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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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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围在周围的宾客皆不想离席,但有各家杂事,倒是好奇起来,有人问:“何以见得。”
  赵姨娘掩面做出羞臊的模样,羞怯怯的看向卫国公:“当年我还给韶郎做过呢,这种衣裳,只有我们阜明才穿,用以防寒,我们是极北之地。”
  边说边走上前去抖开了那件腹衣。
  衣服一抖落开,在场的人更是哗然,便是苏氏也是大惊失色。
  赵姨娘如同触电一般,忙遮住眼睛喊了声:“哎哟。”
  赫然入目的秘戏图,淫/秽不堪入目。
  一男一女赤/胸/裸/体,合抱一起。
  若不是沈延远扶的快,苏氏险些倒地。
  谢彦辞看着那身腹衣,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捏紧,玄青色的袍子被捏皱了,他却无所察觉。
  双目紧紧的攫取着沈惊晚恬淡的脸庞,因着少女不惊不扰的神情,莫名的也跟着安心了一二。
  小姑娘穿着清薄的夏装,能看到背部线条,像蝴蝶收拢的双翅,叠出好看的弧度。
  可是落在谢彦辞的眼中,他却发现,她瘦了,比早年前瘦了许多,好像也挑高了很多。
  婴儿肥早不见了踪迹,削瘦纤弱,明明那么一点点的力量,不知为何,却给他无穷尽的能量感,尤其那双眸子。
  在她身上,或可成为剜人心的凶器,又可成为,浸润人的春水,静载氤氲雾气。
  他想,她大抵是有主见的,否则不会如那日一般,料峭春寒中,迅速退了婚,不管不顾所有。
  一如当年她的奔赴,不顾一切。
  求不得圆满,就求她平安康泰,一生喜乐,也好。
  燕君安默不作声,扫过谢彦辞凝重的面色,他满脸思绪的模样。
  燕君安摩挲着杯口,缓缓收回视线。
  在场的人窃窃私语,声音一波高过一波,苏氏捂着心口脸色惨白,一面哭,一边抽抽噎噎掩住沈惊晚眼睛。
  顾卿柔心有担忧,却也不能如何,转头瞧见文时月慢悠悠的咬着酥饼,如此时刻也不忘吃,遂骂道:“你个白眼狼。”
  文时月抓了一个蜜饯塞进她口中,白了她一眼:“吃你的吧。”
  却也没说更多,虽说大抵知道沈惊晚要做什么,却没想到她还是将引子放自己房中,想来这次如此对自己,便是为了以绝后患,只求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沈惊晚缓缓拂开苏氏手,与沈延远相瞧了一眼,径直走到那腹衣前,指尖勾起衣衫,冷冷看向赵姨娘:“你说这是赵高升的?”
  赵姨娘略一迟疑,可是口气却很笃定:“正是,整个府中也没有我们阜明的腹衣了,只有我侄儿有。”
  沈惊晚点点头,转身看向沈延远,问道:“阿兄,劳烦找一下姨娘家的侄儿,可莫让贼人钻了空子。”
  一时间,众人又是切切查查,凭着沈惊晚这番指桑骂槐的话开始做起笺子。
  赵姨娘声音大了几分:“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侄儿是贼?”
  沈惊晚睨了赵姨娘一眼,笑着将腹衣送回托盘上,拍了拍手,语气中带着厌恶:“姨娘急什么,我只说莫让旁人贼人钻了空,姨娘何必自己对号入座?眼下死无对证,不如将赵高升揪出来。”
  高氏挤在人群中,看着沈惊晚笑骂从汝的模样,忽然觉得可怕。
  她竟是没想到沈家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小丫头,那向来精明的赵姨娘竟也被将了一军,幸亏当初没进安陵候府门。
  等到赵高升被揪出来时,沈延远冲沈惊晚小声道:“在你床下躲着。”
  众人恨不能竖直耳朵,听个清楚明白。
  沈惊晚扫了一眼沈惊月与赵姨娘,倒是没想到他们为了对付她,做了如此大的布局。
  她直接捞起腹衣,一把丢到跪在地上的赵高升怀中,冷冷开口诘问:“赵姨娘说是你的腹衣,你好好瞧瞧,是不是你的腹衣。”
  赵高升抬眼看了一眼沈惊月,见沈惊月眼神带着默许,这才颤颤回道:“是,是我的没错,瞧这大小,都是按着我的体量裁剪。”
  谢彦辞不动声色的将二人间的眉目传达瞧得一清二楚,沈惊晚也在盯着他们二人。
  沈惊晚收了视线,再次盯上赵高升,审问道:“既然这是你的贴身衣物,怎么就落到我房里?”
