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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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老天有眼,知道他对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有多重,而今她终于成了他的小娘子。
贺游缓缓屈膝半跪在文时月面前,摸了摸她没来得及穿鞋的脚,问道:“不冷吗?怎么不穿鞋。”
语气带些责问的口吻,更多的是心疼:“早知道我应该再回来的早些。”
文时月忽然就有些感动,原先责怪他的那些话反倒是她不知好歹。
一时间也就忘了床下的二人,伸手牵起贺游的手道:“我不冷。”
顾卿柔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贺游弯腰看到自己,她偏着头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
此时才发现自己躲在床下是一个多么不明智的举动,难道今晚要听着他们二人行夫妻之事不可?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若是这是传出去,她爹非要拔了她的皮不可,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想到这里,忽然就想起了沈延远。
到时候沈延远一定会拿话揶揄她不可。
贺游上了床,伸手将文时月巴掌大的脚暖在手里搓了搓,终于是有了些热度。
他责备道:“这群下人真是,你一个新娘子又不必给外人看,戴这么多累赘做什么?把我小娘子额心都压红了。”
顾卿柔嘶了一声,轻轻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觉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贺游忽然听到动静,蹙眉道:“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文时月恍然惊醒,连忙攥住贺游的手,“可能,可能是老鼠?”
贺游重复了一遍:“老鼠?”
文时月点头如捣蒜。
贺游作势就要下床:“不行,不能因为一只老鼠耽误咱们,我去瞧瞧。”
文时月急忙抱住贺游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绞尽脑汁的道:“你才上来就走吗?”
贺游有些好笑:“怎么,这么主动?”
文时月哪里管他现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不松手。
看着贺游收回了脚躺会床上,顾卿柔的心才缓缓放下。
床上的二人已经兴味正浓,或许是贺游一人。
顾卿柔想要换个姿势趴,却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贺游连忙下床,对着文时月道:“怎么回事?”
他拿起鞋子就要朝着床下砸去,却被灰头土脸的顾卿柔喊住:“别打!是我!”
紧接着,沈惊晚也绞着手从衣橱里面钻了出来。
四人面面相觑,空气凝固了许久,直到贺游冲着门外大声地喊道:“叫谢候与沈将军过来领媳妇!妈的,自己屋里人看不住,看到我洞房来了。”
第76章 做梦
柒拾陆
…
谢彦辞与沈延远正在前院帮贺游应付人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仆从慌里慌张的走到他们身边; 冲他们很小声的说着什么。
随即二人放下酒杯,各自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随着仆从走了。
走到门边才瞧见满脸嚣张的顾卿柔叉腰与贺游对峙,和一脸慌张,委屈巴巴掐着手的沈惊晚。
沈惊晚一瞧见沈延远就连忙摆手。
沈延远走上前; 伸手掐了掐她小脸; 却也没怪罪; 笑道:“你们还真是灵活; 一会儿没看住就钻人洞房了?”
贺游指着灰头土脸的二人道:“你可管好顾姑娘吧,闹洞房也不害臊,大姑娘家的。”
顾卿柔很是一本正经的道:“这也不怪我,你们贺家闹耗子,我就给你捉来了。。。 。。。唔唔; 你别捂我嘴。。。 。。。”
于是顾卿柔就在众目睽睽下被沈延远提留走了,临走前,沈延远不忘拍了拍谢彦辞的肩膀道:“对我妹子温柔点。”
这句话彻底叫顾卿柔叛逆起来,可是就算她再折腾,也摆脱不了沈延远的桎梏,男子的力气与女子还是不一样的。
她只能跟个泥鳅的似的; 直接被沈延远扛走了,除了上下翻腾; 再无他法。
谢彦辞看着绞手的沈惊晚站在那里,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他觉得好笑,佯装生气; 问道:“为什么钻人洞房?你是女孩子,不兴这样的。”
语气很是温和,带着些逗她的意思。
沈惊晚不说话,文时月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不许骂小晚儿; 是我要她来的,才不与她相干!”
