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小熊软糖成精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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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唯一对他好,唯一会心疼他的人。
直到八岁那一天,亲生母亲怂恿他向司不凡要百分之十公司股份做生日礼物,还说这点财产不算什么,将来整个司家都是他的,林鹿鸣无意间撞破,当场大怒,喝骂司城的亲生母亲心术不正,挑拨他们的关系,好好的小孩让她教成什么样子。
八岁的司城亲眼看着母亲被气晕过去,送到医院,在病床上躺了两年便撒手而去。
医生说是脑出血,他妈太要强,心气太高,年轻时的拼命也早就将身体蚕食一空。
但司城就是认定,是林鹿鸣气死了他妈。
直到林静上门,没多久又生下了司寒爵,司城的危机感便前所未有的爆发出来。
他想掐死尚在襁褓中的司寒爵,却被林鹿鸣发现,狠狠揍了一顿,他将小司寒爵的奶粉换成滚烫的热水,也被林鹿鸣发现,将他关在空房间关禁闭……久而久之,他败光了自己在林鹿鸣心里的最后一点同情,不知什么时候,小小的司城便将这看似慈祥的老人看做穷凶极恶的猛兽,誓死报复的大坏蛋。
而此刻——
老不死的!司城咬牙切齿,但还是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低着头,恨恨地剜着地面,险些要在大理石地板上剜出一个血洞来。
林鹿鸣冷冷道,“是你让弟弟下雨天去外面给你找东西的?”
小司城硬着脖子道,“是他自己乐意去的!”
林鹿鸣冷笑,“弟弟一直讨好你,把你当亲哥哥,把你当成了不起的兄长,只要你说一句话,他无论如何都会做到,你说,是不是你跟弟弟说想要什么东西,他就去帮你找了?”
顶着风,顶着雨,在偌大的花园里一寸一寸地找哥哥丢了的笔,着凉发烧晕倒在地,过了半天才被佣人发现抱了回来。
司城冷笑,“那是他活该!”
林鹿鸣扬手。
司城歇斯底里的哭喊,“是弟弟说要帮我去找的!是弟弟非要去的,和我没关系,爸爸,不是城城害弟弟的,奶奶太偏心,奶奶偏心!”
“妈!”司不凡喝道,“你别太过分!城城是我亲生儿子,那个又是谁?你说他跟爸长得像,那好,你带回去养着吧,总之司寒爵在我这里呆一天,就不能让城城受半点委屈!”
“今天这个巴掌我记下了,妈,四十多年了,你竟然因为一个野种打我?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这野种是你生的呢!”
大雨滂沱,一地辛酸。
林鹿鸣扬起的手发着抖,终归没敢再落下去。
司寒爵在房间里听他们争吵,委屈地心脏发疼。
这一家都没救了,没救了!
林鹿鸣沉默着,一字一句地说,“我养就我养。”
她不顾佣人的阻拦,闯进死气沉沉的,坟墓一样冰冷的房间,将烧的身子发软的小司寒爵扶起来,司寒爵本能地,一把抱住老人的脖子。
“怕……我怕……”
小司寒爵抱住死海中唯一的浮木,趴在老人肩上,涣散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个人。
司不凡,司城,林静。
司不凡脸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不屑而蔑视地看着他,司城眼里还有泪光,却一脸幸灾乐祸,兴奋地看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林静眼神闪躲,从头至尾像个鹌鹑,不敢出声。
这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从小崇拜的兄长,他的亲生母亲。
林鹿鸣将他抱起来,用一件沾染着温暖气息的大衣将他罩住,司寒爵被暖地打了个寒颤,趴在老人怀里,看着从小长大的地方渐行渐远。
司寒爵眯了眯眼,血丝占据了眼球的大片空间,眼底一片猩红。
他看着这三个人,一刀一刀地将他们的脸刻在心底。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那三个人的脸,却越来越清晰。
……
睡到天色昏暗,司寒爵才缓缓醒过来。
入夜的朦胧天色令人有种黄粱一梦的惶然,他在昏暗的房间里毫无声息地睁开眼,因生病而显得格外深黑的眸眼蕴着幽不见底的水光,司寒爵微吐了口气,从梦境里清醒过来,伸手将蜷在怀里的少年环抱地更紧。
一整天,唐小糖都在他怀里。
哪怕昏睡不醒,他也知道身边有人守着他。
凉凉软软的少年睡在他身边,只要他稍微沉入噩梦,就会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抚着他的背,小声地哄着他,只要他想喝水,不需自己出声,温凉的水就会贴到唇边,被沁人心脾的甜香环绕,一颗心踏踏实实地落在黑暗里,放肆地让自己沉入梦境,安心的不可思议。
感觉到他醒了,唐小糖下意识地摸了摸男人的额头,软糯的声音疲惫的沙哑,“唔,退烧了,主人想喝水吗?还是饿了想吃饭?”
