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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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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朱絮絮叨叨个没完。
  沈惊晚坐在黄铜镜前就像个木偶娃娃; 任由她们给她梳妆打扮。
  春儿见她脸上写满不高兴; 笑道:“姑娘,你别嘴耷拉的跟个姑奶奶似的,好像谁欠了你。今日朝见圣人,多大的荣幸呢,您瞧; 赵姨娘那房,想去都去不上。”
  沈惊晚恹恹大打了个呵欠,眼底下一片青灰,有气无力道:“你瞧瞧外面,鸡都没打鸣,掌灯梳妆; 不晓得还以为今日我要出嫁,起了个大早。”
  银朱与春儿相视一笑:“您若是真找到合心意的郎君; 可不用起这么早,只是路上费时间,别去了误了工夫; 夫人叫我们特来拖您起床,别不开心。”
  沈惊晚露出了个极为敷衍的笑。
  心里浑沌的想着,皇子的接风洗尘宴,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宴请了各大朝臣,还要携上女眷。
  而今如此这番意思,不过是想要敲打众臣,不忘暗暗警告莫要带异心,天子身体康健着呢。
  也叫各位朝臣心中惦记着,自己不是孤家寡人,行事之前务必思量一番,这事做得做不得。
  门面先装出来,民心稳定一番,抚慰军心,便是内里都打成一锅粥了,明面上还要一团和气。
  真是比后宅大院累多了。
  不消片刻,当啷脆响的珠钗被一一的簪上发间。
  沈惊晚只觉得头饰缀的她脑袋千斤重。
  她央求道:“少带两支可以吗?”
  银朱忙唬道:“可不行,大夫人说了,没收拾打扮好,唯我与春儿是问。”
  沈惊晚知道她在哄骗她,却也没戳破,心里一阵叹息,真沉。
  一阵梳洗过后,全身折腾好,银朱开了门,春儿扶着她走出了府门,银朱嘱咐好看家的小厮后急忙赶上。
  走到府门外,沈延远正高坐马上打着呵欠。
  天边微微翻出鱼肚白,带着粉色的霞光,天色并未大亮。
  沈惊晚刚踏出第一个门槛,钟鼓声骤响,破开了万道霞光,南明缓缓苏醒。
  沈延远正在同身边的三儿说话,三儿道了句:“二姑娘来了。”
  沈延远转头,瞧见沈惊晚正款步而来。
  粉面雪腮,杏眼圆瞪的小姑娘今日脱去平日里的素净淡雅,没了那股子不争不抢的温婉味道。
  钗头挽青丝,清幽夺巷出。
  手执罗纱团扇,层层叠叠的团扇莫提多可爱喜人,好不精致俏丽,丝毫没有被装束压住。
  三层绣叶云肩如同天边云霞,下面缀着两条丝带与穗子,举动之间,如同绽开的花。
  及脚面的粉绿色百迭裙轻如蝉翼,攒动时,带着些许的绞金光彩,粉色的长衫外套着一件很是轻薄的广袖长衫,藕粉色,胸前打着蝴蝶结的丝带,绣着双蝶纹样。
  顷刻间就走到了沈延远面前,沈延远满意的点了点头,毫不吝啬赞美之意:“平日瞧你素净的跟个雪白的小鸡崽似的,今日瞧着,倒像是那么回事,长大了,我妹子是真长大了。”
  却见沈惊晚丝毫没有高兴地意思,他砸了咂嘴:“怎么了?也不跟我闹?”
  沈惊晚走到他身边,有些委屈。
  银朱道:“我们姑娘嫌头面重,直不起来。”
  沈延远定睛一瞧,也不管看没看清,一拍大腿道:“嘿,还真是,怎么给我小晚儿顶这么多东西,过来过来。”
  忙招呼沈惊晚过去。
  沈惊晚看着他那副浮夸的模样,瘪瘪嘴,也就真凑了过去。
  却见沈延远一只手轻轻捏着沈惊晚雪白的小脸,另一只手朝着簪子就摘去。
  春儿忙拦道:“世子,可不能动,回头给我们姑娘头发弄乱了。”
  沈延远摆摆手,大大咧咧道:“不碍事,给我小晚儿等会儿脖子顶垮了那才叫出事。”
  边说着边动作不停,利落的将她连着拆了好几个发誓。
  沈惊晚只觉得一阵轻松,一瞧,发现不少发饰全数被摘了下来,沈延远扬手,打算全部塞进马身上的皮袋中,却听银朱忙道:“世子,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暂由我们保管就好。”
  沈惊晚拿着团扇掩面偷笑。
  沈延远见她有了笑,自己也高兴了起来,一扬手,将东西全部给了银朱。
  他看着沈惊晚头上有些空,翻身下了马车,走到探枝的黄桷兰前,利落的摘了不少花,又朝三儿招了招手,三儿翻身下马。
  沈延远对他袖口束着袖子的丝带怒了努嘴:“解了。”
  三儿一愣:“啊,解了?”
