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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娇妾-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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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现在衣裳太厚了,要是能有穿着冰凉凉的衣裳就好了。”她说着话又塞了个梅子,冰凉的气息在口中盘旋了些许时候,让她好受了不少。
  寻常的布料,以云锦和玉锦为主,虽然已经很轻薄,但这会天热,一层层衣裳压在身上,总觉得给披着条棉被没什么区别。
  白素素这句话单纯只是表达下她很热,去不想落在男人耳朵里变成了别有一番味道,他抬眸看着懒洋洋靠在软榻上的女子,手上拿着个小团扇,一下下扇着,偶尔往嘴里塞个冰镇过的梅子。
  陆之远看了看时辰,叫了水,两人各自梳洗以后,浑身都清清爽爽,躺在床上,又是几日未见,自然小别胜新婚,温存了好一阵子。
  这天越来越热,夜里一丝风也没有,更是闷热的让人心烦。床上刚运动了不到两轮,两人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黏腻腻的让人实在提不起兴致来。
  匆匆结束,又叫了一次水进屋,清洗过后已经很晚了,白素素一向眠浅,倒是很快睡着了。但是陆之远却久久未睡,他有些恼怒,有些无奈,明明意犹未尽可就是无法进行下去,这天也太热了,汗出的那么多,什么兴致也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适才书中看到的句子‘女子做成衣物穿之,可见曼妙胴体’,那布料要是做成衣裳穿在白姨娘身上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他赶紧摇摇头,怎么能乱想,那种东西岂能给好女子穿,定是那种青楼女子才穿着勾引男人的。
  但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就越是忍不住往那边去想,越想就越是忍不住。
  这一夜,注定有人好眠,有人失眠。
  这睡不着的人里面还有凝香一个,她听着屋里面女人娇媚的声音一次次响起,又一次次落下,她觉得浑身燥热的都要着火了一般。
  今夜本是白姨娘的丫鬟值夜,但她自告奋勇替了她们。辗转反侧了不知道多久,她脑海里忍不住想象着,如果此刻躺在屋内的是自己会怎么样。
  这想法一冒出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嘴巴,她想抑制自己去瞎想可心底那种子又跟发了芽一样,以她猝不及防的速度生长着,她恐惧又难掩紧张。
  人各有命,不能强求。安分守己,谨守本分。
  这是凝香父母将她卖掉的时候说的话,她这些年一直牢记着,少女心事有许多梦幻的粉色味道,可她都拿这些话告诫自己。可现在她第一次有了不想安分的心思,命运这个东西,如果她真的强求了呢?
  白姨娘有的她都有,白姨娘不会的她也会,如果她能做个姨娘,一定会比白姨娘更加得宠。一想到陆之远那神情含笑的眸子,她就觉得心中一阵阵狂跳不已,这笑容凭什么要给白姨娘那个无才无貌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陆之远照例天刚露亮便醒了,白素素同样也没多睡,这一天难得这个时候有些凉爽,自然早早地便起来,想到院子里透透气。
  早膳的时候,两人一道用的,食物是白素素喜欢的小笼包和几道小点。白素素溜了一圈,呼吸了些凉爽的空气,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舒爽了不少,吃起饭来也格外有胃口。
  相比她的好胃口,陆之远便陷入了某种自我纠结的情绪中,他心中那点小火苗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燃烧了起来。尤其是他和白素素眼神对视的时候,他脑海中自动就出现了她穿着那薄薄一层纱的模样。
  “二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这么红?”白素素往嘴里塞了个小笼包,咽下去之后问道。
  “没,没事。”难得的陆之远有些尴尬,说话都结巴了。
  白素素听他这样说越发觉得有事,但她以为的是公事,便也并未多想。早膳过后,陆之远换了衣裳出门去了,白素素则继续过着她无聊又得过且过的宠妾日子。
  日子悠悠荡荡又过了半个月,行宫刺杀案子已经解决,逃走的那个刺客已经被抓捕归案,据他交代最后抓到了一批名为白莲教的邪教组织,具体怎么解决的白素素不太清楚,但是陆之远这大理寺卿位置坐稳了,太子的位子也保住了。算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这日,白素素正在吃厨房送来的白糖糕,就听到丫鬟说,陆之远让人送了匹料子来,说是给她做衣裳穿。
  着人拿进来,白素素也未多想,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便打开了盒子,布料打开,她顿时满脸羞红。
  ………………………………


第72章 来者
  “噗!”