司寒爵将滚烫的嘴唇贴在他眉心那一小片柔软的皮肤上,笑意温沉,“想吃糖,行吗。”
唐小糖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疑惑地嘟囔着,“生病能吃糖吗?能吗?不能吗?”
司寒爵嗤地笑了出来。
唐小糖在黑暗里呆了几秒钟,才刷地睁大了眼睛,“咦??”
“主人醒了??”少年嘴巴扁了扁,咚地一声撞进司寒爵怀里,“主人醒啦!”
“总算醒了,”唐小糖伸出双手,尽最大的力气将主人抱在怀里,面颊在司寒爵颈窝里蹭来蹭去,左蹭蹭,右蹭蹭,喘息急促,像条撒欢儿的小奶猫一样动来动去,“糖再也不去坐摩天轮了唔唔……”
“不怪你。”司寒爵张开五指,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中,细细的绒发从敏感的指缝穿过,又软又甜,唐小糖舒服地哼哼,总算想起来,“大盟友带医生来看过主人啦,吓死糖了,那个医生应该不知道我是……我是……糖吧?”
崔哲来过了?
姜宇知道他有多宝贝唐小糖,不会随便带人来,但如果是崔哲……
一边在医院尽心尽力地照顾昏睡不醒的唐糖,一边却看到活蹦乱跳的唐小糖,会怎么想。
“医生说了什么?”司寒爵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水杯大口喝水,一边耐心地听唐小糖讲早晨发生的事,若有所思,“只是帮我看了病?”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意味着什么都知道了。
司寒爵目光动了动,安抚道,“没事,崔哲不是外人。”
喝过水,司寒爵强忍着不适去洗了个澡,将一身因生病而浮起的脆弱颓废一扫而空,他在浴池了泡着,温吞的热水压在胸口,将他全部的思绪都压到理智和冷静的水位线下。
崔哲知道了,崔哲知道了又会怎么样,按照唐小糖说的,他只是惊讶了一下,甚至还分出心思夸奖唐小糖,另一个被夸的人明显是唐糖——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件事。
崔哲不会变成敌人。
司寒爵抹了把脸,目色越发清醒。
第67章
司寒爵终于醒了过来; 凝重的空气豁然开朗,等他精神再好一点,唐小糖恹哒哒的小耳朵欢天喜地地立了起来,吧嗒吧嗒地穿着拖鞋勤快地去热牛奶送到司寒爵手里; 转身又去浴室放好热水; 调出温泉模式; 设置司寒爵最喜欢的温度,等水面翻涌出一片咕噜咕噜作响的白色气泡,又哒哒哒地跑回卧室; 扒着门晃了晃睡觉时在头顶压出的一小撮卷翘的呆毛,“主人洗澡吗?”
司寒爵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闻言将手机往枕头下一藏; 笑道,“好。”
少年目光在枕头下露出的手机一角上滑过; 无声地眨了眨眼。
司寒爵脱掉衣服,泡在舒服到让人尖叫的温水里,惬意地舒了口气,唐小糖拿着毛巾和牛奶; 像个彬彬有礼的小侍者,圆眼睛睁地格外大; 一眨不眨地看着咕噜咕噜的水泡以及司寒爵被掩盖在水汽下的身体。
司寒爵感受到少年的目光; 在浴池里转了半圈; 凝视着唐小糖的眼睛; 朝他手里的牛奶点了点。
唐小糖将牛奶杯一递,白瓷的马克杯里,丝滑柔润的牛奶绸缎般晃了晃; 然而少年扶在杯子边缘的手指比牛奶还要白嫩柔软,司寒爵指甲在少年手背上轻轻滑了一道,笑道,“看什么呢。”
“才不是呢。”唐小糖空出一只手,懒洋洋地掩着嘴唇打了个哈欠,“糖只是有点困。”
糖可是整整一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没合眼啦!
打完哈欠,少年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湿红,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
司寒爵心一软——是太累了,随便看着什么地方眼神发直呢。
他在马克杯上抿了抿,将那杯牛奶回递过去,“喝了,很甜。”
唐小糖眨了眨眼,“为什么鸭?”