  沈延远嗯了一声:“不然解你腰带?”
  三儿一听,急忙摘了下来递给沈延远。
  不消片刻,一个小小的精巧的花环就做好了。
  沈延远笑嘻嘻的将花环拿到沈惊晚面前,郑重地套在沈惊晚头上,替她理了理头发,将多余的花骨朵儿别在碎发间,然后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笑道:“我们家晚儿真好看。”
  …
  宫中。
  偏殿内坐着几个人。
  今日天气晴好,天子似乎也有了气力,青灰色的胡须却显出他垂垂老矣之态,纵使强撑着,端坐的多么方正,老了就是老了。
  人要服岁月。
  天子手中捏着北海珠子,端坐在红木四方椅上。
  下面坐着名年轻男子,天子手边是盛装的皇后。
  皇后瞧着却很年轻。
  只见天子不再清明透亮的眼珠子缓缓转了转,徐徐开口道:“老三这次立了大功,听说败退了不少獠奴,当年命你南下时,真是寡人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被唤作老三的男子正是席下身着枣红衣袍的男子,他从坐上站起,缓步走到天子正对面,抱拳道:“父亲抬爱,这次击退獠奴,军师功不可没,并非儿臣功劳。”
  天子一笑:“军师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劳,没你带兵打仗,如何得胜?不过既然你说。。。 。。。”
  天子有意磋磨人性子,继而缓缓道:“军师能应付自如,那么你就留在都城吧,边关苦寒之地,哪里需要你一个皇子抛头颅洒热血,老三说是不是?”
  三皇子合抱的手掌叠在一起微微发颤,他缓了片刻强笑道:“是。”
  天子点点头,将手中搓热的珠子递给身边的宫人,被人撑着站起,走到窗边,眯着眼睛朝石阶下通往宴会处的玉溪桥看去,忽然瞧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头上戴着雪白花环,同身边丫头谈笑说话时好像个可爱的莺歌儿。
  充满生机。
  他心里忽然有了主意,缓缓道:“既然不去边关了,那么就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老三啊,你到时候将自己手里的兵啊,银符啊一并交了,我瞧着,是该有妻儿了,安生些呆在宫中与兄弟们走动走动才是。”
  皇后走到皇帝身边,朝着天子投去的视线看去,也瞧见那玉面小丫头,心中便如明镜儿似的:“主上所言极是,那么多的皇子,偏偏三郎去苦寒之地,实在是苛待了他,我瞧着,都成内是有不少不错的小姑娘。”
  三皇子名为陶昀,原先不过是王爷府中的小世子,因为十几年前的一场宫乱,他与其余九个兄弟成了皇子。
  宫乱的那一夜,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尸横遍野,鲜血流满了玉阶,如同池子里的水沁出来,成了绸布。
  瑟瑟发抖的宫女看着他一步一步从尸首上踏过,颤抖着求饶,伸手想要够他的衣袍。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过是个孩子,吓呆了的孩子。
  他闭着眼睛,被奶嬷嬷牵着手,奶嬷嬷叫他闭眼,他就紧紧闭着双眼,哪怕耳边传来惨烈叫声。
  万人被屠,成了人上皇。
  男人坐上了自己这辈子祈求的高位,终于没人能够束缚他。
  宫里清洗了整整七天,洗的一点血渍都没有。
  许是老天都在助纣为虐,宫中忽然起了瘟疫,又死了一批一批的人。
  于是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天降横祸,将这场血海罪孽一笔带过。
  那一年,人命真是不值钱,活着如同蝼蚁。
  后来皇子全部搬去了宫中,陶昀生母也在瘟疫中病死,天子无暇照料,皇后尚未选出合适的人选。
  于是天子将远在边关的骠骑大将军召回,八岁那年,陶昀师承骠骑大将军霍从业。
  十五那年,霍从业战死沙场,他就接替了霍从业的位置。
  天子心中想什么他不是不明白,早在边关,军师就提醒过他,这火迟早要从红墙绿瓦中蔓延到边关,只望他万不要辩驳抵抗,叫天子心中生疑。
  幼时不懂霍从业对他的处处约束,不许他崭露头角,藏拙,而今大了些,方明白师父的苦心。
  霍从业心中有苦,有恨,有憋闷,纵然先主死不得解脱,可他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照顾陶昀。
  他知道,若是高堂上的人不安心,整个南明都能覆灭,到时候又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吃苦,他忍了。
  …
  谢彦辞到宫中时,与陶昀打了个照面,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旋即挪开视线,只当不认得。
  宴席摆开,臣子们纷纷携着女眷入座。
  沈惊晚跟在沈延远身后亦步亦趋。
  苏氏与卫国公在最前面。
  一行人拜见天子。
  皇后瞧见了最后面小尾巴似的沈惊晚,笑着招手道:“方才圣人就瞧见了这个玲珑剔透的小姑娘,没想到是卫国公府上的姑娘,来,给我瞧瞧,好多年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小姑娘了。”
  几名皇子正在互相说话,听到皇后此番言论,纷纷正了视线,朝着对面看去。
  一袭粉衣少女,执着素色团扇,头上带着白色花环,步步生莲,煞是好看。
  这小姑娘真眼生,他们怎么没见过?
