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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主嗜我如蜜-第5章

小说: 公主嗜我如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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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已经习惯了被师弟的嘴坑的谢淳风,更惊讶的是坐在姜偃对面执棋难动的元清濯。
  一次,两次都是巧合,这次又是亲眼所见,总不可能再是巧合了。
  姜偃真的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她惊讶得合不拢下巴,对面姜偃犹如无事,“该公主了。”嗓音也是毫无温度。
  元清濯回过神,双指拈棋落子:“三十四手,扳。”
  姜偃落子,无视了她方才凌厉的攻势,将黑子落到了一处令人意想不到的所在。
  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谢淳风摸着扇柄,惊异地观着这局棋。时而看看公主,时而又望望师弟。
  这目前是个什么情况?师弟为何下在此处?莫非他想输?
  他输了,公主殿下就要拆掉听泉府和小院的围墙,那这可就方便了日后公主大摇大摆地出入国师府了,如此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让公主为奴为婢一个月呢。“两害相权取其轻啊师弟。”
  他偷摸拿折扇挡嘴,嘀咕给姜偃听。
  幸而左侧公主殿下没有察觉,她像是终于在一个天衣无缝的人身上发现了他最大的破绽,为之欣喜,为之踌躇满志,落子如风。
  “我夹。”
  她落子快,姜偃更快,无需思考。
  “打吃。”
  公主已经看不见姜偃攻势里的变化了,她向来胜负心极强,此时被激起了骨子里的好斗性,便无视了姜偃的落子,继续自己原来的规划。
  “我夹。”
  “打吃。”
  “我夹死你!”
  “……”一阵漫长静默后,姜偃落子,淡淡道,“吃。”
  长公主从自我颅内高潮的兴奋之中回过来神来,一看战局,已是满盘皆输,回天无望了。
  她幽幽地呼了口气,不得不对姜偃的棋力心悦诚服。不过嘴上总是轻佻,故作轻松,“先生连连叫吃,是真的想吃我?你若是想,不管是棋,还是人,都给你吃的。”
  “咳咳……咳咳…… * ”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谢淳风又一头栽落下去,咳了个天昏地暗。
  自己今日目睹了公主的泼蛮和师弟的窘迫,来日会不会被他俩联手杀人灭口?
  他震惊起身,“师弟,为兄刚想到自己府上还有些事没处理,师兄先告辞了。”
  他一溜烟跑出了国师府,不见踪影了。
  剩下元清濯,耐心观摩着姜偃动静。
  若是寻常脸皮薄的清纯少年,被她这么一轻薄,早就面红耳赤了。她私心期待着姜偃会是这样的少年。可他的脸色却纹丝不动,半点没受她下流轻薄之语所影响。
  反倒是她自己,第一次跟男人说如此露骨的话,不一会便面如火烧。
  偏偏他还无动于衷,好像完全没听见也不在意。
  “先生……”元清濯轻唤着他,姜偃垂目分棋,许久无言。
  “愿赌服输,我们习武之人更有武德,答应你的我不会赖的,从今日起,我要在听泉府做侍女一个月,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黑白子终于被分完,他下颌轻抬,眼睑上扬,元清濯愕然自己看到了如空山松林上高悬的朗月般幽邃清冷的眸光,冷静,理智,而疏离,便好似高居瑶台身在青云,无端令她信心大挫——他是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
  怪不得,人们常常用“谪仙”“人间仙子”这样的词来形容姜偃。
  “先生,你有……有什么指教吗?”
  姜偃叉手行礼,“愧不敢当。姜某一介凡夫,当不起公主如此厚爱。敬劝公主勿在姜偃身上安放任何心思。今日赢棋属于无奈,是臣还有一赌约想与公主立下。”
  元清濯来了兴致,笑吟吟地道:“你说,我听着。”
  他声音这么美,说什么她都爱听。只要他多对她说话,她这身子都控制不住地肉酥筋麻,犹如飘在云端了。恐怕就连西天的迦陵鸟齐鸣,都没这般悦耳动听。
  姜偃道:“姜偃无才无貌无德之人,已将身投入玄门,此一生唯有与龟甲星宿为伴,断无男女之念,公主的厚爱令臣惶恐。臣自知公主殿下快意恩仇,说一不二,决定之事不是臣所能更改,便请公主立下赌誓,若一月你我朝夕相对,还不能生出情意,请公主殿下自今以后勿要为难。”
  元清濯很感兴趣:“你怎知道,我现在对你没有情意?我告诉你,我对你是很认真的,先生,我想让你做我唯一的驸马。咱们大魏出了好几代豢养面首的公主了,可你看我,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可见我虽然声名不是特别好,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她发现姜偃的眸已经落到了别处,而没有停在自己身上,不禁微微失望懊恼。
  “先生,你在听么?”
