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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造谣到首辅身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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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是明白了过来,早些时候他也着人调查过李缜,听闻他父母双逝后,总觉得他背后无所依仗,故而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眼下听他说话的口吻,瞧他发狠对付薛家的时候,薛太傅心里划过一丝惊骇。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李缜复述着他的问题,语气冰冷地回道:“大燕开朝三年,洪涝连连。”
  一听“洪涝”,薛太傅立马就猜准了他的身份,他一双眼瞪得浑圆,脖颈青筋凸起,腕间的锁链响个不停。
  “通政使司副使李言明,可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
  彼时他才有了权势,正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殊荣,又怎会任凭李言明拖他下水。凡是威胁他权势地位的,皆无好下场。
  李言明便是其中一个。
  “所以你入仕谋权,一路位极人臣,就是想还李言明一个公道?”
  李缜本就不喜权势,若非早早知晓李家被害的真相,他兴许也不会入朝为官,在山野当个闲云野鹤,同白先生治病救人,又有甚么不好?
  薛太傅骤然阖眼,再睁眼时,猩红的眸子里布满了几分沧桑:“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婉儿和千儿都是无辜的,他们一点儿也不知情。你知道的,婉儿打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她若当真知晓此事,是断不敢喜欢你的。”
  李缜素来不是心软的人,薛太傅再怎么说也是徒劳无益。
  “你险些忘了,如今你被羁押入牢,不就是因薛千同邺都勾结吗?便是我放过薛千,圣上会放过他吗?至于薛凝婉,她断不该将心思打到沅沅那儿去的。”
  这人只有提到陈沅知的时候,眼底才有几分温情。
  薛太傅还要再求,却见他的近侍离寻匆匆来报。
  李缜一听,原本蹙着的眉头又紧了两分。
  “边境急报。邺都这几日不□□分,看样子又要起战事了。”
  薛太傅一听,蓦地跌坐在原地。他争权斗势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想过通敌叛国。可他那儿子确实是个不争气的,自以为广陵离京尚远,竟做出与邺都勾结的事。如今战事将起,圣上这通火定是要寻个地方倾泻的。
  李缜瞥了他一眼,而后快步迈出牢房。圣上紧急传召,他连府邸都未回,就匆匆入宫面圣。
  行至养心殿,殿内已然乌泱泱地站满了重臣。这些大臣里不免有同薛太傅一样避战主和的,只是眼下,这战事想避也避不了。
  圣上一瞧见李缜,免去礼节后,直直问他:“邺都一战,朝中再无可用之人。定国候虽有领兵作战的经验,可碍于年事已高,恐不能担负此重任。朕同众位大臣商议之后,打算遣你前去坐镇。”
  大燕近几日大小事不断,经四皇子和薛太傅一事后,更是人心惶惶,人手不足。此战胜算不高,可忍气吞声这么些年,到底夜长梦多,这几日他们频频惹是生非,痛苦的只是边境的百姓,此事若不应战发起攻势,往后恐怕只会一再衰退,再无士气。
  李缜文武卓然,行事果决,又是朝中权势在握之人,这事就算圣上不开口,他也会挺身而出,揽下重任。
  只是此去生死未卜,时日长久,他有婚事在身,府里上下早已准备妥当。想来国公府那厢也是兴师动众,花了不少时间精力,他若当真挥师北上,一时间又该如何同小姑娘交代。
  圣上瞧出他的疑虑,也知晓他对陈沅知的情谊:“左右婚事是在五日后。不若朕予你两日时间,今明两日先草草操办了,待你凯旋归来,朕定当亲自主持,届时,还你和沅沅你个盛大的婚事。”
  李缜心里门清,这事已成定局,圣上肯给他两日时间已然是顾念他的功苦。
  可两日着实仓促,先前请旨赐婚已然委屈了陈沅知,如今他挥师北上,生死尚且未卜,又怎忍心小姑娘独守后宅,惶惶不可终日。
  李缜思忖了半晌,拱手道:“臣自会料理好一切,只求圣上暂且隐瞒此事,在我出京前,切勿将此事传到沅沅耳里。”
  圣上愣了一下,而后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叹了口气后,拍拍他的肩头道:“委屈沅沅了。”
  *
  陈沅知瞧完热闹,便回了知阑院。
  方才推推搡搡间,背后沁了一层薄薄的汗,进湢室休整一番后,才披着乌黑的发丝问银荔有关婚事的进展。
  “一切都备妥当了。喜服也照着姑娘的要求重新改制了一番。皇后娘娘清晨才差人将喜服送来,姑娘可要试一下?”
