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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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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晚手一顿,继续低头翻着书,她说:“你当我只是耍小性子?”
  银朱不说话。
  她抬手将碎发掖到耳后,托着雪腮看向银朱,目光沉沉,随着光跳动,声音很温和:“我是认真的。”
  这回换来了银朱瞪圆眼珠子。
  她不理解,向来能忍的姑娘,求仁得仁,如今怎么突然就放弃了,都已经追逐了那么多年,何不再坚持一段时间。
  毕竟也不是没苦过。
  沈惊晚低下头继续翻着书,她没同银朱解释太多。
  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明白,与旁人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自己亲历一遍。
  花不是突然谢的,她想他也明白。
  银朱心里发涩,替她惋惜这么多年的付出,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姑娘,你很难过吧……”
  问完才知失言,怎么越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却见沈惊晚并无太大动静,她的语调一直很平和,平和的像四月春风:“没什么好难过,就当戴了根玉簪,簪子还在玉没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苦尽不一定甘来,别信那些话。
  …
  只是这件事并未隐瞒太久,当天便被卫国公知道了,那小厮拿三百钱,出去喝酒,
  喝的醉气熏熏,打着酒嗝趴在桌上浑说:“我们二小姐和小侯爷不成了。”
  听了消息的人第一反应便是谢彦辞退了沈惊晚的婚,天大的八卦。
  不消片刻,消息从东市过平安街,传到了西市,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越发邪乎。
  有人说是谢家小侯外面有人,有人说是沈二姑娘心里有人,总归不是好聚好散。
  这才是正常走向,哪来那么多金玉良缘?
  好像看别人过的苦,他们心中的不忿也稍得纾解。
  瞧啊,皇亲贵胄不也过的不幸福。腰缠万贯又有什么用?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有钱,也熬不过。
  —
  卫国公一脚踹开沈惊晚的书房们,震的室内哐当作响。
  “你同谢家小子怎么回事?!”
  他定是气上了头,称呼谢彦辞为小子,语气中带着将要爆发的怒火。
  沈惊晚没想到卫国公这么早就得知了消息,既如此,便不躲闪。
  她平静的看着卫国公几欲喷火的鹰目,一字一句:“我送去了退婚书。”
  几个字,简洁明了,气的卫国公险些倒地,要不是苏氏搀着他。
  卫国公虽是没倒地,苏氏后却两眼发黑,最后两人站在沈惊晚对面,互相撑着才勉强维持平衡。
  再观谢府这边。
  “是你得罪了沈家小二?!”
  谢老侯大发雷霆,他并不怪罪沈惊晚。
  要说说,沈惊晚也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半个女儿,她断不会为了寻常小事就任性,反观自己这满身反骨的逆子倒是极有可能。
  谢彦辞听完谢候的一番诘问,眼皮子动也未动,回的漫不经心,手在翻书页:“是。”
  谢老侯站在他身后,烛火摇曳。
  他忽然转过身,将手中的书本倒扣桌上,目无波澜地看向谢老侯,眼中没有半点情绪。
  那眼神,并不像父子,更像是一对宿敌,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谢老侯气的脖颈通红,他拿鞭子指着谢彦辞,警告意味深深:“你今日去同沈小二说些好话,别叫我抽你。”
  谢彦辞抬眼,目光凝视着谢候,字句清晰如珠落玉盘:“不去。”
  他是铁了心。
  …
  卫国公得知是沈惊晚送去的婚书,震惊之余更觉荒唐。
  一个名门闺秀,竟然做出了这等僭越礼节之事,她究竟是在自毁前程还是故意给沈家抹黑?
  “丢人,真丢人,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你瞧瞧你姨娘那边,你妹妹他们可有谁跟你们这边一样?”
  卫国公张口大骂,见沈惊晚仍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疾走过去,一把抽走她手中的书,狠狠砸在门上,夯实了地面。
  卫国公夫人也只是哭,通红着眼睛劝,却被卫国公一把推远。
  卫国公指着沈惊晚,咬牙切齿道:“你等会与你阿兄去一趟谢府,想办法把退婚书拿回来,你说闹着玩也好,任性也罢,总归同你谢伯好好认个罪,他对你最是宽厚。”
  这话刚说完,得知消息的沈延远跌跌撞撞跑进了室内,瞧见屋内一片狼藉方才明白发生了一场恶战。
  看众人皆不言语,试图缓和气氛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话。
  想了想,装傻充愣道:“晚晚,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东西,碎了父亲的典藏?”
