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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造谣到首辅身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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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娘,老夫人叫我过来问问,为何出去了这么久,可是出了什么事?”嬷嬷颇为关切地问道。
  陈沅知极少带着二位姑娘出府,老夫人生怕她性子软,压制不住二姑娘的骄纵,又见她采买手信迟迟未归,恐教人欺负了去,这才叫院里的嬷嬷前来探探究竟。
  一听嬷嬷的问话,陈容知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若说出事,旁的没有,与薛家姑娘的争执算是一件。奈何薛府位高权重,国公府明面上不显发怵,实则却是盼着相安无事,能避让就避让,绝不争锋相对。
  若是老夫人知晓她今日的作为,也不知会不会心生悔意,收回她闲风宴的帖子。
  她将目光落在陈沅知的身上,今日之事知晓的人不多,侍婢们定然不敢多嘴,陈瑾知想必也不会自找不快,说与不说,全凭她长姐一人。
  “劳祖母担忧了。”陈沅知开口回道,顺带瞥了一眼心神不宁的陈容知,这一眼,教她原本就紧绷的弦蓦地崩断。
  她同陈沅知之间虽没有扯破脸皮,背地里却没少使绊子,二人不对付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只一句话便可教老夫人对她失望,陈沅知哪会弃之不用呢?
  她死死地盯着地面,面如死灰。
  沉默半晌,只听耳边飘来一句话:“只是半途渴了,在茶楼偷了个懒,这才回迟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缄口不言,陈容知更是不可置信地抬了眸。
  “祖母可有唤我们过去?”她接着问道。
  嬷嬷摇了摇头,大姑娘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听见大姑娘说一切安好,她也就放下心去回话了。
  屋内,窗子大开,陈沅知托着小脸,盯着窗外树梢上的杜鹃发呆,银荔站在她身后,小声地呢喃了一句:“姑娘为何帮着她。”
  陈沅知听见了她的问话,但是并未转过身子,一双水盈盈的眼随着杜鹃的身影来回转动,直至杜鹃消失在天际,她才起身回道:“我并未帮她。今日本就是薛姑娘寻事在先,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那姑娘也可提一提将她与薛府千金起争执的事。”
  陈容知平日鲜少给知阑院好脸色,抓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掀起一股风浪,她家姑娘为避事,都去进奏院当差了,可这二姑娘还不消停,逮到机会就使绊子,当真是惹人心烦。
  “你们不了解祖母。”
  陈容知与老夫人不亲近,是以不懂老夫人的脾性,总以为她会因此事生出恼意。可老夫人到底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平日里国公府与薛府之间虽并无过多往来,见了面也尽可能地避让着。可若对方先来寻事,那国公府也不会平白无故地任由他们出气。
  今日在杏芳斋,明眼人都瞧见是陈容知率先拿起那份酥酪的,纵使是薛太傅的千金也要讲究个先
  来后到的道理,就算李缜不出面解决,她也会替陈容知说上几句。
  这不是交不交好的问题,是她本身就不愿颠倒黑白。
  银荔弄清陈沅知的用意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事就算是闹到老夫人跟前,也起不了多大的波澜,老夫人也顶多说上一二句,但是心里反倒是向着陈容知的。
  “好了。你且备好手信,莫要出差错。后日便是平宁郡主的闲风宴了。”
  一想到着,就如春风拂面,她眸子莹亮,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银荔瞧出她心绪的转变,除了每月结付的银钱外,已经好久没有什么事能教她如此期待了。


第21章 赴宴   今日闲风宴,兴许还会遇见李缜……
  闲风宴那日,是个难得清凉天,大片绵白的云一朵朵地点缀在天际,遮住了大半个日头,是以大家上赶子阿谀逢迎,都道平宁郡主福慧双修,挑了个极好的日子。
  这一日,陈沅知早早地起身洗漱,原先挑了身素雅的衣裳,而后又记起什么似的,着银荔拿了件稍艳一些的罗裙,就连发髻的样式都差晚橘重新挽了一次。
  “姑娘可是转了性子?”银荔去拿衣裳的时候正巧遇到同样讶异的晚橘,她捂着嘴小声地问道:“分明前段时间还不将闲风宴放在心上的。”
  晚橘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光滑的铜镜上清晰地映着一张明艳动人的笑颜,她反复回想着她家姑娘近几日的言行举止,除了照常去进奏院当差,余下的时间大多在屋里写着话本子,并无反常之事。
  这究竟是怎么了?
