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啾间失格 [强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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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阎魔遗憾的叹了口气,“那我们还是更多地考虑,拖住鬼直到日出好了啾。”
猗窝座:“……”
猗窝座:“我替鬼谢谢你。”
红阎魔:“……?”
红老板与搭档缘一一样不懂人心,当然也像搭档缘一一样,不明白砍成一千八百片或者短期内断头百次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顶尖剑豪残暴不仁的形象一时之间深入人心。
另一边的童磨也在开会,无限城是被鸣女控制的地方,也是鬼舞辻无惨自闭的地方,为数不多的几次鬼的集会就在这里召开,童磨到来的时候,地面上还有被强行裁员的下弦留下的残血。
童磨瞥了一眼,注意力就转移到身边的同事身上,他要尽可能多获取点情报,争当最佳二五仔,拿情报跟红老板换糖糖吃。
猗窝座“阵亡”,六个上弦余五,其他上弦红老板打起来肯定轻松加愉快,唯一值得注意的是童磨之前的上弦鬼,那就只有——
上弦之一,黑死牟。
“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呢!”童磨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热情地向每只鬼打招呼,最后顺理成章的向黑死牟走过去,其间还故意踢倒了玉壶的壶。面对气愤的玉壶,童磨还振振有词。
“我还以为谁把痰盂放在了这里!”
玉壶:“……”
堕姬对他们的争斗不感兴趣,无聊地看着指甲,花札耳饰在耳际生光,这个饰品让童磨感觉有点亲切,不过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堕姬的脑袋瞬间没了一半,不等她尖叫,缓步走出的女性打扮的鬼舞辻无惨,已经用冰冷的眼神警告了她。堕姬顶着半个脑袋,一声不吭的跪了下去,其他鬼也一同向鬼王行礼。
没法子,屑老板就是喜欢排场。
童磨已经迅速把大脑清空,因为这么近的距离,就算他是上弦,鬼舞辻无惨也能够读取他的思想。果然没过多久,童磨感觉脑袋里一痛,他连忙加快了念诵。
【洗洁精洗洁精洗洁精……】
鬼舞辻无惨嫌弃地放弃窥探他的意识,扫过一遍所有的鬼之后,上弦会议正式开始。
“猗窝座那个蠢货死了。”女装的鬼舞辻无惨一脸冷漠,“没用的东西,只带走了三个柱和三个剑士,废物!我还指望他能把缘一的后人留下,最后给予了指示,可是他没有做到。”
猗窝座之后的上弦鬼深深低下头,强悍如猗窝座尚且死了,他们的胜算其实并不大。
鬼舞辻无惨动动手指,一坨巨大的肉块垂下,从中睁开一只极大的眼睛,逐渐映出画面来。
“听好,这名红发剑士,给我务必注意!他——”
眼睛放出了画面,似乎是魇梦的视角。红发剑士奔行在列车车顶上,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一边跑,还一边大骂敌人。
【你们老板就是屑!你们十二鬼月是睡鼠企业文化啾?都破产了还睡!】
鬼舞辻无惨:“……”
其他鬼:“……”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的切了个频道。
【你们老板怎么还不破产?】
鬼舞辻无惨愤怒的又换了一个频道。
【王八蛋老板鬼舞辻无惨吃喝嫖赌欠下三点五个……】
肉块中的眼睛骤然爆开,鬼舞辻无惨气得发抖,他用炸掉“电视机”的方法终止了“电视”画面中对他的破口大骂。其他上弦鬼都默不作声,连脑子里都不能想乱七八糟的,只能在潜意识里想想。
好家伙,每次出场都在对鬼舞辻无惨破口大骂,亏那个剑士还能活着。
……别说,骂的还挺好听。
“童磨,黑死牟!”鬼舞辻无惨看向剩下两个实力不错的上弦,在看到带着刀的黑死牟时,他倒仰了一下,别过头去。
缘一的刀造成的恐惧泛化了,屑老板最近PTSD发作,见不得刀类物品。
“你们两个,找机会把他杀了!其他上弦,去杀鬼杀队的柱!”
童磨眨了眨眼,“老板你呢?”
