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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gl]病入膏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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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当个宝贝似的,我碰了一下就抢过来……”
    她话突然听了。谢音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这里会死的比较快吧。”
    指尖轻轻摩擦着,花秀英起了鸡皮疙瘩,惊慌的起身:“你想干什么?”
    “喂,说你女同怎么了?不服啊。”“真恶心。”
    “……”
    “……”
    谢音扫视众人一周,扭头去了广告部。她急切对程琬言解释。
    穿过鄙视疑惑的目光,略过别人侮辱的语言,她站在程琬言办公室门前。
    可是,没人。
    谢音呆住了,随手抓住一个人问:“程琬言呢?”“今早辞职了。”
    她愣在当场,全身血液都冷了,一腔热血化为乌有。
    “是因为我吗?”她艰难地的问出口。“不然你以为呢?给程总带来那么大侮辱。”有人说。
    谢音僵硬的走出去,程琬言因为她辞职了?
    因为她辞职了?
    就是因为她喜欢她,所以她辞职了?
    那她应该去死啊,一了百了。
    谢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乘了taxt到了程琬言的楼下。
    一推门,门虚掩着。她以为程琬言还在,激动的跑进去,四下一望,杳无人迹。
    人去楼空。
    谢音忽然想笑,咧开了嘴,却发不出声,反而泪一滴滴落下。
    她抬手摸额头,她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职场写完了,下面该是娱乐圈的了,篇幅应该会长点
    
    第21章 女神与女神经
    
    她开始每天在红白建筑下徘徊,坐在楼梯上等待。
    每小时打一次电话,永远是“嘟嘟嘟……”
    程琬言走的第十天,谢音去纹身了。小腹上的伤疤随着刺上去的颜色,慢慢变淡。程琬言走的第十五天,谢音从没这么强烈憎恨一个人。
    某一天落雨了,谢音躺在漆黑的屋子里,僵硬着,迟钝着,不知今夕何夕。
    她一蹶不振,只有恨意支撑着她活下去。
    层层黑雾中,她仿佛看见程琬言正对别人欢笑,握住不知名人的手。一双沾满污渍的手握住白玉,或者是一双娇嫩的手,十指青葱,沿着她的手臂上滑……
    谢音无法在忍受,她暴怒的一跃而起。
    气势汹汹的赶回公司,她趾高气扬的看着短发女人:“她在哪里?”短发女人愕然,稍刻,不满的:“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不知道,她递交了辞职申请就走了。”
    谢音皱眉出去,开始打电话。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
    她颓废的回到房间,人海茫茫,不知所踪,如何寻找一个爱伤别人心的人?随手一捞,网内竟全是伤心人,被渔网束缚了,再逃脱不开。
    谢音消沉了很久,烟灰缸堆积了满满的烟头。她靠着床边点燃一根烟,烟燃了,意识也被烧毁了……
    她想了很久,结论是仍然爱她。
    不管世界多大,也要找到她。谢音心中燃起/点点星火,又很快冷下来,她知道程琬言什么身世?她对她一无所知。谢音皱眉,手指在手机上捣了会,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
    “喂?”“程琬言老家在哪?”“……谢音?”“嘟嘟嘟——”
    几十个电话,没有一个再接通。如避蛇蝎。
    谢音盛怒下,用力甩出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眼窝下有着深深的黑色,头发凌乱。行人怪异的打量她,她不顾一切的走着,踏上那条被岁月侵蚀的路。
    她走的那样认真,好像能走回过去。走到那个青葱的大学时代——
    她和程琬言学的专业不同,为了能多看她一眼,谢音翘课去她的课上听。坐在程琬言的身后,程琬言永远挺直背,一丝不苟的坐着。
    程琬言满足了自己喜欢的类型所有的条件,她不知从何时迷恋她的,也许是那晚情动过后?
    谢音如痴如醉,本该倒映满天星辰的眼,却都是程琬言的影子。她似星辰。
    谢音努力回想,大学时期她有没有和程琬言有过交流呢?好像有过?程琬言不经意间与她眼神对视,她目光炽热喜悦,程琬言很快扭开头。谢音失望的低下头,在抬头时,程琬言已经没了踪影。是怕她了吗?
