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皇子火葬场实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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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还有些难以捉摸,但却显出几分狼狈。
他的情绪竟也会受她影响。
这会儿拥着她的怀抱带了几分温和之意,仿若是在宽慰她。
硬碰硬自是碰不过了,慕明韶吻她额头之时,却是令她忽地生了旁的念头。
右手微动,她抬手揪住慕明韶袖口,平视着他缓缓起伏的胸口,轻声问道:“不这样做……是因心疼我吗?”
下方传来的嗓音细弱蚊吶,慕明韶辨不出她出声时的情绪。
他实在不愿就这样轻易承认了。
可谢依依对他再无半分情愫之时,他就已落了下风。
是以,他长舒一口气后,轻轻应了一声。
谢依依仍是那副平静面容,双眸敛下,叫人看不出她心中做何想。
气氛瞬间静谧,耳旁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应和。
慕明韶急,也不急。
谢依依此刻就靠在他怀中,且未推拒他。
从前他不曾想过,这竟也会成为他求而不得之事。
仿佛许久过后,谢依依紧抿的双唇缓缓张开,回道:
“我知晓了,这几日我会安心待在王府之中。”
嗓音依旧细弱。
气息吐在他胸口,隔着厚厚的几层衣衫,依旧能令他感受到其中的温软之意。
因她一句话,慕明韶被压抑许久的内心终于浮起一丝缓意。
谢依依盯着他胸口,瞧得一清二楚。
先前她能离开,还是趁着慕明韶始料不及,加上旁人相助,又撞上乐安,才能走得那样轻易。
现下却不同了,慕明韶带着警惕,连常安都没让她见过一回。
她再想离开,竟是…谁也不能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备考,会更得比较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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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慕明韶的确如他所言; 离了王府。
谢依依还被鱼嬷嬷特意找上,说王府一切暂归她管理,她要如何都行。
除却; 走出王府大门。
她暂且也不敢再有这样的心思。
是以,也没让鱼嬷嬷带着常安来寻她。
唯一还有几分安慰的; 慕明韶走得隐蔽,自然,也拦不住前来探望乐安的慕明帆。
慕明帆与她想到了一处,只道先前替乐安调养身子的玄济大师将回明圣寺。
大师暂还医不好乐安; 但名声远扬,若他说慕明韶身子康健未得病; 便是康健,到时,慕明韶便没了理由再留她下来。
将乐安带着玩累了,哄得他睡下后,慕明帆便与她提了这事; 又恳请她离开后,能去明圣寺一段时日,与玄济大师一道想想; 要如何医好乐安这娘胎里带来的病。
谢依依坐在圆桌一侧; 替二人各斟了一杯茶,指腹抚着杯沿; 望着丝丝缕缕飘起的白雾,还是颦了眼眉。
“安王殿下他…若强说自个儿病症未痊愈,该如何?”
“依依姑娘应当不是燕京人。”
慕明帆将热茶饮尽,语调笃定地说道。
见谢依依颔首,他才继续道:“明圣寺是丰国国寺; 还不曾见过何人敢忤了玄济大师。”
听他这般说,谢依依心里照旧有几分不安。
又忽地发觉,慕明帆今日过来,竟未与她谈及慕明韶。
仿佛顾忌着人在府中,不好随意谈论一般,连忙攥住他衣袖问道:
“太子殿下知晓安王殿下离开了王府吗?”
她说得有些急促,慕明帆听罢微愣,不着痕迹将衣袖收回,才缓缓摇头,“九弟侍卫在城中来去自如,并不会有所记录,添上他一个出门,想必…也同样。怎么,如今他去了何处?”
