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善其身 完结+番外-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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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已经不止一次撞见这种情景的宝宝关注点一直歪着,他和海余开玩笑:季先生已经帅的若蝶若灵,隐有仙人之姿了,用不着凹造型。
海余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乱说笑,不过,似乎迟了。
季青游从宽袍广袖中伸出一只手,把蹲在徒弟肩上吐槽自己的小坏猫托下来放在自己怀里,一边温柔的顺毛一边笑吟吟的问:“宝少爷可喜欢我的鹿群?”
宝宝不知道若仙若灵的季先生之所以令徒儿们敬中有畏不单是因为他为了不糟践粮食给徒弟吃馊饽饽,见他笑的那么好看,宝宝哪里忍心打击他,于是柔柔的喵了一声,依言附和。
季青游用笑吟吟轻飘飘的悦耳音色道:“既然如此,那宝少爷就搬去后山住吧,边放鹿边修行,几时小有所成,我再接你回来。”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宝宝歪着小脑袋看他,就听他跟着吩咐海余:“给宝少爷收拾东西,明早送他去后山。”
宝宝懵了,怎么好好的聊着天忽然就被扫地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爷到底是神圣还是妖孽,这文应该不会写了,有机会的话会另开一篇。
第171章 阴魂不散
京城的初春乍暖还寒,一早一晚比南方的冬天冬意更浓。罗东懒得出门,就把周末两天的酒局茶叙全推了,在家里陪闺女。
现在的孩子课业重,小学生的书包就和米袋子似的,雨桐每次来干爹这边过亲子日都会带着作业,遇到不会的题就找干爹求讲解。
罗东一边给闺女辅导功课一边暗暗喟叹,叶涛就是个纯苦逼,好不容易勤工俭学的念到毕业,摆脱了无休止的书库题海,就因为一觉没睡好把自个儿睡成了周云溪,醒了之后又重拾课本,捧着药碗念了三年高中。
“干爹,你先看着,我去拿瓶酸奶。”雨桐把笔往罗东手里一塞,蹦蹦哒哒的下楼去了。
罗东审完题才恍然回神儿,扯着嗓子喊:“臭丫头,你做作业还是我做作业?给我也拿一瓶!”
雨桐下了楼,正看见阿姨在接听电话,在这里工作近八年的阿姨本是个厚道人,可这会儿却煞有其事的糊弄着打来电话的人:“他出差了,有事您打他手机……打不通吗?那多半是在飞机上,再不然就是进山了没信号,您晚点再打给他试试……”
雨桐凑过去,用口型问阿姨:“是干爹的女朋友吗?”
阿姨轻拍了下她的脑门儿,挂断电话道:“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打听。”
雨桐捂着脑门儿“哦~~”了一声:“那就是男朋友喽。”
阿姨哭笑不得:“去去去,别跟这儿捣乱。”
雨桐拿了两瓶酸奶,回到楼上问罗东:“干爹,你在躲谁啊?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为什么让于奶奶告诉人家你出差了?”
“跟你说多遍了,你爹我是单身,只有红蓝知己,没有男女朋友。”罗东心里微动,帮闺女扭开瓶盖,和颜悦色的问,“丫头,你们学校有没有那种长的好看又大方,还喜欢结交朋友的男生?如果有,你一定要躲他远远的,千万别和他做朋友。”
雨桐明眸善睐的打量干爹:“你在说你这种脸帅钱多,总用礼物包包哄人的花心大萝卜吗?没有,小学生零钱用有限,最多买根冰棍,还不好意思送,所以您就放心吧。”
巧舌如簧的罗爷差点被闺女噎成一只笨嘴八哥儿,嘴皮张了几张才用一种近似于恼羞成怒的腔调道:“把‘萝卜’买的酸奶放下,写你的作业!”
撇下窃笑的小丫头下了楼,罗东一边查来电记录一边嘀咕:“现在的孩子都快成精了,十几年长成的小玩意儿,心眼儿多的跟筛子似的……于姨,刚才谁给我的打电话?”
