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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造谣到首辅身上-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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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什么秉性,旁人不清楚也就罢了,自己也不清楚吗?
  她将陈沅知拉至身侧,显而易见地将她护在身后。
  陈弦不敢同老夫人顶嘴,自然也不敢再拿陈沅知说事。
  桌案上的香燃尽,最后一截香灰被风吹得折了头,掉落在香炉里。
  前去探消息的小厮正在此时回了府。
  陈弦上前询问了好一番才知,他在四殿下的府里呆了好一会,热茶都快喝了一壶,仍旧是没见着四皇子的身影。
  这显然是不想担责。
  “这该如何是好?”吴氏哭红了眼:“总不能教我们容儿平白遭罪。”
  陈弦面如死灰。
  欢好一事若是你情我愿,抑或是酒后失态都尚且还有说头。
  可下药一事,饶是国公府有无数张嘴,只要四皇子一口咬定这是陈容知妄图勾引他,那府里上下非但寻不到半点好处,恐怕还会被扣个蛊惑皇子这等莫须有的罪名。
  “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弦撂下这句话,便迈出了府们。
  陈沅知这厢也听乏了,她安抚完老夫人后,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事当真是糟心。
  她撑着脑袋,反复思虑着这桩事。
  究竟是何人会往四皇子的茶水里下那种药呢?
  陈沅知双目紧阖,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忽而,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对。”
  这人并不是想往四皇子茶水里下药,她的目标应是二皇子。
  因为画舫上的人皆不知他们二人何时换了屋子,四皇子屋内的那壶茶,原先是要落入二皇子口中的。
  思及此,她的脖颈处逐渐沁出一股凉意。
  晚橘见她神色凝重,只以为她是被这些接二连三的糟心事累着了身子,着银荔去后厨端了一碗粥品。
  银荔一边布菜,一边同陈沅知说道:“姑娘,那日在长秋宫前徘徊的侍婢找着了。她说是偶然路过殿前,出于好奇这才停留了一会。”
  陈沅知一门心思理着昨夜的事,料想银荔口中的侍婢许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就没放在心上,喝粥时随口问了一句:“她可听见了什么?”
  “不过是听皇后娘娘提及游船的事。”银荔也觉着此事无甚蹊跷,游船的事,谁都知晓的,被她听去也无妨。
  陈沅知“嗯”了一声,又吃了几口后,汤匙猛然砸在碗里,发出哐啷的声响。
  “你说什么?”她忽然回过神来。
  诚然,游船的事谁也知晓的。
  可她要去寻二皇子的事,却鲜少有人知晓。
  如若那侍婢将这风声透露出去,那这下药之事。。。
  便不是针对二姑娘,而是针对她自己。
  是有人想毁她名声。
  “姑娘,您怎么了?”银荔拭去桌面的水渍,不放心地问道。
  “银荔,你去着人将那侍婢带过来。”陈沅知蹙着眉头,说完这句话,复又嘱咐道:“切莫走漏风声。”
  直至银荔回到府里的时候,陈沅知仍未歇下。烛火照映在她那张心神不安的小脸上,面上所有的情绪,皆一目了然地落入银荔的眼中。
  “姑娘。那侍婢不见了。”银荔垂着脑袋,虽不知她家姑娘为何要寻这侍婢,但应该也是件顶顶要紧的事。
  眼下她颇为懊恼地抿了抿嘴,早知如此,就该先将人扣下,等她家姑娘问了话再放人。
  陈沅知显然是愣了一下,很快她抚了抚银荔的手背,好生宽慰道:“无事。有一便又二,日子长了,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
  陈容知这事,陈弦在四殿下那吃了好几回闭门羹。
  四殿下倒也不是翻脸不认人,只是他觉得这国公府手底无权的,帮衬不了他。若他当真要迎陈容知入府,那也只能是个妾室。
  吴氏自是不肯,她自己便是从妾室一步步摸爬滚打过来的,其中的辛酸算计,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陈容知也算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再如何,也不能到别人院里头当个妾室。
  指不定被那些个官家小姐如何说道呢?