  姜偃低声道:“公主请讲。”
  元清濯笑着露出八颗整齐而有光泽的珠玑贝齿:“我待你绝对是真心的,以后你会知道。我接受你的挑战,一月为期,先生,我要让你狠狠地喜欢上我… * …”
  公主殿下极其自信,神采飞扬,就连不远处的日光下翻晒药材的镜荧见了,都心生嘲意。
  公主殿下是什么人,先生或许不知道,但他们全都知道。她怕是对每一个她看中的“猎物”,都是这么说的。
  元清濯如愿留在了国师府“为奴为婢”,说是这么一说,但一来元清濯身为长公主,陛下的亲姐姐,谁敢对她不敬,真的给活儿她干?二来,敬武长公主绝非浪得虚名,这响亮的名号是她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国师府上上下下全是读书的斯文人,对野蛮人他们得罪不起。便谁也不敢给元清濯派活儿干。
  她在听泉府无所事事,东游西逛,晃眼便已至黄昏。
  躁鸦栖巢,兀自哀鸣。
  听泉府沉默矗立的楼阁之后,暮霭沉沉,青山如簇,山巅抹数点飞霞,远远地,从风里隐隐传来山寺暮鼓声声。
  元清濯晃到了姜偃的阁楼,步上二楼,穿过一道飞架东西的廊庑,径自入门。
  镜荧伺候着姜偃作画,但很快就被自来熟的公主挤了出来。
  她笑颊灿烂,明媚而清透,如敷水红莲。立于灯下细观去,只见眉黛盈盈,唇色如榴,是个货真价实的绝色佳人。
  镜荧就常常想不通,卿本佳人,奈何凉薄轻浮,毫无女子静容自好的美。他有点生气,转身噔噔噔下了阁楼而去。
  “先生,我替你研墨。”
  姜偃头也没抬,并不应许,但也未曾提出反对。
  在长公主的设想里,她若日日与他这般红袖添香,耳鬓厮磨,还愁找不到时机,令姜郎春心萌动?
  她探玉腰望向他桌案上的绢布,他提笔也不知道画的什么,横斜曲折,歪歪扭扭的,像满绢乱爬的蚯蚓,激得她一哆嗦,她既看不懂,又嫌弃没趣。也不知道姜偃在执着什么,自己这个花容月貌的公主殿下在旁伺候着,他居然能忍住一眼都不看,就一心扑在他的不知道是何名堂的画上。
  她真的好想找他说说话,培养培养感情,可是又怕一下扯远了话头,唐突了他。
  心痒痒的没地儿挠,忍了又忍,终于,他在姜偃的绢上发现了自己能看懂的图样,玉指轻轻朝那儿一点:“我知道,这个一定是北斗星!”
  姜偃没搭话,她自顾自地拍掌,欢喜得像是答对了世间最大的难题似的,“先生,你画得可真好,太像了。你府上的名叫开权的小童子,他的名字由来就是开阳和天权二星吧。听说也是文曲星和武曲星。”
  大约是马屁拍对位了,他这次竟答复了。
  虽然只有轻轻的“嗯”的一声。
  但元清濯却异常振奋,精神也似是醒了。
  可惜的是,她不过就认识这个,还是不明白姜偃画的其他东西是什么。于是后来再也没找着话,不禁沮丧。
  转眼夜深了,姜偃的图才绘制完成,等墨水干,便用画轴穿进去卷起,收拢放在一旁。
  见他起身,似要就寝去,元清濯立 * 刻两步奔出来,横臂拦在姜偃身前,“先生,我服侍你沐浴吧!”
