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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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是粗使嬷嬷,没什么心眼,眉头一皱,冷哼一声:“秋菊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半夜不睡觉,拉我到这来就是为了溜一圈我?什么又叫当没看见?你是好脾气,我可不做这烂好人!免得后面污了院子里姑娘的名声!”
却见秋菊笑道:“嬷嬷误会我了,我只是前几日撞见,又怕误会了绿袖姑娘,今日叫您过来做个见证,若是绿袖姑娘当真做了侮辱后院之风的丑事,姨娘也不会容忍,只是这事叫谁知道都不能叫夫人那头知道啊。”
方嬷嬷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来说去,不还是不能说?”
秋菊笑道:“这恶人便由我们姨娘作罢,嬷嬷只管心中有数,若是需要您的时候,烦请出来指证才是。”
…
来福自后花园出来就直奔库房,他开了库房门,一个闪身钻了进去,不多会,只见他腰处鼓鼓囊囊。
谢彦辞负手而立与檐舍上,睥睨庭院,洞悉整件事情始末。
来福驾轻就熟的又钻了一回狗洞。
谢彦辞跟在来福身后,步伐轻盈,直到来福一如上次一般,从门内进去没多会儿,又满面红光的走了出来。
就在掌柜要关上门的缝隙,一双如玉指骨抵住了门扉。
老板面色一怔,看向来人,只见来人满身贵气,似笑非笑,一双狐目狭长凌厉。
他一顿,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不是凡人,笑道:“公子有何贵干?”
谢彦辞勾唇,掀开眼皮,看向大腹便便的掌柜,嗓音沉沉:“你这有好东西?”
老板面色一顿,他做的地下买卖都来路不明,自然不能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就全盘托出,遂回:“公子恐怕找错地方了,夜深露重,武侯等会就要过来了,公子请回吧。”
作势就要继续关门,却见谢彦辞率先靴子挤了进去,长腿抵着两门,掌柜又不敢使劲,只是满脸怒意:“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说了,做买卖。”谢彦辞目光阴鸷,看向额上附了层细汗的掌柜,语气说一不二。
掌柜无可奈何,又怕招了武侯,只能道:“那你快进来吧。”
进了屋,掌柜将谢彦辞迎进厅堂,看向谢彦辞,淡声道:“公子从哪里知道做买卖?”
谢彦辞指端搭在桌沿,烛火映的他五官深邃,皮肤白如釉,他摩挲着桌面,笑的很是随意:“这掌柜不必知道,我想收些东西,掌柜近期可有收到什么宝贝?”
掌柜警惕的看向谢彦辞,遮遮掩掩道:“公子说笑,我一个破宅大院,有什么宝贝?您横竖看看,就这么些挡风的破画,若是不嫌弃,公子看着给几两碎银,我直接将它们取下给您得了。”
“唰”的一声,谢彦辞行如闪电般迅速,人已经抵住了掌柜,将他压在红木椅的靠背上,反握袖刀,抵住掌柜的脖颈,森森的看向他,冷冷道:“我没跟你说笑,你最好当回事。”
掌柜何时见过这等架势?看着面前清润如玉的公子行事作风很是果决凌厉,再看看他的双眸,猛一哆嗦,结结巴巴笑道:“公子好说好说,近几日我收了一批好东西,您把这刀放下来,我去拿给你。”
谢彦辞注视着掌柜的眼睛,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喘息,缓缓收回刀,温温吞吞的道了句:“出来吧。”
就在掌柜还在愣怔的时候,只见秦六已经飞下了房梁,冲着谢彦辞行了一大礼:“主子。”
谢彦辞抿唇应了一声,收回袖刀,看向秦六道:“可分得清哪些是沈家的东西?”
