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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造谣到首辅身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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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沅知捻起茶盏,才抿了一口,就听见俞氏试探着问道:“你觉着二皇子如何?”
  她险些呛着。
  旁人胡诌也就罢了,怎连俞氏也跟着凑起热闹来。
  陈沅知正要解释,抬眸间瞧见俞氏眼底蕴着担忧的神情,便知俞氏不是要拿此事来同她开玩笑。
  国公府上下三女一子,至今都尚未婚配。陈沅知作为国公府嫡女,又适逢婚配年纪,理应思忖起以后的日子来。
  择一良人共度余生并非易事,既要二人情投意合,又讲究门户相当。如此一来才能少些事端,日子才能细水长流地过。
  且不说二皇子秉性如何,光凭他眼下至尊至贵的皇子身份,陈沅知便不愿淌这趟浑水。
  “祖母何出此话。沅儿同那二皇子连话都不曾说上一句。”
  她自是实话实说。
  自打顶着进奏官的虚职后,她便极少在人前露面,平日里不是呆在进奏院便是呆在国公府,得空遇上定安公主传召,便进宫多陪她几日。
  若不是那些女眷无故提起二皇子,她都不记得自己曾几何时同他打过照面。
  这谣言传的好生奇怪。
  比她那闲来编纂的话本子还要胡诌。
  “如此便好。”俞氏叹了口气,细细看着陈沅知长成的模样,感慨道:“沅儿竟也长这么大了,再过些年,便不能陪在祖母身边了。”
  陈沅知挪到俞氏身侧,挽着她的手臂,撒娇似的靠在俞氏肩上。
  自她母亲救驾去后,吴氏更是张扬跋扈,愣是凭着膝下一子一跃成了当家主母。
  俞氏心疼她心疼得紧,又恐她无人庇护,教人欺负了去,遂将她接来同住,养在膝下。便是如今她搬离青箬院,俞氏也替她择了近处最为宽敞舒适的院子。稳稳当当的最好,若是有事,也能即刻差人帮衬照应着。
  今夜特意同她说二皇子的事,委实是掏心窝子地替她忧心。
  若此事无中生有,人言可畏,恐损姑娘清誉名声。
  但凡跟皇子沾上边儿,便是京中真有名门俊杰心仪陈沅知,也断不敢再上国公府来说亲了。
  若真有其事,以国公府的门楣确也可一攀皇室宗亲。奈何国公府已如此显赫,近几年为一避风头,陈弦已然渐远朝堂,安安分分地袭着爵位。而这二皇子确是当今圣上最为属意的皇子,恐是未来东宫之主,太子的最佳人选。
  如若陈沅知当真与二皇子结缘,国公府近几年的安分便付之一炬,俨然将成众矢之的。
  再者,历朝历代后宫争宠素来无休无止,较后宅的勾心斗角而言,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沅知心里门清。往日去皇后宫里,也曾碰上不少明争暗斗的戏码。手段狠辣者有之,懵懂无知者有之,一一闹到皇后跟前,莫说皇后心烦意乱,就是她这一旁人见了,也是轻揉眉心,疾首的很。
  所幸有些稀奇事是她平日在后宅里瞧不见的,偶尔遇见或是听旁人提起,她便牢记于心,回去后又可伏案写上几回话本子。
  “那沅儿便一直陪在祖母身边。”她捻起桌上另一盏茶水,眉目含笑地递给俞氏。
  俞氏端着茶盏笑出了声,虽是一句宽慰的话,却让她舒心不少,轻点了陈沅知的眉心道:“那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
  夜色愈发浓郁,星月洒下余辉,透过枝杈铺在地面上。前厅依旧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如此一来,后院倒是有了几分不多的的清净。
  俞氏累了一日,也乏了。她差人屋内的嬷嬷拿来三张请帖,一并交付于陈沅知。
  “这是何物?”陈沅知一知半解地瞥了一眼嬷嬷手里的帖子,并未接下。
  帖子以竹木制成简,木简上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看着雅致,末尾却以一枚金叶子做了坠饰。
  这类帖子在京中极为少见,她先前只听定安公主提过几句,说是平宁郡主素爱风雅,每年都会在京郊别院设下闲风宴。赴宴之人,不论男女,皆可高谈论阔,煮茶论酒,赋诗作对。
  而这赴宴的帖子正是以竹木制成,与嬷嬷手里的那枚极为相似。
  俞氏此举之意,她也猜着了几分。


第4章 起火   听墙根都听到我们院里来了
  “容儿在我这儿求了好些日子了。我怕她到底年纪小,出了事无人兜底。你素来稳重,得空你就带着她俩去玩一趟吧。”
