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造谣到首辅身上 >

第28章

造谣到首辅身上-第28章

小说: 造谣到首辅身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院里的枯枝烂叶皆被侍婢们打扫干净,石板缝里的积水也干涸了。陈沅知披着斗篷伏在案前,她翻遍了手头的古籍,手中的香已有八/九分相似,却仍是差了至关重要的一味。
  这时,银荔端着几个木匣子走了进来。
  “姑娘,这些是昨日公主府里带来的东西,我替你摆在柜子里了。”
  陈沅知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好”。
  忽而,她好似记起什么似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银荔不明所以地问道:“姑娘忘了何事?”
  陈沅知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将木匣子端过去。开了铜锁,一股馥郁的香气直钻鼻尖。
  她捻起其中一瓶,两眼弯成月牙儿。
  “怪不得总觉得香气熟悉,原是在定安那儿闻过。”


第36章 捏脸   老先生见她发愣的神情,当即笑出……
  “怪不得总觉得香气熟悉; 原是在定安那儿闻过。”
  陈沅知翻转瓶身,瓶底赫然写着“松苏香”三字。松苏香是邺都的奇香,香气馥郁却不生腻。
  松苏香中最至关重要的一味香料; 因大燕与邺都气候大不相同; 无法种植,是以香料铺子并未兜售。
  也就是说; 这香料唯有邺都才有。
  她蓦地起身,捻起瓷瓶就要出门。得亏银荔拦得及时,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了下来。
  眼瞧着天色发暗,寒风刺骨,想必夜间又是一场大雨。有些话三言两语也道不清楚,倒不如明日从进奏院归来后再去同他细说。
  思及此,陈沅知只好安安分分地拾掇着细碎的香料。
  近几日事情颇多; 自她染了风寒后; 直直忙到今日还未曾得闲。
  先是小公主的满岁宴,再是定安和亲一事,而后是李缜遇刺。。。桩桩事项宛如倾倒的豆子,一股脑地涌出来。
  “姑娘可是累了?”见陈沅知舒展了身子,晚橘绕至她身后,轻轻捏着她的肩颈。
  “累是累了些。可我总归是闲不下来的。”
  比起那些在深宅后院刺绣插花的贵女,她倒是更喜欢这般冗忙的日子。
  累归累,也不图其他,全图个心里欢喜。
  是夜,大雨如期而至,一场堪比一场凉。
  陈沅知去进奏院时披上了新制的墨色斗篷。满岁宴虽过,邺都使臣犹在; 进奏院的朝报文书已然堆了满案。
  打发时间最好的法子便是说些闲话。
  “你们可有听闻邺都使臣的请求?”进奏院的王大人开口问道:“我表哥昨日去赴宴,似是听闻了和亲一事。”
  “要我说,和谈这一法子它就行不通。”
  哪儿有闲话,哪儿就有林申的搭腔。他虽是一介文人,不懂甚么刀枪实战,可读了这么些年书,纵横古今,他也知晓放任邺都的后患。
  眼前是安稳了。
  可日后呢?
  邺都天高地远,又是军政腹地,易守难攻,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便是今日俯首称臣,指不定日后会是怎样。
  左右是个隐患,倒不如趁早剜去这个毒瘤。
  林申愈说愈激昂,再往下说,更是没了分寸。进奏院的管事轻咳了一声,示意他休要胡乱议论政事。
  进奏官们互瞅了一眼,心知肚明地将话咽了下去。
  忽而,话锋一转,那位王大人又抛出了新的话题。
  “你们可有听闻国公府嫡小姐所写的那手字。”
  陈沅知一听,笔下一顿,怎么听闲话还能听到自己身上?
  “我表嫂说了,那日陈姑娘写得《自叙帖》,惊艳了好些人呢。眼下定是在各处传阅开了。”
  陈沅知埋着脑袋,只恨自己没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方才听王大人说《自叙帖》许是传阅开了,她更是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就凭这手丝毫未有长进的字,应是能将肖书渝气得不轻。
  直至转抄完朝报,陈沅知上了马车直奔李府。
  门房一瞧是那日前来拜访的小进奏官,他就记起离寻的嘱托。
  离寻同他说,他家大人与这位进奏官交情匪浅,若是日后进奏官陈大人再登门拜访,他非但不能拦着,还得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进去。
  “陈大人,外头风大,快些进来。”门房惯会瞧脸色行事,既是离寻嘱托的,他自是不能轻慢了人家。
  陈沅知原以为门房得如上回一样进府通报,不曾想他一听自己的名字,立马转了脾性,小步快走,直直迎到马车前。
  入了府,一些侍婢一瞧是小陈大人,无不费尽心思地前去讨好。
  毕竟小陈大人在朝为官,性子温和,又生得好看。左右李缜性情孤僻,无人敢去招惹。若能得陈大人青睐,也算是件不错的事。
  “陈大人是否渴了?亦或是饿了?我家大人还未回府,可能还需陈大人稍等片刻。”
  陈沅知愣愣地点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不必忙来忙去的,我又不是什么贵客。给我一盏茶,我等着便是。”
