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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素女书[GL]-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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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才人那事,过去已然一年有余了。
  在这一年里怀夏却极少再提起梅才人,偶尔回想起那天梅才人癫狂一般的话和滔天的恨意来,怀夏还心有戚戚。此时主动提出这人来,怀夏便觉得心口忽地一紧,还需平复一会儿。
  贤妃却是苦笑一声:“等梅才人成事,恐不知要多久了。况且,母妃怕她被恨迷了眼,最终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来。”是以贤妃从不与梅才人有牵扯,不论梅才人会使什么手段,先摘出怀夏才是最要紧的。
  “还有一法。”怀夏又提。
  贤妃问道:“又是什么主意?”
  “能让人舍出命去的,无非是比命还要紧的东西。只需查宋才人和今日那宫女的家中还有什么人,最近是否遭了灾,或者是发了横财,顺着查下去,想必会有所获。”怀夏淡淡道是。推己及人,若说怀夏自己会为了什么舍命,那也只有两人了。
  母妃,和……念新姐姐。
  怀夏想到这儿,双颊飞上片红,而后又赶紧压下去。她抿了抿唇,心里头却是有点小雀跃的。念新姐姐,真的很重要呀。
  贤妃失笑,怀夏说的是好主意,这等主意皇贵妃岂是想不到的:“只是怀夏,我等深宫妇人,哪儿来的通天手段,能将手伸到宫外去?”哪怕是亲族探看或是外出省亲,也不过只得几日功夫罢了。
  但这却也正说明,若怀夏的推测是真,那那个背后之人,是一个有法子瞒过这宫墙,与外人勾连的人。
  贤妃念头转到这儿,便沉了面色。
  怀夏眼珠子转了转,却是想起了自己也是那有本事将手伸到宫外之人。思思这只鸽将军仿佛成了精似的,也不知怎么躲地,这么长时间,也未曾被人发现过。若是那一位家中也养信鸽,往来通信,似乎也极为方便。
  想到这儿,怀夏自觉地,要跟念新姐姐提上一笔,她二人需更加小心一些,免得哪一日不小心思思被抓了,害她俩被人误会。
  收到这信,何念新却抓了抓后脑勺,不知该怎么才能更小心才好。难道要学她和父王,只在要紧的时候才送一封信去?
  何念新思量了许久,将回信选在隔了三日才发出去,并言语间写明了是因为怀夏说需要小心些,她能想到的法子,也便只有这个了。
  但两个小丫头却是没能坚持多久,聊到正欢喜的时候,恨不得思思一日能飞个七八回。能忍到每日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思思趁夜色潜入已是不易,于是便假装将当日那“小心些”的约定给忘了,又一如既往了。
  一来一回间,时光飞逝。
  ***
  何念新在两年后第一次剑挑了她师父的衣襟,划开了一道口子,幸而没伤到人。
  这一剑刺出,何年新仿若在梦中似的,手里的剑一松,哐当一下掉落在了地上。男人却颇为惊喜,笑着一拍她的脑袋:“不错嘛,被师父压着打了这么些年,总算能摸到师父衣角了。”
  何念新皱了皱眉,总算不像儿时那般大呼小叫了,却仍是臭着脸道是:“师父,男女授受不亲,你老拍我脑袋作甚?”
  “怎么,你还妄图再长个儿,不让人拍一下咯?”男人挑眉,比了比何念新如今的身量,啧啧道是,“不简单啊不简单,你如今出府门外转上一圈,恐怕要比街上小三成的男子要高了。”
  这丫头才十四岁,还有再蹿一蹿的余地呢。
  “不说了不说了,今日该休息了!”何念新拾起地上的剑,插回剑鞘,半点没有了才刚凌厉的模样,摇晃着身子往演武场外走去,脚步轻快。
  男人托着下巴,挑眉道是:“我总觉得,你似乎每到过年要进宫的时候,便会格外开心呀。”
  “哪有。”何念新懒散地应付了一声,嘴角却快止不住要挑起来了。
  这可是大日子,她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到怀夏呀!                        


