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凶手在眼前-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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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身子往前一倾把手机捞到手里，摁了一个键，看了看其实也只有几条短信罢了，还都是来自于同一个比较眼熟的号码，虽然还是未知的。
　　＇哦，我早该知道你会让我开心~＇＇现在可不是颓废的时候，我们的游戏甚至还没有开始呢~＇＇你这么在意这个人小吉姆可难过了~呢~＇“……”蛇精病！
　　他已经拉黑了好几个号码了，不用怀疑，那几个号码也是这个自称是小吉姆的人的，他简直就像是被痴汉盯上了一样。
　　要不要换手机号……
　　好糟心！
　　不过，不想理。
　　默默地摁了关机键，然后就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倒是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阿比盖尔现在已经可以和一位心理医生对话了。
　　兰斯已经对心理医生这种生物彻底没有了好感，所以在他们兴奋地讨论该怎么样让阿比盖尔放下心防配合fbi工作的时候兰斯找了个靠窗子的位置蹲着假装自己是一棵树，正在进行光合作用。
　　“哒哒哒”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兰斯身体下意识地紧绷。
　　“你在这里。”
　　兰斯回头，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威尔，这个棕色卷发青年最近的睡眠应该很不好。
　　“我以为你会去和他们一起讨论案情。”兰斯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要一起蹲着吗？”
　　“不用了，谢谢。”威尔拒绝了，“我只是不太习惯和太多的人一起。”
　　兰斯听了之后笑了笑，“我以为昨晚你是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餐的。”
　　威尔一愣，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头。
　　“知道吗？”兰斯仰起头，“我的同事们总是会对我说，他会是一个好的倾听者，如果我需要一个人谈一谈。”
　　威尔顿了顿，却也学着兰斯的样子蹲了下去，“我已经有了一位很好的心理医生了。”
　　“你很满意他？”兰斯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我以为你还没有能够给他充分的信任。”
　　“你会对所有你遇到的人进行侧写吗？”威尔没有回答兰斯的话而是问了另外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一直在侧写我是吗？”
　　兰斯不否认，“我进bau也没有多久，原先也没有攻过行为学所以很多时间都是在这样练习。”他顿了顿，“这是我第一次一直在向对方透露我的侧写。”
　　这个时候威尔却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对谁说。”
　　兰斯盯着青年的脸看了看，“说什么？”
　　“说，说很多事情。”威尔又叹了一口气，“你杀过人吗？”
　　兰斯挑眉，“恩？”
　　“我的意思是出任务的时候。”威尔拉开嘴角试图扯出一个笑容，不过看上去特别僵硬。
　　兰斯了然，“你还在因为枪击了霍布斯而苦恼。”
　　威尔又沉默了。
　　“看报告上写的阿比盖尔似乎是你救的。”兰斯没有绕弯子，“你觉得愧疚，你杀了一个女孩儿的父亲，同时却救了那个女孩儿。”
　　“你现在像极了一个心理医生。”威尔苦笑了一声。
　　“那我得给自己一枪了。”
　　“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离你的心理医生远一点。”兰斯默默别过脸。
　　威尔到底没有听兰斯的提议，或许他只把它当成一个玩笑了，他甚至和汉尼拔一起去看了阿比盖尔，当然，高登和兰斯也去了，临走的时候瑞德把他包里的糖果塞给了兰斯。
　　“说过了下次不要往我的包里塞这些，更别说竟然没有牛奶糖！”
　　兰斯：“……我记住了，下次塞牛奶糖。”
　　威尔和汉尼拔两个人率先进了病房，等过了一会儿高登才和兰斯一起进去了。
　　因为汉尼拔在场的缘故兰斯一直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靠在墙壁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就好像那里开了一朵花。
　　“阿比盖尔，你知道我是谁吗？”威尔问得有些忐忑。