  “咳咳!”
  “姨娘您怎么了?”旁边站着的茗香和春兰吓了一跳,赶紧的一边一个给她顺背。
  白素素缓了好几口气才回过神,她两颊带着红晕,捂着眼睛道,“快收起来。”
  这布料名字叫蝉纱,意思就是布料比蝉翼更薄。
  白素素想着,命运果然是如此的让人措手不及,这衣料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上辈子白素素便有一件蝉纱做的里衣,套在身上到了夏季直觉的浑身都舒爽凉快了,尤其是那个透光程度,跟没穿一样一样的。她一想起那些事,顿时脸颊红透了,正好沉着天边的彩霞,染红了天际。
  内心十分的羞赧,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缺根筋的春兰就开口了,让她脸蛋更红了几分,“姨娘,这料子做什么好,做衣裳穿了岂不是还要露屁股,都不能出门穿的。”
  缺心眼,缺心眼!
  白素素在心里叫了两声,这个本来就不是为了出门穿的,那是用来增加床帏之间趣味用的。
  “恩。”白素素装模作样的喝了口茶。
  茗香没说话,她琢磨了一下送料子来的人说的话,陆大人明着说是用来做衣裳穿的。
  这样一想她再看那料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弯唇笑道,“奴婢瞧着这料子倒是轻薄,给您做几件小衣,晚上时候穿着想必不会热。”
  白素素点点头,赞赏的看了茗香一眼,瞧瞧人家茗香,就是会说话,
  “恩,那就听你的做两件小衣吧。”白素素只觉得两颊有热气蹭蹭的向上冒着,装作自己困了跑到床上装睡去了。
  茗香手艺好,动作麻利,这料子在她手上纷飞了不久,到了晚上便做好了一件成品。
  贴心的丫鬟就是知道主子的心思,因着纱衣太透,茗香在上面绣了三朵花,将她脖子下面那两点以及脐下三寸某处都遮挡住了。
  白素素让人都退下了,自己偷偷换上去,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里面的女子,心里羞的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布料本就轻透的要命,偏偏又遮挡了些许部位,看起来非但没有什么用处,反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晚上陆之远是在外面用过晚饭回来的,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本想着这个时辰就不去后院了,直接在前院歇息。人刚进门便有门房的婆子迎了过来,“二爷,白姨娘身边的春兰让奴婢带话,白姨娘新做了件衣裳,想让您看看。”
  门房的婆子和春兰平时经常一起嗑瓜子闲磕牙,关系处的十分不错,这会听到春兰让她捎句话,自然很乐意的就同意了。
  陆之远晚上喝了几杯酒,这会一吹风头还有些昏沉沉的,也没多想,心里倒是嘀咕了一句,做什么衣裳,这夏装不是刚做了没多久吗,女人就是麻烦。
  他如此想着也没回书房,直接往荷风院去了。
  门口春兰不在,茗香等在那里,见他进来了,屈膝行礼,“二爷,姨娘在屋里等您。”
  陆之远背着手,面上没什么表情,推门而入,茗香在身后将房门合上去。
  屋内没点蜡烛,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他进屋看了看开口叫了声,“白姨娘!”
  静悄悄一片。
  正觉得奇怪,见内室内似乎有光亮传出来,便转身往内室过去了。房门推开,光亮立刻明显了,屋内竖了架屏风,光亮打在上面倒映出后面影影绰绰的人影。
  “白姨娘?”
