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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病娇皇子火葬场实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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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心中生出的几分惊惧才散了大半,继续道:
  “若让他看出丝毫端倪,送去的人可都得血溅当场。”
  跟着灵王谋划四年之久,这些事,她明白得很。
  慕明韶自然也知晓。
  他望了眼灵岚身后那副山水画作,冰霜般的面容却未有丝毫化冻的痕迹,命令的言语仍是说得低凉:
  “收起来。”
  谢依依意在软塌上,听到写三个字,没忍住起了身,颤着声质问道:
  “为何?”
  灵岚替她布置好了一切,她照着做便是。
  这人心思深沉,她也懒得花费心思猜测,况且现在这事至少是他自个儿许下的承诺。
  现在听慕明韶这轻飘飘的一句,一丝愠怒就这么涌了上来,就写在了面上。
  慕明韶闻言半眯起双眼打量着那副山水画作。
  “这是丰国的宫殿,挂上旬国皇上的画像,合适吗?”
  他回答谢依依的言语不似刚才那样冷,却也不带丝毫感情。
  谢依依咬着唇不答他,一日来的委屈却在顷刻间涌了上来,泪珠子不受控制般从眼尾流出,簌簌滑过莹白软嫩的面庞。
  她才刚与灵岚商议好,决心此后暂且将慕明韶搁置到一旁。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人推开了屋门不说,还与她说了这样的话。
  屋内宽敞得很,她却愈发觉得逼仄,竟然壮着胆子上前牵起了慕明韶的胳膊,要拉他出门去。
  慕明韶未拒绝,却不想让她占了上风,抽回手臂,反拉着她出了门。
  不等慕明韶问话,一跨过门槛,谢依依自己先开了口,“里头…太挤了……”
  她低弱的嗓音一转,带了浓浓的哭腔,连她自己都听得可怜,便垂着脑袋用力咳了一声。
  可那眼泪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微风拂过,她面上皆透着丝丝冰凉,身子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只能自己抬起还残余着尘灰的袖子抹了把面。
  也抵不住她不住流出的清泪。
  她再委屈,眼前这人也不会宽慰她。
  如此想着,她心中便更委屈了。
  被拉到门外不远处的一片草地,周遭是几棵正在飘着落叶的树。
  她拦不住自己的哭腔,一抽一抽地吐出几个字,“你…究竟要如何……”
  慕明韶面色毫无波澜,可心底翻涌的猛浪几乎要将他的平静彻底掀翻。
  他吸了口气,谢依依就站在他跟前,难免带了一丝浅淡的花香。
  等到心绪微宁,他才缓缓开了口,“如何?在屋子里已说了。”
  听他如此平淡的语气,谢依依心底又怒又燥,刚被慕明韶松开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那你…先前说得话就不作数了?”
  她那双漂亮的杏眸已被泪水浸满,分明看不清眼前景象,却还偏要仰着脑袋,瞪大一双眼眸,与跟前这人对视。
  慕明韶自然不会告诉她,他从最初答应她时,就未将这件事当成回事。
  旬国前些年刚经历一轮混乱,如今看着太平,可暗中觊觎的人不知有多少。
  将她送去灵王府里头,是让她晓得,旬国那位皇帝手段有残忍,又有多警惕。
  他都没料到,她竟忍下来了。
  “谢依依。”
  气氛静默良久,慕明韶忽地开了口。
  谢依依下意识撇过了脑袋,她有预感一会儿听见的并非自己想听见的答案。
  可慕明韶却捏住她下颌,两人不得不对视。
  她看着慕明韶好看又透着薄凉的双唇一张一合,听他缓缓道:“我留你下来,不过是为了省点事,再寻些乐子。”
  她心中一揪,连忙攥住了慕明韶的袖子。
  “毕竟,如今你这条命都是我的。”
  低凉的嗓音继续传入她耳中,这是她以前承诺的,她反驳不了。
  她咬了咬下唇,哽咽着问了一句,“所以呢?”
  “所以,别给我惹麻烦。至于先前所说的,这会儿还能作数。”
  这会儿还能作数,那往后……便还有可能不作数吗?