　　小姑娘脖子上缠着绷带，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是看着威尔，不一会儿就红了，她轻轻吸了几口气似乎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知道，你杀了我的父亲。”
　　一句话就将威尔堵得哑口无言。
　　高登看向兰斯，他带兰斯来的原因就是单单谈判引导而言bau小队中没有人能够做得比兰斯出色，想要从阿比盖尔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让兰斯来问话是高登就目前的人员配置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案。
　　但是兰斯现在似乎不在状态。
　　汉尼拔微微眯了眯眼睛。
　　“那么，这两位是什么人？”阿比盖尔头不能大幅度摆动，但是眼神却瞄向了高登和兰斯，她也受不了刚刚空气里冷凝的气氛，很凝重，让人喘不过气。
　　“特别探员詹森·高登，这位是诺亚·兰斯探员。”高登回答了，“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状况。”
　　“是我的状况还是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阿比盖尔打断高登的话，“你们是想让我说出什么来坐实我父亲的罪是吗？”
　　兰斯继续看天花板。
　　“你很爱你的父亲。”高登说。
　　“是的。”阿比盖尔再次吸了一口气，这样让她有了一些勇气，“即使你们说他是杀人犯，我还是爱我的父亲。”
　　“即使他杀了你的母亲？还给了你一刀割喉？”兰斯转过头，他尽可能地强迫自己无视汉尼拔的眼神。
　　“……”小姑娘顿时沉默了下来。
　　“不过他的确很爱你。”兰斯扬了扬眉，“我们所了解的资料是失踪的女学生都是他以你为标准找的，我记得是有七个女孩儿了。”
　　阿比盖尔的瞳孔骤然一缩。
　　威尔看向兰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所谓的模仿者犯案有部分缘由还是会算在霍布斯身上，毕竟模仿么。”兰斯冷笑，“还有，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一说你和霍布斯先生相处的细节？”
　　阿比盖尔咬了咬下唇，“我有些累了。”
　　“我们查到他会带你去狩猎。”兰斯似乎没有听到小姑娘的话，“我没有去过那个小木屋，不过看照片可真够壮观。”
　　小木屋的墙壁上几乎挂满了鹿角。
　　一下子看过去的确震撼人心。
　　阿比盖尔抿了抿唇，左眉微微挑了挑，“那是我和父亲的战利品。”她顿了顿，“我的父亲爱我，我也爱他。”
　　“那么平时你们是谁处理战利品的呢？”兰斯忽然间来了兴致，“要知道我认识的家庭里都是父亲带儿子去打猎，很少有女孩子喜欢跟着父亲后面做这种费力气的活儿。”
　　阿比盖尔眼睛眨了眨，“以前都是父亲处理，因为是他捕获猎物，不过我第一次猎到了一只母鹿，父亲让我自己处理了。”
　　“我打赌肯定没有你父亲做得完美。”
　　“事实上。”阿比盖尔脸上多了一点笑容，很微小，但是真的存在，“父亲夸奖了我，其实我当时很害怕。”
　　“哦，哦！”兰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他话风一转，“那么你知道你父亲最近的一段时间有没有异常？或者说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会在警方赶到之前那么果断的杀了你的母亲，并且架住了你做人质。”
　　“我不知道。”阿比盖尔摇头。
　　探望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威尔因为阿比盖尔的话心情更加低落了，他觉得小姑娘是在责怪他，也不会愿意给他赎罪的机会，汉尼拔看着自家搭档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英俊的脸上有些担忧的神情，但是还是努力开导着威尔。
　　兰斯则是坐在副驾驶座，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按在左胸口。
　　“很吃力吗？”高登在倒车。
　　“恩，我问话的时候手都抖成了帕金森。”兰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空气都是压抑的，连这车里皮革的味道都比那时候好闻。”
　　“不过，收获可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4000先欠着……
　　_（：3∠）_


第63章　汉尼拔/寻找3
　　阿比盖尔不是无辜的小姑娘，她甚至参与了这场旷世谋杀。
　　这是兰斯得出的结论；他虚报了死者的数量；他引诱阿比盖尔说出了一些和霍布斯的相处细节；阿比盖尔虽然有掩饰但是还是没有能瞒住高登和兰斯的眼睛。
　　至于本来应该说对这方面还有些研究的威尔；他这些日子深受‘自己杀了一个孩子的父亲’这样的情绪里；在进门之后又直接被阿比盖尔带着哭腔的话语带走了最后的一丝理性；现在他的心里估计除了愧疚就不剩什么了；哪里还会注意到阿比盖尔的‘真情流露’。
