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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造谣到首辅身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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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座宅子一片沉寂。
  周遭一静,心就不静了。这才生出千奇百怪的想法来。
  “听院内的大人们说,皇上似乎想就此作罢。但此事牵涉甚广,今科状元李缜也在里头。至于定国侯,虽不知他与云来酒楼有何联系,但也听他们提起一二。”
  她是不需上早朝的,朝堂之事,全凭院内的各位大人传递。林申是进奏院的进奏官,既是问起,她自是将自己所知的一并告知。
  “皇上都不放在心上,那应当是桩意外之事。”
  林申安下心来,重重地吐了口气,仿佛要将昨夜的晦气尽数排遣出去。
  夏日的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一会子功夫,外边的雨声就小了。府里的侍婢推开屋门,一股混着烈日与万物的香气芬芳扑鼻。豆大的雨仿佛砸碎了一层玻璃罐子,原本闷闷热的天气,一下子消散,只剩香甜与清爽。
  “大人。”银荔在一旁提醒:“一会儿就该回府了。”
  陈沅知起身,这雨停得倒也及时。再不断地下下去,屋内又该恢复四目相对的沉寂,你不说话,我也不出声,尴尬至极。
  “不对啊。。。我先前出去解手的时候分明瞧见一鬼鬼祟祟的男子。”
  林申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小几,眸子忽闪,整个人顿时有了血色。
  陈沅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躁惊着,一时竟不知是听他说完还是起身离开。
  “陈大人,那人手里握着火折子呢。”
  今日进奏官承旨归来,皆在议论云来酒楼之事。她原以为云来酒楼走水,是天气燥热的缘故。
  眼下看来,昨夜走水其中好似内有隐情,倒不像是一桩意外之事了。
  屋外风雨偃息,碧空如洗。只有屋檐蓄着的水,一滴滴地往下落。砸在石板路的积水处,溅起一小圈涟漪。
  “大人。我们该回去了。”
  银荔催得紧,方才落雨就也罢了,此时天气放晴,若再不回府,怕是又要落下任人拿捏的话柄来。
  陈沅知深知其中的道理,她冲银荔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后院提醒车夫备好车马。
  “陈大人有急事?”
  “只是家事,有些麻烦需得我去处理。”
  既是有事,林申也不好再留人,有些事他自己也未曾想明白,总不能将陈沅知留在府内陪他说话解闷吧。他双手交叠,俯身作揖以谢探望之情义。
  因着避雨的小心思,本也不是有意进府小坐的,陈沅知自知受不住这礼,便照着他的样式回了过去。
  “那待我想起什么,明日再同大人细说。”
  他说这话,便是身子好得差不多,明日会去进奏院的意思。
  陈沅知连声应好,作别后,领着银荔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在布满水洼的长街上,水洼深浅不一,车轱辘撞上水洼发出踏踏的声响,顺带溅起几朵大大小小的水花来。
  行了好一段路,终是停在了国公府的偏门。
  陈沅知跨过门槛,紧着步子快走了几步,绕过回转的长廊,穿过玉凉门,这才到了自己的屋子。
  晚橘见她身上沾了未干的水渍,说什么也要拉着她先去换身衣裳。落了雨又吹了风,身上若湿哒哒地沾了水,最是会染风寒。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她才去了老夫人的院里。
  俞氏最爱芬芳馥郁的茉莉,是以院内种满了雪白无暇的茉莉花。大雨方歇,此时院内的茉莉都盛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仿佛玉盏盛美酒,珠玉莹然。偶有一两朵不堪重负的,缓缓地垂下了脑袋,将自己瓣上的美酒,一股脑地敬与芳香的泥土地。
  迈入屋子,屋内暗沉沉的,连窗子都未曾打开。老夫人俞氏倦倦地躺在藤椅上,陈容知握着一柄羽扇立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扇着风。
  至于陈瑾知,许是碍于庶女的身份,平日里也不生事,总是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她的眼角泛红,身子微弱地颤着。银荔方才告知她,她那二妹妹又哭又闹地好一顿折腾,不仅老夫人拿她没辙,三姑娘也被吓得不轻。
  见陈沅知迈着步子走进屋内,陈容知就仰仗着老夫人威仪,趾高气昂地扬了扬下巴,眼里尽是深得可怕的妒意。
  “祖母,外边雨停了,怎也不开窗子透透气?。”陈沅知径直绕过陈容知,推开了沾了水汽的窗子:“只有这日头晒进来,水汽才会消散。”
  屋内顿时就亮堂了起来,她们脸上的神情一一曝露在阳光下。
  老夫人双眉紧蹙,一只手不断地揉捏着眉心,她拢了拢衣衫,身子微微端坐,朝陈沅知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陈沅知也不迟钝,擦干手上的水汽后,坐在了嬷嬷搬来的矮凳上。
  “祖母火急火燎地把沅儿喊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她说这话时,有意地瞥了一眼陈容知。陈容知紧咬双牙,面部线条都不大流畅,握着扇柄的手渐渐发白,似要将它捏成粉碎。
  “祖母不知你二人之间的事,不便帮着谁偏着谁,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如今你也回来了,且当着我的面,同你二妹妹将事情说明白说开了。”


第7章 通气   那你同我说说,为何要戏耍你那二……
  老夫人俞氏也是顶聪明的,她虽有心护着陈沅知,却也不能在明面上直直地表露出来。掌管后宅,唯有倚着“公正”二字,才能教人心悦诚服。深闺里姐妹二人之事,来龙去脉她尚且不清楚,由她开口未免有失偏颇。
  陈容知一早醒来就又哭又闹地非要讨个说法,眼下陈沅知就在跟前,有什么事还是当着面说最为稳妥。
  “二妹妹有何话要同我说?”
