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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日常弑君未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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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那边自顾自道:“陛下喜不自胜,说名字还是由殿下取,只送了个小名,叫‘青鸾’。”
  晋珩一阵晕眩,努力寻想昏厥前的情景。产婆说是个女儿,难道他听错了,是幻觉?令奶娘带孩子出去,传戴月进来,吩咐道:“今天给我接生的人,明早统统叫来。”
  戴月:“是。”
  晋珩:“一个一个私下叫来,也别说为什么。”
  戴月不解:“娘娘是有什么疑惑?”
  晋珩问道:“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
  戴月:“我就在一旁伺候着,帮忙递东西。”
  晋珩:“孩子出来那一刻!”
  戴月:“我去端热水了,进来便听到说生了个皇太孙呢,我一激动失手把盆都摔了呢。”
  晋珩紧抓着被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第39章 手起刀落
  他辗转反侧时,在枕头底下摸到了封信。这信来得蹊跷,上有一个猪爪印,是何记酱肘铺的暗号。他连忙拆开,上面实诚地告诉他,他产下的是个女孩,已经送到宫外一个安全的地方,而那个皇太孙是假的。
  信上的语言一半诚恳一半威胁,要他莫要追究,并协助小青鸾登基称帝,以便他日后能以太后之名垂帘听政,掌控实权,这样皇孙女才得以周全。
  晋珩木讷了许久,仰瘫在床上苦笑起来。
  这封信藏在他枕头底下,说明何记的人已潜伏在他身边,而能成功调包皇孙并送出宫外,说明何记已经深入了朝廷中枢。
  “哈哈……来人!”晋珩捂着额。
  外边走进来一个医女,是一个月前太医院特地派来照看他生育的,名叫“梨雪儿”。“娘娘有何吩咐?”
  晋珩见是她,问道:“戴月呢。”
  梨雪儿:“戴月到小厨房给娘娘做早膳去了。”
  “早膳自有御膳房送来,与她何干。”晋珩又冷笑一声,双手覆在脸上搓揉,自言自语,“是,东宫哪还有不莫名其妙的人。”
  梨雪儿:“娘娘?”
  晋珩:“我要喝酒。”他很累,这种累比他分娩还要难受十倍。向尹舟快到家了,他该如何解释他弄丢了他们的亲生女儿……
  梨雪儿:“这如何使得?这时候娘娘养身子还来不及,怎么还害身子呢。”
  “不喝酒何以消愁?”晋珩暗里把信收了,将信封递给梨雪儿,“或许有人高估了我的意志,我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你把这封信交给大理寺,叫他们救救我。”他声音很大,故意说给暗处的人听,告诉他们要是想以他女儿作要挟、对他肆无忌惮地发号施令,那就打错了主意,他从来不怕鱼死网破,只不过是对不起某个人。
  梨雪儿接过信迟迟不见离开,一双灵动的眼睛转了转,转去给晋珩倒了杯温水,劝道:“娘娘这是何必?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呀。”
  晋珩推开送过来的水,冷言冷语道:“噢?你知道信里的内容。”
  梨雪儿:“喝水对身体有助益,娘娘记得多喝。”而后将水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奴婢不想瞒下去,信是奴婢放进来的。”
  晋珩细细打量这个女人,恐怕只有二十出头,却有超乎同龄人的沉稳,她自信的语气,似乎在得意自己做了一件足以让她功成名就的大事业,这样“勇气可嘉”的女人晋珩都不屑搭理。“叫你上面的人来亲自跟我谈。”
  梨雪儿摇摇头:“这个主人特别有交代,不能与娘娘说。娘娘有什么话交给我传达也是一样的。”
  晋珩坐起身,梨雪儿捧了被子垫在他身后。
  “解释吧。要是不想大理寺亲自来告诉我,你就巨细无遗的说。”
  何记的棋走到这步,历经了数十载,可谓下了血本,向尹舟更是他们精心锻造出来的利器,要是在这一步崩坏该多不值。大理寺出动,即便不能水落石出也会惊动朝野,晋珩谅他们有再大能耐也不敢招惹大理寺。他站在太子的立场,也不愿水落石出,那样等于公昭向皇遗子的存在,对他是巨大的威胁。但站在向女的立场,就大大不同了,那几乎是理想的优势。所以,何记必然忌惮向女全部抖出去。
  梨雪儿:“娘娘不是想有个傍么,小郡主能给您多大的助力?娘娘要是生个男孩,主人也不必大费心思冒这个险。”
  晋珩:“你们怎知道我想有个傍?”
