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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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槐序歪头躲那只灵巧的手,鼻息轻轻呵在陆林钟腿上,像一阵电流经过,陆林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蜷了蜷脚趾缩回了腿。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旖旎,安槐序伸手拉住了陆林钟光洁的脚踝。
陆林钟捏着书页一角轻轻搓了搓,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翻了一页书。
安槐序的手从脚踝游移到小腿上,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小腿腹顺延上来。
陆林钟缓缓把书合上,“回房间吗?”
安槐序看看时间,点头。
陆林钟沿着扶梯上了二楼,穿过小客厅,停下步子:“睡哪边?”
“你说了算。”
陆林钟笑笑,表情尤为受用。
月光透过玻璃柔柔地铺了一地,陆林钟靠在安槐序怀里,柔声问:“身上还疼吗?”
“不疼。”
“嗯。”她伸手挑开安槐序睡衣的第一颗纽扣,秀白的手勾住安槐序的颈,衾被之间绕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说不上好闻,却也不至于破坏氛围。
黑暗中,两个人紧贴的身体逐渐升温,陆林钟往安槐序的肩窝里靠了靠,暗暗咬住下唇。
这样主动地在下面,她其实很不适应。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就当做是安槐序今天表现不错的奖励。可如果安槐序以后一直都表现得很好的话,那又该怎么办?
她仰头,极轻地亲了安槐序的锁骨,印上一个销魂的暗号。
月光跳进窗户,不偏不倚地斜照在女人身上,长卷发松散微乱,落在枕头上,颈间那颗形状独特的吊坠晃着盈亮的光泽,真丝睡裙松松垮垮地裹着女人极有诱惑力的身体。
安槐序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给陆林钟掖好被角,拍了拍她的背:“快睡吧。”
怀里的人怔了怔,扬声疑惑问:“你确定?”
安槐序睁着眼睛看向卧室里最暗的角落,“嗯。”
陆林钟紧咬薄唇的贝齿轻轻松开,在黑暗中定神望了她几秒,爱人之间的沟通有两种,一种是言语,一种是亲昵。海誓山盟的缥缈诺言在褪去层层衣物的亲昵情事里,好像得到了证实。
而现在,她在床上被拒绝了。
陆林钟慢慢慢慢地挽起了嘴角,一点苦涩在她心口慢慢地化开,她用手握住颈上的吊坠,轻轻一用力便将之取了下来。
这枚吊坠陪伴了她快二十年,很快就要拿去换更重要的东西了,她虽不舍,却想到最重要的人已经在她身边,其他的就真没那么重要了。
“小序。”
“嗯?”
“它在我身边快二十年了。”
安槐序睁眼,借着月光看清了陆林钟手里的东西。两个镂空的三角形嵌在一起,神秘而冷清。
“你想知道它的由来吗?”
她想。
“我十岁那年,刚去英国上学不久。当地有些白人小孩有些歧视黄种人,我一个人在那边过得并不好。”
她静静地听陆林钟娓娓道来。
“我上的寄宿学校,虽然语言没有什么障碍,但都是独来独往。那天我从学校里出来,走在河边的矮灌木夹道上,被我同学推下了夹道。”
“夹道下面是河,水不急,但是又深又冷。我不会游泳,在水里拼命挣扎,只听见她们欢笑着跑开了。”
安槐序心口一塞,一直以来,她看到的陆林钟都是光鲜明丽的,从没有想过她也被人欺负过,她伸手圈紧了怀里的人。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陆林钟继续道:“那是个T字形路口,如果有人有过或许会发现我,我一直等啊等。”
安槐序呼吸渐沉。关于陆林钟从前的事她好奇,可当她真的有机会靠近聆听,得知往事,她又很难过。
“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人用手里的琴弓够着我,我才······”
“那这枚吊坠是救你的人留给你的东西吗?”
陆林钟凝眸看着安槐序,心中抱着的期待像逐渐被云遮起的月光,慢慢变淡,直到一片漆黑。
二十年前,安槐序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懵懵懂懂,大概只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难过,留在记忆里的恐怕只是去游乐场或者过生日。
安槐序不记得了,她该庆幸还是难过?庆幸安槐序不会以为她们的感情不够纯粹,还是难过她们的初遇只是她一个人的回忆?