  “不用。”
  姜偃绕过她,走向净室去,元清濯跟在身后,伺机又超过了他,阻拦在他身前。
  她表现得无比正经:“先生,愿赌服输,我现在是你的侍女,你别跟我客气。”
  姜偃道:“公主殿下,姜偃命贱,沐浴不用服侍,自幼如此。公主玉叶之尊,莫辱了自己。”
  他又调头去,伸足下楼,元清濯亦步亦趋地追上前去。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元清濯也不强迫他,一面跟着,一面说道:“先生,你偌大府上除了两个童子好像就没有别人了,我看听泉府楼宇众多,总能收拾收拾给我匀一间对吧?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多谢先生。”
  姜偃拎着一盏六角皮影纹蒙纱的长柄宫灯走在前,淡淡道:“只是赌约而已,公主终非听泉府下人,并不适宜留宿。人言可畏,终不是好事。”
  元清濯便笑:“先生,你这么快就已经在为我考虑了吗?那倒真的不必啦,我在这方面的名声已经很坏了,何况我也想先生你知道,除了你,我真的不喜欢别人。”
  姜偃的脚步忽停在了下阁楼的最后一阶木梯上。
  ——若是先生心智不坚受她蛊惑,一定和其他人一样,被得到了就被立刻弃如敝履。
  ——你可知道,在这梁都为公主殿下受过情伤的有多少?
  姜偃提灯的手,拇指紧了几分。
  元清濯因为姜偃的停下差点儿撞上他的后背:“先生,怎么了?先生?”
  她的素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夜风寒凉入骨,他身上只着一件适宜在暖阁里穿的雪色道袍,让风卷得猎猎。
  姜偃握紧了那柄宫灯,嗓音毫无波澜:“听泉府鼠辈泛滥成灾,公主若留下,夜里必与鼠同眠。”
  元清濯心里一咯噔。
  破乌鸦嘴,你诅咒我?


第7章 他若是肯,我心都掏给他啊……
  没有什么比半夜听着“吱吱”声醒来发现老鼠正在啃自己脚指甲更加令人崩溃了,元清濯吓得大叫。
  抄起木屐上上下下拍死了三只老鼠以后,她惊魂未定地坐在榻上,无力歪垂下了脑袋。
  她后悔一个时辰以前,为了死撑面子,对姜偃拍着胸脯道:“无妨!我可是属鼠的呢。我就愿意跟你睡一个地方!”
  其实心里也在发怵,期待着姜偃的嘴并不是那么百试百灵。
  她错了,她大错特错!
  长公主殿下自幼习武,马背上英姿飒爽单剑破防数名先锋官,赤手空拳降服烈驹,事迹是轰轰烈烈。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她长到这么大,最怕就是啮齿动物。尤其厌恶老鼠。
  姜偃应该也不知道,他当时只是面色冷淡地让开权替她收拾了间屋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元清濯从来不委屈自己,被老鼠咬醒,一地死尸,还睡得着么?不睡了!她郁闷地起身,换上自己的红裳,连夜出了听泉府直奔小院。
  姜偃和衣而卧 * ,却未能入眠。对面阁楼传来砰砰的巨大声响,火烛灭了又生,不一会,又响起了木屐踩在楼梯上相撞的噔噔下楼的声响。
  开权来到他直棂窗边上,叩击两下,“先生,公主走了。”
  姜偃没回话,开阳以为先生睡了,便不敢再打扰,也转身去了。
  姜偃终于闭目,得以入眠。
  元清濯步伐虎虎生风,险些跑落了木屐,一回小院,就嚷嚷着要泡脚。守夜的橘兮不晓得公主在听泉府经历了何事,但很快为公主备好了脚盆热水。
  纤纤玉足探入水中,元清濯舒坦地大口呼了口气。
  侍立旁侧的银迢斗着胆子问道:“公主,可是那国师大人不解风情,惹恼了公主?”
  元清濯仰面躺倒,头伸陷入赭红勾金纹攒花牡丹的褥子里,唉声叹气连连。
  “倒也不是他拒人千里,唉,就是……美人虽好,奈何长了一张嘴……”
  她的双目一瞬不瞬地顶着宝帐结成的绣球状帐顶,头枕玉臂,呼气如兰。
  银迢大约猜到了,脸上也有些惭愧:“怪奴不好,谁人不行,偏偏在公主面前推了国师大人。”
  元清濯大气地挥手:“与你没什么关系,你就算不说,以后哪日我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对他惊鸿一瞥,还是不能免俗地要动心。过程或不一样,结果却一定是一样的。我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姜郎这般美貌的男子,他若是肯,我心都掏给他啊。”
  银迢抿唇轻笑,不可置否。
  公主殿下对她每一个看上的美少年,都曾夸大其词地说过类似的话,但凡是了解她的,都没人会当真的。
  橘兮替公主将脚丫子擦干,问了声:“公主明日还去么?”
  元清濯应声答道:“当然。我对姜郎,势在必得。”
  伺候完公主歇息,两婢女走出了寝房,确认公主听不到了,银迢才紧皱眉头将橘兮攥到一旁:“你方才是怎么回事,对公主说话,怎能用那般口气?”
  橘兮一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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