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对我俯首称臣[快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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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你回来了,我也得讨个清楚话。应欢声到底是什么人?”应笑语执着榻上人的手,兀自笑了起来。
应笑语掩上门,转身发现应欢声已经捧着那坛用白瓷坛装的酒站在门口了。
可能那些话多多少少的都被应欢声听见了几句,可应笑语还是坦坦荡荡地与她对视。
“想说的话都讲完了吗?”应欢声问。
“嗯……”
应欢声直接推开门迈大步伐进去。
“诶,你——”,她完全未顾及应笑语错愕的神情。
她捧着小酒坛,目光沉静的描摹着许知纤的五官轮廓,不发一语。
约莫是看够了,应欢声坐到没有一丝褶皱的榻沿上,轻柔地抚着许知纤的额发。
而后,揭开酒坛的盖子,清冽的酒香瞬间溢了出来。酒,确实是好酒。
应欢声仰头饮了一口清酒,但并未将其咽下,而是含于口中,唇贴唇地渡给许知纤。
眼泪的苦涩和微咸味道无比突兀地覆盖在酒上,在应欢声的舌尖上蔓延。
许知纤现在也不过是一具失了生魂的躯壳,甚至不会产生下意识的反应。
她就像是一件冰冷的容器,被迫承纳这一口酒。
应欢声的心仿佛被重重击了一下,钝痛感在胸腔内扩散,震得全身都痛,她捏着酒坛口沿的手指微微颤动。
这种痛感又像是女性每月都会席卷而来的阵痛,叫她无比想蜷起自己身子,很小声的哭上一场。
于是她又俯身过去,深深注视着许知纤安睡的面容。
随即弯腰,令这一口变得温凉的酒在两人亲密贴近的唇齿之间彻底消解。
“我说过的,会一直陪在你身旁。这句承诺永远算数。”
应欢声贴着她的耳侧喃喃,八个字的承诺说了五秒。
这五秒却重若千钧,穿梭了三个世界自始至终维系着二人的情感。
……
应欢声低着头走出去,眼眶周围略残留浅红,应笑语注意到了,但未揭露。
“几时去阴界?”应笑语问。
在无意间瞥见应欢声唇边残留湿痕,最后一字于是咬得极重,她握刀的手不由得收紧。
忍了很久,才忍下心底涌上来的那股子怒意。
都到这种时候了,许知纤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不省人事,应欢声竟然还要趁人之危。
她是人吗?她有心吗?她配得到许知纤的喜欢吗?应笑语咬牙切齿地想。
“三更一过,月色清朗之时,饮下坛中的酒。”应欢声将那坛子酒递给应笑语,打断应笑语翻涌的思绪。
山河扇一展,她又重现变回了那个古井不波,一目望尽山河千里的左护法。
六年筹谋,八年蛰伏,即便棋盘上已是一片残局,天逼迫她,人胁迫她,就连鬼也要阻拦她。
可她依旧会坚持,咬碎牙,咽下血也要坚持。
“你还要去哪儿?!”应笑语朝着她远去的背影吼道!
“去处理后续的事。”应欢声淡声答,城内现在一片废墟,案头上堆积着数不清的事物亟待处理。
幸存的民众需要安置,破损的城门和屋舍需要修缮,还有无法预测的、是否会到来的下次危机,以及地府的虚实情况都需要去查一查。
怀鹦身上的……故事恐怕也没这么简单吧?