  谢依依心底想到了,却不敢问,生怕真得到他这番回答。
  她松了慕明韶的衣袖,僵硬地勾了抹笑,“我既是你的丫鬟,自然该听从你的吩咐。”
  轻声说罢,她垂眸望了眼慕明韶还捏着她下颌的手。
  这人从不会手软,哪怕轻轻一捏,也足够疼得她皱眉。
  慕明韶收回了那只手。
  鱼嬷嬷让他过来看眼,他想得也仅是过来看一眼,没料到看得他内心愈发烦躁。
  如今的谢依依,竟也学会同她顶嘴了。
  偏偏那话的确是他先前所说。
  谢依依双手交叠在身前绞了绞。
  不好受,心底自然不好受。
  可至少,慕明韶先前所说的还作数。
  她垂着脑袋,本想再说句话,可喉中哽咽,她怕自己一开口,嗓音又带着浓浓的哭腔,眼泪再度止不住流下。
  于是,她只能抿着唇,让泪珠子在眶中打转,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朝屋门走去。
  她真的,再也、再也不敢对身后那人有任何期待了。
  慕明韶看她脚步凌乱,几回要跌倒都稳了过来。
  仿佛他如一头饿狼一般,若她走得慢了,便要被追上啃食。
  “殿下……”
  鱼嬷嬷将屋里屋外的场景都看在眼里,见慕明韶矗在原地,不免上前一步唤回了他。
  可慕明韶却如同并未走神一般,当即回她,“你知晓,我不可能按母亲说得做。”
  他绝不可能安心受下爵位出宫成家立业。
  

  ☆、第二十章

  鱼嬷嬷一时间也不知晓再说什么。
  贵妃生前在时直言也未将他的性子改过来,如今她言语做事都格外委婉,更是不得什么效果。
  慕明韶袖口微动,将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有些事情,她还是能看明白的,只好婉声再提了句,“殿下,她若真是个丫鬟,可不能住现在这地方。”
  闻着身后苍老的声音,慕明韶极缓慢地转过了身子,平静的嗓音也有几分悠缓,“那该如何?”
  鱼嬷嬷忽地觉得,他是真的不明白。
  只能认认真真道:“若要继续住在飞月阁,殿下自然需要给她一个名分。”
  “名分?”
  慕明韶清冷地重复了这两个字,脑中浮起先前景象。
  他大哥的确贤明大度,慕明策却不是什么善类。
  他抬眸瞥了眼对面那颗簌簌飘下落叶的红枫,面色骤然冷了下去,“往后再说吧。”
  鱼嬷嬷看他说完便要抬步离开,连忙又跟上他的步子问道:“那?”
  “丹雀宫既是我做主,就让她在这里住着。”
  他头也未回,声音顺着秋日渐冷的气息传进鱼嬷嬷耳中,让她不由停下了步子,在原地长长叹了一声气。
  谢依依回了屋中,在那罗汉床上坐了半晌,心绪依旧难以平稳下来,胸口不住起伏。
  她都觉得自个儿矫情,本都该是以为为常的事了,竟还能委屈成这样。
  可偏就忍不住。
  一双清丽的杏眸再度蒙上了一层水雾。
  “灵岚……”
  她哽咽着轻唤了一声,转眸朝边上望去。
  灵岚轻轻应她,脚步却还停在原地。
  她看不太清,只觉得灵岚在盯着桌上的什么东西瞧。
  不等她起身,门外溜进来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谢依依听着声瞥了眼,看个大概身形就知晓来得是谁。
  常安与她对上,心头一虚,快步迈了进来,走到谢依依跟前,认真解释道:
  “我…我刚才跟着师父身后来得,他让我碰见他那妹妹就好好招呼着,可我才不乐意。”
  话音一落,他立刻将手中那玩意递到了谢依依面前,语中带着邀功的意味,“师娘,你不是最喜欢红糖了吗?”
  谢依依一时还未收回原先委屈的心绪,对常安开口的言语也难得添了丝不满,“你不是已将它送给那小姑娘了吗?”
  “才没有!是她自个儿抢去的!”说到这儿,常安的语气也带了一丝怒气:
  “她怎么说还是个公主,又是个女孩儿…我总不好跟她计较……”
  谢依依望着红糖在常安稍稍挣扎的模样,再加上常安一番言语,不知怎的,原先低到极点的心情竟就这么恢复了大半,嘴角不由轻翘。
  她平日在家中也极好哄,可慕明韶却连一句稍加宽慰的话也不曾说过。
  她伸出一双纤弱的手,正要将猫儿接过来,却被常安眼尖地瞧见她手心的一片血痕和手背的几道碎小的划痕。
  那手原本是极好看的,莹白柔嫩,纤长细瘦,哪怕被戳了一个针眼都惹得人心疼许久,更何况现在这样狼狈。
  常安不由觉得自己那双手都疼了起来,在谢依依收回去的一瞬问道:“师娘…你这手…疼吗?”