谢依依被他言语吸引,面色瞬然一凝。
她倒是有些明白慕明韶为何能说得那样肆无忌惮了。
“我…我并不知晓……”
落空的葱白指头在停留在圆桌中央,蜷入掌心中,她轻声回道。
慕明韶这般,对于慕明帆而言,分明是攸关权势性命的巨大威胁,他竟还能这般坦然。
她不信。
谢依依松开了手,收回握在了仍在散出热度的茶盏边,轻抿了口渐温的茶水。
似是做出什么重大的抉择一般,澄澈明亮地眸子忽地抬起,直望向坐于对面的慕明帆。
“其实我现在知晓,太子殿下与安王殿下并不对付是吗?我知晓他一些事,或许可以告诉殿下。”
她说得身为郑重,慕明帆却似像不理解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与她相对视的眸中不由带了一丝探究。
被这样瞧着,谢依依本就算不得坚定的内心,更是险些崩溃,脸色一时羞赧,但仍支吾着将话说尽:
“我…我会透露一些慕明韶意欲隐瞒之事…让殿下坐稳位子……希望乐安往后身上病情再难危及他生命时,殿下能送我回旬国…华京城……”
她回去之后应当安全,只是路途遥远,她自己一人,谁也不知会发生何事。
若…那位玄济大师归来以后,她能顺利离开王府。
若不能,她还得另想法子。
慕明帆将那番话细细品味半晌,才算确信,眼前身形纤细柔弱的小姑娘所说的,竟真是他所想的那般意味。
他未应下谢依依刚才那那番话。
“你于乐安有恩,孤自会想法帮你。”
话音刚落,谢依依几乎是立刻打断了他的言语,“我并不能确信自己能医好乐安,太子殿下的恩情,我定是要想法报答的。”
语中的倔强之意倒让慕明帆不敢再打击她了。
长叹了一口气,他脸色一沉,低声问道:
“罢了,只是…还望依依姑娘能与我详说一番,你与九弟,究竟是何关系?”
“他……”
谢依依刚开口便止了声。
两人的关系实在不好详说。
不得不简略道:
“他迫着我留在安王府……”
“九弟喜欢你?”
慕明帆难得打断了旁人话语,语中带了几分讶然。
说罢,才觉不合时宜,温声与谢依依道歉:“只是有些讶异,先前不曾想过九弟竟也会在意儿女情长之事。”
谢依依听着,脸色忽地变得有些不自在。
许是先前她习惯了摸不准慕明韶心思的感觉,如今,便也不敢确信。
“我…亦不知晓。”
她说着微顿,又抬眸看了眼慕明帆还未收下去的怪异神色,低声道:
“兴许之后,可以试探一番,保不准还有什么旁的法子能让我离开王府。”
慕明帆寻来的那位老僧,她心底,依旧没有几分期待。
被慕明韶那样胁迫,她只觉得对方应当不会轻易让自个儿从她眼下溜走。
她言语中带了一分期待,慕明帆听罢,眉头却忽地拧起,平日里里温和的眸子带了一分凛然之意。
“你到底只是个女子,莫要再想这些事了,你若想离开,待离开安王府,孤会再安排人护送你回去。”
他嗓音难得的低沉,到底是身居高位之人,气势凌厉起来丝毫不见寻常的温和模样。
“明韶暗中图谋高位便也罢了,若强逼一个柔弱女子在他身旁决计不行。”
谢依依觉得他应当是自个儿补全了她未说的那些话,只是,补得有些怪异。
指尖揪着腿上的织锦长裙,她亦不想旁人这般轻视她。
她并非仅需靠着旁人。
就如她撞上乐安,是时运,也是她自己得来的机会。
如今她的医术哪怕医不好乐安。去外面开个医馆也是绰绰有余。
“我与慕明韶…并非这样简单的关系。”
她说话时,慕明帆已转身出了屋门,哪怕她扬起嗓音,亦不能确信对方听得清晰。
只是,她说完自个儿哽住了。
不论往常如何,现在就是慕明韶迫着她就在王府之中。
*
谢依依还未得到慕明韶归来的消息,慕明帆便就带着那位玄济大师登门造访了。
那玄济大师蓄着及胸口的苍白须髯,配上宽大垂地的僧袍,的确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谢依依既听说了他在燕京城内的名声,一照面便与两人微微欠身行礼。
刚一站直身子,便被大师唤住了。
“施主有几分面熟。”
没来由的沧桑沙哑言语令她一愣,忆及对方德高望重的名声,她还是乖乖回道:
“大师若是旬国明金寺的大师,想必见过我,我幼时常去,可明圣寺…我却不曾去过。”
“那便是了。”
玄济大师微陷入眼眶的眸子一弯,广阔得不见边际的眼眸被掩住,面上透出几分慈祥意味。
“明金寺与明圣寺曾是一寺,我的确见过你。”
大师说着,嗓音一缓,似在回忆从前。
“但更熟悉的,应当是你祖母。”
“祖母…?”