那四百年前被施用贴加官刑罚的妾与今日的酒店老板娘为同一人。
应欢声站在墙头上,往远处眺望。答案,不日就可揭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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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夜,凉风习习,说暮哦说募》簦筒钋秩牍撬琛
应笑语命边枝、边叶守着门口,切勿让人进来,伤了三人生魂脱窍的躯体。
应欢声觉得着一口酒比较起下午饮的那一口,实在苦了太多太多。
她望着应笑语紧闭着双目的脸,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应欢声,也缓缓闭上了眼。
酒在腹内形成一股热流,蔓延至四肢百骸。几秒后,天灵盖又蹿升起股冷气,两人打了个寒颤。
两人眉发上皆结了一层薄霜,唇色也是苍白到极致。
过了几分钟,两人均变成一动不动的样子,仿佛成了两座雕塑。
再次睁开眼时,应笑语眼前是一片茫无边际的浓稠黑暗,令她全身泛冷。
应欢声递出一副铁制的青苍色夔牛面具给应笑语,自己又戴上了一副白玉制的“白泽”面具,面具头顶有一长而粗的独角,尽管看着奇怪但隐约之中又透着几分神圣。
应笑语翻来覆去地瞅着手里的面具,异兽神情凶猛残恶,额上还有两道生硬的断角痕迹……
应笑语嘴角一撇,不甚开心地自言自语:“就自己留着好看的,让我用丑的吓人。”
应欢声余光瞥一眼她,冷声道:“戴上,不要多话。”
“跟着我走。”两人虽已经踏在了那条通往鬼门关的鬼道上,周围全是游荡的鬼魂。
可难保不会被阴界的使者认出。
应欢声在面具上刻了遮蔽生魂气息的阵法,生魂有别于死魂。而面具按照上古异兽的模样绘制,对普通修为的恶鬼也有震慑作用,能免去很多麻烦。
这些鬼,因为生前死法的不一,所以死后的魂魄模样也大不一样。
有倒立着,用头走路的,估计是从城墙上跃下摔死的;有吐着舌头,眼珠凸裂的,大概是吊死鬼;也有头发长长,衣衫蹚水,浑身灰黑的水鬼;也有肚皮溃烂,内脏流出的,大概是生前被仇家毒死的……
另外还有一些死状更为凄惨的,应笑语目不忍视,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于是干脆地闭上了眼,牵着应欢声的袖管跟着她前进。
应欢声随着人潮走到鬼门关口,阴界的使者会勒令这些死魂交入鬼门关的门票钱。
可她们两个是生魂入阴界啊,哪来的人给她们烧纸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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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7
鬼门关前的使者面色苍白; 身形薄得就似一张脆脆的纸片儿。
他伸出青白的手掌,对着二人不发一言,只是用眼神示意缴纳门票费用。
应欢声掏出了六张纸钱; 塞进使者掌心里; 使者拿到了钱便对二人让路了。
过了鬼门关是黄泉路。
应笑语很小声地问应欢声:“你从哪找的钱?”
“偷的; ”应欢声答; “不然平白无故给你变出来吗?”她睇了应笑语一眼,白玉面具莹莹发光。
“偷的?”应笑语“啧”了一声; “想不到啊,应欢声你居然是这种人!”
“你最好少说话; ”环顾四周; 很多鬼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俩; 应欢声低声道:“即便说话也不要一惊一乍的。”
前方有一个着黑袍之人; 混在鬼群中格格不入,他的身形与她们之前所追的那个吹笛人十分相像。
应欢声拧着眉想瞧他瞧个仔细,不料却见他迅速隐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应欢声玉扇飞速收拢,撩起袍摆追了过去;应笑语不明所以,但是她对阴界状况一无所知; 只能紧紧地跟着应欢声; 才不至于走失。
黄泉路两岸开满凄美夺目的红色曼珠沙华; 红色的烟雾缥缈缠绕着只见花,不见叶的曼珠沙华。
彼岸花诅咒人生生世世不可相见。应欢声飞速掠过; 不愿细看。
黑袍人似有所觉停在黄泉路的尽头等着二人。
“你是什么人?”应笑语直接拔出长刀对准他。
黑袍人未转身,桀桀的笑声抖落下:“小姑娘;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应笑语发出的杀气已经吸引了一群鬼聚集在周围。
人群中有几张面容分外的熟悉,是她们在城中见过的。有扛轿的车夫,也有太守府内的婢女; 还有街上卖豆花的大婶……
还有年轻士兵,他眼睛空洞洞的,呆滞的望着她们这处。
应笑语握刀的手收紧,不管不顾地朝黑袍人出手了。她破开一道风把长刀架到黑袍人肩上,冷冽的杀气令黑袍人露在外面的发丝翻飞。
着黑袍的神秘人似乎丝毫不怵,慢吞吞转过身。
他摘下帽兜,露出一张历经沧桑的脸,面上的纵横皱纹犹如树皮。
应笑语微微偏头,眼底划过一丝困惑,只因这黑袍人的面容实在过于和善,竟不像是一个会做尽恶事的人。
