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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造谣到首辅身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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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边雨停了吗?”她心虚地转移话题,差银荔去外边瞧瞧。
  推开屋门便是一阵凉风,银荔伸手去探,雨虽小了许多,却仍是水汽蒙蒙的飘着细雨。
  “大人,瞧着这样子,快停了。”
  屋门一开,书房内亮敞了许多。藉着外头的光亮,她这才瞧清李缜的桌案上堆了好些呈文。呈文上的字迹遒劲飘逸,每一张匀称的宣纸上都洋洋洒洒地写了好些字。
  以前虽读过李缜写的文章,可那些皆是由他人转抄而来的,今日才算她头一回瞧见他的字迹。
  “早听闻李大人的墨宝极佳,今儿总算是大开眼界。”
  对于赞赏,李缜丝毫不把它放在心上。他理着手边散乱的呈文说道:“不过是些吹捧的话,无需听进去。”
  待他理完,暗黑色的桌案一片光洁,唯有一副白纸黑字的长联还卷在手中。见陈沅知感兴趣,他理墨宝的手一顿,接着又将卷了一半的字舒展开来。
  “不过是无聊时随意写的。”
  李缜的字收放自如,缓疾得宜,陈沅知看得认真,不由地感慨,天资聪颖之人,当真是学什么像什么。
  “已是很好了。京中书法写得好的人,肖渝书先生算是一位。能得肖先生夸赞,李大人就莫要谦虚了。”
  到底是高门望族出来的贵女,陈沅知的谈吐修养自是比寻常姑娘好上许多。
  “你认识肖渝书先生?”李缜不可置信地问道。而后记起她是国公府的小姐,便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陈沅知仍是蒙在鼓里,她不知李缜已猜准了她的身份,还以为说漏了嘴,正想着如何圆话呢。
  “不认识不认识。我也只是听旁人提起过。”
  她其实是认识肖渝书的,不仅认识,还有幸跟着他学过一段时日。可眼下她只是一个小小进奏官,凭这不起眼的身份,定然不认识名扬天下的肖先生。
  李缜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也未揭穿她。
  “大人,外边雨停了。”银荔从屋外探出一个脑袋,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那李大人好生歇息。我得空再来看你。”夏至一过,天日渐短。眼瞧着时辰不早了,她又客套地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回府了。
  回府后,陈沅知照例去净房沐浴,今日淋了些雨,得用热水驱驱寒才好。
  如瀑的墨发披散在身后,脖颈处沁着些水珠,大片凝脂般的玉肤暴露在外,陈沅知双眸微阖,舒舒服服地仰着。
  “姑娘。”晚橘在她耳边轻声唤着:“早前三姑娘来过一趟。见您不在,便回去了。”
  陈瑾知极少来她院里,今日倒是破天荒的过来了。不过,不需想也可知晓她来知阑院的缘由。
  “一会儿我过去一趟吧。”
  关于落水之事,旁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名义上,陈瑾知是替她挡住推搡,这才失足落水的。
  她若不去瞧瞧她那三妹妹,到头来怕是得落下个铁石心肠过河拆桥的话柄。
  陈沅知杏眸紧闭,面上无甚表情。再泡了一会,委实静不下心,便更衣去了陈瑾知那院。
  陈瑾知的院子不算是最好的,但藉着柳姨娘承国公爷的欢心,隔三差五地在他耳旁念叨,是以陈瑾知的吃穿用度与嫡女并无差别。
  见陈沅知来了,她勉强扯出一个笑意,在侍婢的搀扶下起身。
  “妹妹别起了。躺着便好。”见她的身子颤颤弱弱,面上也毫无血色,陈沅知便扶着她躺了下去。
  这倒不是装出来的。陈瑾知自幼身娇体弱,每每感染风寒,总要喝上十天半月的汤药,才能将将好起来。
  只是此次她过于心急,身子还未好得利索,就强撑着下床,还冒着风雨去她院子寻她。
  瞧着诚挚知礼,如若不将她的心思透出来,陈沅知定是对她怜爱极了。
  “我先前去长姐屋里,发觉长姐还未回来,便打算明日再去的。不曾想长姐亲自过来了。”她说话柔声细语,就连神情都温婉动人:“云梨,给长姐斟茶。”
  陈沅知拾了个靠枕垫在她的颈间,又替她拢了拢锦被:“进奏院有事耽搁了。合该是我来瞧你的,怎好让你带病出门。”
  因着柳姨娘的缘故,她原先与这三妹妹也颇为疏远,在她印象里,后宅的不少事都是由陈容知引起的,陈瑾知虽也闹过几回,却也不像陈容知那般无厘头。
  若不是此次落水大有蹊跷,她也不会坐在陈瑾知的床前,聊了好些时辰。
  “长姐,我听闻祖母已将此事交与你处理。”她话说一半偷瞥了一眼陈沅知的神情,见她无多大起伏后才接着往下说:“想来二姐姐也不是有意的,你就莫怪她了。”
  陈沅知愣是没想到她会替陈容知求情,总以为她刻意落水就是为了教陈容知惹祸,好出一口恶气。不曾想她非但没有闹到祖母那,还劝着自己息事宁人。
  “这倒是有趣。”她掀了掀眼,绕有兴致地盯着陈瑾知,看了一会才开口道:“你说说,为何要替她求情。”
  陈瑾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说了,长姐莫要生气。二姐姐不知打哪听说了你同二殿下的事,自那以后,她的心里便一直憋着一股气。闲风宴那日她刻意叫住了二殿下,说了几句话。这事被薛姑娘瞧了去。二人争执时,薛姑娘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其中便有一句劝她莫要痴心妄想的话。我估摸着这话尖锐,正好刺中了二姐姐的心,这才起了推搡。”
  “你的意思是,她瞩意二殿下?”