  陈沅知才沐浴完,衣裳穿得少,正是试嫁衣的好时候。她娇俏地点了点头,双臂舒展,任凭银荔将鲜红的嫁衣披在她身上。
  这身嫁衣没少花心思,是皇后娘娘特地差制造局的人连夜赶制的。原以为时间紧迫,样式做工难免差强人意,可到底是皇后下的命令,宫人一点儿也不敢耽搁,到手的嫁衣纹饰精巧,绣工卓越,当真是华贵极了。
  宽大的袖口搭在她雪白的皓腕上,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在身后散开。衣裳剪裁合帖,恰能勾勒出姑娘曲柔的身姿。
  “衣裳正好。改日还得进宫一趟,特意谢过皇后娘娘。”
  银荔收起嫁衣,又拿起一件斗篷替她裹上,见她唇边笑意渐浓,银荔也打心眼里地高兴。初听赐婚的圣旨时,还以为姑娘百般不愿,她同晚橘在营帐旁偷摸哭了一个晚上,谁成想,她家姑娘非但不抵触,临近婚期的这几日,更是眉眼带笑,跟吃了蜜糖一样。
  待她收拾完屋子的衣裳首饰,晚橘正挑帘进来。
  “姑娘,梁家公子想见您一面。”
  “思凡哥哥?”陈沅知手里的动作一顿,透过窗子,果真瞧见梁思凡站在知阑院外。
  陈家与梁家交好,梁思凡也在府中住了好些日子。平日里碰了面难免要说上几句话,只是她既有了婚事,梁思凡对她又有旁的心思,眼下这状况,着实不好私下见面。
  “便说我今日有事,不方便。”
  “我早这般说了。可他好像是铁了心一般,说什么也不肯走。”晚橘急得跺脚,她实在没法子里,这才进来通传一声。
  陈沅知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是个死脑筋。
  “在这儿等着像甚么话。你教他去前厅等我,我一会就过去。”
  光明正大地教所有人都瞧见,总好过偷偷摸摸地谈话。
  晚橘“诶”了一声,转身就领着梁思凡去了前厅。
  才落座,梁思凡便急着说道:“我原不想叨扰沅沅,只是仍不死心,想问问香囊一事。”
  提及香囊,陈沅知就颇为头疼。她已差银荔送还香囊,这其中的意思还需挑明吗?
  “我素来将思凡哥哥视为长兄,香囊一事就莫要再提了。”
  闻言,梁思凡眸底黯淡:“沅沅赠我香囊只是为了幼时恩情吗?”
  “赠你香囊?”陈沅知倏然站起身子,那香囊不是梁思凡赠予她的吗?
  她何时赠予梁思凡香囊了?


第64章 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
  梁思凡提醒道:“便是那只绣着兰草的黛蓝色香囊。”
  “那只香囊; 不是你放于我窗子下的吗?”
  陈沅知一张小脸通红,只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甚么。
  梁思凡也是一头雾水:“这香囊,不是你差银荔赠予我的吗?是三姑娘那院的云梨亲眼撞见的。况且; 三姑娘也说。。。”
  陈沅知细眉微蹙; 心里一阵不安:“说了甚么?”
  他的脸红了又红,显然是没碰到过这样的乌龙:“她说我初来京中; 根基未稳,李缜又是个不好得罪的人。你嫁于他。。。”
  梁思凡顿了顿,他是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心里藏着甚么事,极容易显在面上,有些话虽不好意思,可他仍是一五一十地说了:“三姑娘说,你嫁于他; 不过是为我庇护罢了。”
  陈沅知一直蒙于鼓里; 竟不知她那三妹妹还有这般颠倒黑白的本领。她瞥了一眼梁思凡的腰际,发觉腰际空无一物后,问道:“那只香囊呢?”
  既然不是梁思凡送的,还能是谁?
  “被李大人抢去了。”
  “?”
  此话一出,陈沅知的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香囊,总不能是李缜送的吧。
  她支吾着问道:“怎会被他抢走?”
  梁思凡自知闹了个大乌龙,一想起自己死乞白赖地缠着李缜,劝他退了婚事,便觉得自己丢了脸面。
  还未等他开口,陈沅知就小心翼翼地猜测道:“你不会去寻他了吧?”
