胡人勇士的凶手,这么做是应当的。”
  “不……不是我。”井三爷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
  “这种时候还要狡辩!”一胡人呸了一口,问小二:“你们中原人都这么狡猾?”
  另一小二摇手:“我们才不是中原人。不瞒几位兄弟,祖上也有胡人的血统呢。瞧掌柜的和我们哥儿俩这脸,若非如此,能这么貌美英俊么?”还真看不出有什么胡人的血统来,真是油嘴滑舌。
  这话倒说得那三个胡人大为欢喜,直道:“原来是半个本家,早说也就不为难你们了。快去给我们准备好酒好菜,哥儿几个今天高兴!”高兴?大早上才死了兄弟不是么?
  一个小二端上酒水,一个小二下去准备菜食,掌柜的在柜台后漫不经心地算账,井三爷痛苦地闭着眼气若游丝,剩余那妇人,还被绑在柱子上哭个不停却不敢出声。我也不知现在该怎么办,坐着也不是,离开怕也不成,真是遇到了大麻烦。
  “三位客观啊,你们那兄弟的遗体,打算怎么处置?”女掌柜道。
  那三个胡人也算没心没肺,这才想起人还什么都没穿地死在床上呢,一下子也犯了难,没个决定。
  女掌柜却一点也不意外,提议道:“不如请这位道长给他念经超度了,回头我将他收拾齐整,再将房间窗户一开,冰天雪地的,遗体也坏不了,待雪停了,客官再将人带回去。”
  三个胡人看看我,也觉得这么做妥当,大手一挥,对女掌柜道:“就交给你们了。”
  

  ☆、关外雪事(三)

  女掌柜领我上楼,正要往最西边死人的房间去,我拉住她手腕,道:“掌柜不救那些被拐的女子么?”
  女掌柜挑眉,问:“怎么救?客栈就这么大,藏什么地方找不到?若说逃出去,外头天寒地冻,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在这儿呆着了。”
  “你说得有理,但我还是想先见见她们。”
  她盯了我半晌,终于还是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道:“小声点儿,别逗留太久。”说完,便兀自朝那胡人的房间走去。
  我悄悄走到昨日两拨人谈生意的屋子,开了锁进去。屋里有六口大箱子,平平无奇,没有锁。两边打了数十个小孔,或许是用来透气。我将最近的那个箱子打开,两个被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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