  梨雪儿:“娘娘的处境,想想也就知道了。”
  晋珩:“我的处境是一回事,我的心意是一回事。你们好像把我了解得透透的,而我对你们一无所知,这不大公平吧。”莫恬恬是眼线跑不掉了,原认为她隶属于韩绍,现在看来她直接听令于何老板。
  梨雪儿:“娘娘只需知道主人是为您的好就行了。”
  女人说话秘而不露,却显得十分刻意,这种刻意是其本人察觉不到的。
  晋珩:“那你们可知太子怎么想?我与太子不合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生个女孩倒好保命,你们却换一个男孩来,太子后顾无忧,保不定去母留子,哪还有我母凭子贵?”
  梨雪儿从容镇定:“太子战场上挨了一刀,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女人的言外之意,是何记已经对太子动手了。
  晋珩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肚子喘息,后脑勺发麻,背脊直冒冷汗,他不敢多想。什么十年修得同船渡,一朝为了夫妻,向尹舟简直是登上了他这艘破船。
  梨雪儿忙给他按揉,他才缓了些。
  晋珩无声哽咽了一下,咬牙道:“既然如此,就别让她回来了。”
  梨雪儿:“主人自会帮娘娘筹谋。”
  晋珩:“你们是如何带小郡主出去的,有多少人知道,别走漏了风声。”
  梨雪儿:“这个我不知。不过局外人知道的都活不久了,比如替娘娘接生的产婆。”
  那个产婆是何后派来的,是何后的娘家人。
  晋珩冷笑:“她?可能回头就告诉皇后我生了女儿吧。”
  梨雪儿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她的命在娘娘生下小郡主那一刻就没了。主人早有准备的。她还未踏出这扇门,我就将她儿子的断指拿给了她看。”
  晋珩:“你们绑架了她的家人?”
  梨雪儿:“有我们为娘娘鞍前马后,娘娘就不必担心了,好好养身吧。”
  何后三个月前生下了个小公主,多亏是个女孩,无关继承问题,要是男孩恐怕又难逃一难。
  晋珩指着远处的书架,道:“那有个盒子,你拿过来,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的主人。”
  梨雪儿去拿了过来。晋珩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支精美而锋利的珠钗,拿起来道:“这是一个线索,你可看得出来?”
  梨雪儿将脸凑近,左看看右看看,不解道:“是什么?”
  “她刚击退厘驹,保全了大周,也是保全了你我,而你们就马上对她下手,可见你们是心冷意冷的人。卸磨杀驴、恩将仇报不过如此。”
  晋珩这话前言不搭后语。梨雪儿只道:“做大事不拘小……啊!”话未说话。
  晋珩将珠钗一斜,用力往上一捅,直直捅破女人的喉咙。冷漠道:“当你的主人派你来监视我的时候,你也死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说教!”他眼泪终于流下来,他盼了十多年竟是这样的结果,教他如何不疯魔。他红着眼眶,拔出珠钗又狠狠往女人身上捅。
  人他杀了,何记能不能将尸体抬出去并掩饰得毫无其事,就全凭本事了。
  天微微亮。戴月从小厨房炖了一碗浓浓的鸡汤,兴奋地端来,在门外道:“娘娘可起来了?我熬了汤。”
  晋珩:“不吃了,记得我昨晚交代你的事,先去做了。”
  戴月失落地放下手中的汤,憋嘴道:“是。”
  过了许久,已到正常出寝的时间。莫恬恬见太子妃寝中迟迟没有动静,便过来问守在门外的侍女,小声道:“里头可有人服侍娘娘?”
  侍女:“有梨雪儿伺候着。也不知怎的,娘娘今天偏不让见人。戴月来过,也被打发走了。”
  莫恬恬想了想,道:“娘娘可能是情绪不稳,生完小孩这样是正常的,我进去陪娘娘说说话。”
  侍女让了门。莫恬恬轻轻推门进去,片刻后出来,若无其事道:“娘娘说还累,不想见人,你们别去打扰她了。”
  侍女:“是。”
  晋珩在床上装睡,地上躺了那么个死人,莫恬恬不惊也不叫,很说明问题了。
  半个时辰后,两名太医携数个女医进来请脉。娘娘的纤纤玉手除了太子,其他男人一概碰不得,一张丝帕原本是要盖在他的手腕处,却盖到了他脸上。他随之闻到一股奇香,就说不出话来,也不能动弹。
  太医把完了脉,嘱咐一些产后需要注意的事,便走了。
  晋珩能起身时,屋内空无一人。梨雪儿没了,珠钗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内,地上、床上、他的手上已没有任何血迹。一旁窗户打开,又熏起了香,空中的腥味已荡然无存,干净得像刚扫过一样。
  “真是麻利。”晋珩自言自语。晃眼看见屏风后笔直地站有一个人,手中托着盘。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莫恬恬。
  莫恬恬:“娘娘可要起身洗漱?”