    谢音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她的心中有一头猛兽,蓄势待发,只等热血来浇灌就破茧而出。她伸手挑了丝长发缠绕在指尖上,望着站台表。
    “呀,谢音?”造作的惊喜声。
    谢音懒懒的抬眸看去,花秀英站在几米远,款款而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捂嘴笑。谢音置若罔闻,指尖停留在某一栏。
    花秀英又说:“你找程琬言吗?我知道她干什么去了。”谢音平淡的眼神压抑着狂热。“她辞职不是因为你哦,你不是还真这么认为吧。”
    “她干什么去了?”谢音前进一步,以眼神逼迫她。“好、好像是旅游去了吧……应该先去的昆明。”“你怎么知道。”“我无意间看见的……”
    谢音上下扫她几眼,警告她几句,匆匆走了。她一回去就查看路线图,离得有点远,再加上她颓废了这么久,程琬言应该早就离开了。
    她不死心,依旧订了去昆明的机票。
    她走的那一天,谢妈蓬着短发,瘦骨嶙峋的,站在门口,苍茫的看着她拎着行李走过。谢音回头看她,她一哆嗦。结巴道:“走、走好。”
    谢音理理长发,款款而去。一收拾打扮,她又变成外表清丽的普通女孩,安静的站在站台上等待火车。谁能想到这样的皮囊下是一颗变态的心?越变态的人越懂得伪装自己。
    坐上火车,谢音扭头看快速闪过的景象。她平静的很,拧开罐头喝了口酒,摇摇罐子,“咣咣”的响起来。在黑暗的底部,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车上开了空调,到了晚上,气温下降。她闭眼蜷缩在座位上。
    半醒半睡间,她突然闻到一股冷香,幽幽的,穿过人群,沁人心脾。
    谢音一跃而起,伸手一抓,待要怒喊时才发现那人俗不可耐。
    身上喷着刺鼻的香气,谢音皱眉松开手。那女子受到惊吓,一声惊呼跌倒在地,谢音毫无同情之心,继续蜷缩着。
    几个小时后,谢音下了火车,在人山人海中勉强站稳。她的眼只顾直视前方,一心往目的地奔去。
    她住在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在晚上,她盯着照片看,照片上的程琬言依旧冷冽,第一眼与最后一眼的区别,大概就是陌生和疏离。
    已经很了不起了。谢音想,能够让程琬言避之不及的人,也只有自己了吧?
    她低声笑着,又将照片放在嘴边亲吻,在拿下来时,已是满脸泪水。
    这种行为算不算傻?谢音清醒的时候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之后她得出了结论,这是因为爱。
    出于爱,谢音几乎跑遍了整个城市。昆明已经接连不断的下了很久的暴雨,少见的阴雨天。交通几乎瘫痪,谢音趴在阳台上无所事事。
    雨水从她的额前发滑落下来,谢音不耐烦的擦去,随意一瞥,目光定格在楼下的一点。
    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对着她,那么熟悉的背影。她瞳孔骤然睁大,攀爬着阳台预备下去,一阵急雨将她打了回去。无奈下,她扭头冲出房间。
    电梯来的太慢,她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住在七楼。久违的“叮”一声,没等里面的人走出来,谢音急吼吼的跨进去,伸手一点。
    她下来的太慢了,程琬言已经走了吗?谢音冲出电梯,满心焦急。目之所及都没有那个人的影子,雨渐渐小了。谢音拿了把伞走出去,那个身影还在。
    谢音克制不住激动,几乎就要扑上去了,但是她还是镇定心思,慢慢挪到她后面。确实是程琬言,她穿着米色长裙,站在屋檐下躲雨。
    她还在这里!