  第39章 卅玖 赐婚

  何念新与怀夏今日里约的却并非是怀夏住的偏殿。
  依旧是老时辰; 何念新换了一身夜行衣; 数了数给怀夏带的好吃的好玩的; 便翻身上房顶。轻车熟路地摸到玉鸢宫中; 何念新按着怀夏指的路,绕到玉鸢宫后殿; 正见了一扇偏辟的小门,伸手一探; 悠悠洞开; 露出不近不远的半豆等火; 在夜色中摇摇曳曳。
  何念新微微一笑,便是那里了。
  灯火处所指的是一折回廊; 绕廊中有半池水塘; 如今却是冰封正紧。而怀夏,正捧着书卷,斜倚栏杆; 借着那点灯火闲闲在看。
  何念新见了此情此情,也不愿再乖乖绕路; 沿着回廊走到怀夏面前了。而是径直地翻过小池塘; 只是一跃; 便蔽住了怀夏的那一点光。
  她抱着双臂,笑道是:“怀夏,用功虽是好事,但大半夜地,借这么盏小灯看书; 你不怕把眼睛看坏了吗?”说罢,便将她手中的书抽走了,藏在自己身后,还厚着脸皮道是:“你想看,便看姐姐我吧。又是一年没看见姐姐了,想不想姐姐呀?”
  怀夏也不恼,抿着唇笑,那盏火映在她桃花似的面容上:“念新姐姐,你来了呀。”
  这一瞬间何念新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歇了似的。
  这一年何念新十四岁,怀夏十二岁。
  ***
  怀夏拽着何念新的手,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身畔,将那盏小灯拱在二人之间。小丫头越长越大,许是因为小时候的话太少,如今便变得话多了起来,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念新姐姐,写绢布条的时候,总能一口气写上十几件事,恨不得绑满思思全身,叫它带回去。等见了何念新本人,便更想着把平日里碍于思思带不走,没有写尽的话,全都说出来。
  她先是带何念新看了这一方小院,道是:“念新姐姐,以后咱们在这儿见面,便不会有人来打搅啦。我可是找了不少借口,调了半天的人手,才将这一处的人都调开,也把巡夜人的路线调好了,留了个空隙,能方便我往来呢。”
  “这么说,如今玉鸢宫中,一应调度都是怀夏在做啦?”何念新一转眼珠,似乎觉察到了这其中非同寻常的意味。
  怀夏颇为矜持地抿了抿唇,神色间却透露着一点的骄意来:“如今玉鸢宫中,直接听命于我,不用母妃管束的的虽只有四五人,但绝大多数的人手我都是能调动一二的。”
  话只说到这儿,何念新却也知晓,怀夏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而仅凭这些,却能够调开这么一个角落又是多难。
  哎呀,自家妹妹,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但自己也不差呀!何念新也炫耀了一番:“怀夏我跟你说,今日我同我师父比剑,我终于能赢他半招了!”被压着打了这么些年,虽如今只是赢个一招半式地,何念新却也颇引以为傲。
  紧接着,何念新又道是:“我今日进宫时,瞧那宫墙,也觉得自己能翻进来了呢。只是若是想带着怀夏你出宫,却还得再练。”
  “……只是……”怀夏却是怅然道是,“不知还有多少时间了呀。”
  二人间便陷入了静默。在这静默里,何念新选择了抓过怀夏的手。怀夏今夜围了一件狐裘,手缩在里面,还很暖。只穿着夜行衣的何念新,手心却有些凉。她这么一抓,怀夏只觉得入手了片刻凉意,却没有选择放手。
  良久,她笑道是:“姐姐,还记得很久前,也是个夜里,你这么捉着我的手,那时候我说过,你像是我的太阳。”
  “姐姐现在,不是你的太阳了么?”何念新问道。
  “怎么会呢。”怀夏喟叹一声,她也没想明白自己对这个姐姐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思,书中教了她为人处世,阴谋阳谋,史家前鉴,唯独在一个“情”字上却深藏在字里行间,从不点明。怀夏无处可学,只觉得自己对姐姐,似乎比寻常姐妹要多一些。
  怀夏便小心地更靠近了自己的太阳一些。
  能独处的时间太少,便显得每一须臾都仿佛一甲子那般重要。两人先是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只享受着这般难得偷来的光阴,甚至都各自闭上了眼睛。懒得去计较到底过了多久,才正经了起来。
  怀夏今次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何念新的。
  “姐姐曾经说过十五岁之后便去参军,如今还只剩半年了,妹妹便想问,姐姐可有具体的打算,该如何获取军籍,入兵营?”怀夏板着一张小脸,颇有些紧张,顿了一顿,又添了一问,“该……何时动身?”