谢依依愣住了,她祖母早已逝世,其后,她也如同有了阴影一般,不敢独自一人再去明金寺。
府中也鲜有人与她谈起此事。
却不料,到了异国他乡,竟还有人与她谈起祖母。
一时令她嗓音发颤。
大师见她这模样,脑袋轻晃:
“老僧与施主祖母亦是老相识,可惜此间不便详谈,若有机会回寺中,倒能唤上另外两位师兄弟与你细说。”
谢依依闻声,斗篷边上的绒毛随她身子轻颤,眼尾难得不是因着委屈而微微泛红。
嗓音哽咽,她难以再压住心中压抑,“那……大师能想法子令我去明圣寺吗?”
玄济与她叹了声气,那沧桑幽远的双眸睁开,语中添了一丝无奈:
“屋内施主暂未瞧见,一时不能确定。”
“那……便有劳大师了。”
谢依依垂眸拭尽眼角清泪,柔声恳求着。
但到底,她还是不愿将指望悉数寄托在今日。
“若是今日不行,日后我也定会去寻大师。”
☆、第四十三章
“安王殿下这病; 老僧能医。”
待到皇座上那位来了,鱼嬷嬷才为几人开了卧房门,领着几人进去。
慕明韶静躺在床榻上; 屋中尽是苦涩浓郁的草药味儿。
听得玄济大师进屋后的这句,倏然扶着床单坐起; 纤长的手指将身下褥子攥得紧皱,冷眼扫过大师,佯装柔弱的嗓音仍掩不住几分狠厉,“不知是何病?”
屋里头其余三人; 听得大师那番话,也不由得愕然。
慕明韶的身子如何; 谢依依心知肚明。
却未想到,玄济所说的帮她,竟会这般直白大胆。
既说人患了病,自然不得不道出医治的法子。
否则凭借圣上那宠溺劲儿,哪怕是玄济大师; 也不定能安然离开。
玄济大师缓缓捋过苍白胡须,未有半分惊慌,双手合十; 脚步朝着床榻迈了几步; 嗓音垂迈沧桑:
“暂不可详说,殿下若想康复; 可以与老僧一道回明圣寺待上一段时日。”
“让本王去当和尚?”
话语被一瞬接上,慕明韶凌厉的眸子自大师身上扫过,身后人都瞧得一清二楚。
玄济大师缓缓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话语中带了几分劝说的意味:
“是; 也不是,是令殿下清心……”
他说得极为幽缓,不及说完打断:
“不必。我这几日身子已康健不少。”
慕明韶兀自打断大师话语过后,转眸望向站在屏风旁的纤弱身影,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森然笑意:
“多亏大哥带来的神医。”
“老僧却觉得,殿下的病还未康复。”
玄济大师继续用慢悠悠的话语缓缓说罢,他却未理。
目光直盯着谢依依,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过来。”
谢依依听着了,眼皮子耷拉下,视线盯着地面,却依旧站在慕明帆身侧,一动未动。
她如此,慕明韶竟也未恼,低声对屋内几人说道:
“本王决定将依依姑娘娶回府,好好报答。”
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倒真像是因着感激之心要报答谢依依。
“明韶,依依是孤贵客,你如此,可是丝毫未将我这个兄长放在眼中。”
到底是慕明帆看不下去,两道浓黑的眸子紧皱,温和的面上难得现出一丝怒意。
“恐怕,由不得拒绝。”
慕明韶倚在了身后的软枕上,不急不慌地冷声反驳道。
话音微顿,又扫了一眼缩着身子站在慕明帆身侧的谢依依,嗓音更为森冷。
“依依已被我得了身子,若有人不信,不妨请宫里的嬷嬷来看看。”
听他说罢,慕明帆眉头皱得更深。
谢依依并未与他说过此事。
他一番思索,竟愈发替她委屈,再开口,语中竟带上平日里斥责底下人的严厉之意:
“明韶,依依并不愿跟了你,你这般行径和外面那些欺男霸女的纨绔有何区别?”
“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