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在围裙上抹着手道:“还是那个姓周的,我说你出差了,他就没再说什么。”
罗东道:“他再打过来,你就说我去三亚了,让他去那儿找我。”
叶涛一走,周子骞就跟火上房似的,急冲冲的去了鹭岛,那边忙天失火的找着人,京城这头的罗东也被盯上了。罗东是叶涛最好的朋友,也是叶涛复生之后唯一的朋友,周子骞笃定,只要盯紧罗东就能找到叶涛。
罗东起初没想理会,被跟踪被监视,就当是遛狗了。罗东老神在在,不屑理会,可心急如焚的周子骞跟他耗不起,过了不久就他找上罗东了。
罗东没露面,只接了周子骞一通电话。他也为好友远走心情郁郁,自然没有金玉良言去应付把好友一步步逼入绝境的人。
“他是奔着活不成就死在外面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你死心吧,就算你周老二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回一个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说到最后连罗东都为叶涛的决绝唏嘘了,以前的朋友都说叶涛面冷心软,总是不声不响的照顾着他想善待的人,可少有人知道,真的狠下心来,叶涛就是一把什么都能割舍什么都能斩断的刀。
罗东的实言相告,周子骞听的心绞,但他不相信罗东会由着叶涛自生自灭。
罗东接了一通电话,反倒惹得周子骞没完没了了。罗东不接电话,他就打到家里,打到公司,甚至三番两次的到公司里堵他。
其实让周子骞相信没人知道叶涛的下落也不太难,罗东手里有一封信,是叶涛为了好友免受骚扰留给周子骞的。信里具体写了些什么,罗东也不清楚,叶涛只说,如果周子骞闹事,就把信交给他。
可看着周子骞急的要死要活,活像条丢了宝贝骨头的狗,骨子里那点阴损坏又让罗东从中品出几分痛快,于是就没急于制止他瞎折腾。
客观来说这不太明智,因为周子骞不是一条没脑子的笨狗,叶涛也不是一块可以被替代的骨头。
罗东刚从电话前走开,雨桐就拿着他的手机找下来了,笑嘻嘻的说:“干爹别怕,不是你男朋友打来的,是我奶奶。”
罗东白了闺女一眼,接过手机就告状:“太后,您孙女儿不听话,气死儿臣我了。”
罗母淡淡的说:“我孙女儿再不听话,也比你让我省心。你现在过来,给我说说你跟周子钦是怎么一码事。”
“周子钦死了好些年了,我又没往他坟头上吐唾沫,能有什么事儿……”罗东忽然反应了过来,“您说的是周子骞吧?”
“爱是谁是谁吧,反正他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来家里看我。我和他又不熟,别不是你招惹了人家又始乱终弃,人家跑我这儿告状来了吧?”
罗东一听周子骞找上他妈了,边跑着上楼去拿大衣边说:“亲娘啊,您可别爱谁谁,要是周子钦找来,那就是鬼敲门,您千万别放他进去,等我回去再说………!”
罗东飞车往父母的住处赶时,周子骞已经先一步到了。
“等等。”刘恒叫住周子骞,去接他提在手里的礼品,“我还是陪你进去吧。”
很多人都认为周子骞性情稳重,做起事来进退得宜,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刘恒知道,这人没有看上去那么无懈可击。他有多年的心理问题,更有不能触碰的软肋。儿时遭遇的冷虐待让他自幼就缺乏安全感,从他发现自己信任敬重的兄长竟然对他痛下杀手之后,这种心理上的缺失就衍变成了强烈的控制欲,他无法容忍自己在意的人脱离他的掌控。自从叶涛失踪之后,刘恒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唯恐老板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来。
“去忙你的吧,不用等我。”周子骞衣冠楚楚,神情也很平静,不像方寸已乱的人。可连日来的焦灼躁郁,奔波劳累,令他气色很差,眼窝微微凹陷进去,眼里都是血丝,眉宇间是笑容都无法粉饰的阴郁。
刘恒收回去接东西的手,轻叹了口气:“这里警卫很严,没人领路进不去。你先给里面打个电话,我等你进去了再走。”
周子骞拨了通电话,没一会儿就出来个警卫员,把周子骞让了进去。
罗母其实很少插手儿子的事,一是因为儿子已经成人,有自己的生活,做母亲的也不好干预太多,再者她相信儿子可以处理好自己的私事,用不着她指手画脚。可人家已经找上门了,她总不能置之不理。
见到罗母,周子骞先为冒昧造访致了歉,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这才娓娓道明来意。
第172章 人死债消
“我和罗东是通过我爱人认识的,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罗东对我爱人一直都很照顾。前段时间我和我爱人起了矛盾,罗东劝我爱人出去散散心,我刚好也借这段时间反省一下。不过我爱人身体不好,他一个人四处走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就跟罗东商量了一下,借了他鹭岛的度假屋给我爱人暂住。”
周子骞提及鹭岛的时候,一直和颜悦色的罗母微微的敛下皱眉,想必是对罗东近几个月里频繁往返鹭岛有所耳闻。
“您别误会,罗东只是出于朋友道义照顾我爱人,我爱人也只把他当朋友。不过说老实话,我为他做的还不如一个朋友为他做的多。”周子骞脸色憔悴,声音也略微有些沙哑,“以前我不知道惜取眼前人,做了不少混账事,总是让他失望。其实他去鹭岛以前就对我寒心了,是我不肯放手,执意要留他。大概是厌倦了我的纠缠,前不久他离开了鹭岛,什么音讯都没留下。我想,罗东可能知道他去了哪里,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问一下?”
