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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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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彦辞颤抖双手将沈惊晚抱进怀中,眼泪一滴滴砸在沈惊晚的脸上,眼睛上,顺着她的眼睛,从眼角滑到脖颈。
  解决了山下一群人的黑衣人此时已经来了山上。
  一入目瞧见的就是叫人心酸的一幕。
  白衣少女安静的躺在通身黑的谢彦辞怀中,一动不动。
  仿佛枯萎的花骨朵儿。
  谢彦辞将额头抵在少女的头上,手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一直颤抖。
  撕去了所有的伪装,那一刻,哭到失声。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场面看的却叫人心碎。
  男人全是血,掌心的心顺着少女的下巴滴到白裙上,如同绽放的花。
  春儿哭的泣不成声,走上前,伸手握住沈惊晚的手。
  黑衣人见谢彦辞伤势过重,不能就这么放任他一直流血,想要上前分开二人。
  谢彦辞却不肯撒手,抱着沈惊晚,一字一句呢喃道:“安全了,我们一起回家。”
  “主子!”有一黑衣人朝着谢彦辞踉跄的声音喊了一声,显然是怒了。
  他们听命于谢彦辞,见惯了那个从来镇定自若,不论是抚掌大笑,亦或者锋芒毕露的谢小侯,而今见他如此萎靡之态,只觉得无限悲凉。
  谢彦辞充耳不闻,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迈去。
  眼见着谢彦辞就要下山了,孟舒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好像恢复了正常,冲着谢彦辞的背影喊道:“彦哥哥,我是小晚儿啊,我是小晚儿,你快放了孟姑娘,带我回家!”
  “彦哥哥,我听话,我再也不跑了,彦哥哥。。。 。。。”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
  这是,疯了?
  孟舒仍在拼命的冲着谢彦辞的背影喊,哭哭笑笑:“彦哥哥,你看看我啊,我是小。。。 。。。小晚儿?我是谁?我是谁?彦哥哥,我是谁。。。 。。。”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
  “ 。。。 。。。 ”
  秦六赶到的时候,谢彦辞已经走到了半山腰,血就那么流了一路。
  蜿蜒而下。
  秦六看到沈惊晚时,大惊失色,“主子,怎么回事?”
  谢彦辞看了眼怀中的沈惊晚,笑道:“她只是受了点伤,回去就好了,就会好的。”
  秦六觉得不对劲,伸手想要摸摸谢彦辞。
  谢彦辞却如同一阵风,握不住的风,从他身边就那么侧身而过。
  眼神中没有半分神采,同从前那个清贵无双,谑浪笑敖的谢小侯判若两人。
  他仿佛一具被抽去灵魂的躯壳,没有目的。
  秦六到了山上,看到惨烈的场景,地上的孟舒仍在喃喃自语。
  他长剑一把抵住孟舒的脖颈,孟舒只是看着他,忽然笑出声,泪眼婆娑的道:“彦哥哥,是你吗?彦哥哥,你来接我回家,是吗?我是小晚儿,你带我回家吧,这里好黑,我还害怕,他们都在看着我。”
  秦六蹙了蹙眉,看向周围的几个黑衣人,黑衣人点了点头。
  秦六叹了口气,缓缓收回长剑。
  蹲到孟舒面前,冲她道:“何必呢?现在疯了,什么都没了。”
  临走前,其中一位黑衣人问秦六:“不管了吗?”
  秦六摇摇头,“都疯了,还有动手的必要吗?如此,便是叫她最难受的惩罚,走吧。”
  直到一群人走后,火焰也渐渐小了下去。
  一双银纹青灰色的靴子缓缓从树丛中迈了出来,身后跟着五个男人。
  燕君安不知何时到的,他看着一旁将要燃尽的火堆,缓缓走到孟舒面前,蹲到她眼前,就那么看着她,如同看蝼蚁的眼神。
  带着厌恶,恶心,与悲悯。
  他的眼睛时常这样,满含悲悯。
  于是,所有人都当他是圣人。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谢彦辞缓缓偏头看过去。
  那个架马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明显在看到燕君安后想要偷偷溜下去。
  燕君安站起身子,拍去膝盖上的灰尘,冲身后的几个男人抬了抬下巴,一群人就将架马的男子捉住,送到了燕君安面前。
  燕君安笑着看向他,缓缓开口问道:“哪只手碰了沈姑娘?”