谢彦辞和贺游看着掩护沈惊晚的文时月,二人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
贺游打了个呵欠,对谢彦辞懒散的道:“自己的媳妇自己能带回去吧?别再来了,快走!不然下次我可闹的你俩不能洞房。”
谢彦辞盘了拍贺游的肩膀:“过两日给你赔罪,我家小娘子也不过是好奇,你一个大男的怎么还计较上了。”
贺游斜了谢彦辞一眼,打趣道:“你就护短吧,总归我里外不是人,现在啊,沈二姑娘便是什么都好。”
谢彦辞笑笑没说话,贺游转身关上了门。
谢彦辞看向沈惊晚,拍了拍她通红的脸笑道:“抬头,一只垂着头脖子不酸?”
听到身后的门轻轻带上,沈惊晚才一把攥住谢彦辞的手,睁着眼睛,格外真诚的发问道:“我是不是做了错事?”
谢彦辞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着沈惊晚的囧脸道:“谁说你做错了?这不过是。。。 。。。”
想了想,他还是没说,笑道:“你还小,不懂。”
两人也没有再回酒局,谢彦辞牵着她的手,带她从后门出了坊。
月明星稀,长街很是清冷,没有行人。
灯笼摇摇晃晃。
沈惊晚攥着谢彦辞的手,感受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叫这萧索的秋日多了两分温情。
男人的确喝多了酒,身上传来阵阵酒香,叫沈惊晚也觉得有了三两分醉意。
谢彦辞漫无目的的牵着她走,好像这样就足够。
他问:“听到什么了?”
沈惊晚的脸猝不及防如同火烧,她将头埋的更低了,开始反思自己钻衣柜这件事是不是让贺游有了困扰。
银朱从前就同她说过,男女相合的时候,是经不得叨扰的,若是被吓到,这辈子都不行了。
都不行了,这几个字,叫沈惊晚越发的心中有愧。
她小声的问谢彦辞:“若是我听到了什么,然后又从里面钻出来,吓到了他,他会不会就不行了?”
这是艳本上记注在册的民间野史,银朱喜欢看,时常缩在她房中与春儿讨论,而她总是要被迫熏陶。
久而久之,知道的这种事情也就多了去。
很长时间的一阵沉默,谢彦辞捏着她的小手攥了攥,低笑回道:“会。”
沈惊晚:“。。。 。。。”
“那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 。。。”
谢彦辞没想到沈惊晚真的信了,见她当真有了慌张的神情,才笑道:“可是贺游皮厚,他不会。”
沈惊晚似懂非懂的看着谢彦辞的脸,只听他继续道:“若是我,那可能就会,所以下次在床上,你要乖乖听话。”
仿佛想着如何将小绵羊生吞裹腹的大灰狼,循循善诱的教她要如何做。
沈惊晚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很认真的道:“我不会吓你的。”
谢彦辞认真的看着沈惊晚,眼角含笑:“当真?”
沈惊晚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谢彦辞将她往坑里带,作势就要打他。
谢彦辞握住沈惊晚的手,目视前方,牵着她继续走,感叹道:“真好,我要娶你过门了。”
…
谢彦辞与沈惊晚走了好一段路,路过乌桥时,沈惊晚的步子忽然慢了下来。
谢彦辞注意到沈惊晚走慢了,转身看向她。
沈惊晚松开谢彦辞的手,直接搭上乌桥,眺望远处的渔火。
谢彦辞一顿,问道:“怎么了?脚酸?”
沈惊晚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曾经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夜。”
忽而静谧,谢彦辞没有出声。
远处的渔船行到了这里,又从桥下穿过,惊扰了停在江面上的江鸟,它们扑扇翅膀飞走。
谢彦辞顿了许久,走到沈惊晚身边,看着她饱满的脸颊,问道:“什么时候?”
沈惊晚唇角勾了勾,看向谢彦辞,目光中有亮光,她说:“我不是想叫你愧疚,只是突然想起,觉得很好笑,从前觉得过不去的坎儿,现在再回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彦辞攥住沈惊晚搭在乌桥上的手,忽然觉得分外对不起,想起什么,问道:“是不是那日放河灯的时候?”
沈惊晚点点头,收回视线,笑了一下,笑的很是淡然。
她确实没有将那件事放心上了 ,当时气恼,而今经历了那么多大起大落,早不在乎了。
谢彦辞攥住她的手,忽然有些难受。
说不出的难受,看着身边少女满脸淡然,他缓缓开口:“后来回去你就发烧了,是吗?”
