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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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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彦辞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只是手悬在半空中,终于攥紧收了回去,他面露悲伤,央求道:“别走,好吗。”
  这句话沈惊晚只当听不见,她说:“叨扰多日,是时候回去了。”
  谢彦辞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眼神从她脸上扫过。
  好半晌,他才笑着点了点头,眼角通红,背过身去,对沈惊晚道:“你等我片刻,等我一下,就好。”
  都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何至于这片刻的时间都不给?
  沈惊晚点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刚清醒的哑意:“好。”
  谢彦辞的身影就在她眼里渐渐变小。
  直至消失不见。
  秦六看着自家主子颓败的身影,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这些事,外人如何说得通?看得清?
  谢彦辞出来后,怀中抱着一个木匣子,很大。
  他走到沈惊晚面前,燕君安自始至终一直背对着二人,眼睛是面向门外的。
  他只给他这一刻,这一刻过后,沈惊晚便再也不属于他,所以他等得起。
  谢彦辞看向沈惊晚,道:“这里面是给你的东西,药也在里面,回去后,记得不要让伤口碰到水,用湿布擦一擦就好,夏天了,很容易伤口复。。。。 。。。”
  “我知道。”沈惊晚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那个匣子中,摆满了很多小的匣子,有绿色的绒布盒子,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
  还有锦袋,泥塑小人,靠近最右边拐角的地方,安安静静躺着一方小小的鱼鳞灯,歪歪斜斜的刀功,很丑,刻着一个歪七扭八的沈。
  同袖箭一模一样。
  沈惊晚忽然不敢看。
  她收回视线,一把接过去东西,如同逃窜的贼,转过身子,冲燕君安道:“先生,我们走吧。”
  谢彦辞手上的重量一瞬间消失,他跟在沈惊晚身后,快要迈过门槛的时候,他停住了。
  再没有跟上去。
  眸子中的白衣少女,被白衣男子,就那么扶着,拐个弯,消失不见。
  谢彦辞撑住木门,缓缓的闭上了眼。
  …
  燕君安将沈惊晚扶上马车后,自己骑在外面的马上,马车快要起身的时候,燕君安伸手敲了敲窗,沈惊晚勾起帘子。
  小姑娘的鼻尖通红。
  燕君安笑了一下,笑意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情绪,有点哀伤。
  他说:“不舒服的时候告诉我,我就在你窗边。”
  沈惊晚点点头,燕君安从怀中抽出一方帕子,递到沈惊晚面前。
  沈惊晚一愣,小心的接了过去,甚至没来得及道谢,眼睛一红,急忙低下头去。
  燕君安替她掩好了帘子。
  车轱辘辗过地面,发出响声。
  他的眼神中,忽然装满势在必得的深意。
  …
  孟舒下葬那日,孟家只有孟霖带着殡葬长队,撒着纸币,从长街路过,看到的人避之不及,连忙拽着孩子走。
  有人边走边骂:“晦气!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原因无非就是那个断手獠奴 ,被查出孟舒与他们勾结的消息。
  有人瞧见殡葬队伍,甚至骂一句:“活该!”