这是主人的牛奶鸭。
司寒爵勾了勾唇,“喝牛奶长身体,快喝,喝完下来,一起泡澡。”
唐小糖倏地脸红了。
司寒爵眯了眯眼,“想什么呢,看你累坏了,让你放松一下。”
唐小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顿了顿,少年接过牛奶,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背过身去,窸窸窣窣地将衣服通通脱掉!
司寒爵看着他,用湿漉漉的手掌捋了把头发。
沾了水的头发服帖地向后背去,将锋锐深邃的五官前所未有地凸显出来,那模样几乎带着点犀利的攻击性,俊朗地咄咄逼人。
——几十年前,身穿军装的司归大少爷也是这样,用桂花油将桀骜不驯的半长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露出一张青涩未褪的脸,神采飞扬地同自己刚过门的妻子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先去打个仗,鹿鸣,等我凯旋而归!
林鹿鸣总说司寒爵长得像司归,都是骨子里的正人君子,如果司归有幸活到现在,一定也最疼爱他。
然而司归战死沙场,尸首全无,祖坟里葬的是一副林鹿鸣亲手收拾好的衣冠冢。
即便从未谋面,他也能想到那是一个怎样让林鹿鸣倾心相守几十年的人物。
这样的两个人,在生离之后,却还要被逼迫着忍受死别的苦。
每次想到这些,司城的罪便加重一分。
——司寒爵神思游弋了几秒钟,白嫩嫩地少年已经咕咚一声跳进水池,脸蛋赧红地将半张脸埋到水下,黑漆漆的眉眼边沾着几粒溅起的水珠,晶莹剔透,香甜漂亮的少年大胆又害羞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闪动,纯净地像只刚刚看到人间的小人鱼。
水汽从少年泛红的皮肤上升腾起来,浴室里立刻弥散开蜜糖味的甜。
唐小糖咕噜噜地吐着泡泡,乖巧地踩着水向司寒爵身边蹭了蹭,“主人?”
又萌又甜的唐小糖,带着一种春风化雨的魔力,将他一腔心事扫空,唯剩甜暖的甘甜占满心扉。
司寒爵从水里将名为唐小糖的小人鱼捞到身边,低声道,“一整天没抱你了。”
唐小糖哼唧一声,又乖又甜地软了下去。
糖害主人生病,糖要补偿主人的!
……
洗过澡,司寒爵神清气爽地将化成一滩水的唐小糖抱回卧室。
唐小糖脑袋枕在司寒爵充满力量感的手臂上,在“主人终于好起来了”的兴奋中烧尽最后一丝力气,正半阖着眼睛打着盹,司寒爵无声地支撑着唐小糖毛茸茸的脑袋,一起躺在床上,一边拍着唐小糖的后背哄他睡觉,一边拿起平板,点开今天错过的新闻。
果不其然,司骐的皮包公司涉嫌高额诈/骗,已被监管部门查封并面临巨额罚款,除了顾鹏之外,有更多的受害者发声,作为本就嚣张高调的富三代,司骐墙倒众人推,成了刮遍金融圈娱乐圈游戏圈的一大笑话,因为这件事,司城公司股份狂跌,甚至有谣言说司城已经在计划和国外公司合作,打算出售旗下一个非常有前景的产品系列。
司城怎么会甘心这么做呢,那个系列前景十分可观,司城不会舍得的,再说,以司家的底气,万万不会被这一件事就逼到走投无路,这是被董事会威胁转让股权了吧。
当年司城亲手将司家从家族企业转成股份制,现在这样被董事会逼着做生意,只有一个解释,董事会里有人和司城对着干。
司寒爵心里一动——司城将他拒之门外,用整座名为“司氏”的城墙将他隔绝十几年,但是现在,那座城墙上,坍塌出一个绝佳的漏洞。
男人眉眼含笑,笑着亲了一下少年毛茸茸的发顶。
因为唐小糖软地站都站不住,司寒爵只好将他抱在怀里擦干身体,用吹风机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吹干,此刻少年头发蓬松柔软,散发出洗发水淡淡的清香,像极了某只在太阳下露出小肚皮,将自己的绒毛晒满阳光的小动物。
司寒爵鼻尖抵在唐小糖发心,深吸一口气。
少年哼哼唧唧地推了推,又紧抱住他的腰,贴在最信任的主人身边,香甜地入睡。
糖累坏了鸭。
窗外星空雪洗过一般,充满澄净璀璨的张力,浩瀚的宇宙博大无比地向仰望他的渺小人类施压,美的浩瀚而充满压迫感,窗内灯光明亮,暖融融的与寒冷夜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