  何记晾出了梨雪儿,死了,这会子又把莫恬恬晾出来。晋珩:“我杀了她,你作何感想,你不怕?”
  莫恬恬淡淡地道:“娘娘不怕,我就不怕。”
  晋珩叹一口气:“棋子就是用来牺牲的,下一个死的人可能就是你了。你要是男人,我还信你有利可图,但你是个女人,那得到的好处就非常有限。是什么撑着你走到现在。”
  莫恬恬:“爱。”
  晋珩捧腹笑起来:“哈哈,你这个理由比梨雪儿还要可笑,我怎么对待她你也看到了。”
  莫恬恬:“娘娘不会杀我,我知道的比她多。”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放假,今天还有补更。


第40章 莫恬恬
  晋珩:“自然有比你知道得更多的人等着我审,你也不是那么必要。”
  莫恬恬:“被逼招供跟主动招供是两回事。我终此一生只是颗棋,与谁摆布不是一样?”
  “你这样算是跟我投诚了?”晋珩走到镜前张开双臂。莫恬恬进来给他穿衣,一边伺候一边道:“他们送我进宫来便不管我生死,我又何必给他们卖命。”
  晋珩:“那你的觉悟真有点迟,进宫这么久了才肯说。”莫恬恬眼下是倒戈还是设陷尚未可知,留下来当反间还是可行的。
  莫恬恬从未以主子的身份自居,在晋珩面前一如女婢,说话时头也不抬。这样的毕恭毕敬显得委屈巴巴的。“梨雪儿的死让我醒悟,他们的狗不好当。”
  晋珩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才知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孩说起狠话来也是带俗的,还以为只有他媳妇会口吐脏话,想罢,又不免伤神。
  他洗漱完毕,教人将早膳布在园子里。早上太阳不猛烈,坐在树下赏赏花看看鱼,也可缓缓他沉重的心情。他是个极擅长自愈的人,人前永远是不悲不哀的模样。想当年他爷爷过世,他跪在灵前心无旁骛地看他的书,不管晋商与何后如何责骂,任凭爷爷生前多么疼爱他,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所以何后常说他冷血无情。
  他依靠在摇椅上,斯斯文文地吃完了粥。侍女又伺候他漱口、洗手,整理清楚过后,他才不急不慢地道:“我的狗也不吃香。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韩绍不就很关心你么?当初为了救你,他可是一声不吭地跳下池子去。我怎么看都像是你自己跳进水里,故意引他去死的。”
  莫恬恬咬了咬唇,怨愤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痛快:“他活该。”
  他当时就怀疑莫恬恬别有心机了,果不其然。“这么说来,你是报复他了?”
  莫恬恬双眼蒙上一层泪光,娓娓道来:“我家在巫州阴河县的渡口边上,打渔而生,兼做茶水生意,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也过得绰有馀裕,阿爹阿娘待我极好,从来不打不骂,是人生一大幸事。我与住在街头的余大哥两情相悦,那日他鼓足了勇气登门提亲,阿爹阿娘也都同意,我跟他将成眷属,又是一大幸事。岂知好端端的,韩绍就来了,他非要我进京嫁与太子做妾,我不从,他就要打杀余大哥。我的一生本可以安静顺遂,却被他毁了。”
  晋珩:“你可以报官。”
  莫恬恬:“何尝没有想过。但韩绍称自己在朝廷当了数十年的官,没有他不熟的人,我反抗只会是自掘坟墓,不得不跟他来。”
  晋珩:“我说你怎么整天板着张死脸,总像有人欠钱似的,原来如此。不过韩绍为你而死也是真的,这是为什么?”
  莫恬恬撇开脸去看风景,心有所思,胸口一起一伏。“他说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还完整的时候跟一个女人生的,后来那女人死了,他就把我送到了莫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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