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尸变X尸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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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中望去，地上的岩石杂乱地杵着，毫无规律，但是细心的话却能发现，随着障碍物的密集，布莱恩能够活动的空间已经不那么多了。并且，在不经意间，布莱恩被驱逐着不得不向着一块一场密集的区域移动。
这一点，布莱恩也随后发现了。
趁着一个身在半空的空档，布莱恩伸出一只手掌展开，正对着的一块岩石被无形的冲击炸裂。
这一耽搁的时间，几乎擦着布莱恩的身侧出现的石头削掉，或者说‘挤灭’了手臂上的一层皮肉。
“哈！没用没用！！”空几乎要得意起来，“那几个家伙等着瞧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哼哼，就这样掉进我的掌中吧。”
空眯起眼，右手手指弯曲，眼睛紧盯着地上的布莱恩，然后再布莱恩移动到某一点时，眸子猛然一亮，手指紧收，似是抓紧了什么东西。
“就是现在，得手了！！”
身边近十几米范围内骤然产生空间波动，连掩饰都未掩饰。
布莱恩眼眸收缩，中计了。
周围虽然没有被岩石封死，但是直线距离内没有一条能够直接逃离这块区域，然而即便中间只转一个方向，也已来不及。
一切都只在一瞬间发生并结束。
地面上留下一个半圆的坑，沿着坑边的岩石诡异地顺着弧线被剜空了一块，切面光滑平整。
那一片空间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就连空气都抽空，一片尘烟从圆坑的四周被吸起集中到中心，然后慢慢荡起。
一片枯叶晃晃悠悠地左飘右飘掉到坑底，昭示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失神了两秒，事情太过顺利，让他反应不过来，心里有点空空的。不过他很快又释然了。
“呵，哈哈！我果然是最强的！就算是祀，不也栽在我手上！”空摊开手掌又重新握紧，满脸的激动之色，“哟西~就这样回去给他们看看！”
“嗯~在那之前……”空高高地抬着下巴，对地上的一切不屑一顾，“把讨厌的蚂蚁除掉好了。”
远处的树丛里传来巨石砸地，肉体撕裂的声音，没有传出一声叫喊。
眨眼间，那一队只想来看看热闹就走的几人，团灭。
“嘁，浪费。”空甩了甩手，然后神色一愣，“啊！糟了糟了，贤说过要放这些人类离开的。咔——我竟然给忘了，一顺手就……”
空纠结地抓着微卷的赤发，违背了贤的意思似乎让他很是担忧。
“但是啊，但是呢，我抓到了祀，肯定能将功补过吧！”空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拉功劳，想了想声音又虚下去，“应该能将功抵过吧……”
就这样，满怀着向贤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的兴奋与做错了事会被贤修理的矛盾心情，空发动能力，倏忽就不见了身影。
————
祭坛之上，剩下的四人还在争分夺秒地恢复力量。
百多年来的持续消耗已经让他们精疲力竭，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即使是高高在上犹如贤等人，也经不住百年如一日的静坐以及输出力量。压力解除的那一刻，若不是有着坚定的意念，恐怕他们都会立即如烂泥似地瘫倒下来。
两百年来的坚持和等待都是为了这一天，所以此刻的加紧地恢复是很有必要的。
贤闭着的眼睑动了动，轻轻睁开。
“有几个人类的感应消失了。”
“死了吗？”光闭着眼，语气冷淡地说，“反正已经没用了，他们的死活没必要在乎。”
贤轻皱了下眉，淡淡嗯了一声。
然后忽然眼中闪过惊诧，“祭坛外面的结界被触动了。不应该，那些人类没这么快到。难道是……”
如果是空的话，根本不需要触动结界，他们之间自有一套能够随意出入结界的手段。
那么余下的可能，只有那个了。