  可眼下除了这法子,她好似当真想不出更好的来。
  几日后,不管府里的二姑娘如何闹事,这事也算是这么捱过去了。
  先前之日她还会来知阑院闹事,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她便跟认了命似的,每日都呆在院里,说什么也不肯出门。
  这样一来,陈沅知倒是落了个清静。
  眼瞧着这天愈来愈冷,天日也愈发短了。陈沅知贪睡的时辰也就愈发多了,若不是她去进奏院当值时,林申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怜姻记》,她险些忘了自己手里还有话本子没写完。
  近几日,邺都使臣也将起身回邺都,进奏院偶得清闲的日子,回府早了,她便能腾出时间写写话本子。


第43章 心虚   “陈大人还会写话本子呢?”李缜……
  冬月初一那日; 邺都使臣动身回邺都。
  李缜受圣上指派,特将人送至京都城外,一阵热络地寒暄后; 眼瞧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他的眸上染了几分凉意。
  他背着身子吩咐道:“离寻,派人跟着。”
  离寻应了声是; 转眼消失在林间。
  自上回蘅芜居刺杀,足足半月有余。他暗地里派人调查了使臣的行迹后,虽未查出行刺的线索,倒是阴差阳错地扯出了另外一桩事。
  如若他猜得没错,邺都求和是假,摸清城防跟散布眼线是真。
  随着马蹄声逐渐消失,李缜往回攥了缰绳,因心里想着邺都的事; 是以纵马时分了心; 直至马儿将要撞着眼前之人的时候,他才慌乱地收紧缰绳。
  一声长啸后,马儿双蹄悬空,眼前之人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马儿吓着,连着退了几步。
  这一退,她脚下不稳,手里的书页即刻散了一地。
  男人一身玄衣,外边搭着件墨黑色的斗篷。翻身下马时,布帛带风的声音清晰入耳。
  他望着满地的书页不禁皱了皱眉头,三两下拾净后,直起身子递与眼前之人。
  便是这时,陈沅知抱着满怀的书页; 抬眸望了一眼向她伸手的男人。
  这一瞬,似曾相识。
  他们在云来酒楼初见时,便是这幅情形。
  李缜也注意到了陈沅知,见她迟迟不肯接过手里的书页,索性胡乱翻阅了一下,挑了几段看了起来。
  正巧看见那段:然此人心性寡默,不近女色,至今未曾婚配,恐有断袖之嫌。
  虽不知是在写谁,可他却是看得眼皮直跳。
  “陈大人还会写话本子呢?”李缜的声音好听,他一开口,低沉紧劲,尾音微微上扬,难免带着几调侃的意味。
  怪不得上回能在书肆见着她。
  说起来,他先前只觉得这小姑娘生得好看,且颇为有趣,这一厢宽慰他落榜,女扮男装地去进奏院当值;那一厢一身裙装,扑扇着卷翘的睫毛四处躲他。
  二人虽认识了有些时日,明面上却仍是彼此谦恭,隔了些距离。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每每瞧着她脸红的模样,便生出了坏心思。
  是以,才生出些心思,他一双手复又掐上了小姑娘的脸。
  这回陈沅知躲得极快,自他上回栽他手里后,她这心里便也多了些防备。
  脑袋轻轻一偏,李缜的指头恰巧从她面上抚过。
  陈沅知以书页遮脸,露出一双羞赧的眸子,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胡乱写的。”
  言罢,她便从李缜手里接过书页。
  当她瞧见书页上的那几行字后,她咬了下唇,神情悻悻地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见他并未甚么怪异的反应,这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想来他也不看坊间的话本子,随意编排他几句,应也出不了甚么大事吧?
  陈沅知心虚地理着手里的书页,时不时地偷瞥李缜几眼。理完书页后,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小步快走着拐进一条小巷。
  李缜盯着小姑娘的身影,嘴角抑不住地向上扬了扬。
  冬日的长街仍是一片闹意,天一凉,就有好些摊贩随意支起个炭炉,上面摆着一口铁锅,锅内蒸着热腾腾的年糕米团。
  一旁烤红薯的小贩,见李缜心情不错,是以地捧着热乎乎的红薯走到他面前:“爷,买个红薯暖暖身子。”
  李缜本想摆手,后想到陈沅知接过书页时,微微冻红的指尖。
  他愣了一瞬,到底还是付了银钱。
  陈沅知走时,怀里捧了好些书页,瞧她走的那条巷子,应是书肆的方向。
  李缜正欲翻身上马,一回头,就见有人扒拉着他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李大人,正巧在街上遇着。”林申顺着他的胳膊拦住他的肩:“这么冷的天,不若陪我喝两杯暖暖身子吧。”
  李缜斜睨了他一眼,像是被他坏了好事似的吐出两个字:“不去。”
  “干嘛不去?我还有要紧事想同李大人说呢。”林申拍了拍他的肩,转眼就瞧见他手上那香气四溢的烤红薯:“李大人。。。也喜欢吃这玩意?”