  陈沅知也不推让,云淡风轻地拨弄着腕上的玉镯子。耳间的一缕黑丝轻轻地垂挂在鹅黄的衣袖上,如丝线织衣,愣是给原来素雅的衣衫平添了几分明艳。
  陈容知抿了抿嘴,一双握着扇柄的手拧在一块,扭捏了好一会也没将事情说出来。
  她委实不知如何开口。
  因她只要一开口,所有的事都会事无巨细地暴露在眼前,不仅丢了脸面,还会失了老夫人的信任。
  当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俞氏见她不开口,便替她将事情说了出来,总不能一直将事情拖下去,平白无故地消耗时辰。
  “容儿方才对我说,你将那闲风宴的帖子拿去烧了?可有此事?”
  陈沅知终于抬眼瞧了一眼陈容知,虽在府内不需出门,陈容知今日的打扮也依旧是招摇至极,锦衣玉珠,一身富贵荣华。
  平心而论,陈容知确有几分姿色,带出去赶赴宴席,倒也长国公府的脸面。只是她这二妹妹颇有
  心计,总是见不得比她好的,就算旁人不招惹她,她也要自己生出事来。
  蠢到极致。
  拿闲风宴的帖子来说,烧与不烧,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陈沅知转过身子,对着银荔和晚橘小声呵斥了几句:“这话怎么传出去的?是我平日管你们太松了,这才叫你们松了嘴,净忘外边传话?”
  银荔和晚橘一听,通通跪在地上。
  “祖母你看!长姐定是不愿带我和瑾儿去,这才烧了帖子。”陈容知自以为陈沅知认下了此事,是以语气骄纵,端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满脸的不饶人。
  “容儿虽比不上长姐有这么多些人宠着护着,可说到底也是国公府嫡出的二小姐,是同俊哥儿一胞所出。长姐如今这般羞辱我,往后这国公府,是不是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她的声音带着细微地哭腔,一下一下地直捅人的心窝子。若不是陈沅知有幸听过好几出同样的戏码,她险些就要捏着帕子一同落泪了。
  此时陈沅知一言不发,只是低着眉头浅浅地笑着。她的殊荣恩宠,乃至国公府的部分显耀,哪一件不是以她娘亲的命换来的。
  陈容知说得轻巧。
  她大约是忘了,国公府主母的位置便是她伙同吴氏钻了空子,硬生生地挑在丧期,踩着陈沅知娘亲未寒的尸骨一步步爬上去的。
  故而,无论国公府的门楣如何显耀,有多少名流俊杰趋之若鹜,她都丝毫不为之所动。
  后宅的明争暗斗,她看多了,也生了厌倦之心。
  时常想着自己若能置身事外那就好了,可偏有人不让她如意。
  脸都伸到跟前了,不打也不痛快。
  “二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只要有我在一日,定不会让府里的人欺了你去。”
  陈沅知这话说得极为漂亮。
  既蕴含关切,又告诫她长幼有序,礼不可废。
  嫡出的二小姐又如何,有她一日在,名门之流率先想到的依然是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当今皇后的亲侄女,这等名头总是高过她一筹的。
  陈容知扶住了躺椅的把手,这才将将撑直了腰背。
  “祖母。”她自知说不过陈沅知,只能将满肚的怨气吐向躺椅上的老夫人俞氏。
  俞氏颇有头疼地揉着眉心,闭着眼深呼了一口气:“好端端的,你烧帖子作甚?”
