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错新房嫁对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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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磕头的啊,娘,你说,我要给娘子磕头了,那我是不是在下人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兮儿,这为父得说你几句了,你怎么能让季云给你磕头呢?太不像话了,这你公公婆婆知道了,要道我们柳家没有家教呢!严重了这是对夫不敬,七出之条要被休的!”柳老爷有些焦急,随后拍了拍陈季云的肩膀道:“季云啊,你放心,她不敢再让你磕头了,这事在这说完就算了,回了家你爹娘面前就莫要再说了。”
“爹!”柳言兮第一次觉得口吃黄连有苦说不清,这人明明答应回去之后拜她为师,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变卦了?
“爹,我就觉得你和娘很慈祥,在你们面前诉诉苦水而已,回了家我是不说的!”陈季云连忙道。
柳言兮看着刷的不哭的陈季云恨的牙痒痒,她突然想到书房里陈季云那为难的表情,感情这人压根就没想拜自己为师,拖延时间好在爹娘面前参自己一本躲过拜师这一节去。柳言兮气的瞪了陈季云一眼,回去有你受的!
“老爷,新任知县刘卿宝携知县夫人来访!”
“哦?刘卿宝?咱与刘家没什么往来吧?”柳老爷疑惑了,这新任知县来府上是为什么事?
“柳老爷,柳夫人有礼。”刘卿宝带着妻子张妙怡施礼道。
“知县大人有礼!”柳老爷连忙还礼,“知县大人请上坐。”
“柳老爷,莫要如此多礼,晚辈上任以来,便听百姓常说,有位柳老爷,每年积德行善,为百姓捐银捐粮,一直心存敬仰,特来拜会。”
陈季云闻言嘴角抽搐不停,这宝宝装起有礼的书生来怎么这般的别扭。
“哟,这是陈公子吧?久仰大名!”刘卿宝笑眯眯的走到陈季云身边拱了拱手。
陈季云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可面上总不能如此啊,笑道:“知县大人有礼!”
“刘大人来的正好,我这女婿也想考个功名,这乡试不难吧?”柳老爷急切的问道。
刘卿宝闻言愣了,见陈季云给自己眨眼忙道:“这说难也不难,陈公子努力一下定会考个秀才的!”
陈季云松了口气,偷偷的给刘卿宝竖起了大拇指。
“柳小姐学识俱佳,平日教导一下陈公子,想必考个乡试第一也不是不可能啊!”刘卿宝憋着笑道。
陈季云一听脸刷的变了,这刘卿宝就是见不得自己舒坦。
刘卿宝之妻张妙怡一直在和柳言兮小声的聊着,陈季云和刘卿宝一直被柳老爷和柳母拉着问这问那,并未发现两家妻子原是相识的。
刘卿宝趁进将袖子里的书信悄悄递给陈季云,陈季云一看是苏谦的笔迹连忙放进袖子里,跟没事人一样瞎聊着。
这一幕落在张妙怡眼中,便开始观察自家相公和陈季云,越看越发现这俩人分明是认识的啊,自家相公一个文弱的女儿家怎么会认识这浪荡之人?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拷问一番才是。
“柳老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夫妻也该回府去了,打扰了!”刘卿宝将书信给了陈季云,任务也完成了,聊了一会便要告辞。
“刘大人,季云乡试一事还望多多费心一二!”柳老爷见刘卿宝要走连忙道。
“柳老爷放心,虽然晚辈不知道考题是什么,但也是考过一回的人了,哪本书重要还是知晓的,令婿若有疑难,只管来找我就是!”刘卿宝说完便拉着妻子向外走去。
送走了刘卿宝,陈季云连忙回了房,取出书信来看。
柳母拉着女儿苦口婆心的劝道:“兮儿,莫不是心中对这门婚事不满意?娘可从来没见你这般吼过谁啊!”
“娘,女儿没有不满意,只是她这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实在令人着急,女儿也是为这个家做打算啊!”
“恩,日后莫在如此对季云了,你出门看看,哪个男儿在家能受的了妻子如此的?有些事你要好好说,季云要是受不住纳妾怎么办?受苦的还是你啊!为以后打算是好事,但语气也要掌握好,季云也不像是听不进话的人!慢慢说!”
“知道了,娘!”柳言兮嘴上应了下来,自家的爹娘全都被那个不要脸骗了,气死她了。
“恩,那就好,你去忙吧!”柳母见女儿应下便放了心。
柳言兮走在回房的路上,一阵阵委屈,自家的爹娘怎么能向着女婿呢?