下一秒,他就被糊在了地上,好半天才血流满面的爬起来。
“我的行踪不用你过问。”鬼舞辻无惨冷冷道,“黑死牟,那个红发剑士就是最初售卖花札耳饰之人,手里拿着缘一的日轮刀,你应该会对他很感兴趣。”
果然,一言不发的黑死牟听到那个名字,缓缓抬起了头,六只眼睛直勾勾看向鬼舞辻无惨。
“无惨大人,他也使用着日之呼吸吗?”
明知红阎魔似乎没有掌握日之呼吸,为了保持黑死牟的斗志,鬼舞辻无惨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十分模糊。布置完任务之后,鬼舞辻无惨离开,他要去克服自己新的PTSD。
只剩下上弦留在无限城,鸣女本想将他们送走,却见上弦之二、拥有七彩眼眸的童磨抬起了金色铁扇。
“等等哦。”
他无忧无虑地笑道,向着上弦之一黑死牟。
“我要发起换位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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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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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是想套情报,他对红老板是真心的。
一哥某种程度上,看起来真的比屑老板强,技能花里胡哨,还能突破限界长新脑袋,屑老板除了能苟之外真的一无是处(嫌弃)。
第69章 极乐
深夜的街道上下起了雨。
这是个非常适合鬼出行的夜晚; 红阎魔把其他伙计都赶去睡觉,自己在灯下静静擦拭那把日轮刀。他擦得很仔细,一边擦; 一边像是在与刀本身进行沟通一样,无论是眸光还是神态; 都是属于剑士的温存。
红阎魔偶尔也会回忆起没有阎魔亭的那段时间; 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的剑,周围则是汹涌的鬼之潮。鬼之潮向他臣服; 渴望着他能带他们向上; 碾碎所有遇到的世界。
那时候的他; 才算是“阎魔”,现在,只留下了温煦活泼的“红”。
红阎魔收刀归鞘; 发出轻微的响声。突然他抬眸,门扉好像被什么人叩响了,外面的雨声听着越来越大; 渐渐连成一片。红阎魔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还有血气; 他短暂的愣了一下; 然后迅速去打开门。
“童……”
门一打开,他还没叫出对方的名字; 对方就向他倒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鲜血洒在地板上,折断一大半的左臂正在努力复原; 不过大概是被撕裂太多次; 生长的速度已经变慢许多。除此之外,还有大片大片的刀伤,鲜血把教宗的外披彻底浸透; 不断往下滴着。
“老板……”童磨的声音十分轻微,红阎魔连忙凑过去。
“别急啾,想说什么,慢慢来。”
“叫……”
“叫?”
“叫白兰起来拖地!”
童磨说完,仿佛了却了最大的执念一样,彻底昏迷过去。
红阎魔:“……”
他现在很想把这只啾啾丢掉!
但是看童磨身上的刀伤,应该是与擅长剑术的上弦之一黑死牟交手了,诚然童磨有鬼的高速恢复力,红阎魔却不会丢下受伤的伙计不管。他深吸一口气,先把对方拖进店里,关上门,然后再一点点拖进里面的房间。
看着地板上拖拽出的长长的血痕,红老板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良心胜利了,他决定不去打扰白兰啾的睡眠。
童磨感觉疼痛的身体很快就轻松起来,撕裂伤被松松敷上利于恢复的药物包扎好,有药物支撑,恢复起来会快上很多。他就知道回到红老板这边会受到妥当照顾,于是离开无限城之后就努力赶过来了。鬼舞辻无惨目前正在克服PTSD,暂时无暇顾及他们,这让童磨能放心大胆的回来接受照顾。
意识昏沉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刚当上万世极乐教教主的时候,还是小小的孩子,那些信徒追逐着他的眼睛,在他的莲台之下虔诚叩拜。他觉得可笑,却又不知道“可笑”应该用什么情绪来表达,所以他缓缓流下泪来。
【啊……佛在悲悯我等……】
那些人也跟着他一起流泪,但是他知道,这些人的泪水只为着这些人自己。
那不是什么高尚的结晶,而是一种自私的产物。
这样的人,也可以抵达极乐吗?