  那人拼命摇头,不敢说话,再也没了最开始的嚣张跋扈模样。
  裤子下一片湿意,尿骚味缓缓传来。
  燕君安蹙了蹙眉,原先还想折磨他的心思也没了,直接吩咐人将他两只手齐根斩下。
  燕君安看着破败的场面叹息了一声,那一声,一如当年。
  清贵无双,皎皎如月。
  他满不在意的低头看着脚边被溅上的血,冲身后的人吩咐道:“弄的干净点,他你们就随意丢到武侯铺吧。”
  身后的人应下,燕君安就抬脚朝着另一处方向走了。
  身后是女人的尖叫声。
  燕君安置若罔闻,只是下山之际,朝着沈惊晚那边去了的地方,一直凝视着,眼里如同蒙了层尘。
  经久难消。
  谢彦辞回了府中终于是冷静了些。
  他嘴角带着血,秦六不放心:“主子,咱们叫大夫瞧了沈二姑娘后,咱们也去瞧瞧可好?”
  谢彦辞小心的将沈惊晚放到床上,敛着双眸道:“不必,我没事,大夫来了吗?”
  秦六连忙点头:“来了来了。”
  大夫是个女子,她说家父听说是烧伤的女子便特命她前来。
  谢彦辞点点头,那女子冲谢彦辞道:“谢小侯劳烦回避一下,叫家中下人拿一身干净的衣物来,准备好清水,巾帕。”
  随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谢彦辞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门内的动静。
  整个人靠在庭院的立柱上,丝毫没有松懈。
  秦六急的来回打转:“主子,您说沈二姑娘没事吧。”
  谢彦辞没回他,他自己比他还着急,他根本没有心思想旁的。
  从前他不信神佛,他觉得神佛不过都是人们在挫败时为自己铸造的借口,能够借以寄托的可怜幻想。
  神佛从不渡人。
  可是他今日,很想求一求神佛。
  用他以后的日子中平安康泰,换沈惊晚的平安康泰。
  时不时从里面有小丫头进进出出。
  最后一个小丫头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沈惊晚身上穿的被烧灼的衣物。
  谢彦辞忽然喊住了她,小丫头一愣:“小侯爷有什么吩咐。”
  谢彦辞伸手接过袍子,看着那被烧过的痕迹,艰难的开口:“大夫有说怎么样吗?”
  小丫头没吭声。
  谢彦辞冷冷道:“说。”
  “这,这不好说,大夫说,便是醒了那伤疤且有的在呢,只能看沈姑娘自己了。”
  谢彦辞攥着袍子,哑声道:“下去吧。”
  小丫头逃也似的走了。
  晚上文时月领着苏氏到了安陵候府。
  看着床上闭眼的沈惊晚,苏氏的哭的泣不成声,文时月一把扶住苏氏,劝道:“大夫人,大夫说了,小晚儿没事,她。。。 。。。”
  原本是要劝苏氏,最后竟把自己弄哭了。
  苏氏看向谢彦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彦辞没回答。
  一旁的文时月道:“是孟舒,孟舒把小晚儿掳走了。。。 。。。”
  苏氏当即就要去孟府闹,却被秦六拦下:“夫人,孟姑娘已经疯了。”
  苏氏泪眼婆娑的看向秦六:“疯了?所以她疯了这笔仇怨就可以一笔勾销是吗?她疯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叫我女儿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吗?!”
  面对苏氏的诘问,秦六一句话也回答不了。
  室内就这么安静了很久。
  苏氏丢下烛台,长长的叹息一声,擦去眼泪,哽咽道:“谢过谢小侯的好意,我家晚儿我就带回去养伤了,日后,你们二人还是少些来往才好。”
  苏氏只当他是不舍得孟舒,才如此花言巧语,毕竟京都的风言风语不是一星半点。
  谢彦辞背对着苏氏,缓缓开口道:“夫人,大夫说了,现在她情况未卜,不好随意挪动,恐怕突生事故,还是先在侯府修养,一旦醒来,在下第一时间禀报与您。”
  苏氏缓缓转过身,看向谢彦辞,冷笑一声:“你是在威胁我?”