    她捏紧了手中的雨伞,深呼吸几口,默默推到一边。不管她辞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还是先不要逼迫她了。
    谢音站在她后面看着她,她什么时候走,谢音就跟在她后面走。
    刚下完雨,路面还有水塘,谢音放缓步伐,目光随着起伏的头发浮动。程琬言依旧和以前一样,身板挺直,微扬着下巴,像高傲的天鹅。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她还是没勇气靠近,没勇气说出那三个字。
    直到看见她走进了一个旅馆,她才停下来,见她渐行渐远,谢音才赶忙进去登记。“刚才那个客人登记的什么房间?”“对不起……”“我要她隔壁的。”
    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念,谢音住进了和程琬言一样的旅馆,在她的对面。每天早上,她都会偷偷打开门一条小缝,窥探程琬言。程琬言很少出门,基本就是躺着看书。
    雨仍然下着,她无意间想起以前旅馆的雨天,她和程琬言一间房,在一起……
    谢音无意识的摆弄了下门链,门链一抖,清脆的响起来。程琬言翻身一跃,在到门边时,已没有踪迹了。她推开门,走廊空荡荡的。
    谢音躲在门后细听外面的声音,有脚步声传来。“叩叩”程琬言在敲门。谢音靠在门上一声不吭,等待几秒,声音又消失了。
    如此反复几天,雨终于停了,谢音随着程琬言的步子一起出去。程琬言直奔机场,谢音随她一起去。程琬言是现买机票,谢音带着帽子,不着痕迹的看见她机票上的文字。
    买了同一个目的地的机票,谢音捏着票,手掌心攒出了汗水,她期待程琬言能够发现自己的存在,惊喜的迎接她。
    然而这并不可能,程琬言只是沉默的睡着了。谢音轻轻坐在她身边,颤抖着心,轻呼几口气,佯作镇定的坐着。
    她带了帽子,程琬言应该认不出她,不,程琬言并不会看她。
    谢音料想没错,登机时间到了,程琬言提包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她。谢音匆匆跟上去,她的座位在程琬言的后面,她心里颇为惋惜。
    一路平安无事,到了目的地,谢音拎着行李跟在程琬言后面。程琬言倒是一身轻松,背着背包就走。
    谢音一路随她来到了西安。
    谢音下了车,正要走时,就看见程琬言靠着车门,手上拿着地图和司机说什么。她压低了帽子,侧耳细听。
    司机一口的方言,谢音听不懂,但看程琬言预备走了,忙别开脸。
    “诶,你去问问那边的人。”司机忽然一手指过来。谢音看向程琬言,她正朝自己走过来,此时此刻,她应该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想换文风写,更新就被耽搁了,坑不坑不一定
    女主会收敛点的
    感谢寻风的地雷
    
    第22章 女神与女神经
    
    稍刻,程琬言问完话走了,谢音忙跟上去。一路急急忙忙,等停下来休息时,谢音已坐上巴士,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程琬言坐在她前排,谢音心里获得一种慰藉,至少此刻她还在自己面前。
    在巴士的鸣声中,谢音到达了目的地。她没有目的地,或者,她的目的地就是程琬言。程琬言依旧没有发现她,她只顾着看那些毫无生命力的建筑。
    谢音坐在花坛上,程琬言离她几米远,正在和别人交谈。她起身晃到程琬言身边。
    原来那是一个卖冷饮的老人。
    老人递过冷饮,牙齿不清的说:“往那条路直走就到了。”谢音舔舔雪糕,用余光看着。
    程琬言问完路便走了。谢音心下生疑,上次去丽江她也是问了同样的问题。
    拐进乱七八糟的小巷子,不知是哪条街,装饰的古色古香。道路狭窄,谢音紧跟着,不敢漏掉。程琬言找到一家旅馆进去,谢音在外面等了片刻也跟着进去了。
    但里面的装饰显然和门面高端的装饰不同。
    谢音回头一望,原来有块牌子,这里的建筑是仿古的。
    她心甘情愿的住进去了。
    接下来怎么办?谢音依旧注视着程琬言房间。
    次日一早,程琬言就出门了。谢音紧随其后。程琬言走到小巷的深处,敲响一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人。
    程琬言弯腰问:“有房出租吗?”老人颤巍巍的回复:“都租完了。”
    “房卖吗?”老人脸色一变,凶狠的说:“卖什么卖,走走走。”
    程琬言只得换了一家敲门。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她往回走。谢音慌了,忙贴着墙根站好。
    程琬言路过她面前,问:“请问,哪里有房出租?”谢音紧抿着唇,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不、不知道。”
    她匆忙间竟没听见程琬言离去的脚步声。等她回神过来,已经看不到程琬言的身影了。
    谢音回到旅馆,程琬言房门紧闭,
    她踌躇着,不敢敲她的房门。
    就这样躲猫猫似的玩了几天,程琬言悄无声息的走了。
    谢音醒来后照例观察对面的门,谁知房客已变成男人了。
    她心急如焚的赶到前台,前台小姐微笑着,告诉她程琬言已经退房。
    退房了,那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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