  孟霖如同没听见一般,路过的小孩子朝着棺材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捡石头砸他,也不知谁。
  石头砸到了他的头上,溢出了血,大人小孩更兴奋了,甚至有人鼓掌叫好。
  身后的护院看不下去,上去赶走众人,周围的人一哄而散。
  看到孟霖头顶的血淌了下来后,走上前道:“少爷,东西给我,您去中间,别人砸不到你。”
  孟霖抱着纸钱,摇摇头。
  队伍甚至不敢大张旗鼓的发出声音,如同过街老鼠。
  他的妹妹,就只能这样下葬,而他们一点哭声都不能发出。
  他妹妹的罪孽,他这个长兄来担。
  孟都督见到尸体那日,直接昏死过去,再醒来时,身体大不如前。
  一出门就遭到众人的唾骂,于是再也不肯出门。
  时常不清醒,偶尔犯糊涂时,整个院子围着立柱跑,说要见见自己的小女,见见自己的心肝。
  有一次一个丫头说错话,说小姐早就死了。
  孟都督直接掐的那个丫头差点窒息,自此以后,也就没人敢当面说关于孟舒的事。
  只是哄骗说,还在书院读书。
  书院,书院早就没了。
  没人再去书院读书了,京都乱的一锅粥。
  有人不肯再在京都,便求孟霖网开一面,求他放自己回家。
  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
  同最开始入府时说的大相径庭。
  谁不知道。
  墙倒猢狲散。
  而今眼见当年盛极一时的都督府不行了,众人开始忙不迭给自己谋求后路了。
  将孟舒下葬后的第三日,孟霖去了沈家。
  苏氏见到孟霖头上包着纱布,跪在地上朝她一下一下磕着头。
  苏氏没说什么。
  她如今不知如何说,孟舒的骄纵与这个长兄无关。
  况且,她也已经没了,孟家也再无生气。
  那会来卫国公宴会时,孟霖还是一个端端正正,有说有笑的少年郎。
  不过半月之余,而今眼里都不再清明,浑沌的如同八十老妪。
  她想,没谁好过,这个世道每个人都难。
  她背对着孟霖,没有说原谅他的话,只是道:“你走吧。”
  孟霖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磕头,朝地上砸着,刚裹好的纱布又被血染红。
  他身边的下人也随着孟霖跪下,一下一下朝地上磕头,嘴里一句一句念着:“大夫人,是我家小姐骄纵,害了沈二姑娘,大夫人,是我家姑娘骄纵。。。 。。。”
  苏氏猛的转过身子,泪眼迷蒙的看向孟霖,咬着牙道:“是你家姑娘骄纵,可是你来求我做什么?!我说一句我原谅你,那些错就可以既往不咎是吗?而今我不想同你孟家讨债,你走行吗?”
  孟霖手愣住,看向苏氏的时候晃了晃,旋即继续磕着头。
  “孟霖!你能不能也体谅一下做母亲的我的心!你妹妹将我女儿掳走,我们不讨论除了生死之外的清誉那些,若是今日,我女儿就死了,你也是要这么求我原谅你家妹妹是吗?!”
  孟霖停住了跪拜,被一旁的魏嬷嬷掺起来,道:“孟公子,过去的就这么过去吧,而今事已至此,逝者已逝,就不要再为难我家夫人了,您也看开些,有些过错与你无关。”
  孟霖站直身子,朝着苏氏深深的鞠了一躬:“夫人,她是我妹妹,与我同血的骨肉至亲,我们都姓孟,您说与我无关,怎么会无关。”
  苏氏不肯再看他,对魏嬷嬷道:“梅荣,我们走。”
  “大夫人,替我像沈二姑娘道声对不起,下辈子,孟霖做牛做马来还我妹妹的错。”
  苏氏脚步却再也未停。
  绵绵此恨,曷其有极。


第48章 抢过来,就是我的……
  肆拾捌
  …
  沈惊晚回了家后; 沈延远派了不少左右卫照顾东院。
  将她一处小小的院落围得是一个水泄不通,跟铁桶似的,里三层外三层。
  沈惊晚调笑:“便是一只苍蝇也进不得。”
  沈延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要是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情况,夜里就该将你带上; 母亲原是体恤你的; 你倒好。。。 。。。”
  “哎呀; 阿兄; 人家腿才好,你又这么唠叨,我腿又开始疼了。”
  沈延远根本不理她那套,想到了什么,又问:“你与燕先生的事母亲叫我过来问你。”
  沈惊晚捂着头的手忽然停住; 放回去后道:“问什么?”
  沈延远舔了舔门牙,拉了个矮凳坐到沈惊晚面前,道:“叫我问问你怎么想的?”
  沈惊晚垂下眼,“没怎么想。”
  “你就没有一点想法?愿意或是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母亲会想办法的。”
  沈惊晚双手绞住裙子,声音很低:“能怎么想?我都听说了; 宫里来下亲,我若是再推三阻四; 就是给脸不要脸,父亲这番想法,也应当是不想我牵扯其中。母亲虽说是问问我的意思; 可是问题能迎刃而解,想来她也松了口气,就这样吧。”
  沈延远啧了一声,叫沈惊晚抬起头; 固然有了两分厉色:“什么叫就这样吧?”
  沈惊晚抬起头时,嘴角挂着笑:“其实燕先生也很好,京都也有很多女儿家喜欢他,而且他能看上我,是我的福分。”
  沈延远突然没来由的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自家妹妹这般恹恹的神情,莫名恼火:“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对谢彦辞念念不忘?”