  谢彦辞看向苏氏的眼神中恭恭敬敬,嘴上回道:“不敢。”
  他在心里忏悔祈祷,祈求神明原谅他这最后的自私。
  他只是想叫少女在他眼皮子底下康健。
  如果不这样,他会疯。
  他早已没办法顾全别人了,他只想用自己最后的自私,将她圈在自己身边,最近的位置。
  苏氏看着他转过身子,眼神漆黑一片,就那么回视着她,格外恳切。
  室内一片安静,最终,苏氏服软:“那你最好照顾好晚儿,我先不带她回家。”
  她有所忌惮,若是谢彦辞所说属实,在路上突生枝节,她恐怕会疯掉。
  谢彦辞躬身,冲苏氏作揖。
  苏氏根本没有理会,直接迈着步子与文时月一众人出了门。
  苏氏走后,秦六看着谢彦辞,又瞧了瞧床上仍没动静的沈惊晚,淡声道:“主子,恐怕大夫人恨上您了。”
  谢彦辞摇摇头:“早就恨上了,不差这一笔。”
  只要沈惊晚不要记恨他,他顾不得那么多。
  旋即轻轻坐在沈惊晚床边的矮凳上,伸手握住沈惊晚冰冷的手。
  秦六见此情景,轻轻地退了出去,替他们带上了门。
  谢彦辞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喃喃道:“一个不留意,你竟然长的这么大了。”
  他笑着替沈惊晚拨开碎发,低低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要是你还是醒的,你是不是还要说,日后不必相见?”
  脑子里是少女那张俏丽的脸庞冷冷的看着他,同他说着男女大防一类的话。
  谢彦辞眼底一片温柔。
  少女没有回应,谢彦辞低下头,亲亲的一吻压在沈惊晚的手背上,轻柔珍视。
  默了片刻,才缓缓收回。
  这一夜,室内的男人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少女,好像永远不会疲倦。
  …
  次日一早,武侯铺子出动了将近四五十个武侯,街上的百姓纷纷让路,瞧着武侯步履整齐划一,有人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动静?”
  “你还不知道呢?今天早上有一家的浣纱女直接吓晕了。”有一人夸张到。
  “那你倒是说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夸张的妇人啧啧两声:“今早天刚亮,城西有一户人家的女儿去临溪边,结果从河流上飘下来了一具尸体,这天跟焚烧炉似的,听那浣纱女说,尸体背朝着水底,那上面已经开始长蛆了,臭的很。”
  “喝!你可别胡说,大白天的怪吓人的,给我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听的人抱怨道。
  妇人睨了他一眼:“那要是叫你看见,你不得吓死?”
  听的人又问道:“那死的是谁?”
  妇人耸耸肩:“不知,恐怕武侯今日去,瞧着这阵势,应当不是一般人。”
  旋即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
  谢彦辞在家中闻此消息,置若罔闻。
  秦六说:“我跟着武侯去了,是孟姑娘没错,想来是我们走后,她自己疯了,摔下悬崖,然后跌进了临溪中。”
  谢彦辞没说话,只是握着沈惊晚的手,好似没听进去。
  秦六叹了口气:“主子,您都这么守着一夜了,吃点东西吧,吃完再来看沈二姑娘。”
  谢彦辞摇摇头:“我不饿,昨日吩咐你找的药找到了吗?”
  秦六点头:“找到了,不过不多,听说这药难制成,我就全都收了。”
  旋即从腰包掏出来,送到谢彦辞手边。
  谢彦辞点头,“你出去吧。”
  秦六还想再说些什么,看着谢彦辞的背影,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门合上后,谢彦辞将其中一盒药拿到手中,微微往前探身,在她头上印下一吻,温柔道:“别怕,不疼,我给你上药,上完了,等你醒了也就好了。”
  他走到沈惊晚的小腿旁,小心的掀开了裙子,两条腿就露在眼前,蜿蜒而上的鲜红狰狞疤痕,叫他心抽痛起来。
  谢彦辞小心的将手掌覆盖在上面,轻轻地触碰,如同触碰珍贵的宝物。
  他似笑似恼,看着伤痕,眉心拧成远山一般,若是他再早点,或者直接叫人看着国公府,便不会叫她受这样的罪。
  喉结上下滚动,男人的心疼至极。
  他弯腰,削薄的唇印在沈惊晚的小腿上,男人的眼泪砸在红色的疤痕上。
  他试图平复心绪,缓缓呼出一口气,才颤抖着手将药膏在掌心晕开,抹匀。
  一点一点的在沈惊晚的脚踝,小腿上压上去,那宽大的手掌发着颤。


第47章 谢小侯务必来喝喜酒……
  肆拾柒
  …
  孟舒一事; 闹的京都中人心惶惶,有人说是匪寇流窜,抢了孟都督家中姑娘。
  还有人说,前些日子有个断手的獠奴; 被抓了。
  于是各方猜测; 想来獠奴报复的可能性或许更广。
  这些话; 也就坐实了京都已经乱了的消息。
  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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