  斟茶的侍婢捻起茶壶,抬手间,轻瞄了一眼陈沅知。见眼前之人心情尚好,她便壮着胆子,在递茶水时,轻轻碰了碰她的指骨。
  陈沅知本就是女儿身,压根不在意侍婢的碰触,出于礼貌,她更是浅笑着颔首道谢。
  这本没什么旁的意思。
  落在怀有心思的侍婢眼里,便是多了几分你情我愿的意味。
  侍婢斟完茶,正巧遇到老先生来前厅。老先生面色微沉,隐去平日的亲善后,浑身上下皆透着一股肃然之气。
  陈沅知一瞧是老先生来了,也颇有分寸的起身问安。
  站了半晌未等到老先生的回话,抬眸间便瞧见了他紧皱的眉目。
  “先生可是身子不太舒爽?”
  “我身子骨尚且不错,倒是听闻陈大人身子弱,前些日子还染了风寒。”
  听闻是进奏院的陈大人上门拜访,他便记起那日离寻说的话,这才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李缜喜欢哪家姑娘他都不会干涉,偏他到这个年纪还未有娶亲的打算,眼下又同这小进奏官走得近,二人往来亲密,他着实不能心安。
  陈沅知并未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之意,只以为是寻常的寒暄,她扶着老先生坐下后,开口回道:“劳老先生惦记,已全好了。”
  老先生瞥了她一眼,反手搭上她的脉。
  陈沅知睁大了眼,她原想挣脱,奈何老先生按着她的小臂,手劲之大令她难以动弹。
  她微微讶异,怎么这师徒二人,都喜欢抓别人的手?
  诊脉时,老先生双目紧闭,过了半晌后,他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陈沅知见状,一颗心悬在喉间险些跳出来。
  “老先生,我这身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老先生并未回答她,松开她的左手后,又抓起了她的另一只手。
  只是这回,他的动作稍稍放轻了。
  在屏退所有侍婢后,他缓缓睁开眼。这一睁眼,原先疏冷的神情尽数褪去,他捋着花白胡须,两眼弯弯地笑道:“姑娘身子无甚大碍。我那徒儿若是不放心,我再开一贴调理身子的药便是了。”
  陈沅知松了口气,收回手道:“那便好。”
  话音刚落,她理衣袖的手僵在了原地。
  “老先生。。。你方才喊我什么?”
  老先生见她发愣的神情,当即笑出了声:“姑娘的脉象一瞧便是女儿家。”
  既是女儿家,他乐呵都来不及,哪还有什么愁绪。
  陈沅知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莫要紧张。想来你女扮男装也是有不得已苦衷。”老先生生怕她心里羞赧,日后不肯登府拜访,是以他再三保证:“我定是装作不知情,更不会在阿缜或是旁人面前揭穿你的。”
  饶是听了这话,陈沅知仍是红起了脸。
  哪有姑娘家像她这般往男人堆里扎的。
  正此时,李缜的马车停在了府外。老先生是个有眼力见的,他一瞧见李缜的身影,立马眯起眼,乐呵呵地同陈沅知击了个掌:“一言为定!你们且聊着。”
  陈沅知瞧见李缜,脸便红得更厉害了。
  她腾然起身时,撞着桌角,一声“哐啷”声后,桌案上的茶水晃湿了桌面。
  李缜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顿生几分玩味。
  “陈大人脸红什么?”
  脸红本就就因为羞赧,她已恨不得拿帷帽将脸遮起来了,李缜却还要赶着来调侃她。
  她捏了捏手中的瓷片,咬了咬下唇道:“天热的。”
  外边寒风萧瑟,屋内也未燃起暖炉,何来“热”一说。
  李缜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倒是离寻这个实心眼儿的,他挠了挠头问道:“大人可要去屋外站会,屋外可劲儿凉。。。”
  话还未说完,对上李缜的眼神后,他便自觉的退下了。
  屋内只剩他和陈沅知二人。
  陈沅知生怕李缜再说出些什么话来,等离寻退下后,她便立马提起香料的事。
  “昨日在宜春院闻到的那抹香,应是邺都的松苏香。大燕的气候与邺都不同,是以香料铺子并未兜售这味香料。”
  李缜闻言,端茶的动作一顿,眼底晦暗不明。
  见他不说话,陈沅知又问道:“莫不是同邺都有关?”
  若当真同邺都有关,这事可就麻烦了。
  李缜又思忖了片刻,最终吐出了两个字:“不像。”
  虽说行刺一事是自邺都使臣进京后伊始,可使臣尚且不会蠢到一边求和,一边挑事,还落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这事更像有人栽赃嫁祸,想借邺都脱身。
  他清楚地知道,刺客先前多次行刺其他官员,不过是为掩人耳目,看似针对所有官员,实则是针对自己。
  李缜是朝中新贵,贸然动手,定会引圣上彻查,唯有假借旁人之手,将事情扩散开来,这事才不会轻易查到他们头上。
  “那便是当日赴宴宾客中的其中一人。”陈沅知笃定地说道:“李大人,你说呢?”
  李缜被她这话扯回了心绪,小姑娘天资聪慧,一双眸子灵动极了。她生气时,腮帮子鼓鼓的,面上白里透粉,瞧着暖绵绵甜糯糯的。
  二人同坐榻上,陈沅知望向墙面的字画,李缜的目光却落在她的小脸上。
  蓦地,他的手不自觉地掐上了小姑娘的脸。