  陈沅知缓缓起身,青葱玉指点了点自己额间,思忖了良久,眉间淡然如和煦春风,细细地问道:“祖母,我何时烧过闲风宴的帖子?”
  她垂眸问跪在地上的银荔和晚橘:“何时烧的,我怎么不知晓?”
  银荔和晚橘互看一眼,连声否认道:“姑娘自拿到闲风宴的帖子后,便一再嘱咐奴婢好生保管,更遑论是烧帖子呢。”
  晚橘从袖中掏出三枚竹木简,陈容知瞳孔骤缩,一把夺过,翻来覆去瞧了好几遍,竟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她的手微微颤抖,不可置信地盯着帖子道:“祖母,这帖子定当是假的。”
  俞氏一手摁着藤椅的把手,一手指着陈容知,气得胸口起伏不断:“胡闹!闲风宴的帖子皆在竹简背面刻了平宁郡主的方印,又岂会有假?”
  陈容知将帖子翻至背面,指腹划过处果然刻有一方印章,章子上刻着圆劲均匀的小篆,凑近一辨认,俨然刻着“平宁郡主”四字。
  她蓦地后退了几步,拉着老夫人的手申辩道:“祖母,方才长姐都认下了。如若帖子未烧,她又为何要责怪银荔和晚橘将屋内的话传了出去。”
  陈沅知抚着老夫人的胸口,接下嬷嬷递来的茶水,待老夫人顺了气,才回道:“二妹妹会错意了,我责怪她们并不是出于烧帖子的事。原是教她们好生保管,好好的一句话,也不知是谁胡乱传成这个模样。竟让二妹妹误会,以为我这个做长姐的存心跟你过不去呢。”
  银荔和晚橘打小便来到国公府,跟了陈沅知足足十个年头,一片忠心毋庸置疑,她自是不会疑心到她们头上去的。
  呵斥的话也不过是装腔作势地说与陈容知听罢了。
  显然,陈容知当真了。
  “自然是从你屋里传出来的,否则旁人怎会知晓。”
  看着陈沅知从容得体的模样,她更是咽不下这口气,是以说话之间,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嘲讽。
  “既是我屋里头的话,二妹妹又怎会知晓呢?”陈沅知顿了顿声,再开口便已加重了语气:“莫不是同我屋里头的人沆瀣一气?”
  陈容知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屋里聚着八九个人,皆怀揣着各样的心思打量着她。
  她这才明白自己中了陈沅知的计。
  她那长姐只有拿捏住了确凿的凭证,才会这般气定神闲地同她对峙。陈容知逐渐意识到,如此与她争执不休,决计不是明智的选择,讨不到甜头不说,只怕自己也要落入这滩浑水。
  方才嚣张的气焰被倒头而来凉水扑灭。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
  “长姐,不是我同你屋里的人有所勾结,分明是她们管不住嘴,什么话都往外头说。不信你去问问你屋里的玉霜。”
  说到玉霜时,陈容知有意地瞥了一眼陈沅知,她有些庆幸自己说出了玉霜的名字,因为听到这二字时,陈沅知丝毫不错愕,显然是早已知晓玉霜背主之事。
  眼下唯有将玉霜大大方方地供出来,才能撇清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得亏她有拿捏玉霜的把柄,也不怕这丫头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祖母,今日清晨路过玉凉洞的时候偶然听到的,容儿也只是道听途说,不曾想事情会是这番模样。”
  俞氏望了一眼陈沅知,眸子深邃透着明光,是个顶清醒明理的老太太,她早已看清二人之间的权
  谋斡旋,没有责怪惩戒,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将目光移至陈容知的身上。
  “闹了大半个清早的事,竟是一场乌龙。为这乌龙,我还特意差人将你长姐从进奏院叫回来。”
  这事从明面上来说,错在陈容知,错在玉霜。奈何陈容知是国公府嫡出的二小姐,极好面子,若因此事重罚于她,她那护短的母亲吴氏定又要缠着陈国公声泪俱下的诉苦。
  至于玉霜,嚼舌根也好,听墙角也好,此等人国公府是留不得的。
  “容儿,还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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