  陈沅知见银荔迟迟未送衣裳,便透过铜镜瞧了一眼,这一眼,正巧撞见她们二人凑在柜子旁打量自己,她脸上的笑凝了凝,仿佛有什么事被撞破一般,慌神之下把才戴上去的步摇钩了下来。
  “还不快些过来!”
  银荔和晚橘也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一时间知阑院传出了不少的声响。
  “姑娘今日当真是好看极了。”银荔替她系着腰带,腰带圈圈束腰,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陈沅知今日一袭翠绿色的罗裙,挽着百花分肖髻,发髻上斜戴一支梅花步摇,每走一步,都娇颤颤的,晃人心神。
  换作之前,陈沅知压根不会将这些哄人开心的话放在心上,可今日不同,银荔的这句夸赞,她听进去了,并且大有喜上眉梢之意。
  待她收拾妥帖,别院的二位姑娘也差不多妆扮好了。
  闲风宴虽是文人雅士的盛会,但每年都会吸引好些名门贵女,除却吟诗作赋外,她们也各自怀揣着小心思,若碰着心仪之人,日后也可稍加留意。
  陈容知一门心思想去闲风宴的缘由,便是这个。
  是以今日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绣花裙,发髻上满是玲珑的珠玉翠环,妆面浓郁,额间贴着一朵扇形花钿,乍看之下,很是娇艳。
  一旁的陈瑾知虽不比陈容知雍容华贵,却也是仔细妆扮过的。
  见陈沅知从院里出来,陈容知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眼神落在她的眉眼处。
  她眉若远黛,一双杏眸水盈盈的,无需浓艳的妆容便可摄人心魂,饶是陈容知如何费心思,也只能得其七八分。
  “姐姐今日倒也花了些心思。”她说话时仍旧夹枪带棒,半分未改,听得人浑身不舒坦。
  陈沅知并未理会她,直直地越过,走向国公府的正门。
  府外,陈宴俊正翻身上马,他今日身着月白色的长袍,发丝半束,一言一行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可了解他的人都知晓,他在世家子弟中只能算资质平平,并无多少才气。
  他的身后备着华贵的马车,陈沅知在银荔的搀扶下正要上去,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清晰可闻的轱辘声。
  回身往去,马车上的人儿挑开帘子,双手抵着下巴趴在窗子上,声音轻快地喊道:“沅沅,上我这儿来。”
  陈沅知定睛一瞧,原是定安公主的车马,她冲着马车上的人儿招了招手,无奈地笑了声,提着裙摆便往后走。
  定安爱凑热闹,闲风宴这样的盛会,她定然是不愿错过的,二人原先说好坐着各自的车马,在平宁郡主的京郊别院外碰面,不曾想她耐不住无趣,在半途就将人接了上来。
  陈沅知不好推拒,便只随她坐同一辆马车。她才坐下,定安就瞧出她今日有些许不同。
  “我只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同。”
  陈沅知垂着眸子,随意拿捏了个说辞:“许是没戴面纱的缘故。不过。。。”
  她说话的声音顿了顿,接着从袖口处捻出一张轻盈的面纱来:“一会戴上便是。”
  定安不置可否,却仍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何今日还蒙面纱?”