  “这件事最难之处在于如何离开梁京、潜入凉城,等到了凉城倒是容易。我有一兄弟,名唤冯明。他大我两岁,如今是个百夫长了。现今两军正交战当中,让他去寻一年岁相近的新战死的卒子,来个偷梁换柱,让我顶上去其实很是容易。”这一点何念新倒是想过许久。
  那冯明乃是贤王手下一位得力干将冯争的独子,当年跟何念新两个,为争凉城一霸的地位,着实没少打架。现如今许是年岁渐长,透过贤王联系上了两句,倒没了小时候那般的剑拔弩张。
  这小子胆子极大,且或许是小时候被何念新摁着打的次数太多,半分都没有吧何念新当娇滴滴的姑娘看的意思。何念新思忖着,找这家伙帮自己,倒有七八成把握能让他答应。
  敢不答应,打服了就是。
  怀夏听罢,点了点头,才低垂着眸子道是:“姐姐最好是快些动身,能有个好的脱身理由是再好不过的。妹妹这儿……听父皇和太后商议过,要给姐姐赐婚呢。”
  赐婚?何念新眉头蹙起,她这两年隐隐听过自己的风闻,多亏了两年前那小胖子的宣扬,如今在他人口中,自己的形象恐怕还不如母老虎。如今年过十四,还没有哪家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去贤王府提亲呢。
  没想到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没人提亲,那一位倒是玩了赐婚这一手。
  何念新失笑:“怎地想起我来了?”
  怀夏掂量了一下才开口道是:“恐怕是那些蛮人胃口越来越大,提的条件越来越太过火了。父皇如今……想着速速能了解贤王叔那事。从王叔那处又没得下手,才打上姐姐的主意的。”
  碍于礼教,虽是只在自己的念新姐姐面前,怀夏也不好太肆无忌惮地说今上的不是。
  但她斟酌出的用语再婉转,何念新也是明了此事的原委了。
  贤王那处一如何念新之前所想,她这父王可不是个吃素的,守着自家经营多年的凉城,不管是蛮子想打进来,还是皇上想下黑手,磨不了个几年功夫,都别想把凉城磨出个口。
  那蛮子原本时不时地来侵袭,不过是在每年青黄不接时来抢点吃喝。如今这一年要来打个好几回,他们也觉毫无意义。那一位想请动这帮蛮子,想必是上了不少供奉。
  何念新不屑道是:“也不知这一位到底在忌惮个什么,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自己的位子来历不正,才总惊恐别人夺他的。”话一说完,猛地想起眼前的怀夏毕竟是那人的女儿,自己这话似乎过分了些。
  她小心地瞄了一眼自家怀夏妹妹,却见怀夏只是神色淡漠,并没有为自己的父王而愤慨什么。
  怀夏还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是:“先皇在位时的记录,如今还未编纂完成,我倒是查看不得。不过隐约听过风闻,那时的太子似乎的确不是父皇。”多的她却不便再说了。
  “哎呀,不说这个了。”怀夏本还想回想她听到的那点风言风语,但那等事敢提及的人却少之又少,怀夏也想不起确切的来,便转而又道是,“如今姐姐的事才要紧呢,想必父皇挑的人家也有蹊跷。我曾打听过两句,知晓了那人姓名。姐姐出宫后最好是打听几句,看看那人出身什么人家,是什么脾性。我好帮姐姐分析一二,免得被父皇算计了去。”
  怀夏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却有些酸酸地。那人再不好,却也要跟念新姐姐订婚了,能光明正大地顶着念新姐姐婚约者的名头出去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打心里的不舒服究竟是所为何事,最后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报了那个名字出来,不再多言语了。
  何念新外头瞧着,倒觉得颇为有趣:“若是真赐婚下来,我提前跑了便是,打听他干嘛?”
  “哼,万一他借姐姐的名头做些什么,那该怎么办?”怀夏别过了脸去。
  许久,她才把自己往狐裘里缩了缩,低声道是:“……姐姐这就要走了呀,不知道下次回梁京要到什么时候了呢。”
  虽原本二人便一年只得见一次面,但好歹却同在梁京城中。但这一别,却不知伊人归期了。
  又只剩她一个人,不能每日数着还有多少天过年,什么时候能再见姐姐一面了。
  “反正,还有思思在嘛。”何念新却是想得开些,把狐裘连带着怀夏揉进了自己怀里,把下巴搭在怀夏肩膀上,捂得严严实实地,在怀夏的耳畔笑着说,“怀夏答应过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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