第26章 告假   用得着请七日吗,七日得扣多少饷……
  陈瑾知虽未明说; 可字里行间都是这意思。怪不得在醉香亭时,陈容知会是那副神情。
  她喜欢二皇子也不意外,二皇子陆辰远在众多皇子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 不少贵女铆足了劲讨他欢心; 只盼着有朝一日,他能入主东宫; 而自己便是顶顶尊贵的太子妃。
  “我为二姐姐求情实则也是为了我自己。那日我落水,是二殿下将我救起来的。二姐姐瞧在眼里,想必对我早已有所芥蒂。倘若长姐再因此事怪罪二姐姐,她定是会拿我撒气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息事宁人,求个和气。”陈瑾知缓缓开口,她将自己说得如此柔弱可欺,却字字在理。
  陈沅知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人; 先前了解不深; 只以为她成不了气候,若不是方才的一番话,倒不知她竟有这般缜密的心思和忍气吞声的耐性。
  她的确十分聪明。
  在陈沅知知晓她刻意落水后,没有火上浇油地针对陈容知,而是换上了一种懂大体,知进退的性子,这种性子最讨人喜欢,却也最耐人寻味。
  “妹妹当真是好脾气。”陈沅知既未应下她的请求,也没有推拒,她坐得乏了,有些话也不想再问:“妹妹好生养病,我就不扰你歇息了。”
  “长姐。”见她要走; 陈瑾知又急切地喊了一声:“我身体若好些了,可以常去你院内坐坐吗?”
  陈沅知顿了脚步,迟疑片刻后,转过身子莞尔一笑道:“自然可以。”
  出了院子后,外边天色微沉,今日下了一场雨,这场雨好似下得重了些,竟教院内的草木都蔫了神。
  一到夜里,空气中的湿意愈发重了,银荔生怕被辱不够厚实,又从木柜里抱出一条稍厚的锦被。
  她此次随陈沅知去三姑娘的房子,站在一侧认真地听了半晌,都未摸透三姑娘的用意。
  “姑娘。三姑娘仍是想拉拢知阑院的人吗?”银荔开口问道:“若真是这样,可算有人站在我们这边了。”
  陈沅知披着一件披风,坐在烛光明灭的桌案前,提笔写着下回话本。听到银荔略显欣喜的声音后,她搁下笔说道:“她很聪明,并未拿落水说事,反倒还将二姑娘的事透露给我,瞧着确实是想拉拢我们的。”
  “这是好事。姑娘为何还愁眉苦脸的。”晚橘见她眉头紧锁,不由地开口问道。
  “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陈沅知嘟囔了一声,她今日连着赶了三处地方,着实有些累了。有些怪异的点,她也懒得再去思忖。
  都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是非好坏便能自己分辨的。
  是夜,院内的叶子掉了好些,一早醒来,只听见枯叶沙沙地翻卷声。
  陈沅知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昏胀胀的,半分力气也提不上来。她唤来银荔替她洗漱,直至银荔的指腹触及到她的肌肤,额间温度之高,吓了她一跳。
  “姑娘,你怎么烧了。”
  她连忙唤来晚橘,二人忙前忙后地换水换帕子。生怕压不住热气,病得更重。
  直至热意褪去,已是申时。
  陈沅知迷迷糊糊地醒来,醒时她只觉得浑身泛酸,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她昨日才觉得自己身子骨好,今日便染了风寒,当真是不争气。
  银荔见她醒来,立马拿了个靠枕垫在她的腰际。
  “姑娘。您终于醒了。”她知道陈沅知口舌干燥,立马倒了盏热茶给她喝下。
  一盏茶后,喉咙确实舒服了不少:“现在什么时辰了?”