  见梁思凡不说话,陈沅知欲哭无泪地扶着木椅,李缜抢走香囊; 定是误会她同梁思凡的关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婚期将近,竟还能出这样的事。
  梁思凡也显而易见红透了脸:“昨日在云楼酒楼碰着李大人,一想起三姑娘的话,便质问了他几句。”
  “你在酒楼碰着他?”陈沅知若有所思地卷着自己的腰带,怪不得昨夜他浑是酒味,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原是去酒楼吃酒了。
  这两桩事分开来瞧倒也没甚么,一旦联系在一块儿,总觉得李缜醉酒有些微妙。
  思及此,陈沅知的心情陡然好了不少。只是稍一想起陈瑾知的城府,她便不寒而栗。
  离大婚不过五日,这破烂糟心事,也时候该有个了解了。
  翌日清晨,陈弦散朝回府,他一双脚才迈进府门,耳边便传来柳姨娘凄切的哭声。
  陈弦不想管后院的事,一听这声音,步子一拐,扭头就往书房走,然而,他才走几步,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就将他拦了下来。
  “嬷嬷,发生甚么事了?”
  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到底还是得给三分薄面。
  果然是随老夫人见过风浪的,前厅如此热闹,嬷嬷还能端出一副沉稳的模样:“回国公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陈弦自知躲不掉,朝服还未来得及脱,便匆匆赶了过去。
  前厅好生喧嚷,跪的跪,哭的哭,没有一个闲着的。
  他轻咳了一声,扫了一眼跪在地面的陈瑾知后,恭敬地扶住老夫人的手,问道:“母亲。瑾儿犯了什么事?”
  后院生过不少事,平日里小打小闹的,老夫人已然睁一只眼闭一眼了,只是今日事态严重,陈瑾知的毒手都伸到沅沅这处去了。
  “你且瞧瞧你那百般呵护的好女儿,都做了甚么事!”
  除了跪在地面的陈瑾知外,一旁还有一面生的侍婢。陈瑾知不开口,反倒那侍婢急着撇清关系道:“给四殿下下药一事,都是三姑娘教我做的。”
  陈弦一听,也是愣在原地。忽而他朗笑了一声,摆手道:“瑾儿心思单纯,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这婢女信口胡诌,想讨银钱罢了。”
  再者他有心维护国公府的体面,这等不入流的事,就算当真是陈瑾知做得,他也会矢口否认。
  陈瑾知垂着脑袋,眼里娇滴滴地圈着泪。她知晓陈弦有意护着她,整个人也多了几分胆量:“瑾儿自知没二位姐姐尊贵,可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拿这事来诬告我。”
  还是如往日一般,装得楚楚可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二人如何苛待她呢。
  陈沅知最是清楚她那好脸面的爹爹,她手里有的是证据,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而后又差人请了回春堂的店小二。
  姑娘家买那种药物本就怪异,是以云梨上街去买时,小二特地留意了一下。
  被认出身份后,云梨也知大势已去,继续辩驳只是枉用心机。左右是卖身的婢女,如若她替三姑娘认下一事,兴许三姑娘还能瞧在多年伺候的情谊上,善待她的亲人。
  “回老夫人,这些都是奴婢一人做的。同三姑娘无关。”
  陈瑾知瞥了她一眼,并未替她说话,未保自身,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陈弦巴不得有人出来顶包,云梨揽下此事正合他心意。他几乎想也没想,直直教人将云梨拖了下去。
  “且慢。”陈沅知站起身,眼底染了几分怒意:“爹爹当真认为手无权势的侍婢能做出这样的事?”
  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陈弦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说道:“沅沅,她都认下了,你还想怎样?”
  “不急。我这手头还有旁的证物。”她绕过陈弦,在陈瑾知的面前蹲下:“冬狩那夜,买通杀手害我的也是三妹妹吧。”
  陈瑾知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否认道:“长姐在说些甚么?那夜我一直呆在席面上,倒是二姐姐无故消失了一会,要说害人的,也该是二姐姐才是。”
  陈家二姑娘素来不是个好脾气,先前的事她做错了,让她大大方方承认也不碍事。只她没做的事,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昧着良心认下。她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掌。
  陈瑾知捱了一掌,更是我见犹怜地啜泣着:“二姐姐这是心急了?”
  她惯会搅乱局面,原先只针对她一人的质问,眼下厅内当真是乱成一团。
  正此时,厅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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