“小姐!”翠云急忙跑上前来。“小姐,姑爷上午给了我二两银子,问我小姐平日最喜欢看四书五经里的哪一本,还问小姐对对子厉不厉害?”
“你怎么回答的?”柳言兮挑眉,那个不要脸的又想做什么?
“嘿嘿,翠云想这事得先问问小姐才是,所以跟姑爷说吃完饭再说。”翠云笑嘻嘻道。
“恩,做的不错!”柳言兮瞬间放下了心,贴在翠云耳朵里说了几句,便上了楼。这人鬼主意倒是挺多的嘛,只是脑子不好使,竟然问自己身边的心腹,也不想想心腹是随便能用二两银子就收买的吗?
☆、第二十章
陈季云回房后急忙将信打开。
“季云贤弟亲启。圣旨下,愚兄赴京,难于扬河助弟也。渭平城陆为学院国之学府,院长与兄同科之宜,昨夜灯下,书信一封,弟赴渭平,携信而往。院长见信,弟入陆为可偿矣。圣上急招,离叙未曾,他日入京,再叙情谊。临书仓卒,不尽欲言。言不尽思,再祈珍重。苏谦字。”
陈季云看罢后将另一封书信展开,果是写给陆为院长的,此刻的她方才觉得轻松起来,不然以她目前的名声,怕是入陆为无望的。
“姑爷!”翠云敲门道。
陈季云闻声急忙将书信藏好,打开房门看着翠云道:“何事?”
“姑爷怎地如此健忘,翠云收了姑爷二两银子,自然是来解答姑爷疑问的啊!”翠云不由的疑惑,难道姑爷并未放在心中。
“哦,喝了点酒忘怀了。那翠云,你快说啊!”陈季云显得有些急切了,她还想今晚睡个好觉呢!
“小姐她最擅长的便是《诗经》和《易经》,《大学》和《孟子》也还可以,对对子倒是有点弱。”
“翠云,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家小姐平日读《大学》最爱读哪章啊?还有,《大学》第五章往后她最喜欢哪些句子?”
陈季云最怵的就是《大学》,她十八年以来就背会了前五章,万一今晚柳言兮往下问,她定是背不出来的。
“姑爷,这些个翠云可不知道,只是常听小姐念,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于什么交,止于什么来着。”
陈季云闻言瞬间觉得眩晕,她家娘子没事读什么四书五经啊!看来今晚是不用睡觉了。正觉得无望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她家娘子对对子弱,那她可以从对子上做文章啊。陈季云想到此便笑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话说刘卿宝回府后便被自己妻子盯的发慌。
“娘子,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恩?哦,我出神了,今日见到陈季云,怎么感觉他没有那么糟呢!”张妙怡盯着她家相公道。
“就是,就是。她人有时候还是蛮好的。”
“哦?相公认识陈季云?”张妙怡眯了眼。
“当然,我”刘卿宝惊觉说漏了嘴,“我当然不认识了,我怎么会认识她呢!”
张妙怡闻言笑了,良久道:“相公今晚不用回房睡了。”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娘子,好娘子!”刘卿宝急忙央求起来,“说与你听倒不要紧,可你千万不要传出去啊!”
“见你给那陈季云递信时便知道你们有猫腻,说吧!我听着呢!”张妙怡转身坐了下来,一双眼死死盯着自家相公。
刘卿宝闻言心中自是苦不堪言,有这精明的媳妇在身边果然危机四伏啊,认命的挨着妻子坐下,沉思须臾道:“此事说来话就长了。”
“言简意赅!”张妙怡瞪向自家相公,休想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咳咳!陈季云无意挣侯位,为自保就必须科举从仕另立门户,所递之信便是苏谦写下的推荐信。”
“这么说,你们几个倒是熟识的?”
“自然,每隔几日,便于古华寺聚上一聚。”刘卿宝很识相的把青楼二字给省略了。
“她为人这般纨绔,为何与你这般交好?常言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张妙怡端起了茶杯,满眼的打量。
“她是装的,陈季龙要害她,这也是不得已之事。”刘卿宝见自家娘子如此,自是坐蓐针毡。
“陈季龙要害陈季云?”张妙怡吃了一惊,因着此事关系到柳言兮,她便上心起来,忙道:“相公,详细讲来!”