  沈惊晚默了片刻,回了句:“没有,早忘了。”
  沈延远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沈惊晚这副神情气炸了:“不是,你是不是一根筋?我发现这两年你是不是越长大给长傻了?”
  见沈惊晚不回话,沈延远也不吭声了:“行,你就这样吧,你爱嫁谁嫁谁,反正不都是过日子,燕君安待你确实好,你随便吧。”
  好半晌,沈延远丢了这么一句话,气的站起身子也没等沈惊晚再解释些什么,直接出了门。
  其实谁说燕君安不好呢?那么年轻就位及太傅,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成婚不是搭伙过日子,没有爱,他们只能是煎熬。
  等到几十年过去,不照样一地鸡毛?
  沈延远一走,沈惊晚忽然将头埋进膝盖中,缩腿搭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的心里乱的好像根本理不清,本能的就想逃避。
  昨日燕君安将她送到国公府门前,他的话犹在耳边。
  他虔诚的捧着她的脸,认真的道:“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们还会有,很好很好的未来,我会给你很多的爱。”
  她想,当年如果就在退了婚的第二日,真去四丰山做姑子,兴许也没现在这样。
  进退两难。
  …
  贺游找到谢彦辞的时候,谢彦辞正凭栏危坐,喝的酩酊大醉。
  半边身子面向汹涌奔腾的平塘江。
  软塌边,手边,是不计其数的酒罐。
  他一壶一壶喝着,辛辣呛鼻的酒水顺着他的喉结流下。
  他背对着贺游,低声道:“怎么办?”
  贺游听得也很是闷得慌,直接拎过一壶酒陪他喝了起来。
  劝人的人成了陪酒的人。
  贺游说的很是轻巧:“还能怎么办?直接抢过来拉倒,生米煮成熟饭,卫国公那么好脸面的一个人还能不将沈二姑娘嫁给你?你有时候就该学学那些地痞流氓的做派,你管他脏不脏,先得到再说。”
  谢彦辞的手指动了动,偏过头看向贺游,眼神迷蒙带着雾气,他皱了皱眉,自嘲的笑了笑,声音竟有些少年的天真:“能吗?”
  贺游仰头干尽酒,酒罐被重重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他手握成拳头,擦去唇边的酒水道:“有什么能不能,你想要就去抢,要么你就放手,可我瞧你这样子,放手是不可能。”
  谢彦辞听得忘了喝酒,偏头继续瞧着湖面,忽然像是恢复了清醒,喃喃道:“可我怕她恨我。。。 。。。”
  声音中带着哀伤:“她已经恨过我一次了。”
  贺游走过去,将他手中的酒罐拿过去,晃了晃,随即丢在地上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给你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文时月敢嫁人,老子就敢去抢人,她要嫁给谁了,我先把那人杀了,再把她抢了,不跟我也要跟我。”
  谢彦辞看着贺游,一动不动,直勾勾的。
  贺游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你干嘛?我不是沈惊晚,你别这么眼神缱绻的瞧着我。”
  谢彦辞收回视线,魂游梦中一般,下了软榻,喃喃道:“你说的对,抢过来,就是我的。”
  步伐微微晃了晃,贺游急忙追上去,驾着他道:“你别,现在可不行,你最起码能走到他们国公府再去抢,先跟我回去。”
  二人踉跄的下了楼,候在门口的秦六瞧见,皱了皱眉,问道:“贺公子,您也喝了?”
  贺游打了个饱嗝,脸颊一红:“没没没,你家主子给我沾上了酒味,你先带他回去。”
  “不许走。”谢彦辞闭着双目,手却一把拽住了贺游的手。
  贺游瞪大了眼,秦六也呆了。
  “别走。”
  贺游脑子嗡嗡作响,周围传来无数好奇的目光,贺游恨不能现在劈了谢彦辞,如果劈了以后赤言不找他算账的话。
  为了叫旁人明白他俩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贺游试图推开谢彦辞的手,可是他的手劲格外大,加之借着酒劲儿。
  旋即试探的拍了拍,笑道:“不走不走,哥哥我不走。”
  只是话一出口,这哥哥?
  周围的人纷纷是噫了一声。
  贺游对周围围观的人解释道:“我俩是兄弟,好兄弟!真的,你看,情比金坚的兄弟。”
  众人都是一副心知肚明,不戳破的神情。
  就连秦六也笑的乐不可支。
  “再笑你自己给他弄回去。”
  秦六才连忙收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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