第37章 钓鱼   顺道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李……
  蓦地; 他的手不自觉地掐上了小姑娘的脸。
  陈沅知睁大了杏眸,不可思议地望向李缜。她本就细皮嫩肉的,堪堪下点重手; 雪白的肌肤上便会留下红痕。
  眼下被李缜猝不及防地掐了一把; 她几乎下意识地喊了声“疼”。
  这声“疼”落在李缜的耳里,娇颤颤; 跟挠心窝子似的。
  见小姑娘眼神躲闪,他冷嗤了一声,昨日她与好友逛花楼的时候,也是这般躲着他。
  思及此,他又轻轻地掐了一下。
  陈沅知脸皮薄,被他这么一撩/拨,耳垂处似能沁出血来。她咬着自己的指头,偷瞥了一眼李缜; 只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捻着指腹; 掀了掀眼,缓缓开口道:“方才陈大人脸上有脏东西。”
  “有脏东西便能随意动手吗?”她声音不大,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嘶——”李缜微微眯眼,回忆似的沉吟了片刻:“陈大人吃酒时不是爽快的很吗?嘴里还说都是大老爷。。。”
  话还未说完,一双略带凉意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陈沅知的手方才摸过松苏香的瓷瓶,松苏香留香颇久,现下她的掌心仍是一片馥郁的香气。
  李缜抬了抬眸,他们二人之间隔着小几,陈沅知手臂纤细,却远没有他那般长。是以她一手撑着小几,半个身子微微向前倾,一双慌乱的眸子正巧撞入他的眼。
  “好了; 不闹陈大人了。”见她脸皮薄,李缜也不打算再闹她。
  老先生原想留陈沅知用膳,奈何她才受了李缜的气,随意诹了个借口,便逃似的赶回府里。
  今日府内倒是安静,无甚么人前来打搅。陈沅知趴在桌案上,一想起方才的事,她便气鼓鼓地拿出笔墨,在话本子里狠狠地骂了他一笔。
  骂完之后,她才堪堪静下心来。
  银荔将她束好的长发披散开来,在理鬓发之际,她一眼便瞧见了陈沅知脸上的红痕。
  “呀,姑娘这脸是教谁咬了去吗?”
  陈沅知一听,立马挪至铜镜前,左右看了好一会,只见自己白玉似的脸上当真多了一块红印。她抚着自己的脸暗自嘀咕了一声:“也不知哪里招惹他了。”
  屋内香炉幽幽地燃着,银荔捻着热帕子替她揉了揉面上的红痕:“姑娘本就娇嫩,这是谁下的手?”
  总不能是自己摔了,旁的没摔着,只摔了脸吧。
  陈沅知吃痛地皱了皱眉,硬是从牙关挤出“李大人”三字。
  “李大人?”银荔讶异地张了张嘴:“姑娘,你怎么教他碰了脸。”
  如若她猜得没错,银荔又要喋喋不休地念叨了。
  正此时,晚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