秦六点头:“能。”
“那你陪着掌柜走一趟,盯紧点。”
秦六得令,便揪着掌柜的衣领朝着密道走去了。
不消片刻,只见掌柜与秦六合力抱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掌柜憋的满脸通红。
谢彦辞斜了一眼木箱,淡声道:“倒是敢卖。”
卖了不少东西,掌柜换上一副奸猾的嘴脸,心想,既然这些东西现在也运不出城,这位公子要买,那就不如借他销赃,好好赚上一笔才是。
谢彦辞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微微后仰,双手交叠在一起,一条腿随随搭着另一条腿,似乎看出了掌柜的意思,慢条斯理的道:“高价还是命,你看着办。”
掌柜一个哆嗦,脖颈的力道尚未消除,忙道:“那不能,公子买东西这是给我脸,我哪能漫天要价。”
秦六憋的想笑,伸手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赏识道:“乖,不杀你。”
掌柜哆嗦的更厉害了。
…
直到二人满载满归时掌柜仍旧苦着一张脸,半句怨言也不敢说,不仅如此,还将二位大爷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门。
拿回了东西,秦六提着满兜的东西问谢彦辞将东西交给苏氏,同他们然后说明情况。
谢彦辞淡淡扫过东西,目光放的很长:“有时候需得一刀毙命才好。更何况大夫人并不待见我,你想个办法叫沈小二知道,她自己会明白怎么做,总不能次次都是他们卖,我们来善后。”
秦六不明所以:“为何不能?”
谢彦辞紧了紧手,步子缓了些,声音很绵长,有种自远古传出的空灵感:“这是他们沈家的事,需要他们沈家自己决断,你我是外人。”
秦六便不再追问。
…
因着脂粉头油没有了,掌管这些的嬷嬷说要去铺子买时凑巧被沈惊晚遇到。
沈惊晚道她去选些不一样的香粉,留与苏氏用,嬷嬷便将银钱统统交予了她。
沈惊晚带着银朱就出门了。
“姑娘,今日去哪家铺子?”道路两旁的柳树新绿已经长成了翠绿,再过不久,便要入夏了。
“听说东市开了家新的脂粉铺子,我们去那家买。”
沈惊晚同银朱一路温温吞吞的走着,长街上很是空旷,人流并不多。
忽然身后一道重力,将她狠狠往前一撞,猛倾身前带,整个人差点扑出去。
身后的人没来得及看长相,便快速的朝前跑去。
沈惊晚只觉得狐疑,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就摸向腰间,果不其然,荷包没了。
当即回神就冲着那人跑的方向追去,银朱尚在发愣,反应过来也急忙跟着追去,边跑边喊人,奈何路人也只是冷冷一看,没人上前帮忙,谁知道那小偷身上带没带凶器?
沈惊晚跑起来很快,这得益于她小时候极野,那小贼却挑衅一般,跑两步就回头冲她看。
终于在一条长巷前,小贼快要拐弯时,一把丢了那荷包,翻身跃上了围墙,那脸到底模模糊糊没看清,光天化日倒是还有这种胆大包天又吃饱没事干的贼?
走上前刚弯腰捡起荷包时,忽然听到巷子中有人谈话,她本不该听,却偏偏要她听到了府上赵姨娘的名字。
银朱张嘴要喊,沈惊晚忙拦住她,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惊晚往后退了退,只留一双眼睛悄声看着那边,其中一人她认得,是府中小厮,名叫来福。
“掌柜,不必送了,就到这里。”
那胖乎乎的掌柜笑道:“我还是给你送出去,日后再有好东西,可千万叫姨娘替我留住,自然少不了姨娘的短处,我替她加一成利息,来福小哥务必将话带到才是。”
遂又往他手中塞了块碎银。
来福笑道:“自然,姨娘说了,只要你管的好,日后她的银子全部放您银庄,她最是信您。”
掌柜忙笑着答应,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惊晚一把抓住银朱,往另一处坊内的巷子躲了进去。
待两人走远后,银朱才探头,结结巴巴道:“刚才那个,不是来福小哥么?”
沈惊晚眉头微蹙,看着手上粘满尘土的荷包,忽然觉得事有蹊跷,这小偷是谁?赵姨娘又怎么有钱来放贷?
一切都是迷雾,她抿抿唇,为了不打草惊蛇,只道:“走吧,去东市脂粉铺。”
沈惊晚回了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沈延远,同他说要查一人,沈延远蹙眉,问她查谁,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思及沈延远性格急躁,便也不打算现下都还云里雾里就同他说清,只道:“后面再告诉你,你帮我查一脸上有痦子的胖男子,年纪大概三十有余。”
“你光与我说,查也不好查,需得有画像才好办事。”沈延远撑着桌面,同沈惊晚道。
沈惊晚想了一下:“我明日去叫月娘替我画一副。”
…
那人很快就被查了出来,得知是银庄的掌柜。
这几日,她也不动声色的盯紧了来福,除了上次,好像再没看到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心里估量白天无异动,那便是夜里了。
上次那口气那般熟稔,必定不是一次两次。
她皱眉,想着需得有个什么法子刺入内部,既然是银庄掌柜。
那就假借贷款名义,去摸查一下。
要去便要好好打扮一番,她附耳冲银朱小声嘟囔了两句,银朱瞪大了眼睛:“什么?穿,穿,穿世子的衣服!那不行,先不说合身不合身,您这般白嫩,穿出去也没人信啊!”
