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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造谣到首辅身上-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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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她猜得没错,银荔又要喋喋不休地念叨了。
  正此时,晚橘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在外边便能听见你的声音。”她调侃了银荔后,将手里的信笺递与陈沅知:“姑娘,说是你的信。”
  陈沅知颇为感激地接过信笺。
  信上未留名,可瞧这字迹便能猜着捎信之人是谁。
  信的末端,有几个字乱了笔锋,力透纸背。
  她心下一颤,只觉得有股凉风直直地灌入脖颈。
  “姑娘,怎么了?”晚橘开口问道:“谁的信。”
  陈沅知欲哭无泪地抬眸,毫无力气地回了句:“肖先生的。”
  有人将她写的《自叙帖》拿去蘅芜居了。
  肖书渝见后未做点评,只冷不丁地捎来一封书信,说是让她得空去蘅芜居一趟。
  银荔一听是肖先生的信,立马两眼放光道:“姑娘又有糖醋鱼可以吃了。”
  蘅芜居位于京郊竹林深处,竹林背后有一条极清的娟娟河流。河里的鱼肉质肥美,饶是肖书渝那半吊子的厨艺,也能做出鲜香的糖醋鱼来。
  晚橘在她的眉心点了点:“就想着吃。你以为肖先生是请姑娘吃鱼去的?”
  银荔吐了吐舌头,复又安慰陈沅知道:“姑娘莫怕,肖先生到底是疼姑娘的,左右被他说几句,挨几下折扇。”
  这话倒是不假。
  十三年前,她的母亲因救驾遇险,双方僵持不下,因一旁无人照看,她便不小心失足滑入竹林。
  得亏那日肖书渝路过此地,见她雪团子似的小小一个,于心不忍,这才将人抱回蘅芜居养了几日。
  国公府的人找着她后,原想给肖书渝一笔银钱以表谢意。这银钱肖书渝倒是没收,只说教这丫头身子大好后,多来蘅芜居坐坐。
  陈沅知的书法,便是在那个时候学的。
  学得时候费了好些劲儿,荒废却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便明日去吧。”她叹了口气,总归是要去瞧瞧他老人家的,去的早了兴许他还能消消气。
  翌日,天凉无风。
  陈沅知忙完进奏院的活,眼瞧着还有时间,急匆匆地赶回府里,脱了官服换了件素雅的裙装。
  马车驶出热闹的长街后,朝着人烟稀少的京郊疾驰。挑帘望去,漫山遍野一片金黄,唯有那片竹林仰仗着蜡质,仍是碧波荡漾。
  下了马车,沿着涓细澄清的溪流往上走,便可瞧见一间木质小屋。
  陈沅知提着裙摆,走至屋门前忽而踮着脚。她冲银荔和晚橘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蘅芜居的主人似是知晓今日有人要来,刻意将屋门大开,只留毛毡门帘遮风。
  陈沅知轻声挑开帘子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此时肖书渝一身白袍正立在木柜前,翻寻着东西。
  她轻手轻脚地绕至肖书渝身后,从袖口处伸出两只柔荑似的手,捂住肖书渝的眼。
  肖书渝眼前一片昏暗,光听那伶仃作响的珠玉声,不需猜也知是谁来了。他冷哼了一声,拿起腰间别着的折扇轻轻地往她手背上敲了一下:“又胡闹!”
  待他转过身来,陈沅知才发觉他手上捧着一茶叶罐子。存在柜子里的都是上好的茶叶,唯有紧要的人来的时候肖书渝才肯拿出来。
  “先生,今日可有旁人要来?”
  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有人轻咳一声。
  支摘窗微开,外边一片碧绿。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循着光亮,两张熟悉的面容清清楚楚地映在眼前。
  若非晚橘扶着她,她险些一个趔趄。
  “来,我同你介绍一下。”还未等陈沅知开口,肖先生就攥着她径直往前走:“这位年长的是白旻老先生,精通医术,同我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旁边的那位你兴许听过,大燕的金科状元郎,李缜。白先生的徒儿。”
  “。。。”
  岂止是听过,交集都不少了。
  陈沅知抿了抿嘴,敛起方才俏皮的小性子后,端庄知礼地福了福身子。
  寒暄几句后,她缓缓抬眸,正此时,李缜的眼神与她交汇。
  男人的眼底浮现出复杂的神情。其实莫说是陈沅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事当真是过于巧合。
  先前他在府中听陈沅知提起过肖先生,听时不曾多想,只以为凭着国公府的门楣,听过肖书渝的名字也不为奇。怎料她不仅与肖书渝熟识,幼时竟还在蘅芜居住过一段时日。
  眼前逐渐浮现出一雪团子似的小姑娘,小姑娘绾着俏意十足的丱发,发髻上簪着两朵绢花,她一双眸子灵动极了,活像是能说话似的。
  然而,还未等他收回眼神,坐在一旁色白旻就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位姑娘瞧着倒是眼熟。”他捋着胡子,思忖了片刻后,一掌拍在自己的膝上:“我记起来了。闲风宴上问缜儿的那位姑娘。”
  陈沅知今日一身素色衣裳,听了白旻不着边际的话后,一张小脸上的绯红愈发地显眼。
  李缜闻言,眉尾微挑,他未去闲风宴,竟还有这事?