“这要详细就得从季云她爹娘一辈讲起了。”刘卿宝皱了眉,自家娘子不对劲啊,什么时候这般询问他人短长了。
“但讲无妨,为妻听着就是!”张妙怡想着多了解了解好告知柳言兮,自然比平日多了十倍的耐心。
“季云的祖父与外祖父是好兄弟,二人同朝为将,见两家二女情投意合便定了亲。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季云的外祖父被诬陷通敌卖国,判了死刑,全家被贬为奴。季云祖父多次上书皆被驳回,一来二去气死家中。”
“后来呢?”
“后来陈侯爷便去各官宦人家去寻季云的娘,王阁老深明大义,偷偷的将季云的娘送出了府,可侯爷的娘不同意啊!一直把季云的娘关在柴房里,还以此威胁陈侯爷另娶何尚书之女为妻。陈侯爷无奈娶了陈季龙的娘,直到陈季龙出生,那老夫人才把季云的娘放了出来。”
“这些都无关重要,我想知道陈季龙为何要害陈季云!”张妙怡满心的害怕,若她家相公说的是实情,那言兮岂不是险些被陈季龙糟蹋了?
“娘子,你听我慢慢说啊。这陈侯爷要娶伯母为平妻,老夫人死活不同意,直到季云出生,老夫人得知是个孙儿后这才同意侯爷纳伯母为妾。老夫人去世后,侯爷给伯母扶正了。因心存愧疚对季云母子便处处关心,这让陈季龙母子无比担心,生怕将来这爵位给了陈季云。在侯爷镇守边疆时给季云她下了毒药!”
“陈季龙小小年纪时便有此歹心,平日里倒是觉不出来啊!”张妙怡后怕的紧,平日里只道是个正人君子呢!
哗啦!雨水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越下越大,让张妙怡的内心更加不平静。
“那陈季云不是应该被毒死了吗?”张妙怡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大雨道。
“她只道是她师父救了她,至于她师父是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刘卿宝说完便看向自家的娘子,奇哉怪哉,平日不闻他家事的人怎么对陈季云一家这般的好奇,刘卿宝瞬间觉得不妥起来,有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只得道:“今日之事莫要外传!”
张妙怡点了点头,心道,如此大事明日定要告知言兮。
“奇了,本是艳阳天怎地突然下起大雨来了!”刘卿宝说完自顾自的点了头,“果然天有不测风云。”
柳府
“娘子,下大雨了,我头痛,书背不进去了。”陈季云放下书本看向拿着算盘的柳言兮。
“背了两个多时辰想必记熟了吧?”柳言兮放在算珠上的手停了下来。
“哎呦,喝了酒一直迷迷糊糊的,这又下了雨实在是心烦!娘子,容我睡一会吧!”陈季云凑到柳言兮身边哀求道。
“读书怎可懈怠,倘若今日依了你,日后必定还会有再二再三。”柳言兮看了一眼陈季云,便转身拨弄着算珠。
“娘子!今日着实身体不适,这样,我们不妨对对子,我若对上,你容我睡下吧!”陈季云愁眉苦脸,实在是背不下来,好难背啊!
“哦?相公要对?”柳言兮眯了眼,还真当自己对对子薄弱啊!柳言兮将账簿合上,看向陈季云,摇了摇头,着实背书状态不佳,有心放陈季云一马,便道:“水上结冰冰上雪,雪上加霜。”
“什么?”陈季云傻了眼,大脑一片空白。不是不怎么会对对子吗?怎么一张口便是个难的。
“怎么?对不上?”柳言兮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侧着头摘着耳环,见到垂头丧气的陈季云摇了摇头,这样的对子自己随便就能对上三五个,自己有心让那人睡去,是那人才学不够,就不能怪她了。
“谁说我对不上了?”陈季云现在突然觉得自卑,眼前这人什么都学的精,一点都不好糊弄,自己的女儿身被她识破应该是迟早的事吧,会不会死的很惨?
轰隆!轰隆!雷声越来越近,雨也越下越大,雨滴不停拍打在窗户上,让陈季云不由的缩了头,打雷什么的最可怕了。
“那快对吧!对上来就可以睡了,明天一早还得回去呢!”柳言兮鄙视看了陈季云一眼,将发簪取了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飘逸而下直至大腿,看的陈季云暗暗称奇,这头发比自己的要长多少啊?
“不多住几天吗?这么快就回去啊!”陈季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