“来了吗？本就猜想到空阻挡不住他，没料到竟然这么快。”时带着些微担心，“不知道空怎么了。”
结界的外围，地上躺着一个赤发的青年，嘴角渗出血丝。
“竟然……是演戏么。敢这么瞧不起我，混蛋！”
“不，你误会了。没有在演戏，说实话，你表现出来的计谋和智慧确实让我有些吃惊。”黑发的男子淡淡的语气，偏生让空觉得有一种嘲笑的感觉。
“该死！”空紧握着手心，咬牙切齿。
“被抓进亚空间时真是让我吓一跳呢。不过如果你第一时间将我抹杀在空间缝隙里的话，我就没有机会了。真可惜……”好心地为空的计划做着万全的设想，布莱恩兀自点点头。
“但是注定了你们不会轻易将我杀死，所以注定了你会败在我手上。”
你们都会败在我手上。
“撒，就不要无谓地浪费时间了。”布莱恩在空的身旁蹲下，右手成爪状在空的胸膛上轻轻按上，五指毫无阻碍地深入皮肉中，几乎要触及心脏的位置。
“我的力量，也是时候还给我了。”
空的躯体猛然一颤，双眸暴睁，而后变成一副茫然无焦距的样子。
祀被献祭的时候，一部分的力量被弥补了大陆的结界，一部分的力量随着布莱恩一起转世，剩余的力量，也就是本源，由五人各自封印保管。
并非是那份力量强大，而在于那与祀的本质和起源息息相关，获得了空的这一部分力量之后，身为祀的一部分记忆和天性，也回归到了布莱恩身上。
经过短暂的失神，布莱恩眼神恢复清明，尽管心中还存在很多疑惑，一些事却已变得了然。
不过自己现在所做的是完全正确的这一事实，他已经很明确地肯定。那便要毫不犹豫地做下去，那是祀和布莱恩都确信的事。
缓缓抽回手掌，手上诡怪地没有沾带一丝血迹，而空的胸膛上也没有被破开的痕迹。
布莱恩轻松地站起身，面对祭坛的结界，仿佛面前毫无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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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拖了很长时间捏，魈好像得了一种一到文的后期就开始怎么也不想更文的病（每天都有还能多事情然后就心里催眠自己算了明天再更吧）。尽管知道自己有这种毛病，但素就在是怎么也改不了啊嘤嘤嘤。未免这文越拖越久，让大家都看的不耐烦（肯定有亲已经弃我而去了哭），魈决定再过几章就完结。从后面一张开始，情节可能就会发展变快了。
72对决X预言X融合
接受了部分本源之后，祭坛的结界在他眼中有如无物。
如今的布莱恩并不被结界的规则承认；但是要用其他方法毁去结界也只是动动手的功夫罢了。毕竟作为内部的祭坛小结界；远没有大陆结界和图腾柱结界那么高深复杂。
布莱恩的食指轻点在闪着奇异流光的透明结界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轻闭上双眼，脑海中经过快速缜密的计算重组；本源的力量经由指尖传导到结界上。像是往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块石头，顿时激起剧烈的波动；越来越激烈；直到‘啵’的一声；仿佛只是一个小气泡破裂的声音，结界就破解了。
“空……”时张了张嘴。
“从很久以前；一直有着一个预言。”贤突然开口。引得其余三人看向他；面带疑惑，一为贤不合时宜的开口，二为那连他们都不知晓的预言。
“对，那是只有身为贤者才能得知的预言。”贤睁开了眼睛，透亮无波的眼眸无焦距看着前方。
“我从未告诉过你们。然事到如今，说出来也无妨。”
＇祀者终将收回他的献祭，将混乱带临这片大陆。＇
“什么！”
三人显然被这预言惊到，莫非贤早就知道会有如今的局面？
“不。”像是在回答三人心中的疑问，“我没有料到现在的情况。”
贤叹息一声，似乎身心疲惫。
“所以为了避免预言的结局，五百多年前，你在明明还有其他方法的情况下，选择了让祀去献祭自身。”
清冷的声音怃然穿透了祭坛。
四人一瞬看向入口，时光影三人立时进入戒备状，长身而立。
唯独贤和布莱恩两人似乎不受其他影响，只是相互对望着。布莱恩毫无表情的脸上，一直微微下垂的嘴角似乎上移了些角度，带起一丝轻蔑微讽的轻笑。继续开口说道。
“目的就是想将祀致死。啊，顺带不忘榨取他的最后价值。”