  有皇子捏起杯盏,饮酒时还不曾收回视线,缓缓捏了个果儿送进口中,细细咀嚼着,如同品美酒佳肴一般的视线。
  陶昀顿了顿,他没想到皇后他们瞧见的竟然是沈家小姐。
  旋即看向谢彦辞。
  谢彦辞收回落在沈惊晚身上的视线,盘腿坐在席上。
  沈惊晚一愣,没想到皇后会忽然越过人群招呼她。
  她顿了顿,看向兄长,见他们点了点头,提起团扇,端着恭顺的神情,走到皇后面前,微微屈膝,轻轻地唤了句:“圣人安康,娘娘安康。”
  皇后笑着将她手拉起,伸手朝她脸颊捏了捏,软乎乎的,好不招人喜欢。
  沈惊晚微微屈腿,只觉得腿又酸又麻。
  旋即皇后松开了手,沈惊晚轻轻地呼了口气,才能站到一旁。
  只听皇后柔声道:“可满十六了?”
  此话一出,宴席上的人皆是心里有了一两分明白。
  孟舒坐在下方,女眷们皆在男官身后,孟都督满脸横肉,与身边人谈笑,看着卫国公却并不十分高兴。
  尤其是见到他家嫡女受到皇后如此亲睐,更莫提多妒忌。
  他盯着卫国公的背影,酸溜溜的道:“看来他家被媒人踏破了门槛也不是没道理。”
  一旁的大人执大袖将酒水饮尽后道:“这有何用?教女无方,便是空有皮囊,亦无真材实货,哪里像你家这位姑娘,自守本分,而今三皇子回了宫,别说,我瞧您家这位掌中明珠,真是。。。 。。。”
  后面的话没再继续,孟都督听得很是高兴,连喝了好几盏。
  孟舒冷着脸,心里只有谢彦辞,她看向谢彦辞,只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沈惊晚的身上,一时间更加不快。
  她身边的兄长正在剥果子,给她递了一颗:“怎么了?一来就跟谁欠你似的。”
  孟舒一把打翻在地,斜了他一眼:“别烦我。”
  孟霖耸耸肩,自己给自己剥去了,他们兄妹二人仿佛仇人似的,上辈子大抵是有血海深仇,这辈子做了仇人兄妹。
  妹妹嚣张跋扈,自小没了母亲,孟霖也就迁就她,孟都督更是宝贝似的护着,而今给她养成这种性子。
  什么都要抢,什么都想要,打不得,说不得。
  孟霖摇了摇头,自己端起酒盏,走到了谢彦辞旁边,不再去看那追债似的妹妹。
  谢侯正在同谢彦辞说话,看着沈惊晚道:“瞧瞧,我们小晚儿真是长的越来越可爱了。”
  谢老侯而今仍旧不肯死心,拿话敲打谢彦辞,见得不到回应,又道:“我瞧京都是没什么小姑娘有小晚儿一半可爱,哎,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得天天宝贝着,要什么有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她摘得。哎,我命苦,没有这么个女儿,罢了罢了。”
  孟霖不知死活的接话道:“那不一样,谢小侯我瞧着更好,再说前段时间不是听说卫国公家中出了丑事?教女如此那般,嫡女恐怕也不见得多好。”
  他能与谢彦辞关系好,多亏当年在树林狩猎时的救命之恩,方能与谢彦辞搭上些关系。
  可是谢老侯却并不领情,一听孟家人指点他这原先的准儿媳,遂冷脸道:“你懂什么?那是国公府的姨娘养的女儿,与嫡女有什么关系?”
  孟霖见马屁没拍准,只能干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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