  一面弯腰打算捡起地上书本,却被疾走过去的卫国公一脚跺在上面。
  卫国公使足了劲儿,不论是脚还是口:“听说这里还有你的功劳?你们今儿不去谢家拿回婚书,我连着你俩一起打!要不是你阿娘将你俩惯成这样无法无天,何至于此!”
  “我这老脸都替你臊得慌!”卫国公气昏了头,拍的自己脸颊啪啪作响,好像拍西瓜,对沈惊晚极尽挖苦。
  “一天到晚看那些劳什子的器械书,南明若是靠你搭弓挽箭,早就瘫了!”
  “怎么?安陵候府你觉得不够,你是觉得你能嫁皇子不成?!”
  “你瞧瞧你如今多大了,还以为你年方十三是怎么?”
  “你同你妹妹比较一下,看看你可有半点可圈可点之处!”
  “。。。 。。。”
  最后的情面,也不替她留。
  卫国公气昏了头,也要沈惊晚同他一般剜心。
  这怒斥的浪潮一拨高过一拨,席卷着沈惊晚原先尚且冷静地头脑。
  卫国公的怒骂仿若虚影,他几欲冲上来好给沈惊晚一顿家法,苏氏与他闹的不可开交,沈延远也在一旁拦着,屋里啼哭一片。
  沈惊晚忽然笑出声,那笑声带着悲哀与讥讽,她恼卫国公,更恼这世人的评判。
  她的低笑忽然变成大笑,目光灼灼凝视着卫国公的脸:“他不嫌丢人,我有什么丢人,退婚的是我,被退的是他。”
  卫国公没想到沈惊晚丝毫不悔悟,反而口出狂言,当即撒开满身的束缚,用尽气力朝着沈惊晚的脸颊劈去。
  “啪”的一声,众人如梦方醒,独独沈惊晚,很快将被打偏过去的脸转了过来。
  她脑中嗡嗡作响,抬眼看向卫国公,语调沉沉,用只能两人听到的语气道:“世间情爱何其多,我不想像阿娘一样,虚掷一生。”
  至此,她都没说一句谢彦辞的过。
  他没有错,只是不爱她,这不算错。


第5章 她晕倒了
  伍
  …
  这场闹剧谁也没讨到好。
  卫国公招来了五大三粗的护院,命他们去看守沈惊晚跪着的祠堂,并嘱托不许谁去送吃送喝,若是被他知道,乱棍打死。
  沈惊晚却难能如释重负,她想,总有一天卫国公会接受,脾气越大,这事也就越好过去。
  哪怕跪再久,也不过是皮肉的伤痛。
  苏氏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叫护院开了个小缝,周围没人看护。
  “晚儿,让阿娘看看,看看你的脸,可打疼了?”
  漆黑一片的祠堂内,忽然照进一束亮光,覆在沈惊晚的背上,尘埃纷飞,光影斑驳。
  沈惊晚看见向来仪态优雅端方的苏氏蹲跪在门外,掀着大袍手伸进祠堂,捏着一份小点,颤颤的伸进门内。
  一直没流泪的她,这一刻忽然崩溃。
  那么尊贵,注重仪态的苏氏,此刻如同囚犯,伸手朝向里面,她鼻头酸涩,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对不住苏氏的感觉。
  她跪着挪过去,泪眼婆娑,伸手握住苏氏伸进来的手,全身发抖。
  苏氏一见她这样,更是难受,放下糕点去摸沈惊晚的脸颊,那脸颊已经消肿许多,却仍旧滚烫,苏氏只觉得心里如同被烙铁灼伤。
  她压着声音哭道:“你别怨恨你爹爹,他只是气上头了。”
  沈惊晚苦笑,回握住苏氏的手贴在自己脸颊,好像这样能好受许多。
  她哽咽道,“我不怨恨爹,论是谁,都会这样,我只是——觉得,为什么因为我是嫡女,阿兄是嫡子,他就觉得我们平白比赵姨娘那边的儿女多了体面尊贵,所以不论在什么事情上,都会更照顾他们,用抬高他们来贬低我们,非要这样吗。”
  “今日这事,的确是我的错,但我不后悔。可是今日若悔婚的是沈惊月,爹断不会这等子言语辱骂。我只是心里难受,我的错我认,爹爹打我一顿,罚我跪上十天半个月我都没有怨言,只是为什么退了婚在他眼里我成了破烂玩意儿?”