  奈何陈沅知反应极快,还未等他们细细品味这话,她便佯装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听旁人皆在讨论李大人的事,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话中意无不是急着同他撇清关系,闻言,李缜的心底莫名涌起一丝躁意。
  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心绪转化的时候,忽而愣了会神。
  这放在先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认识的话那便更好了。今儿还算早,你且陪李大人去河边钓几尾鱼回来。一会我做糖醋鱼给你们吃。”
  肖书渝今日心情大好,连她那手破字也不计较了。
  陈沅知将将扯出一个笑,早知今日蘅芜居还有旁人前来拜访,她便躲在府内,决计不凑热闹。
  丢人丢得还不够吗?
  正当她想着如何推拒,李缜已然从离寻手里接过斗篷,他微微抬首,脖颈处喉结滚动,一双指骨分明的手缠着斗篷上的系带。
  陈沅知偷瞥了一眼,立马垂下脑袋。
  银荔这厢,一听有糖醋鱼可以吃,眼底藏不住的愉悦,她利索地甩开斗篷,覆在了陈沅知的身上。
  还未等陈沅知反应过来,她就被银荔半推半就地引去屋外。
  今日无风,阳光柔柔净净的,落在身上反倒渐生一股暖意。
  蘅芜居的后边是一条河流,河里躲着好些肉质细嫩的鲤鱼,这些鲤鱼难钓,需得持着竿子等上好一会才会上钩。
  陈沅知坐在草垛上,纤细的指尖缠绕着一圈圈枯黄的草叶,百般无聊地把玩着。
  忽有轻风拂面,一缕发丝细细痒痒地挂在面上。她伸手去撩,却见李缜坐在她身侧,下颌线流畅,侧脸棱角分明。
  她托着小脸看得出神。
  “瞧够了吗?”毫无波澜的声音落入耳里。
  陈沅知一愣,这人分明目不斜视地盯着鱼竿,如何发觉自己正盯着他瞧。
  饶是被抓个正着,她也仍旧嘴硬道:“你怎知我是在看你?这旁边的花草难道不比你好看吗?”
  李缜斜睨了一眼她口中的花草,莫说他们坐着的草垛旁无一朵花,便是原先嫩绿的细草,此时也是枯黄一片。
  这借口着实拙劣。
  “你平日不在府中便是这幅模样吗?”李缜开口问道。
  陈沅知侧着脑袋,眨了眨眼道:“哪幅模样?”
  李缜别开脸,扯了扯鱼竿,见没甚动静后,方才回道:“捂肖先生的眼。”
  这一动作俏皮,是她待在府中后宅,断不会行的事。李缜每回在人前见着陈沅知的时候,她总是眉目含笑,端得一副沉稳端庄的模样。
  唯有几次,直至一旁无甚么人,她才悄悄地暴露出一些娇俏的小动作来。
  闻言,陈沅知先是红了耳垂,很快,她的嘴角复又勾起一抹笑:“在外边便少了些拘束。”
  国公府到底是拘谨,言行举止皆得按照规矩来。若人前出错,丢脸的不仅仅是自己,阖府上下都会面上无光。
  陈沅知自幼便知晓这个道理,当所有人都教她规矩礼节时,也唯有老夫人纵着她的性子。
  是以她在人前总是教人挑不出错来,偏偏在人后仍是有着几分孩子心性。
  李缜自是知晓她的身世,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明白她的处境及无奈。
  “少些拘束也挺好的。”
  这话说的颇为诚恳,一点也不像是惺惺作态。
  陈沅知“嗯”了一声后,整个人都自在许多。她双手撑着草垛子,仰着脑袋望向生机十足的竹林,顺道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李大人怎么会来蘅芜居?”


第38章 亲亲   只不过,小姑娘的唇柔软细腻,致……
  “李大人怎会来蘅芜居?”