  因着有几分酒醉,这声音比往常多了几分长音,屏风后面的人影动了动却并未有声音。
  他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等绕到屏风后面的时候却并未看到人影,突然身后缠了双小手,一点点顺着他的腰间往上,扯开他的腰带,将手伸了进去。带着微微凉意的指尖沿着他的胸膛一点点上移,每动一寸,男人的呼吸便低沉一分。
  男人眸色深深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正欲开口之际,突然眼前一暗,有纱带缠上了他的眼睛。
  视线突然之间模糊了起来,这纱捆在眼睛上,周围的物体便都模糊了起来,他明显感觉到了脖子上有丝丝酥麻的触感传来,女人柔软娇媚的嗓音在耳边漫开,“二爷—”
  他只觉得浑身有某种气息炸裂开来的波动,让他呼吸急促却身子却依旧不动。
  手腕上也被缠上了纱带,女子伸手拉着他移到了床上坐下来,顺势身子一歪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手指勾着他的下颚,轻轻挑起,言语挑逗着,“这是谁家的小郎君,竟是生的如此标志,来让大爷亲亲。”
  这话音落下,男人后背明显一僵,女人柔软的唇覆了上去,淡香瞬间充斥着鼻腔,好似有什么在心头不断地雀跃,那是一种隐隐把持不住的兴奋。
  仿佛故意逗他,他刚欲更进一步那唇便轻而易举的移开,而后他猝不及防的被轻轻一推,顺势倒在了床上。
  女子横跨着他的腰部,笑声咯咯的传来过来,似乎是笑话他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勾出蠢蠢欲动的心思。
  那笑声让他有些羞恼,心中明明盼望着能更进一步,可脸色又忍不住沉着,“白姨娘!”
  “二爷,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很享受。”她倾身靠了上去,淡淡的体温带着女子身上清淡的气息,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陆之远面容紧绷,这女人今晚竟是一举一动都在勾着他,偏偏每一点都如此准确的恰中红心。
  “你放肆!”他面上挂不住刚要出声训斥,那唇再度落下,而后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悠长的缠绵中。
  就在她再度起身,后脑被一宽厚的手掌直接压得再度覆上,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男人身子翻转,同一时间,女子的手将那覆在眼上的薄纱扯下。
  灯光下,女子身穿蝉纱,露出白皙光洁的肌肤,浑身上下此刻都被一股淡淡的红色笼罩,眸光似水,唇瓣娇嫩,缎子般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带着极致的诱惑力,让他的眸子狠狠的震了震,目光顷刻间便深沉了下去。
  下颚被人勾起来,男人的嘴角噙着浓郁的笑,“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竟是长的如此标志,来让大爷好好亲亲。”
  话音落下,只听到嘶的一声响。
  布料被撕扯而破碎的声音响起,明明声音不大,却像是鼓点一样,一下下敲打着她的心,浑身都惊起鸡皮疙瘩,眸光看着男人,有片片飞舞着的薄纱在光下轻轻旋转飞舞落下,带着男人一同欺身而下。
  夜色渐渐深邃,月上中空,窗外安静的连树上的鸟儿都沉睡了过去,屋内蜡烛燃烧又滋啦的声响,配合着那偶然露出来的旖旎春光。
  第二天一早陆之远便起来了,男人吃饱喝足便显得精神奕奕,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床上不能动弹的白素素。
  “怎么这样看着我?”陆之远系好了腰带,走到床边,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发。
  “好累。您欺负我。”白素素抿了抿唇,露出几分不满几分恼怒。
  她的身上此刻青紫斑驳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昨夜肆虐过后,今日就显现了出来。
  “怎么怪我,不是你自己非喊着,还要,不要停。。。。。。”话未说完,唇便被手堵住。
  “不准说!”她脸蛋又红了,含羞带怒的瞪了一眼。
  陆之远唇边笑意加深,“好好休息,让厨房给你炖点补汤。”这声音温和轻柔,男人拍了拍她的脑袋,“累了正常,白日多睡会。”
  白素素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面,脸蛋红扑扑的冒着热气。陆之远出门去了,她又闭眼睡了过去,一直到下午才因为饿了爬起来。
  轿子里,陆之远也闭眼小睡了一会,昨夜闹得太凶了,他虽然面上不显露,终觉得身体比以往乏力不少,想着又忍不住嗤笑,白姨娘这没饱没够的样子,他迟早要被掏空了。
  刚到衙门,便有下属回禀,临安府的吴大人一大早就来了。
  陆之远仔细回想了一番,这临安府的知府名叫吴之义,没记错应该是他爷爷的门生。当年科举制度,只是用来在贵族子弟中选择给朝廷任用的人才。平民想要科举为官,无疑难上很多,要有人保举,才能获得资格。陆家根深蒂固,陆之远的爷爷当时又位列九卿,前来投靠的人自然是很多,这吴之义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科举走了陆家的门路,但这人一向和陆家关系不远不近,只逢年过节时候会送上一份节礼。所以此次突然上门,来意便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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