罗母心思通彻,又是过来人,不难听出这番话中的内疚,也看的到周子骞眼里的焦虑担忧。
罗母温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可以帮你问一问罗东。不过我的孩子我很了解,如果罗东把你当朋友,那他就不会对你隐瞒你爱人的下落,反之,就算是我也未必能让他背弃承诺。”
罗东赶上了下班高峰,路上堵的一塌糊涂,风风火火的来到父母的住处时,不速之客已经走了。
罗东也不知道周子骞怎么跟母亲说的,于是环住母亲的肩膀耍贫套话:“妈,周老二说什么了?有没有告儿子黑状?您老可千万别信,我真没招他。”
罗母拿开他的胳膊,阖上手里的书才抬眸说:“招没招你心里清楚,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给人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说不定下一次他就找到你爸那儿去了。”
罗东佯装不在意:“去呗,他乐意作死就让他去死好了。”
罗母淡道:“别跟这儿装傻卖乖,真等他找到你爸那儿,我也帮不了你,到时候不管谁对谁错,全都是你的错。”
自家老头子什么脾气,罗东自然知之甚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周老二找到老头子那儿去。可满意的答复,他又无论如何也给不了,怎么才能让周老二干着急不跳墙呢?
罗东把胳膊平伸搭在沙发背上,眯着桃花眼咕哝:“要不然我弄死他得了?这个比较容易,我也满意。”
罗母淡淡的暼了儿子一眼,然后漠不关心似的去厨房了。
罗东的视线追了过去,扭着头问:“妈,我真的不是您拿废酒瓶旧报纸换回来的吗?”
罗母轻描淡写的说:“怎么可能?我宁可换卷卫生纸也不会要你。”
罗东唉唉的叹气:“可您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把你当小羊羔,把自己当牧羊人,可养着养着才发现你是个狼崽子……”罗母从厨房出来,递给儿子一杯喝的,坐下来淡淡述说,“我只能把圈养改成散养,但这不代表我不关心你,你要相信,妈妈对你的关心爱护是一整提卫生纸都望尘莫及的。”
罗东啼笑皆非,母亲大人如此开明,实乃吾之大幸!
罗母一边仪态优雅的撇着茶汤上的浮沫一边教导儿子:“虽然我从不赞同‘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之类的老教条,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像这杯子里的茶,只有喝的人才知冷暖。我相信能和交心的朋友,一定不会丢下个烂摊子让你收拾,所以你不要因为义气自作主张,这样对人对己都不好。”
罗东敛起笑意,心不在焉的呷了口杯母亲递来的饮品,跟着噗的一口喷了出来:“这什么鬼东西?”
罗母递给儿子一张纸巾:“你看,你不自己尝一尝,怎么知道杯里盛的是茶还是混了烈酒的水?”
罗东差点给他娘跪了:“妈,您儿子不傻,您要教我道理,用嘴说就成,不用拿事实说话。”
“也不全是那回事,你难得回来一趟,妈想多留你一会儿,和你说说体己话,省的你老怀疑自己是酒瓶子换来的。”罗母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去漱口,出来陪妈吃晚饭。”
罗东张口欲言,可惜没言出来就被他妈堵回了肚里,知子莫若母的太后娘娘道:“别找借口开溜,春节前后满街都是查酒驾的,就算是混了水的酒,你抿一口也能查出来。”
这哪是留他吃饭啊?分明是怕他为周老二找上门来搓火,赶在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