沈惊晚冲她勾了勾手指:“所以才要你用使些手段变合身啊,我还得忙着做脸上功夫,去吧,快去快回。”
银朱长吁短叹,他们姑娘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折腾她才好?
二人走在长街上,沈惊晚双手背在身后,颇有些像那么回事。
活脱脱一个鲜衣怒马的小公子,就是格个子矮了些。
银朱好奇不已:“姑娘,你这胡子用什么画的啊?”
沈惊晚啧了一声:“得叫公子了。”
银朱撅嘴应了一声:“是,公子。”
二人先去的银庄,一入店伙计说掌柜不在,她又折回了长巷,银朱嘟囔:“掌柜还不在店里镇着,真是油水捞多了,不稀罕钱了。”
沈惊晚笑出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许多舌。”
“哦。”
殊不知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们。
沈惊晚站在门前敲门,很快门内有人应声,那胖乎乎的掌柜瞧见沈惊晚,先是一愣,继而问道:“公子找谁?”
沈惊晚笑道:“找您。”
掌柜一愣:“公子找我做什么?”
沈惊晚笑的别有深意。
掌柜见装不下去,便道:“公子是要贷款本钱?”
沈惊晚笑回:“正是。”
掌柜狐疑的扫了眼沈惊晚,上下打量一番,见衣着自是不错,便问道:“公子贷款做什么?”
“东市盘了家铺子,急需用钱。”
掌柜见她说话时言辞诚恳,也没做多想,冲她道:“进来吧。”
一入屋,掌柜先是吩咐丫头替她冲了茶水,二人坐下,才缓缓开口:“公子用什么质押?”
沈惊晚笑了声,想起府中的贵重东西时,便缓缓道:“质押?我若是有东西质押,何需来掌柜这地借贷。”
掌柜忽然笑出声:“你这不是逗猴耍嘛,没东西,你跟我借什么本钱,公子还是回吧。”
他又上下扫了两眼沈惊晚,看着不像穷鬼啊,怎么出口就是没质押?
忽听沈惊晚笑道:“或许掌柜可以带我去瞧瞧旁人质押都是什么好物,我也好回家寻个过来,我父亲柜中兴许还有些好东西,若不是父亲不允,我自不会来贷本钱。”
掌柜一听这话,忽的两眼放光,又能收到好东西,又能收利息,真是两全其美,遂笑道:“你等着,才收的上品镶金雕珠玉蝴蝶,我去拿出来给你瞧瞧。”
玉蝴蝶——沈惊晚忽然愣住,她并不是很确定是她父亲战乱时搭救的一个异域贵族所赠之物?
她只是试着问问,毕竟国公府的好东西向来不少,这掌柜若是真收到了,自然要拿国公府的出来显摆。
果不其然,掌柜认真的捧着玉蝴蝶走出来时,正是那枚玉蝴蝶,触须上镶着红宝石,全身玲珑剔透,莹莹光洁。
她很快敛下惊讶,笑着问道:“掌柜这东西从何方所得?果然上品。”
掌柜洋洋得意的拿袖子擦了擦蝴蝶的双翅,又哈着气,宝贝不已:“实不相瞒,在京都一富户家中所得。”
他并未兜底,沈惊晚也不介意究竟为何要撒谎,她确信。
回去的路上,银朱问她:“姑娘,那现在怎么办?”
沈惊晚笑道:“现在我是不能再来买了,只能把这件事告知阿兄,叫他带些人使些手段买回来,自然不能由着掌柜漫天要价。”
“拿方才为何不就叫上世子?再叫他带一队人马,直接给掌柜好些苦头吃吃,保管他不敢要价。”
沈惊晚笑着扫了她一眼:“这银庄干的本就不是好勾当,你再带一堆人堵他,你以为他能将东西交出来?”
银朱想想也是,便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告诉公爷?”
沈惊晚摇了摇头:“父亲自来偏心那头,无非是他觉得自己当初也是庶出,自己吃过了庶出的苦,便觉得不能再叫西院那处寒心,可是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偏颇了我与兄长。姨娘如此做,自然想好两全之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