  果不其然。
  陈沅知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她并未即刻接下帖子,显然是不想赴宴,更不想带着陈容之赴宴的。
  若是今夜她那二妹妹安安分分,不动那劳什子心思倒也就罢了。偏她过于心急,抢在人前出头,满是心机与算计,愚蠢至极。
  “祖母,你也知晓,沅儿素来不爱这些宴席的。”此话便是委婉地推拒了。
  俞氏料到她会如此说,也深知二人远不如外边所传的那般情谊深重。只是赴闲风宴之人大多为京中翘楚,让姑娘家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若真遇上钟意之人,国公府上下也可心中有数,日后再见,便可留意一二,商讨着说门亲事。
  眼下,嬷嬷并未收回手里的帖子,而俞氏也一脸疲惫地以手撑额。
  蓦地,她叹了口,到底还是收下了。
  俞氏歇下后,陈沅知才同银荔回了自己的屋内。
  晚橘见她二人回来,匆匆地将她扶进屋内。宴席上的事,她都听银荔说了。晚橘心细,唯恐她家姑娘心里不痛快,特意在屋内放了些舒爽的薄荷叶子。
  推开窗子,晚风卷上薄荷叶子的清香,清清凉凉的,确实称心。
  “二姑娘当真是欺人太甚。”银荔从袖口掏出三枚闲风宴的帖子,一边递与晚橘,一边气狠狠道:
  “为去这闲风宴,都求到老夫人那儿去了。”
  先是八宝翡翠菊钗,紧接着又是清风宴,今夜之事,糟心透了。
  晚橘端来一盆清水,浸湿帕子后,轻轻柔柔地拭去陈沅知脸上的妆容。妆容一去,肌肤宛如腊月银雪般,透透亮。一双秋水明眸,蕴着心事,怔怔地望着水盆里的影子出神。
  “老夫人最疼我们姑娘了,定不会教姑娘吃了亏去。”晚橘要比银荔沉稳些,最是会宽慰人。她这一句话,将陈沅知的心绪拉了回来。
  俞氏待她好,她是知道的,自不会去怀疑俞氏的用意。她只是在想,这八宝翡翠钗,好端端地,怎会生出第二支来。
  银荔抱着一件素净纱衣替她换上,纱衣薄如蝉翼,袖口后拢,手腕处一片雪白。
  “得亏姑娘聪慧,我都记不得金丝软玉枕了。”银荔顺出她压在衣裳内的长发,长发如笔墨挥洒,一蹴而就。
  “你就光记着如意斋的杏花酥,玉芳斋的豌豆黄了。”晚橘伸手点了点银荔的额间,像是摸透了她的小心思一般揶揄着。
  银荔不知金丝软玉枕是寿礼,也情有可原。
  陈沅知做这玉枕,原本就是想当件寻常物赠予俞氏。既是寻常送的,也不急在几日,她便不紧不慢地绣着。才绣了正面的“寿”字,背面还未落针,寿宴上就来了这么一出,迫于无奈,她只得将绣了一半的玉枕搬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陈沅知纤长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打着桌面,在寂然的屋内显得格外清脆。晚橘和银荔也不再扰她,只在一扇四折绢布屏风后理着被褥。伺候的时日久了,她们自是知晓陈沅知的小习惯。
  她家姑娘心里装着事的时候,惯爱一下下地敲着桌面。
  烛火呲呲地燃着,一会蹿得细长,一会又黯淡下来,照在布满心事的小脸上,如此反复,直至陈沅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晚橘。”屋内只有她们三人,静得连一枚铜钱子落地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而陈沅知却故意拔高了声音,她不容分说地将帖子扔在桌上,语气决然道:“将这三枚帖子拿去烧了。”
  晚橘微微讶异,她极少听陈沅知大声说话,饶是有脾气,也依旧是温声细语,随后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这会子她闻声从屏风后钻出来,原以为要见着陈沅知动怒的模样,却未曾想,她细眉轻挑,一根手指轻轻地压在唇上,示意她莫要出声,眉目间满是娇俏。
  晚橘不懂这是何意,只是循着她的目光,望向方才大开的窗子。外头朗月悬空,石灯长明,虽是深夜,却依旧能瞧见地面斑驳晃动的树影。只一右侧的影子,无论树影如何摇晃,它依旧怔立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是不愿去闲风宴,更不愿带着她们去的。”
  陈沅知才说完此话,影子猛地动了一下,随后渐移,最后消失不见了。
  晚橘前去探了探头,窗外万籁俱寂,连个人影儿都不曾见着。
  “姑娘,这也太大胆了些。听墙根都听到我们院里来了。”银荔也从屏风后头钻出身来,瞧见方才那景象,鼓着脸,气不打一处来。
  晚橘顺手合上窗子,眼底虽有愠气,却也不似银荔那般宣之于口。她想得总是比银荔多一些:“需不需派人下去查查?”