那年,在河边,救她的女孩穿了一条牛仔背带裤一件明黄色卡通短袖,戴着一顶圆圆的帽子,眼睛黑黑的,瞳仁很大。
女孩很聪明,知道可能会被她拉到水里,便趴在地上用手里的琴去够她,短胳膊短腿地大声喊:“Help!”
英文说得很不地道的小女孩。
被路过的大人救起来时她失魂落魄,又惊又怕。在异国他乡无所依靠的孤独无助,不是旁人能感同身受的。她想要家人在,想要温暖的怀抱,想要回到从前熟悉的地方,可是什么都没有。
“姐姐,哦不,sister?”小女孩很着急的比划,英文说得磕磕巴巴,“I am,不对,Hello,my name is An Huai Xu。”
小女孩从背带裤的大兜里摘下用别针挂起的黑色小布袋,声音稚嫩,“我不会说很多英文,这个你戴着,这是grandma给我的,保平安的,你戴好。”
她有些懵,小女孩又用蹩脚的英文说:“Luckly,for you。”之后拿着湿哒哒的小提琴慌慌张张跑掉了。
后来,她回到家把小布袋打开,里面是一张长条黄纸,上面画着很多奇怪的三角形。年幼的她不知道布袋里装着的奇怪东西叫平安符,却懂得安槐序于她有救命之恩,不能忘记。
长大一些后,她便找工匠照着纸上的形状用钻石原石切割成这枚吊坠,一直戴在身边,偶尔也会想起那个穿着背带裤眼睛清澈纯净的小女孩。
一晃二十年过去,她们又相遇了。
她们再次的相遇,或许就是她们彼此纠葛宿命的开始。
“六六,不去想了。”
“嗯。”好似一声叹息。
“其实你在家里,在我面前,不用对自己太苛刻。你不高兴了,可以生气;觉得疲惫,那就休息。没有必要像在外面那样,我怕你累;更怕你明明累,还要在我面前藏起来。”
陆林钟伸手环住安槐序的腰,静静注视着面前这个女孩。她一直以为安槐序对她的喜欢大多起于崇拜,因为她经历得多,懂的也多。可现在她的女孩渐渐长大了,会知晓她,照顾她,体贴她。
“那样,不好。”陆林钟喉咙耸动,声音弱了下去,“如果我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可能会不喜欢我了,而且我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安槐序笑了笑,轻抚上陆林钟的背,“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的,追求的是你的完美。”
她几乎能想象出陆林钟脸上少见的别扭又纠结的表情。
一定很可爱吧,毕竟这么少见。
在外人眼里,陆林钟是近乎完美的,优质的外貌、不俗的能力,在情感当中游刃有余,风情有趣,进退有度,是无可挑剔的恋人。
可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爱上陆林钟的时候,是那天陆林钟宿醉被她遇见,那种脆弱的,即将破碎的美,像被太阳照射的薄冰,一点一点融化。
陆林钟是有弱点的,会情难自抑地吻她,会因爱而不得而痛苦,会有感性战胜理智的短暂疯狂。
“你虽然比我大,但没有人规定在一段感情里年龄大的那个就要主动去承担所有的事,我一样可以。”
“嗯?”陆林钟的声音绵软,带了一点鼻音,“只要你给我时间,我能证明。不用太久,我一定可以给你一个被亲友祝福的婚姻,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要一起度过今后所有的时光,你不会再独自面对那些让你不快乐的事。”
陆林钟失神,她从十来岁开始频频收到别人的告白,情意深重的话她听得多了,渐渐也就麻木,因为没有一个理性的成年人会把海誓山盟当真。
可是现在她愿意做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相信安槐序说的每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陆某人对安同学感情很纯粹不是为了报恩才和在一起,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前任了。
第80章
厨房里轻微的响动和晨曦的柔光织成平和的早晨。
陆林钟换好衣服走到餐桌边; 安槐序正好将早饭端上来; 沙拉碗里盛了玉米粒、小番茄和生菜叶; 浇了一点沙拉汁,煮好的红茶已经放凉到适合入口的温度,还有水煮的溏心蛋。
安槐序把竹筷递到陆林钟手边;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林钟疑惑地看着安槐序身上的家居服,问道:“你不上班吗?”