【当然啦,因为他们给了钱嘛。】
数着钱的父亲,这样对他说道。
【童磨要加油,在最适当的时候流泪,我们就会有更虔诚的信徒,就会有更多更多的财富。】
把钱放进匣子里的母亲,这样对他说道。
所以……有钱的话,就是极乐了吗?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
这次是父亲和母亲一起说话了,他们抱着他,无比幸福。
欸?但是这样的话,“极乐”不就太肤浅了吗?他觉得有点讨厌。
被他讨厌的极乐,一定有哪里坏掉了,他要把极乐修好。他读经书,佛陀总与众生相背而行,背着人潮走的佛,却往往持有至高的极乐。
原来他一直都错了,他一直都错误的去向别人寻求定义。
明明……
他才是有七彩眼眸的极乐神佛的化身,换言之——
他·即·极·乐!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仿佛抵达了一重前所未有的境界。他很快就从鬼舞辻无惨手中得到了鬼血,真正意义上成为了神佛般的生物。他大肆度化受难的女人,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给予,金银财宝,或者世俗的爱意,那些女人为他哭为他笑,牵着他的手,要一生一世的许诺。
那是什么?童磨难以理解,要一直在一起的话,就只有那个方法了。
他把对方吃掉了。
看啊,这些苦难的女人们,将与极乐化身的他一直在一起,这便是抵达极乐。她们死的时候很惊讶,也很幸福,就像曾经那些看他流泪的信徒。
他吃了很多人,他变强了,经历换位血战,他从上弦之六晋升上弦之二。
这一年,窗外飞来了一只红雀。
童磨在绝对接触不到阳光的房间里向外看,红雀很快就在窗外的树杈间简单地垒了一个窝,然后开始孜孜不倦的进行修整,有时候飞出去一天,只为衔回一簇柔软的绒毛来铺垫在窝底下。童磨觉得很有趣,他喜爱这只红雀的美丽羽毛,于是准备了好多好多柔软的织物,企图把对方骗进来吃掉。
“这里有你需要的材料哦!”他在屋子里面喊着,红雀在跟自己窝里支棱的树枝奋斗,连眼风都没给他一个。
这个不喜欢,那换一个。
“五色的谷子,要吃吗?”他又把稻谷放在窗口。
红雀忙着扯掉一只虫子的头,理都不理他。
他不信渡化了万千人的自己,会渡不来一只麻雀,于是接下来,他几乎给红雀送上了对方所需要的一切东西,然而结果从来都一成不变,琳琅满目的珍宝旁边,永远只有空荡荡的窗台。
童磨不信,他趁夜色去偷对方的小窝。
一定是这个精心打造的窝里有比他给出的更好的东西,红雀才不愿来他的窗口,那么只要这个窝不存在了,红雀说不定会睡到他枕边。
他的手触及了那个小小却扎实的小窝,红雀于梦中惊醒,在夜色中追着他一顿乱啄。
“哇别啄了别啄了!我不该偷你的窝对不起呜呜!”
童磨正式自闭了,他没心情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一个人缩在房间里发呆。“笃笃”,有谁敲响了窗,童磨看过去,只见红雀衔着一束甜浆果,在窗口一下一下轻轻敲打。
明明今日的窗口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食物,没有垫窝的材料,没有金银财宝,没有任何换到人类身上能带来极乐的物品,红雀却在这一天降临了。
“这里现在什么也没有哦。”
他对红雀说道,红雀歪了一下头,把甜浆果放在他面前。
红雀不懂极乐。
雀只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有高兴的事情,好吃的虫子或者柔软的棉絮。他是绝对的实干主义,从不活在虚妄的极乐之梦里。
童磨突然就笑了,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等世人追求的极乐,对你来说,该是多可笑的东西啊……”
红雀懵懂地看着他,用尖嘴把甜浆果向他的方向推了推。
没错啊……
鬼拿起那束甜浆果,张开嘴,尖锐的犬齿碾碎果肉。
于雀而言,万世极乐,还不如一束甜浆果。
* * *
童磨缓缓睁开眼,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长好了,只留下丝丝缕缕的撕裂的痛楚。他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在枕头上转动脑袋,就这么一转头,就能看到红阎魔伏在一张矮桌上浅眠,红发垂落桌沿,日轮刀熠熠生辉。
他一动,红阎魔立刻就醒了。
“醒了啾?”他盛了碗甜汤给自家啾啾喝,童磨却不接碗,只是一脸可怜地看着他。
“白兰啾起来拖地了吗?”
红阎魔:“……”
红阎魔:“活该你没有啾友。”
童磨刚醒就被扎心,感到非常难过。
“我现在不是啾啾,不能像之前的白兰一样享受客人待遇吗?我是指……”他思考了一下,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