  众人忽然笑出声,心想这不是废话么?除了互有首尾,否则就怎么能众目睽睽下进了嫡出小姐的院子?
  不过可惜了,这赵高升长的委实窝囊又着急,连那沈家嫡小姐的一只脚都配不上。
  赵高升怯怯的回:“晚儿妹妹忘了?这是,这是我赠与你的啊。”
  “住口!你个腌臜玩意儿,别在我们这府里学外面那些泼皮样式,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苏氏气的大骂,此刻再也顾忌不得大房身份。
  沈延远拦住苏氏。
  沈惊晚厉声道:“你送我的?何时送我的?既然送了我,为何要在衣襟处绣三妹妹闺名?这月字,恐怕与你无干系吧,怎么?图个花好月圆的兆头?据我所知,你们阜明在衣袖处绣女子闺名可不是什么图兆头的意思,莫不是暗度陈仓,想再来一个陷害于我!”
  沈惊月忽然被指,忙道:“你胡说!”
  沈惊晚一把夺了那腹衣,提着腹衣推开周围人群,走到沈惊月面前,一把甩在她脸上,冷冷道:“妹妹拿过去,看仔细些,可千万别漏了一丝一毫!姨娘的双面绣针法可没人能会!”
  沈惊月拿过去,左右翻了翻,果不其然,在她袖口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月。
  忽然她觉得不对劲,缓缓的拿起,放在鼻下闻了闻。
  众人瞪大眼,却也缓缓闻到了一股香,一时间不知是沈惊月身上的,还是衣服上的。
  沈惊晚缓缓道:“女儿家的私物,这种东西,可都要遮掩些,若不是缝在袖子处,我也不能发觉是妹妹想要联手害我。想来是表哥一石二鸟,慌神中,在我屋内放错了衣物吧?你若不同意也不打紧,还有别的招能叫你承认!到时候少不得扒你一层皮。”
  赵高升慌了神,“你,你胡说,不是这样的,这东西不是我放的!”
  口不择言中才发觉失言,急忙住嘴。
  沈惊晚故作惊讶,装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哦?那是谁?让我想想,谁如此这般苦心孤诣的想要害我?”
  眼神却明晃晃看向赵姨娘,冷笑道:“不过你不同意也无干系,如果妹妹执意不认,那就请父亲明察,这腹衣上的香,是不是与妹妹味道一模一样?女儿家的香做不得假,我身上没有,阿兄身上更不能有,总不至于是府中丫头的。”
  旋即声音更是大了许多:“方才我还听妹妹同几位外男说这是母胎带出来的,说句不好听,学的是勾栏院中的把式,国公府向来家教严苛,为何竟然会教出妹妹如此这般?竟将男人的衣物藏私不成,还要日日放在自己手里熏着身上的味儿,再来加害于我?”
  “若是妹妹想要嫡出小姐的身份,直接向父亲要就是,父亲如此宠你,想来也不会不愿意,姨娘得宠,你也得宠,不过是嫡小姐身份,算不的数。”
  这一番话,是指责的卫国公里外不是人。
  暗暗的点名卫国公宠妾灭妻,毕竟众人方才都瞧见,沈惊月对着赵姨娘是一口一个母亲的叫着。
  如此,便是赵姨娘和卫国公的过失,加之赵姨娘素来狐媚子惯了,瞧着现在的打扮,哪里像大户人家的,分明像极了勾栏瓦舍得鸨母模样。
  一时间,他们再看向沈惊晚的眼神只有同情。
  苏氏素来品行端方,如此善待赵姨娘这一房,竟还落得被反咬一口的下场,果然,宠妾灭妻当真是造孽。
  只是日后,这嫡出小姐怕是找不到好人家了。
  苏氏拉住沈惊晚,着急她如此说话,恐怕日后寻不到好人家:“你怨你父亲便只怨他们,何苦自己趟这趟浑水,傻孩子。”
  沈惊晚转过去,面向苏氏,缓缓开口道:“母亲,放宽心,这一天早晚要来,怕什么来什么,盼什么没什么。若是真没人爱我,我就自己过一辈子,也比嫁进高门大户中日后受苦受难的好。”
  话已至此,苏氏再不好说什么,而今,心里竟是有些为自己这个性子恬淡的女儿高兴。
  一场退婚,倒是让她行事做法更加张弛有度,便也不再担心,若是没人护着,她当如何才好。
  再看向沈惊晚的眼神,也有了笑,释然许多。
  沈惊月却攥着衣服连连后退,被沈惊晚的一番话激怒,冲着沈惊晚嘶吼道:“你害我!你害我!”