  “是,我是嫡女,身份尊贵,她是庶女,可是除了身份,她哪点比我落低了?撇去身份,我没有一点比她高,爹心疼她,怕她委屈。”
  苏氏指端动了动,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她道:“你爹那是,那是对你期盼太高,他。。。 。。。”
  苏氏也觉得找不出理由,陪着沈惊晚,母女一齐落泪。
  “父亲哪次不是不分清红皂白,上来就一通骂?最后真相大白,也得不到他一句歉疚。娘,我是女儿,不比兄长,我没什么志气,只想要爹爹掌心呵护。”
  这一句话噎得苏氏久久无话可对,半晌,她收回手,将脸贴近了门的缝隙,目光凝视沈惊晚清丽的脸庞,冲沈惊晚哀求一般道:“你去拿回那婚书,不要叫你爹爹不高兴,好吗?”
  沈惊晚愣了片刻,眼中愕然,忽而缩了回去,不肯再看苏氏一眼,背对着苏氏道:“桓公曾问殷侯:‘卿何如我’”
  “殷云:‘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母亲,我也周旋久。。。 。。。”
  她不是回,宁作我。
  而是:周旋久。
  …
  谢老侯悄悄托家丁去沈府打探情况,得知沈惊晚在祠堂一直跪着。
  又不知究竟是不是沈惊晚听去了什么风言风语,不好前去问话,只能替谢彦辞瞒着上次河灯失约一事。
  天方初亮就叫谢彦辞去沈府。
  谢彦辞不为所动,十分沉得住气,滚边祥云纹的衣袍随着他写字的动作微微涌动,银光闪烁的暗纹仿佛活了起来。
  清晨熹微中,他坐的笔挺如松,形态端方,清贵无双。
  他偏是沉默,不为所动,更惹的谢老侯觉得自己被轻蔑。
  “你前面的错事我们现在不提,你赶紧去沈家,趁着事情还未成定局,莫要辜负了沈家小二。”
  谢老侯的语气稍稍软了几分。
  谢彦辞忽然抬头看向谢老候,鼻腔兜兜转转浮出一抹轻蔑笑意:“错事?我现在再去挽留,你怎知就不是辜负?”
  一句话,噎得谢老侯半晌没言语。
  似乎触动了他心里某根难以启齿的刺,他嘴角抽搐几分,半晌转身。
  走到门边时,忽然把住门,冷声道:“你不去也罢,卫国公的脾性你知道,恐怕惊晚要跪到死。”
  一滴硕大的墨汁顺着笔锋,啪嗒一声,砸在才写好的“静”上,半边晕成了“争”。
  他冷笑一声:“与我何干?”
  谢侯怒极,当即转身,却在看到谢彦辞那副散漫的模样时丢下一句:“她自始至终都没怪你一句,你当真一点也不愧疚?你母亲,……”
  突地一顿,什么也没说,就那么走了。
  …
  午间,国公府厅堂内。
  “官家连日奔波,很是辛劳,阿奴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奶白浓稠的鱼汤,替官家盛一碗。”苏氏刻意藏了平日的性子,说话做事敛了许多,垂着眼眸非要替卫国公盛汤。
  沈延远正在喝汤,一口汤险些没喷出来,要不是咽的及时。他端着碗不敢放下。
  今日的阿娘有些吓人。
  那一声娇怯怯的语气惹的卫国公虎躯一震,平日最是得体的苏氏,今日怎么中邪了一般?
  他按住苏氏的手,狐疑的扫了她一眼,见她还红了脸,更觉不对。
  “你放下,放下,叫他们盛就行。”
  苏氏平日虽然性子温和,却很少有这等妩媚动人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端庄典雅,他明白苏氏什么意思。
  苏氏执意要替他盛汤,边盛边笑,牙齿露的不多不少:“官家快尝尝,咸了淡了,日后我也好有个度。”
  搪塞不掉,卫国公喝的那叫一个如坐针毡,囫囵尝了两口就放下碗筷,道:“我吃饭毕。”
  苏氏笑的更是怯怯,伸手娇娇的锤了卫国公胸口一拳:“我,阿奴做的不好喝?”
  卫国公起了层鸡皮疙瘩,直接了当戳穿了苏氏:“你也别跟我演这套把戏,年纪大了,让人看着笑话。”
  既如此,苏氏也就收了那副模样,她自己汗毛已经全部立起来了。
  笑着替自己盛了一碗鱼汤,并不急着动筷:“既然官家叫我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我也就不装模作样了,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晚儿还在祠堂跪着,您不许旁人近身,也不许谁给她送吃的,你是要晚儿死在祠堂不成?”
  “啪!”
  一声巨响,震的桌上搪瓷当晃,卫国公的手抖的不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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