  李缜愣了一瞬; 隐去眼底复杂的神情后,淡淡地开口道:“今日是寒衣节。”
  寒衣节是大燕的一个传统习俗。
  每年寒冬将临,一天比一天凉的时候; 人们为了祭祀死去的亲人; 都会为亡人送上寒衣。
  其实不仅仅是亡人,便是生者也会收到些棉衣棉被; 好捱过寒冷的冬日。
  国公府的被褥衣物皆由侍婢料理,哪需府里的主子操心,节日不常过,陈沅知不记得也无可厚非。
  倒是李缜,一提起寒衣节,他这面色便算不得太好。想来是念其死去的双亲,心里多少有些波澜。
  陈沅知深知失去至亲的痛楚,她是个识趣的人; 断不会在这个时候问些不该问的话来。
  又过了半晌; 鱼竿微微往下沉了几回。
  陈沅知见状,立马直起身子,先前她陪肖先生垂钓时,总是耐不住性子,回回寻个柔软的草垛睡上一觉。是以她醒来的时候,只见满箩筐的鱼,从未亲眼见过鱼上钩的情景。
  眼下,她同李缜对视了一眼,指了指鱼竿,捂着嘴,既欣喜,又怕出声吓跑鱼儿。
  李缜在她的催促下收竿; 一尾肥厚的鲤鱼从眼前划过,落入一旁的草垛中。
  小姑娘当即站起身来,就差将欢喜雀跃着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李缜被她的动作逗笑,将鱼从钩子上取下后,立马又上了饵料,动作之快,险些将手指划破。
  他似是急于让眼前的姑娘再开心些,嘴上却是不屑地说道:“不过是一尾鱼,有那么高兴吗?”
  陈沅知一脸笑意,理正东倒西歪的箩筐后,复又在草垛上坐下:“我幼时只顾着在肖先生旁边贪睡,还未见过鱼上钩的情形。”
  这话倒是勾起李缜的思绪。
  他年幼失去双亲,由白旻带着长大。
  白旻是个乐天派,在他的教养下,李缜也无甚愁绪,远不似如今这般沉默寡言。
  直至韶年,当他从白旻的药箱里偶然翻出一封泛黄书信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
  “李大人?”见李缜神情黯然,陈沅知不免心下一紧。
  她挥手提醒了一句:“李大人若是分心,我们今日怕是吃不上糖醋鱼了。”
  虽是句玩笑话,却也是将他从回忆中拉回。
  李缜望了望鱼竿的动静,还未等他拉动鱼竿,便有几个便衣男子从树间一跃而下。
  周身寒风骤起,无数暗箭临空射来,李缜皱了皱眉,只一瞬,他解开身上的斗篷后,手掌翻转,使暗箭皆聚于一处。振臂间,斗篷舒展,暗箭齐齐换了方向,冲着黑衣人的身影直面而去。
  他们互望一眼,提剑挥挡,待暗箭落地后,纷纷冲着李缜刺去。
  “一回比一回多。”李缜冷嗤了一声,抬手折断手里的鱼竿后,神情阴鸷地扬了扬嘴角。
  先前只是一人,到如今竟来了一群人。
  他挥手,鱼竿的尖端直直地戳入打头阵之人的眼里,趁他捂着眼哀嚎,来不及回神前,李缜已遏住他的手腕,只稍稍用了些力,一柄长剑便落入自己的手中。
  刀剑交锋的声响哐哐入耳,李缜下手稳准狠,压根不留对方喘息的机会。
  “若是怕便闭上眼。”他整个人都挡在陈沅知的面前,饶是如此,飞溅的血渍仍是没能躲开她的眼。
  陈沅知紧攥着拳头,手心出沁出一片冷汗。她倒是不怕这飞横的血沫子,她只怕自己无甚本事,拖了护在她身前李缜的后腿。
  许是前几次都没得手的缘故,为首的男子落剑时刀刀凶狠,着实难缠。偶有几回剑锋偏了,陈沅知都清晰地听到剑风从耳边划过的声响。
  她倒吸一口凉气后,用双手捂住嘴,刀剑本就无眼,她断不能因自己的动静教李缜分心。
  李缜瞥了她一眼,再挥剑时忽然换了个打法。
  他原是想留个活口,押回府里慢慢审讯的,奈何方才瞥见身后还有个强忍不作声的小姑娘时,他便只想快些解决眼前的麻烦。
  说来也怪,若要问自己何时在意起一个小姑娘,就连李缜自己也不清楚了。
  一抹浅笑融入剑影后,他手里的那柄剑嗜足了血。待所有人瘫在血泊中,李缜才将滴血的长剑仍在地上。
  随着长剑哐啷着地,李缜转过身,望着强装镇定的小姑娘道:“你没事吧?”
  陈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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