  李缜碰了碰鼻子,轻咳了一声:“是那摊贩硬塞我手里的。”
  “哦。那正好。”总说林申心大,那香糯的烤红薯瞬时被他抢了过去,脸上堆满了笑意:“我喜欢吃。”
  末了,他还边吃边擅作主张地牵上李缜的马:“仍是天香阁。”
  李缜沉了沉脸,就他这丝毫没有文人作派的文人,还不如趁早将他弄到武将里头去。
  *
  行至天香阁时,正值午膳。
  里头香气四溢,一片笑谈。
  李缜坐在林申的对面,双手交叠环在胸前缓缓开口道:“说吧,有何要紧事。”
  林申一杯酒入肚,喉头滚动了几下后,“啧”了一声道:“你可知,近日朝中皆在传你同薛家姑娘的事?”
  说来也是因为近几日进奏院过于清闲,这人一旦闲下来,什么传闻八卦皆脱口而出了。
  李缜皱了皱眉:“这便是你要说的要紧事?”
  朝中姓薛的唯有薛太傅一人,想来这薛家姑娘,应就是薛太傅的女儿薛凝婉吧。
  言罢,他几欲起身离开。
  林申摁住他的肩头,给他斟了盏酒后说道:“虽说我也不喜欢薛太傅,但薛姑娘倒还不错,不仅生得一副好容貌,琴棋书画也算精通。”
  精通吗?
  李缜嗤笑了一声。
  薛凝婉的字倒是也看过。
  不过,他是为了一瞧陈沅知在满岁宴写的《自叙帖》,这才寻了赏字的借口,特意地将所有的墨宝都收了过来,以此遮人耳目。
  眼下陈沅知的字他还收在手里,薛凝婉的那幅却不知丢在何处了。
  “我不感兴趣。”
  若感兴趣,他手里头藏的就该是薛凝婉的那副。
  林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要说这京中贵女,对他暗送秋波的不在少数。这若是换作其他男人,指不定多飘飘然。
  怎么眼前的男人反倒像块木头似的,一点情趣都没有。
  “嗯。。。李大人,你该不会是。。。”
  “不行”二字还未说出口,在对上李缜寒冽的眼神后,愣是换了个词:“李大人,你该不会是。。。不会哄姑娘吧!”
  李缜确实没哄过姑娘,也不知这哄姑娘是怎么个哄法。
  一想起方才匆匆逃开的陈沅知,他愣了一会后,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大有愿闻其详的意思。
  林申见他略有动容,心里暗喜,将他在话本子里瞧见的手段尽数告知李缜。
  李缜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在指尖敲击小几时,一一记在了心里。
  “便是我上回同你说的那本《怜姻记》,着实是好看。明日我便带来借你瞧瞧。”
  话说至此,楼道处走来一抹浅紫色的身影,林申定睛一看,发觉来人正是薛家姑娘时,不自觉地用手肘撞了撞李缜。
  李缜循着他的眼神望去,在瞧见薛凝婉冲他走来时,直直地皱起了眉头。
  “今日在此遇见二位大人,也算是缘分。”
  她福了福身子,嘴上虽说着二位大人,眼神却是落在李缜身上的。
  这份心思,昭然若揭。
  可李缜显然是不想同她周旋,他正起身离开,路过薛凝婉时,就听她轻呼了一声,而后稍稍弯了身子。
  一块上好的玉佩便掉落在地。
  这拙劣的伎俩,他已然碰见第三回 了。
  薛凝婉还算好的,只是假意被撞了胳膊,没往他身上瘫。
  先前的两位姑娘非但没能得逞,还出了不少洋相。
  “呀,这玉佩怎么碎了?”
  薛凝婉蹲下身子,白皙的指头捡起碎成两块的玉佩,捧至李缜眼前:“这玉佩是件稀罕物,碎了怪可惜的。李大人你瞧,可有复原的法子?”
  旁人兴许没瞧见方才情形,李缜心里却是门清。
  莫说是撞着她,便是连衣料都没有碰触到,这玉佩如何碎的,怕是只有薛凝婉自己心里清楚。
  只是,当他的眼神落在玉佩上的时候,脸色蓦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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