  都道国公府的嫡小姐花容月貌,一身冰肌玉骨。旁的姑娘恨不得生成她这幅面容,她倒好,每每都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瞧了去。
  “今日宴上这么多世家子弟,万一碰上面熟的,将我认出来如何是好?虽说有皇上恩准,可我仍是不想惹这个麻烦。”
  陈沅知在进奏院当差的极少有人知晓,是以她可仗着男儿装束无所顾忌地走街串巷。若有朝一日,她的身份曝露了,虽有圣上的旨意撑腰,旁人不敢多嘴议论,可日后行事定会多有不便。
  更何况,今日闲风宴,兴许还会遇见李缜。
  以进奏官陈知的身份同他相处应是更容易些的。
  后边的这些话她并未向定安提及,二人又聊了些最近的发生的事,直至马车停在了平宁郡主的京
  郊别院,她们才止住了话题。
  平宁郡主长她们十岁,却因寻不着合心意的人,至今未曾婚嫁。这事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定要被人当作是茶余饭后的笑谈。可平宁郡主的父亲于大燕有功,战死沙场后,皇帝特赐她郡主的称号,又赏了一座养神宁心的别院,有了这样的一层身份,旁人即刻转了话锋,皆道郡主特立独行,一片夸赞声。
  这个时候,院外已聚着好些人了。
  陈沅知和定安先后拿着帖子交给小厮,小厮并未一一对应人名与样貌,他只负责查验帖子的真假,确认她们手中的帖子不是伪造后,才恭敬地弯着腰将她们请了进去。
  这是陈沅知头一回参加闲风宴,迈入门槛那瞬,她只觉得平宁郡主定是个顺着自己心意过日子的人。
  她的别院不似官宦人家的府邸那般古板,前院花团锦簇,移栽了不少稀有的花木,一股馥郁的花香萦绕在鼻尖,周身都是自然的香气。
  后院则大不相同,葱郁的树枝交错在一起,绿茵茵地一片,遮了好些光影,曲折的小径沿着流水通向幽静的长亭,长亭的石桌上摆着好几坛上好的美酒,是文人骚客吟诗作对的佳配。
  陈沅知仰着脸感慨道:“这日子定是潇洒极了。”
  定安点了点她的脑袋:“别想了,就你那点银钱,买不起的。”
  她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辩驳,最后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们去别处瞧瞧吧。”
  定安来过几回,对平宁郡主的别院也较为熟悉,她领着陈沅知四下闲逛,这一逛便遇见了那日在杏芳斋起争执的薛凝婉。
  薛凝婉眼尖,一瞧是迎面走来的陈沅知,便记起杏琼斋买酥酪的屈辱。她扬了扬下巴,刻意快走了几步,直至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定安不知薛凝婉的事,二人之间也素未谋面,她有些摸不透来人的用意,给陈沅知递了个眼神道:“你们认识?”
  陈沅知抬眸瞧了一眼薛凝婉,她也想过会在闲风宴遇见她,却未曾想如此之快。瞧她来者不善的模样,显然是连着两日都未消气。
  “是薛太傅的千金,先前见过一面,也谈不上认识。”
  定安点了点头,既无多大交情,见了面微微颔首也算是打过照面了,她脸色尚好,面带笑意地说道:“那我们走吧。”
  薛凝婉见她们忘左一步走,也随着她们的脚步挡在她们面前:“那日兴琼斋若不是瞧在李大人的面上,我断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姐妹三人。”
  不仅是个记仇的,还是个喜欢牵连旁人的。
  听着她不善的语气,定安率先皱了眉头:“你这是何意?”
  “无旁的意思。”她拨弄着自己新染的蔻丹,身子向前仰,凑在陈沅知耳旁,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我都会讨回来的。”
  说完便由身侧的侍婢扶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才听见“李大人”三字时,陈沅知就已逐渐敛起笑意,待她走后,面上更是无甚表情。
  其实,就冲着薛凝婉在兴琼斋瞧李缜的眼神,便可猜出她的心思。
  唯有在意中人面前,才会端出一副得体的举止来。
  定安发现她的神色不佳,又回想起薛凝婉说的话,便张口问道:“你同她有何过节?李大人又是谁?”
  陈沅知也并不打算瞒着她,将那日杏琼斋的事一一说来。
  定安最是见不惯欺负人的把戏,听完薛凝婉的事,心里愈发不痛快:“方才就不该放她走。”
  陈沅知笑出了声,环着她的手打趣道:“你要如何?难不成还将人扣下?”
  薛太傅可不是个好得罪的人。
  定安思忖了片刻,愤愤地嘀咕了声:“那也不能任由她欺了你去。”
  “这不是有李大人出手相助。。。”
  这话几乎脱口而出,她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愉悦,随后即刻止住了话题。
  定安虽疑惑,却也没有接着往下问,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时辰再晚些,院内的宾客愈发多了,耳畔笙歌渐起,是有乐人拨弄音律,闲风宴的氛围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银荔,二位姑娘还在做什么?”
  陈沅知才同一位熟人寒暄完,眼瞧着往来之人愈加多了,生怕她们二人惹事,这才开口问了句。
  银荔从她身后探了探头,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二位姑娘都在醉香亭同人攀谈呢。姑娘可要过去瞧瞧。”
  出府前,老夫人才差屋里的嬷嬷过来叮嘱,说是府里的二位姑娘到底不及她稳重,要她稍稍提点着些。
  眼下正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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