安槐序笑容凝在嘴角,吞吐应道:“嗯,上。”
“吃好了吗?我们走吧。”
安槐序跟在陆林钟身后出了门。在单位附近,陆林钟靠边停车; 温声问:“下午我来接你下班?”
“我下班的时间比较固定,我去致天找你吧,万一你有其他的事呢。”
“也好。”
安槐序站在马路边向陆林钟挥了挥手; 陆林钟的车渐行渐远; 她的心情变得低落。
找工作的事并不顺利,津华法学院虽说是排在全国前五; 但她一直待在公职系统; 因家里的关系; 上班两年里根本就没捞到过活干,严重缺乏工作经验,大把的简历投出去,收到过几个面试通知,却都是津城叫不上名号的小律所。
安槐序叹了口气; 看着津城忙碌繁华的十字街,路上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心里越发低落。漫无目的地在外面荡悠大半天,终于熬到下午,她拦了辆车,到了致天楼下。
电梯门停稳打开,安槐序闷头走进陆林钟的办公室,坐在那张白色电脑椅上的却不是陆林钟。
“······”
安槐序尴尬地退出门外,抬头看了一眼门牌,确是陆林钟办公室没错。
林于岑在致天还勉强说得过去,会在陆林钟的办公室里?
安槐序尴尬地站在门外。感觉林于岑盯着她很久,她终于开口:“我来找人的。”
“陆副总出去了。”林于岑低下头,继续核对手里的报表。
安槐序按了按门把手,坐在林于岑正对面的沙发上,“没事,我在这里等她。”
林于岑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办公室里安静得出奇,只有林于岑偶尔按动鼠标的声音。
安槐序把手机上可以浏览的APP点了个遍,索然无味地锁屏又打开,盯着屏保嘴角一点一点上扬。
她的手机屏保是陆林钟的照片。陆林钟五官明艳,360度无死角,但她本人不太喜欢拍照,尤其讨厌自拍。这张屏保是她趁陆林钟在厨房里做饭时偷偷拍下的。
夏夜的灯光下,陆林钟穿了一套真丝缎面的家居服,两条腿细长秀白,骨节匀称,她一手撑在厨房台面上,一手掠了一下散乱的长卷发。
美极了。
安槐序盯着屏幕傻看了很久,腿麻想换个坐姿,抬起头发现林于岑在看着她,她挂在嘴角那抹来不及收回的笑容尤其诡异。
林于岑捏着笔低下头,说:“她才刚走。”
“嗯?”安槐序反应过来,“哦。”摸出手机给陆林钟发了个微信:我在你办公室里。
陆林钟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嗡”的震动声回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震出了石破天惊的感觉。
安槐序:“······”
“小序,抱歉。”
安槐序已经知道陆林钟要说什么了,撇撇嘴应道:“嗯?”
“晚上我有应酬,所以······”
“嗯,我知道了。”
电话对面的人忽然柔声道:“宝宝,你不要生气。”
安槐序正无聊地抠着裤缝线,听到这话立马僵住往林于岑那边偷瞄了一眼,背对着她小声道:“咳,我没。”
“林于岑在办公室吗?”
“她在。”
“你帮我转告她,把核对后的报表发给我就可以下班了。你不要在办公室等我了,在外面吃饭,早些回家。”
安槐序挂了电话,林于岑已经站起来收拾好了办公桌面。
“陆副总说把核对过的报表发给她你就可以下班了。”
林于岑越过她走到门边,“早听见了。”
“······”安槐序尴尬地关好办公室的灯,跟着走出去。
“安,槐,序,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林于岑一字一句地说道。
僵硬的声音和语气传到安槐序耳朵里,她听了冒了一身冷汗,内心直吐槽:林于岑怎么像个中二病似的。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安槐序回过神点点头,“好。”
安槐序走在前面,抬手按下电梯按钮,正经道:“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姐姐。
”
林于岑静默。
等电梯的间隙,安槐序从镜面门中仔细打量了林于岑。头上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又高又瘦,皮肤很白,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