  “已擦过药了,不碍事。”
  往后甚至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谢依依收回了手,轻抚着猫儿背上的毛发,甚不在意地回道。
  常安年岁不大,跟着慕明韶这么久,再天真,也不是个傻子。
  他比刚才谢依依还委屈,稚嫩的面上双眉立刻聋拉了下来,“肯定是因为师父……”
  谢依依双唇微张,想安慰他,却也不知该如何出声。
  常安委屈了会,自个儿调整了过来,支支吾吾憋出句“其实师父也并没那么坏……”
  这话说得他自个儿都不信。
  是以,他飞快地闭了嘴,一张脸涨得通红,垂首自责起来,“都怪我一直太废物了…若我能厉害些,说不准就能带着师娘离开,逃得远远的。”
  越到最后嗓音越小,虽是心中所想,但到底没有多少信心。
  他一直知晓自己那位师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算多恶。
  至少在他瞧来,先前所做的一切多少都有缘由。
  可偏偏对师娘的态度,却总令人不解又难受。
  若是他,碰上师娘这样的女子定会好好爱护。
  当初慕明韶将谢依依娶回,他以为,自己师父也是这样的心思。
  后来才发觉,他师父还是一贯的无情,哪能有这些心思。
  如此想着,他里头更是憋屈了几分,抬眼去瞧谢依依的神色,却见她面容微滞。
  谢依依也说不准自己这会儿是什么心绪。
  先前灵岚说得不错,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慕明韶的猜测之中。
  可她也只能想到那些。
  但……她的确并非去寻谢凌川不是吗?
  她那双卷翘浓密的眼睫因些许的喜悦不由轻颤。
  常安不知是否该谢依依的魂唤回来,耳旁倏然响起一阵略刻薄的女声:
  “呵,你还能在你师父眼皮子底下将你师娘带走吗?”
  他可以对自己不自信,但从旁人口中说出来便格外不对味了,立刻拧起眉头,不满地撇过脑袋,对那女人高声道:“我自有我的法子!”
  说罢,他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后退一步正要离开,却被一瞬闪过来的女人揪住了后面的衣领子。
  灵岚垂眸望着这小鬼,语中试探尽显:
  “我在宫中听闻过,若是你师父回了这宫里,那防守便是一等一的严实,如此,外头的人便不可能知晓他究竟是不是在院中。是吗?”
  常安被她这样揪着,本就薄的面皮子这会儿更是要红得渗出血来。
  况且,还被灵岚锐利的目光盯着。
  他最后只憋出一句,“我不能说。”
  这样说,反惹得灵岚发笑。
  灵岚这会的一举一动都惹得人发怵。
  常安身子不由得好一阵战栗。
  他听这女人缓缓道:
  “你不是念着你师娘好吗?”
  “看你如此,不还是一心念着你师父?”
  话语仿佛从远处传来,他脑中闪过一丝恍惚,顷刻间又恢复过来,慌忙摇了摇头,“师父他信任我…不论如何…我不能说……”
  他坚定地说完,又将视线转向了谢依依,略有些愧疚地低声嗫嚅:“况且…师娘现在……”
  后头的话,他攥住身后那片衣领的布料,手下一用力,才将声音挤了出来,“师娘现在只是受了些小伤,我以前功课亦或医术差了,受的伤都要狠些……”
  甩下这句,常安废了一身气力朝外头跑去,被灵岚扯了片布料下来也不管不顾。
  出了门,他抓着门框,又探了半个脑袋进来,面上愧疚之色更深,“师娘,红糖就放你那处……你若有事,去今日进门那处的小院子找我就好了。”
  说罢,他都不敢等谢依依回答,转过身子,一瞬就没了影。
  灵岚瞧着门外轻嘲了一声,未及开口,身后传来阵细细软软的熟悉嗓音:
  “你刚才是想要打探慕明韶的消息吗?”
  她回眸,便见谢依依一双澄澈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盯得她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正准备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只是……”
  不过刚刚启唇,便见谢依依面上泛起一丝浅淡的红,嗓音带着还未散去的鼻音,语调却有十分坚定:
  “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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