沈惊晚嗯了一声:“倒是那时候与父亲,有了嫌隙。”
谢彦辞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好半晌,他将沈惊晚捞进怀中道了句对不起。
沈惊晚也没吭声。
也许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气。
谢彦辞压着她的头道:“那时候,我的确是望了,我那时候并没有那么讨厌你,只是,只是对你偏见太重。”
沈惊晚在他怀中点点头,又问:“那你那时候在哪里?”
谢彦辞道:“我去见了方怜儿,赤言出事了。”
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失约的人,其实她那时候也应当知道,他并非故意不来。
他这人,就算不来,也会耀武扬威的通知一声,何至于一声不吭的爽约。
可是现在情爱的中的她没办法做到那么理智,她偏偏就想借着一丁点的气大肆宣泄。
好找找在他心里是否有自己一分半点的位置。
好在,有,一直都有,现在发现也不迟。
…
谢彦辞送沈惊晚到家的时候,沈延远也正巧散了席,瞧见二人时,顿了一下。
看向谢彦辞问道:“你们还要说些什么么?”
谢彦辞与沈惊晚道别,两个人也不好说什么,谢彦辞道:“不说了。”
“要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我先进去。”
沈惊晚红着脸摇了摇头。
与沈延远朝里走,门边的小厮正在关门,忽然听到谢彦辞喊了一句。
沈惊晚转身看着谢彦辞,谢彦辞笑了一下:“好梦。”
“好梦。”
沈延远很是无语,直接耸耸肩,双手抱胸朝里面懒懒散散的走了。
洗漱完毕,银朱替沈惊晚带上了门。
沈惊晚在床上辗转反侧,谢彦辞的那句话,还停留在她的耳边。
“真好,我要娶你过门了。”
她捂着脸直接将被子压过了头顶。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那么沉沉睡去。
“晚儿,你为什么不等我娶你,我们还没有成亲。”
放眼望去,是累累尸骨。
军旗下的燕君安穿着一身鲜红的喜袍冲她招手,眼角通红。
脖颈上的鲜血不断地朝下流。
他质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就要和别人成亲了,明明他们才是一对,他们还没有成亲。
他问的那样声嘶力竭,叫这头的沈惊晚听得头疼欲裂。
她无法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燕君安一声又一声的诘问,问的她哑口无言,辩无可辩。
沈惊晚满身冷汗,颓然惊醒。
她很少会做梦,更莫说梦到燕君安,突然就在这一夜梦到了燕君安,叫她口干舌燥,有些睡不着了。
她翻身只觉得心跳的厉害,翻身坐起,抱起了被子,脸上有泪珠往下滴落。
仍心有余悸。
她想,明日应当去给燕先生烧些纸钱。
若是有下辈子,他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人,或者一个满袖清风的教书先生。
若是活在太平盛世,他一定会是一个最好的先生。
第77章 所以今天不能抱?
…
“快点快点; 磨磨蹭蹭做什么呢?”银朱与春儿站在游廊东西两侧吩咐着挂灯笼的小厮。
那小子被指挥的烦了,转过身子瞧银朱,嘟囔道:“银朱姐,你若是没事; 你去前院帮帮忙; 别催我了; 我两只手哪经得住您这么催哟?”
银朱斜了那小子一眼:“这是我们姑娘头回大婚; 岂有不面面俱到之理?我若是不盯着,你们这群懒货还不定要怎么偷懒呢。”
许是大婚,倒是没人生气,听着银朱的斥责反而同春儿求饶去了。
“春儿姐姐,你快管管银朱姐姐才是; 好大的官威。”
一群人也就哈哈笑开了。
苏氏这两日叫人看着沈惊晚,说大婚将至,别再往外跑,到时候还要惹人多嘴。
沈惊晚只能不情不愿的坐在房中绣着苏氏送去的刺绣。
为了给她解乏,文时月与顾卿柔倒是来了。
文时月瞧着她绣的歪歪斜斜的鸳鸯,很是头疼:“大夫人想要我教教你; 可你这绣的,我怎么好放水; 睁眼说瞎话就说你绣的好?”
沈惊晚一把放下绣绷,看向文时月道:“那月娘你就帮我绣一下嘛,动两针; 我只与母亲说是我绣的,谁也不说出去。”
“你可拉倒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