  凡是明眼人都晓得其中的端倪,若真要大张旗鼓地查,牵扯出的人与事,够这国公府闹上好几日了。
  陈沅知收起案上的帖子,衣袖带风,案上的烛火忽而跳动了一下,蹿得老高,一颗豆子大小的烛泪缓缓地挂在了白烛上。
  “不必查。”她拾起案上的三枚帖子,用指腹摩挲着竹木简上镌刻的宾客姓名,唇边笑意渐浓:“她自会露出狐狸尾巴来,你且收好这帖子便是。”
  晚橘应声收下,稍稍安下心,她家姑娘天资聪颖,虽不是欺人的主,却也休让别人欺到她头上来。
  “累了一日了,都去歇息吧。”
  今日委实事多,府上又大肆操持了老夫人的寿辰。阖府上下都该乏了。
  陈沅知也有些累着,掩袖打了个哈欠,眼尾顿时泛红,流转间一双摄人的双眸雾蒙蒙水漾漾的,娇楚得不像话。
  饶是如此,她也并未歇下。
  先是转过身子,从床板下掏出一个黄花梨木匣。腰间的一小把黄铜钥匙在锁眼转动了几下,发出咔哒的声响。打开盒子一瞧,里面装的竟都是满满当当的银钱票子。
  陈沅知双腿盘坐在架子床上,两眼弯弯地从钱袋子里倒出今日的饷银,一双柔荑纤手,一一清点着银钱的数额。
  她拨出一小份银两放在一侧,余下的尽数装进了小木匣中。
  这一小份银钱是用来给林申买酒吃的,她白日允了他两坛酒呢。
  “算了算了。”陈沅知盯着那一小份银钱,低声呢喃道:“还是从府里搬去两坛最为划算。”
  她翘着三指,一颗颗地捻起那一小拨碎银子,仔细地装入小木匣,又将木匣子偷偷地藏在了木板下。
  末了还轻轻地拍了拍木板,这才心满意足地下了床。
  立在架子床旁的是一个描金雕花檀木柜,打开柜子,墨香扑鼻,柜内藏着她平日好不容易攒下得书稿话本子。她捧着书稿,缓步走到案前,将它们一一铺展。字迹如人,清秀隽美,工工整整地卧在匀薄如一的宣纸上。
  她润了润笔,又在烟台上蘸了墨,将笔毫掭齐掭尖,着手誊抄今日在云来酒楼弄脏的几回故事。还没抄几页,便听见屋外踏着石路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挲的声音。
  陈沅知放下笔,笔端掭饱的墨水还未刮去,鼓鼓胀胀的,透着些许无力。她拢了拢外衣,推开屋门,只见一行色匆匆的小厮朝她院内奔来。
  小厮全顾着左右张望,还未发现此刻陈沅知就站在门槛外。
  “发生何事了,如此慌张?”她这屋子紧邻着老夫人的院子,小厮莽莽撞撞的,若不是被她叫住,出了这院子再向前走,便到了老夫人的住处。
  老夫人本就觉浅,经不住闹腾,要真有人不慎闯入她的院内,定会扰了她的清梦。
  “大姑娘。”小厮一把提起院内的木桶,喘着大气,说话都不大利索。
  “你瞧。”他一手指向院子的西南处。
  “是京中的云来酒楼起火啦。”


第5章 状元   只觉放眼京中少年郎,再找不出比……
  夜色渐浓,却依旧有着星星亮意。可是小厮手指所指之处,却有好大一片火烟腾在空中,像是野兽的深渊巨口,妄要一口吞下寂寥无人的深夜。
  她愣了愣神,细细长长的双眉紧紧地蹙在一起。许是灰黑色烟气漫天横流,凝聚盘旋,久久都未曾散去,她蓦地想起云来酒楼的一抹白来。
  心里一紧,连着说话的语气也快了稍稍:“可有伤亡?怎连国公府的人都叫上了?”
  火烟弥漫之广,想来也是因着火势较大,控制不住的缘故。
  “还不曾知呢大姑娘。眼下大火还未扑灭,火师人手不够,眼瞅着国公府离得近,才能将将搬些人手去。”他抱着一只大木水桶,宛如捧着一剂救命的良药:“大姑娘,你早些歇息吧,小的先过去了。”
  “小心着点。切莫伤着。”
  陈沅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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