微微阖眼，长长地刘海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但是你没想到祀竟然灵魂转世，尽管不再是原来的祀，却仍是个隐患。所以三百年后结界再次松动，又成了你灭杀祀的灵魂的机会。”
三人似乎被这真相震撼，竟也一直站立在那听布莱恩讲完而未攻击。
“机关算尽。”布莱恩微昂下巴，略显无辜地侧了侧脑袋，扯起嘴角，似乎在嘲笑贤的可笑伎俩，“但是……可惜。”
“确实。”不为布莱恩的嘲讽所动，贤内心无力地说，“直到如今我也不知，我所做的是为了改变预言，还是成就那个预言而命中注定的事。命运，真是玩弄人心的东西，即使是我也……”
“无法改变。”布莱恩接道，“就算你不做那些多余的事情，结果也不会改变。并非是你的那些举措让祀有了复仇之心，而是祀的内心，早已有了那样的想法，将大陆……联结。”
贤睁大一双眸子，他所以为的混乱，一直认为是祀对大陆的复仇甚至毁灭。却没想到祀竟是要将两个大陆联结，看上去似乎比之前的想象好上许多，但是贤宁可是他所想的那样。如果祀那么做的话……
“你究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时紧张地大声道：“结界一旦破除，魔兽也好，外来者也好，都能肆无忌惮地在大陆上横行，村民，那些没有力量的村民……”
“啊，知道啊。”布莱恩闭上眼，无聊地用手拨了拨头发，“你还是喜欢说些废话啊时，这种事情我当然是再清楚不过。”
“但这是必然的，必要的。适者生存，这就是天理。然而这些村民却如此理所应当地生活在神权者的保护下，完全停止了自身的进化。外大陆的人类早已学会开发自身的力量，而他们呢？没有你们的保护圈，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进化是无法阻止的，血脉的混杂也无法阻止。神权的倾塌，秩序的再建立……这些都是进化的必须。”
“你……”贤神色复杂地看着成年样貌的布莱恩，想起几百年前相似样貌的那个男子。同样的言辞绰绰，自信满满。
＇这样年复一年，毫无变化的生活真是令人无趣。＇
＇呐，贤，如果这里也变成外大陆那样的世界，就不再需要我们了吧。＇
那时候，就应该注意到的。
“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吗？”
那样就，太可怕了……
“呵，你倒还未愚蠢到无药可救。”布莱恩毫无顾忌地走近四人，边走边说着让贤几乎吐血的话。
自以为的精心算计，却原来都是笑话，那些以为无人知晓的动作，从头至尾落在祀的眼中，就像是被牵着线的玩偶一样，可笑至极。
“你不用太妄自菲薄。你输给的只是祀而已……”说到这里，布莱恩眼中掠过阴暗，就连自己，不也是冥冥之中按着祀所希望的那样行动了。尽管是一魂同灵，布莱恩还是感到不舒服。
“闲话就到此为止，将我的东西还与我吧。”布莱恩的身影瞬间消失，“故友！”
战斗是在一瞬间打响的，随着布莱恩一起动的是除贤以外的三人。几乎一直是肉眼不可企及的速度在碰撞、分开、再碰撞。三人的联手依然是与布莱恩不分高低，力量上几乎已经恢复到全盛的布莱恩对着长耗了几百年的三人，甚至隐隐占着上风。
奇异的景象也在他们混斗的周围此起彼伏地显现，骤暗或者骤明的光线曲折，仔细看的话，还可以发现空间不时有诡异的停顿。
布莱恩躲开影的一击，顺便礼尚往来地还回一抓，视线扫视过几人，漾起笑意。守护者的几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没有联手过，或者说根本不需要。曾今的他们是暗黑大陆的主宰，每一个人的实力都足以碾压世人，而且，由于个人的能力属性不同，也从未想过多此一举去合作。
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光狠狠地皱眉，但是如果不联手的话恐怕更容易被其一一击破。现在，也只是勉强保持在一个平衡上，就看贤的了。
“哦，你确定吗？”
淡淡的询问声像冷水泼面一样让光陡然一滞，一瞬间感觉到危险的到来，光在最后时刻以极其困难的方式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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