  一只手一把从头上扯了珠钗,朝着沈惊晚就扎了去。
  一旁的人吓得连连后退,谢彦辞再从席上站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沈惊晚同沈惊月纠缠在一起。
  沈延远被人挤开,挤了出去,苏氏倒在地上,场面一片混乱。
  一时间,哭喊声,嘶吼声,乱作一团。
  燕君安猛的站起身,朝着人群中挤去,雪白的袍角被人挤皱,他尚且未进得去人群中。
  忽然听到谁喊了一句:“血!血!”
  只见沈惊月攥着珠钗,眼睛通红,含满了泪珠,一把丢了带血的珠钗,豁然清醒。
  沈惊晚一只手捂着脖颈,那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到地上,啪嗒,啪嗒。。。 。。。
  浓稠的血珠子如同勾了芡一般,她眼神仿若提线木偶,呆呆的看向沈惊月,再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脚面,那里落满了血滴。
  卫国公愣神片刻,再清醒时疯了一般冲进人群,一把扯过沈惊月,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打的沈惊月连人带头偏了过去,脑中嗡嗡作响。
  随后急忙来到沈惊晚面前,朝着身后的众人喊道:“叫大夫!叫大夫!”
  卫国公哆嗦着手扶住沈惊晚,身上鲜亮的衣袍被血浸黑,他哆嗦道:“晚儿,晚儿,我的晚儿。。。 。。。”
  另一只手替沈惊晚捂住脖颈,血液浸到他掌心中,微微发热。
  沈延远却一把夺回沈惊晚,将她从卫国公怀中抱起,冷冷的盯着卫国公。
  小小的水蓝色身影,轻的仿佛白纸。
  他觉得,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晚儿,没事,阿兄带你去见大夫,没事的,不会留疤,也不会有事,我们走,这就走。”
  苏氏从地上爬起,围到沈延远身边,嘴唇发抖,想要摸沈惊晚,又不敢碰,只能在旁边手忙脚乱,不断冲着外面喊道:“叫大夫!”
  沈惊晚不断地抖着,另一只手捂着脖颈,红着眼眶,委屈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阿兄,好疼,好疼。。。 。。。”
  “阿兄,我好疼。。。 。。。”
  听此话者,皆是心疼不已,粉面雪腮的小姑娘红着眼睛,咬着唇不肯落泪,只是小声地说自己疼。
  谁不心疼?
  顾卿柔一把砸了瓷盘,捏着碎片就要去划沈惊月的脸,却被文时月一把拦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做什么!”
  “撒开我!我要划烂那个贱人的脸!”
  “你疯了!这是他们沈家自己的事!”
  “。。。 。。。”
  场面闹得不可开交,从方才看好戏的空档演变成家中血案。
  赵高升跪在地上,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忽然爬到地上,匍匐在人群下,想要钻出去,却被谢彦辞一脚踩住后背,狠狠的摁在地上,整张脸埋进了地中。
  谢彦辞眼神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如冷风过境一般,冲着正抱着沈惊晚的沈延远道:“派人将他先关起来!”
  沈延远哪还有心思管赵高升,也不再想他们二人之间的过节,只是冲谢彦辞道:“交给你了!”
  一场宴会生生成了个笑话。
  卫国公跪坐在地上,凄怆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竟是有了这等子败坏门风的女儿,陷害姊妹,侮辱门楣,是我作孽,是我作孽!”
  温时朗与贺游面面相觑,瞧着沈惊晚被沈延远搂在怀中,很快的他胸口处也沾满了血。
  倒是没想到今日会演变成如此这般。
  谢侯念在二人旧交上,强笑着冲众人道:“今日叫诸位看了老友笑话,就此散了吧,散了吧。。。 。。。”
  众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一面担心这位嫡小姐,一面却也好奇庶出的小姐究竟要如何处置才好。
  却见卫国公忽然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子,赵姨娘哭着拦在卫国公面前,声音颤抖:“韶郎,韶郎,韶郎,你这是做什么呀?”
  沈延松见状,也急忙拦过去,一声一声的喊着:“父亲,父亲,你信我阿姊!您那么疼她!”
  卫国公一把推开赵姨娘,另一脚踹在沈延松腹部,从卫军的腰间一把抽了长剑,指着沈惊月面目狰狞道:“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楣!”
  那长剑指着沈惊月,叫沈惊月哆嗦着后退,不断地哭着喊着:“父亲,父亲,你信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与表哥私通,是沈惊晚害得我!是她!刚才我也没扎她!是她自己扑过来的!”
  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为了让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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