　　最后是汉尼拔，这位威尔的专属搭档；十分专业的心理医生似乎不准备提醒威尔。
　　兰斯忽然打了个冷颤，现在连这个名字都不能想了吗？
　　“虽然如此；不过我似乎低估了你对莱克特医生的恐惧程度。”高登皱了皱眉，“这可不是好现象。”
　　“……恩。”兰斯应了一声，然后叹了一口气，“上帝啊，现在你该知道我以前说的都是真的了吧！”
　　“关于你看到心理医生会忍不住拔枪的说法？”高登嗤笑了一声，转动了车钥匙，“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诺亚，但是你的情况我更倾向于，看到某些心理医生你会吓到连步子都迈不开。”
　　“你怎么能够这样直白！”兰斯把安全带系好，头也不抬。
　　高登抿了抿唇，收起了笑容，“所以你准备怎么处理你和斯潘塞的关系；恩？”
　　a国人对情感这方面的*还是比较关注的，能够这样直接问出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这说明对方已经把你放在了真正的自己人的位置上，他在关心你。
　　兰斯忍不住挠了挠脑袋，“我不想瑞德他难过。”
　　“所以你准备答应他了？”
　　“hey；hey；我们还没有正式地有过‘交友请求’好吗？”兰斯反驳着，“我知道我的一些行为让他误会了，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想啊！”
　　高登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他已经当真了，你知道的。”
　　“所以我在痛苦中！哦，上帝啊，我这些天竟然一直被三种感情交替地吊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兰斯揉着太阳穴，努力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三种？”高登重复了一遍，“如果你的状态不行，可以向胡奇申请假期。”他停顿了一下，“做这一行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兰斯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马上去跟瑞德说‘我对你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兄弟情义，你竟然把它当做是爱情，被耍了吧，哈哈！’，然后我再给莱克特医生一颗枪子儿，对其他人说‘哈哈，其实这个家伙是个变态杀人魔，我把他杀了你们不用谢我’，最后再给一直在骚扰我的那个混蛋打个电话，‘亲，来杀了我，我就只属于你惹’。”
　　高登：“……”
　　兰斯的眼睛猛然亮了，“这么一想，似乎可行！”
　　高登：“诺亚。”
　　“说好的，如果有心事就可以找你的，说好的只听不反驳呢？”
　　“……”高登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为什么胡奇每次和你说完话之后为什么要一口气喝三杯咖啡了，还有有人在骚扰你？”
　　兰斯明显不想谈这个问题，只是耸了耸肩膀，“这个不是重点啊，不对，胡奇喝这么多咖啡不会失眠吗？”
　　高登则是严肃地皱着眉。
　　“好的，好的，我已经有反思我遇到过什么人之类的，但是我跟那个人只是手机短信认识的。”兰斯摆摆手，“就是上次办ken的那个案子的时候我原本以为是发错号码了，解释了之后他还是坚持跟我用短信聊天，虽然只是他单方面的。”
　　高登抿唇。
　　“我尝试过把手机里他的号码拉黑，可是他就用新的号码发过来。”兰斯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加上最近忙我也没有换手机号所以拖到了现在。”
　　“我不相信你忙到重新去买一个手机的时间都没有。”高登狠狠地拆穿了他。
　　“……”兰斯扭过头，去重新弄一下手机的时间他当然是有的，但是谁知道手机那头的家伙是什么尿性，现在还会更他短信聊天（单方面），甚至没有要通话，万一他换了号码那家伙就进入狂暴状态了呢！万一那家伙很厉害狂暴之后直接变、态手拎着两把菜刀就直接杀到门上来呢！
　　深受美剧影响兰斯本来就不相信a国人的所谓理性，更何况现在还知道了这个世界可能还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福尔摩斯，比如……汉尼拔，于是更加不能相信了。
　　痴汉什么最恐怖了！
　　回到bsu部门，瑞德已经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埋进资料堆里了，手边还有好几张白纸，在不远处的白板上也被写满了受害人的信息贴着一些霍布斯的狩猎小木屋的照片。
　　最显眼的就是那张鹿角穿透女孩子身体的照片，它是在傍晚的时候被照下的，这种姿态，像极了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