  银荔踮着脚向外望去:“今日外边有太阳,依着树影的方向,约莫是申时了。”
  “进奏院那儿告假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她家姑娘还惦记着进奏院的差事。
  “请了七日。”
  “七日?”陈沅知瞪圆了眼,险些从床上栽下去:“我这病不出两三日便好了。”
  用得着请七日吗,七日得扣多少饷银啊。她欲哭无泪地捧着茶盏,恨不能现在就下床去当值。
  “姑娘。”银荔解释道:“清晨去告假之时遇到了李大人。他听闻姑娘病了,便猜想是不是在李府沾雨的缘故。正巧这几日他师父得空,说是可以帮姑娘瞧一瞧身子。这眼下就要入秋了,若不好好调息,怕是会落下病根子。奴婢想着万事皆无身子要紧,这才请了七日,姑娘就安下心来养养身子吧。”
  陈沅知揉捏着眉心,原先就头疼,眼下头更疼了,她虚着声音问道:“怎还遇上了李大人。”
  “还遇上了林大人。林大人那听说也有偏方,姑娘若是需要。。。”
  一听闻林申,她便想起那无厘头的壮阳药方。
  陈沅知就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还未等银荔说完,便伸手示意她莫要接着往下说了。
  罢了,既是请了七日,她便安安心心地调理身子,得空时写写话本,若她没有记错,再过几天又得交新的稿子了。
  她正打算再睡会,晚橘就端着小米粥走了进来:“姑娘,您有一日未进食了。奴婢特去厨房熬了一碗小米粥。”
  陈沅知高热才退,原是没什么胃口的,然而嘴中无味,肚子却不争气地叫唤了两声。
  她随意喝了几口,又蒙头睡下了。
  一直到翌日清晨,她的身子才算好了七八分。
  “姑娘,老夫人差嬷嬷来问病情。”晚橘端着一盆热水从外走来。
  陈沅知轻笑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蒙上面纱,亲自起床去嬷嬷那回话。
  “身子可大好了?”嬷嬷拉着她的手,浑浊的眼里布满了担忧。
  兴许是生了病,心思格外敏感些,她瞧见嬷嬷佝偻着身子,堆满褶子的双手覆在她嫩白的手背上,不停地揉搓着,生怕她冻着的时候,鼻尖不禁酸了酸。
  “好得差不多了。嬷嬷莫要忧心。祖母那厢我先不过去了,恐过了病气,还得劳烦嬷嬷带话才好。”
  嬷嬷连说了几声“好”,瞧见她面纱下微微泛红的面色,终是松了口气。
  她这一病,非但惹老夫人那屋忧心,就连三姑娘也急着来探病。
  陈瑾知的身子还未大好,但她一听闻长姐病了,说什么也要来知阑院瞧瞧她。
  二人倚着床榻坐了会,闲聊了几句。
  “长姐,眼看这天愈来愈冷了。一到仲冬时节,大燕紧要的田猎便要开始筹办了。”陈瑾知抿着茶,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陈沅知。
  她这话的暗示显而易见。
  田猎素来是大燕最紧要的礼仪之一。一到仲冬时节,皇室官宦子弟都会随着圣上一同去北苑野林狩猎。这典礼不似闲风宴那般闲散风雅,是实打实地凭借骑射本事大放异彩。
  这本是大燕男儿郎的赛事,极少有女眷参与其中。然而圣上顾及皇后,特在北苑野林附近另设了囿林苑,女眷可在苑中投壶,打马球,夜里还有篝火歌舞,兴致一点儿也不亚于北苑狩猎。
  只是,田猎盛事,极重门第,寥寥无几的名额几乎是由各府的夫人小姐均分,庶女极难出席。
  陈沅知倒是在定安的央求下去过一回,旁的无甚精通的,唯有那新鲜的烤羊腿让她惦记了许久。
  “你今日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去皇后娘娘那儿讨个人情吧。”
  陈瑾知不曾想她会挑得如此直白,一瞬间,好似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人揭开,她垂着头咬了咬唇道:“长姐。。。我。。。”
  “那你好生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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