可最恶的人往往最善于伪装成最良善的模样。
阴风吹过,撩起他黑袍的一侧,一截青色的玉竹昭然现于双姝眼前。
应笑语面色忽地冷下,她面无表情问道:“尸潮是你引起的?井边鬼童大概也与你有关,一直到昨夜爆发的令万人丧命变成恶鬼的战乱,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怀鹦,是不是也被你欺骗利用了?”应笑语想,怀鹦经历坎坷唏嘘却也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
就算是客栈中那对惨死新婚夫妇,也是有缘由的,是不值得原宥的。
——丈夫是抛弃她离开的书生,妻子是贬低她的大族小姐。
黑袍人哈哈一笑,“怀鹦?怀鹦她就是个蠢货,满颗心想着情情爱爱,吃了一次亏她还要再吃一次!爱有什么用,爱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
“哦对了!老头子我提醒你,你前世的敌人可是一直在寻着你,你身怀至宝而不自知,都陷入情劫了竟还有闲心管我一老头儿,管一野鬼的事。可惜可惜,你唯一的良药也被我取走了。”
应笑语只是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无论如何你现在都得留下你这条狗命。”
黑袍人招招手,戏谑地笑道:“你尽管试试,不摔个跟头竟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说罢,他一甩宽袖,站在半空之中也是如履平地,身形潇洒缓步离去,应笑语未追,是因为应欢声拉住了她的手臂。
“为什么拦着我!”应笑语气道,嘴角撇下来,不甚开心,但也不再继续说了。
她心底也清楚的确不该追的,因为首要的任务是去解救大家困在阴界的魂魄。
黑白无常用一根长长的铁链串起了千百号人的魂魄,牵引着他们往黄泉路的尽头走去,一左一右,队伍迤逦十里。
“该怎么做?”应笑语喃喃着问,空有一身武力却无处施展,不知如何施展的滋味太难受了。
“走到忘川河边时,我会设法升起圆月吸引阴差的注意力,到时候,你斩断铁链将它们放回尘世即可,我会用阵法护着它们。”
应笑语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忘川河边,有一株很小的兰花,花骨朵长在脆弱的茎上,不堪一折。
应欢声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内心的疑窦被突然而至的紧张感冲淡,都未注意到花骨朵在她靠近之后就像是碰见了熟悉的人般发出天然的亲近讯号。
贴在她腿侧小心翼翼地蹭了两下。似试探又似撒娇。
应欢声有所觉,蹲下身温柔地笑望着小小的它。
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将那一株皎洁的兰花拢到掌心,伸出指尖戳了戳,道:
“相遇即是有缘。这儿并不适合你生长,我带你离开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为你重新寻一处适合生存的地方。”
柔嫩的花蕾一边花瓣展开极小的幅度,垂下花茎,轻轻地,在应欢声掌心挠了一下。
应欢声觉得它与许知纤莫名有着渊源,它生在极恶极脏污的此地,却仍旧抱有一丝纯净,实在过于难得,身上的灵气是得天独厚,许是被上天眷爱的。
应欢声将小兰花妥帖地放在胸口,扯出银线,在忘川雾蒙蒙的河面上拉成三角形状,又用油纸搭出三只灯笼,其中点上白烛,令它们飘到河面上,呈现鼎足而立的状态。
其实,应欢声不是想让圆月升起,而是想自制一轮圆月。
每只灯笼上均凿了三个孔,可在河面上印映出九个“月亮”,加上倒影,就有十八个了。十八个月亮交相辉映,可将忘川河岸的辉光全部聚拢,令那些从未见过明亮的鬼差一睹“金秋溶水”的盛景。
鬼差生前也是人,他们心底也有隐秘的情感,一夕勾引,短暂的时间里面是有效的,应笑语需要及时作出动作。
应笑语弯刀挽月,劈出一道圆形的白光朝锁链奔去;同时,应欢声也拿出金线笔和银水绘刻传送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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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纤翻过几本志怪录,也在山头上漫无边际地幻想时做过一二荒谬的梦,此时怪梦像是砸翻的染缸一并在她脑海内翻涌纠缠,变得浓稠、深刻,梦不像再是梦,而是真真正正的遭遇。
她变成了一只幼小的玲珑青雀,通身是青色的,唯有尾羽和喙尖是丹红色的。
这副模样,在朴实的青雀族里是意外地罕见,她自然是不出意外地成为了富贵人家中的笼中雀。此时呢,浓烈的檀香围裹住她,将她熏得神思晃荡;足被减去趾甲的,用足力道也无法在丝滑的袖袍上抓握,她扑腾了一瞬。
少年捏住她脆弱的颈,将她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